“这,这可怎么办啊?”张氏着急了,急的团团转。
县太爷拽了一下她的胳膊道:“先别说这些,赶紧想想,勋儿病倒前,你都带着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快点想!”
张氏才反应过来这是重点,赶紧回想近日发生的一切。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人越着急,记忆越不受控,越不容易记起来一些事。
张氏想了好一会儿,急得满头大汗,“我,我实在想不起来啊……”
“你这婆娘,我要你有什么用!”县太爷眼见着连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难得对张氏发了火。
张氏心虚,却强横惯了,闻言怒道:“你凶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想起来啊,这孩子难道没你的份,全要怪我吗?”
县太爷气得黑着脸,他素来是管外头的,内务都是张氏在管,他也不敢随意插手,孩子都是张氏在带,他哪里知道平时张氏会带杨勋去什么地方。
“夫人……”正在县太爷和张氏焦头烂额之际,张氏的贴身婆子拉了拉张氏的衣袖道:“五天前的事,夫人忘了吗?”
“五天前,什么……”张氏茫然了一瞬,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猛地瞪大了双眼,“对,五天前!我怎么把五天前的事给忘了?!”
“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县太爷闻言催促道。
张氏连忙道:“是这样的,五天前,我带着孩子去城外观音庙祈福,回来的路上,在城门口,遇到了一对抬棺人,有人出殡,我当时还说,真是晦气,在城门口遇到了棺材,不吉利,便带着孩子匆匆回来了。仔细想一想,就是从天晚上开始,勋儿就开始不舒服。”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县太爷气结。
张氏难得没有跟他互怼,“我,我这不是忘了吗?”
再说,当晚杨勋只是有些发热,小儿发热是常有的事,她让人熬了药来,杨勋喝完后就睡下了,那么晦气的事,她也就忘了。
谁能知道,这接连几天,杨勋都不舒服?
“是在城门口撞见的棺材?”
秦瑟闻言,直接问道。
张氏点点头:“对,就在城门口,绝对没错!”
连同她身边的婆子都点点头,当时她也在场,要不然也不会想起来这桩事。
“小儿眼神明亮,出殡又是大事,恐怕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失魂。从这看来,魂魄应该在城门口附近。”秦瑟思忖着,道。
县太爷连忙问道:“那咱们要现在过去找吗?”
“先不急。”秦瑟问道:“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孩子经常接触或是心爱之物?”
“有,有!”张氏连忙走到床边,拿出一个小枕头,“勋儿那孩子体虚,常睡不安稳,每晚都得抱着这个他自己的小枕头才睡得着,就算是我想要拿走,他都不肯。”
秦瑟接过来,感觉到上面杨勋的气息比较足,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张半仙,“你身上有没有朱砂和空白的黄裱纸?”
“黄裱纸有,但朱砂没有……”张半仙说着,把自己怀里的黄裱纸拿了出来。
他为了坑蒙拐骗,这些东西向来都有准备,贴身放着的。
但朱砂不好携带,他便没有带在身上。
“没有朱砂,就随便找些笔墨来。”秦瑟见状,也不挑了。
县太爷闻言立即朝自己身边的仆役吩咐道:“还不快去准备笔墨?”
那仆人立即飞速地跑了出去,等了片刻,他再回来时,手里便多了一份笔墨。
秦瑟拿过毛笔蘸上一点墨水,在空白的黄裱纸上,一笔画就了一张灵符。
张半仙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