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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

深巷肥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主角分别是苏槐程小禾,作者“深巷肥猫”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了生活而奔波的俗世平民来说,这开在街口的两家店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收回目光,苏槐揣着手,在街边的水果摊蹲下,买了一大袋各色水果,想了想,又到一旁苏家开的小食店拎了一袋糖果出来。再然后,晃着晃着,晃进了巷尾的一户清贫人家。依托着一座巨大黑铁矿脉而建黑铁城虽然偏僻,但并不是一个贫穷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比仙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普通城市都要富裕地多。......

主角:苏槐程小禾   更新:2024-03-23 1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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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槐程小禾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由网络作家“深巷肥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主角分别是苏槐程小禾,作者“深巷肥猫”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了生活而奔波的俗世平民来说,这开在街口的两家店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收回目光,苏槐揣着手,在街边的水果摊蹲下,买了一大袋各色水果,想了想,又到一旁苏家开的小食店拎了一袋糖果出来。再然后,晃着晃着,晃进了巷尾的一户清贫人家。依托着一座巨大黑铁矿脉而建黑铁城虽然偏僻,但并不是一个贫穷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比仙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普通城市都要富裕地多。......

《畅读精品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精彩片段


吃完午饭,苏槐着实享受了一番富家大少该有的待遇。

新买的竹椅不断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细微声响,苏槐半眯着眼睛,任由稀疏的阳光洒在身上,全身瘫软,不想动弹。

“少爷,这样……可以吗?”

“再用力点,没事,不要怜惜我。”

“我,我不行了,少爷……”

苏槐咧了咧嘴角,一脸凶神恶煞:“不行也得行,给我继续动,不然就扣光你的月钱,再把你从府里丢出去。”

“呜呜……”

如此又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苏槐拍了拍小禾的手,一脸嫌弃。

“真没用,白长那么好看,叫你捏个肩膀都不会,娘们唧唧的。”

“我,我本来就是娘们啊……”

“大胆!跟少爷顶嘴,扣你三天月钱!”

小禾张了张嘴,弱小又无助,可怜她给少爷捏了一下午肩膀,手又酸又麻,还要挨骂。还不如直接暖床呢,富家少爷果然都是无情的。

还没玩呢,就已经想着把她丢出去了,这要是真玩腻了还得了!?

“行了!”

苏槐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又在小禾那张水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

“少爷走了,你记得把院子打扫干净。”

“哦……”

大门轻轻关上。

苏槐的离去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穿着一身黑袍,出了苏府后便钻进拥挤的人潮,慢慢悠悠地朝着黑铁城另一边的平民住宅区走去。

在平民区入口驻足,那儿立着两栋俗世间最挣钱的建筑。

青丝坊,以及鸿运阁。

名字听起来很是文雅,但实际上一个是做皮肉生意的风尘之所,另一个则是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的吞金之地。

青丝坊伤身,鸿运阁破财,对于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俗世平民来说,这开在街口的两家店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收回目光,苏槐揣着手,在街边的水果摊蹲下,买了一大袋各色水果,想了想,又到一旁苏家开的小食店拎了一袋糖果出来。

再然后,晃着晃着,晃进了巷尾的一户清贫人家。

依托着一座巨大黑铁矿脉而建黑铁城虽然偏僻,但并不是一个贫穷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比仙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普通城市都要富裕地多。

但再繁荣的地方也有被繁华遗忘的角落。

程家,便是黑铁城的最底层。

家里的顶梁柱跟人外出狩猎时出了意外,虽然在同伴的拼死相护下保住了命,却也永远地失去了双腿。

操持家务的女主人又体弱多病,常年靠着一些苦涩而廉价的药物勉强吊着命。

并且,家中还有两个年迈的,时常神志不清的老人,以及一个才六七岁,只能勉强帮母亲分担一些轻松家务的女童。

一家六口,生活的重担无情地压在那个满打满算也才十六七岁的小女仆身上。

好在苏正衡作为黑铁城的老大,虽然看不惯苏槐这个狗儿子,但对于黑铁城的民众来说,他却并不失为一个好城主。

苏府的雇佣仆役都是高薪聘请的那些即将走到绝路的穷苦人家。

例如程小禾,便得到了一份由苏府提供的酬劳远超劳动价值的工作。

只需每日打扫他这个废物少爷的院落,就能勉强维持一大家人的温饱,并且还有结余的钱购买母亲需要的廉价草药。

不过,温饱也仅仅是温饱。

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若想根治,需要的银钱便是一个天文数字。

程小禾甚至在目睹母亲咳血时,想过把自己卖进青丝坊以求母亲活命。

但她虽然低头看不到脚尖,那张脸却实在算不上什么人间绝色,既不会歌舞,也不会诗画琴棋。

青丝坊给她开的买身价格,甚至还比不上苏家给她两个月的月钱。

所以,程小禾才那么爱钱。

所以,在苏槐用十倍月钱跟她打赌时,她才会怦然心动。

然后成功地把自己输给了无恶不作的苏家变态大少爷。

笃笃笃……

“谁呀?”

扎着辫子的小丫头透过门上的破洞往外望去,看到了门口笑眯眯地拎着两个大包的苏槐。

“你是谁?”

“阿弥陀佛,贫僧自东土大唐……”

“哇!爹!娘,快看,有秃驴!”

“……”

“小屁孩,快开门,我是你姐的朋友。”

“噫~我才不信!坏人都这样说。”

“你穿那么黑,手里还提着麻袋,这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

“好!小屁孩有前途,司徒芷若都没把我整无语,你一分钟把我整无语两次。”

“哼!”

“快开门,我真是你姐朋友……”

最终。

苏槐在说出程小禾的名字,甚至连身高尺码都准确无误地报出来后,终于被那个皮痒的熊孩子放进了家门。

有客来访。

程母在家里翻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脸尴尬地洗了苏槐带来的水果招待他。

两个满脸皱纹的高龄老人坐在堂屋里发呆,时不时拉着对方的手数手纹。

程父则是个黝黑的汉子,失去双腿,无法行动的他只能靠在炕上对着苏槐露出善意而苦涩的笑。

在这个老实汉子看来,苏槐大概是某个喜欢自家女儿的富家少爷。

只是,自家这种情况,难免拖累女儿,多半是要被嫌弃的。

他在打量苏槐时,苏槐也在打量他。

尤其注意到了他额头几道粗犷的伤疤。

那些伤疤的位置很微妙,要么是从高处跌落磕破,要么就是自己撞出来的。

很难想象这个中年男人在把头嗑在冰冷的墙上时内心有多么地绝望。

昔日里家庭的脊梁突然折断,成为了拖累,他鼓起勇气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减轻家人的负担,但在听到小女儿的哭声,妻子的哀求后,那些勇气便悄然消散。

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还有舍不得遗忘的东西。

“大哥哥,你真的是姐姐的朋友吗?”

“可是我没听姐姐说起过你唉?”

“……”

“吃你的糖,我不爱跟你说话。”

啪的一声把一块糖果塞进小丫头嘴里,苏槐揪了揪她的小辫子,抬头对程父露出一道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程叔,我是……”

……

……

傍晚,临近日落时分,苏槐才从那条小巷子里钻出来,挥手向程家人告别。

他给程家留下了一笔钱,不多不少。

虽不能让程家一夜暴富,却又足以解决他们如今面临的所有困难。

虽然他主动提出是借不是给,还让程父打了借条,但程父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场施舍与怜悯。

但他并没有勇气拒绝,连推辞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这种时候,梗着脖子大喊不食嗟来之食并不叫自尊心,更不是有骨气。

那叫自私。

宁愿让女儿卖身,宁愿让妻子病死,宁愿让小女儿一辈子活在阴暗的角落,为了侍奉自己这个废人而错过自己的人生,却不愿意放下脸皮接受别人的帮助。

这不叫自私叫什么?

最后,程家的小丫头终于在扯辫子警告外加糖果攻势下承认了苏槐的帅气。

程父与程母一直目送着他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潮中。

……

夜幕降临。

苏家小院里,程小禾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同时又裹的严严实实,蹲在屋檐下,像极了一只即将被撸,忐忑不安的小猫。

她已经忐忑了快两个时辰。

从日落时分开始,到现在月上枝头,她都已经紧张地快睡着了,那个变态大少爷怎么还没回来?

这床到底还暖不暖啊!?

“可恶,是你自己不回来的,我要走了,我要回家了?”

小禾站起身,一路小跑着跑到门口。

可是刚刚跨出大门,她又是小脸一垮。

“我要是跑了,少爷不会生气吧?”

“万一他打我怎么办?听说富家少爷都很喜欢拿鞭子打人,很痛的。”

“就算不打我,万一恼羞成怒之后把我赶出苏府怎么办?”

“唉……”

“我程小禾,太难了!”

程小禾难过地抱住自己,在大门一侧蹲下,瞪着眼睛看向那条通往苏府大门的青石路,一动不动。

又过了约莫一刻多钟,负责清理垃圾的大婶从门前经过,看了程小禾好一会儿。

“小禾,你这是在扮石狮子吗?”

“……”

“不是啊,刘婶,我在……我在等少爷回来……”

“咦?小妮子春心动了?”

程小禾红着脸低下脑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管是不是动了春心,她今晚好像都跑不掉了……

谁知刘婶下一句话就让她瞪大了双眼。

“别等了,小禾。”

“我刚刚从苏老太爷那边路过,听他们说苏少爷已经离家远行去了。”

“短时间内恐怕都不会回来。”

“啊?”

“别啊了,快回家去吧,再晚些时候苏府大门就要关上了。”

“知,知道了,谢谢刘婶。”

程小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黑铁城治安不差,那些敢犯事的都被苏家执法队绑了,尸体现在还挂在城头。

所以她一路浑浑噩噩,除了几个相熟的街坊跟她打了招呼外,一路上都没出什么意外。

即便到了家,她也只是蹲在门口,不敢进去。

苏槐的离去让年幼的程小禾心里充满了疑惑与悲伤,她怀疑是白天的按摩让苏槐不满意,所以才决定不要她了。

说不定明天苏府的管事就会把她拦在门口,然后告诉她:程小禾,你不用再来了。

可工作没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富家大少太无情了呜呜呜……

“姐,你怎么偷偷在这蹲着哭啊?”

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她抬手拍了拍姐姐的肩膀。

“别哭了,我请你吃糖。”

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块甜滋滋的东西,程小禾抹了把眼泪,看向人小鬼大的程小苗。

“你,你哪来的糖……”

“我未来夫婿给的啊!”

“???”

程小禾蚌埠住了:“你才七岁,爹娘就把你许出去了!?”

“没啊,不是爹娘许的。”

“那是?”

“嘿嘿,是苏家大少爷,今天他来我们家了,爹说苏少爷是为了你来的。”

“但我觉得不是,因为他喜欢揪我辫子,张兰兰说男孩喜欢揪女孩辫子就是偷偷喜欢她,所以苏少爷喜欢的应该是我。”

程小禾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她心里就一个念头,变态大少爷,跑到自己家来了!

她抬起脚就往屋里跑,跑到一半又跑回来,咚的一声狠狠在程小苗脑袋上敲了个脑瓜崩。

然后发现一个不解气,又咚了一声。

顺便把她手里的,口袋里的糖果全部掏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再回头重新朝屋里跑。

大门口顿时传来嘹亮的哭声。

程小禾在屋里听母亲说完白天发生的一切后,母女俩忍不住在一起抱头痛哭。

程父听着屋里的低声啜泣,又听见屋外程小苗嘹亮的哭声。

他透过窗户望向外面黑漆漆的街巷,突然就感觉生活多了一丝盼头。

哭着哭着,程小禾就哭睡着了。

她真的太累了,再积极乐观的人突然卸下身上的重担,长久压抑着的精神都会因为骤然放松而变得疲惫无比。

下次……

下次少爷回来,一定给他暖床。

……

半夜,程小禾恍惚间做了一个梦。

大少爷骑着白马从苏府走到她家门口,把她抱上了马车,带回了苏府。

他说要程小禾给他暖一辈子床。

然后暖完床的第二天他就玩腻了,寒冬腊月,把她从苏府大门口丢了出来,还把她的裤衩子都抢走了。

于是她只好捡了块烂菜叶……

程小禾砰的一声从床上滚落下来,坐起身来后,捂着磕痛的脑袋就开始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骂苏槐是变态。

…………

被骂变态的苏槐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声喷嚏惊醒了不远处那头足有三米高的斑斓魔虎。

他晃了晃脑袋,既然暴露了,便索性不再隐藏,掏出一把匕首,与那头刚刚进食完毕,被苏槐扰了美梦的魔虎遥遥相对。

“找到你了!”

“就是你!导致我第二世身死的元凶!”

“吼!!!”

猛虎仰天怒吼一声,随后又低头打了个响鼻,白色的雾气喷在地上,吹起一小簇沙尘。

苏槐扭了扭双脚,眼前的斑斓虎是头三阶妖兽,实力大概跟白天那个被自己吓哭的炎恕差不多。

而自己是仙尊实力,相当于九阶。

实力碾压,报仇就没有什么快感。

所以他决定玩个花的,用跟当初一模一样的滑铲来击败它,以此告慰自己的在天之灵!好让自己保佑……

咦,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我要上了!

匕首在掌心舞出一道漂亮的刀花,苏槐蓄势前冲,看准斑斓虎跃起,朝他扑来的那一刹那,上半身猛地向后一倾,好一个漂亮的滑铲!

可谁知,那孽畜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它居然硬生生止住了在半空中前扑的身体,而后猛然落下,脑袋贴着地面,张开了血盆大口。

“卧槽!!!”

苏槐一个滑铲直接铲进它嘴里。

咔嚓一声,獠牙利齿猛地闭合,咬在苏槐腰间。

苏槐心里此时只有三个念头。

第一,牛顿棺材板要压不住了,这沙皮老虎特么没惯性的吗!?

第二,某乎教人滑铲杀虎的真该死,我一个仙尊都做不到,普通人能行!?

第三,对不起,是你先不讲武德的。

轰!!!

苏槐蓄了一发灵力爆弹直接糊脸,这只机智的斑斓魔虎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点个赞,下一刻灵魂就直接出现在了天堂。

苏槐摸摸自己的腰腹。

腰间的衣服破了一排大洞,内里却连皮都没有蹭破,斑斓魔虎这套操作秀是秀,就是没打出啥实质性的伤害来。

还好此世修为存档了啊……

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魔虎的尸体,苏槐弯腰捡起一枚圆形的妖核,在老虎的身上擦了擦,丢进手上的空间戒指。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转身朝森林东面走去。

那里,还有一位蛇兄在等着他。


“卧槽!妖女!放过我的腰子!”

砰的一声,温热的触感从额头传遍全身,缓缓发红,鼓起一个小包。

陈旧的老院梧桐垂叶,细碎的阳光透过树隙,静静地洒落在屋檐下那张微微摇动,发出咯吱声响的竹椅上。

苏槐从地上爬起,伸手捂着后腰,额头上还挂着几滴心有余悸的冷汗。

熟悉的青瓦白墙,熟悉的淡淡叶香。

重生前那柄冰刀扎进腰子的感觉还在脑海中回荡。

特么杀人不过头点地,拿两把冰刀当面噶他腰子是什么意思!?

素质在哪里!?法律在哪里!?

道德在哪里!?赔偿又在哪里!?

想他苏槐堂堂天下第六,若不是能够回档重生,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被噶腰而死的八阶尊者?

“唉,世事难料,这次都苟到最后了,结果还是飘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苏槐叹了口气,起身重新瘫坐在屋里的竹椅上,他扭过头,发现院里那个正在清扫落叶的女仆正张着嘴,一脸傻乎乎地看着他。

望着那张酷似岛国动作片里某位明星的脸,苏槐那颗被削肾客救赎过的心总算恢复了些许活力。

视线再微微下移。

嗯,许久未见,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横看成岭侧成峰!

作为前任苏家族长钦定的家族继承人,有必要好好监督家里的女仆认真完成打扫院落的工作。

再……顺带关心关心她的身心健康。

“小禾,你过来。”

听见他的呼喊,小女仆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扫帚,一路小跑着站在五米开外,却死活不肯再前进一步。

她站在树下,怯生生的。

小脸红红,娇俏可人。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咳咳,小禾啊,我方才观你印堂发黑,汗流浃背,脚步虚浮,这是名副其实的大凶之兆啊!”

“啊……,少爷您说大……大什么……”

“大凶之兆!”

苏槐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来,少爷我熟读奇门遁甲,阴阳八卦,刚好可以给你好好检查一番,顺带解了这缠人的凶兆!”

啪嗒一声,扫帚跌落在地,紧接着小女仆迅速弯腰拾起扫帚,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落。

救命救命救命,少爷真的是个变态!

我小禾只是受雇工作的女仆,又没签卖身契,怎么可以解……,呜呜呜这院子我再也不来了……

眼看着小女仆跟见了鬼似的逃出小院,苏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年头,做人难,做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

他只是想帮她化解身上的凶兆,他一个十七岁的苏家小少爷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苏槐探了探手,在竹椅另一边的矮案上摸到一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低下头,便在杯中看到一张仪表堂堂,充满书生气息的清秀脸庞。

“嗯!?世上竟还有如此帅哥!?”

“这五官,这样貌,这皮肤!”

“咦,原来是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咂了咂嘴,顿觉索然无味。

对于重生这件小事,苏槐确实已经心如止水,见怪不怪了。

别问,问就是习惯了。

自打从某个九九六世界穿越而来,他已经在这个妖魔共存,仙凡混居的世界渡过了八次大差不差的人生。

曾经……他也是一个性格纯良,熟读八荣八耻的阳光好少年,只是时光催人老。

死的次数多了,也就看开了。

想当年初临此界,内心的激动心喜无法言说,虽被族老判定为无法修炼的废材,他却仍保有一副仙之颠,傲世间,先有苏槐再有天的凌云之气。

作为一个在笔趣阁混了十年的老书虫,没人比他更懂废材流!

从生下来开始,他便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周遭的一切有可能是机缘的物品。

吊坠,戒指,玉佩,甚至连院里墙角的砖他都要拿锤子敲几下……

十七岁那年在得知某家族嫡女要上门退婚时,他更是激动地当场喊出了那句网文界流传千古的名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可惜,被退婚后他并没有像小说里那样等来所谓命运的邂逅。

他依旧是一个废材。

不能修炼,不会炼丹,也没有天赋觉醒,更没有逆天改命……

莫欺少年穷慢慢变成莫欺青年穷!

再变成莫欺中年穷!

莫欺……

直到最后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总的来说,第一世他苏某人在这个小城里窝了大半辈子,小说里的戒指老爷爷却迟迟未曾出现,脑海里也没有突然“叮”的一声绑定系统。

所谓的三十年河西活像个笑话。

他像是认了命,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混到三十多岁,人至中年时却突然悔悟:

难道没有金手指,我就要浑浑噩噩地在这座小城里了却余生吗?

白瞎了上天给我的一场穿越?

在原本的世界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临了人生重来,降生到了另一个世界依旧还是一文不值的臭屌丝?

他悟了。

爱拼才会赢!

浪费了那些年又算什么!?小说里那些及时悔悟,大器晚成之辈还算少吗!?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苏槐不该死在这里!我的路,在远方!

于是,苏槐收拾好行囊,毅然而然地踏上了属于他的强者之路!

果然!

穿越者都是天选之子!

离家百里不到,他就在森林里碰到了第一个预想中的机缘。

那是一个开满天蓝色小花的洞穴。

洞外山泉流淌,洞内莹光照人,是那般仙气飘飘,是那般隐秘迷人……

自然而然地就让人联想到传说中藏有绝世秘籍与珍宝的山洞,让苏槐那颗沧桑的心重新燃起了无敌的梦。

他一头扎进了洞穴内。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其间居一大蛇,长八丈六尺……】

【大蛇惑,问曰:嘶嘶嘶?】

【苏槐惧曰:我是主播,放我一马。】

梦碎了,他只记得那天的阳光很烈,大蛇的肚子里却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温暖。

……

但令他没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天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眼睛一闭一睁,他又出现在了老家的竹椅上,那是被退婚的那天早上,烈日当空,十七岁的身体,朝气蓬勃。

“卧槽!我这是……回档了!?”

可惜,没回档成婴儿时期,也没办法重新改变已经成型的根骨。

这一世,他压抑下穿越后又重生的兴奋与喜悦,早早地开始规划未来。

汲取了第一世的经验,退婚流程走完后,苏槐并没有在家傻傻等待。

十七岁的他在最好的年纪告别对他关爱有加的祖父,绕开那位近三十米长还不爱刷牙的蛇兄,一路西行。

然后,他只记得那天风很大,西部山林里的老虎都很大只。

并且还不怕滑铲。

梦想再次输给了冷冰冰的獠牙。

苏槐,再卒,享年十七。

……

第二次重生——

苏槐垂死梦中惊坐起,在竹椅上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才从身体被撕裂噩梦中清醒过来。

庆幸之余也有了一丝丝明悟,又回档了……这特喵不会就是老子的金手指吧!?

日!谁教你开挂这样开的?没有一刀999,喊深蓝也不能加点,就给个复活币?

还尼玛是不能存档的,人生模拟器还能自带三个天赋呢,你这怎么啥也没有……

怅然了许久,苏槐还是被迫含泪接受了这份逆天的金手指。

紧接着,是熟悉的三十年河东……

哦,这次他没喊那句逼话。

毕竟前两世喊了最后却都没能实现,他怀疑这句逼话有毒,比诸如“等我凯旋归来,必定娶你为妻”这种flag还要毒!

再者,也不好意思再喊了……

毕竟别说三十年,他苏槐都三生三世了,十里桃花都要开了,却还没等到他的河西。

第三世,有了前两次的惨痛教训,他没有再贸然独自闯入山林,而是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奔赴诗与远方。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嗯?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哦,原来是山贼啊……

贼啊……

纯良的少年遇到了杀人不眨眼,杀完眼睛还不干的山匪。

抢光了钱,还留下了命。

年少的苏槐再一次怀揣着梦想死在了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

再次重生后。

几次三番下来,他已经很平静了。

甚至重生的第一时间,刚从死亡阴影里缓过来,就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路。

吸取了前三次血泪教训,思来想去,他决定抱一条足够粗的大腿。

咬咬牙,花重金混进了一个大商会的车队,终于成功走出了这座深山里的小城。

只是,外面的世界复杂而危险。

他像只初学飞翔的幼鸟,从安逸的鸟窝里蹦哒出来,歪了歪愚蠢的脑袋便一头扎进了危险的灌木丛。

人生,就是不停地推倒重来……

此后数次重生,皆有天灾人祸。

找工作被黑心商会骗去挖矿,采个药被邪修抓去当炼丹材料,睡着觉被大能交战余波扫死,就连散个步都能被路过的妖兽叼去填了肚子……

几世为人,修为有高有低,但每一世他都受体质所限,连第三阶都没能达到。

直到第八世,前七世的经验积累成了他最宝贵的财富,在大山里挖了几十年矿,他的心早已跟锄头一样冰冷了。

终于。

凭借着一手苟到极致的人生观念,苏槐成功抓住机缘,摆脱了废物体质,并且一路稳扎稳打,最终突破九阶尊者境,一步登天!

但,修为实力上来了,牵扯到的利益也越来越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喝仙酿喝醉的他遭到了某个神秘势力的刺杀。

在交战几轮占得上风后,不知不觉中他被引到一片青翠的竹林。

那刺客身法很强,几个起跃间便隐入茂密竹海,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因为内心积蓄了太多愤怒与憋屈,再加上不久前喝的仙酿确实没掺水。

酒劲一上头,苏槐抬手一掌焰浪就把那片竹林给点了。

再然后,竹林的真正主人,辣个隐居在此,修为高达十阶武帝的女人从火海中一步一步慢慢走出。

他不记得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记得那位女帝脸上无悲无喜,裹着条白色浴巾,提着两把凛冽冰刀三两下就把他给噶了……

女帝裙下死,做鬼也……呸!

“痛!太痛了!”

“报仇!必须报仇!”

回忆戛然而止,苏槐忍不住又捂着自己的腰子,发出两声长叹。

……

此时,脸蛋红红的女仆小禾去而复返,一脸紧张地出现在小院门口。

苏槐望着她,收回飘飞的心绪,咧嘴一笑。

“嗯?小禾,你怎么回来了?”

“是想清楚了吧?毕竟你也不想自己打扫庭院不干净的事被……”

“少爷,族长让您去一趟议事厅。”

小女仆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嘴巴一瘪,抢先开了口。

苏槐愣了愣,随即抬头,眯着眼睛望了天上高挂的烈日,确实,午时已近。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退婚环节了啊……”

“退婚?”

小女仆握着扫帚愣了愣,挪着脚步想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儿,但偏偏少爷依旧瘫在竹椅里,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

“是啊,司徒芷若你知道吧,跟我订娃娃亲那个。”

“我长的太帅了,这坏女人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主动要求解除婚约。”

“少,少爷,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嗯!?”

苏槐觉得自己的少爷威严受到了挑衅,他脸色一正,目光忧郁而深沉。

“小禾啊,其实少爷我上辈子是个超级大能,实力高居世间第六!”

啪啪啪!

“少爷真厉害!”

小女仆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只是娇俏的脸上怎么看都写满了敷衍两个字

“我靠,你不信?”

苏槐抬手指着身旁的柱子。

“像这样的石柱,我一巴掌下去,它啪的一声就要当场裂开!”

“嗯嗯,真厉害!”

“嘶……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没有啊,少爷……”

“这样吧,咱俩打个赌,要是我把柱子拍断了,今天晚上你就来给少爷暖床。”

“你觉得怎么样?”

小禾疯狂摇头:“不……不行!”

“先别急着拒绝啊。”

苏槐挑了挑眉毛,继续说道:

“我要是没拍断,从下个月开始付给你的月钱就翻十倍!”

小禾娇躯一颤:“十倍……”

“怎么样,敢不敢赌?”

“那……那我赌。”

那可是十倍的月钱啊……,反正少爷也不可能成功的,整个苏家都知道大少爷身体虚弱,连一担水都挑不起来。

更别说徒手劈断比腰还粗的石柱子。

小女仆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另一边的苏槐却是已经抬起了手掌。

他不过只是想逗逗这个小丫头,一个负责打扫院落的女仆,十倍的月钱也不过只是他三天的零花而已。

手掌啪的一声轻轻拍在柱子上。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见轰的一声闷响

气浪翻飞十数米,他的屋子,连同那把陪了他九世的竹椅一起,都在刹那间被气浪撕裂,化作满地碎屑。

小禾瞬间就一脸煞白地僵在了原地。

“完了……我要不干净了……”

而苏槐更是瞪大双眼,感受着体内不断奔涌的气血与灵力,第一次体会到那些玄幻爽文男主本该拥有的梦幻开局。

“卧槽!!!”

“修为!这个时间点,我应该还是个混吃等死的废材啊!哪来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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