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乙毫不掩饰他的动机,他知道我没有男朋友。所以夜色茫茫之中,他直截了当的问道:“曾木耳,你有过男人吗?”
我未听清,疑问式的发声“嗯?”。他语气变轻变慢的问:“你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吗?”
我愣住,并未做任何答复。空气凝固了三四秒后,他一下把我揽进怀里,他推着我的头靠近他的脖子,我的唇就那样附上他的脖子。他小声说:“我不问了,不问了啊”,我听出来他在哄我,任由他抱着我。是漫长又静悄悄的夏日,我鼻尖嗅到他衣服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很干净又美好的味道。他送我回我小区楼下,他用大手牵着我。
一米八一的他,和一米六五的我,共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已经快夜晚十一点的大街,车辆少了些,行人就更少了。看着影子里的我俩,他确实身形高大,臂膀宽阔。我不再戒备他,把胳膊搭进他的胳膊肘里。影子里的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中紧紧依偎。
很荒唐的进展速度,想我也是唐唐北方大妞,爽快却也保守。难道男女朋友在一起时,不该礼貌性的问一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哪有人直接就亲上去的,太离奇太古怪。
我立马打开我手机日历里的老黄历,啊!确实,这个时辰八字里有4个水,一共才8个字,明显五行失调,水过旺。水在五脏六腑里又代表肾和性功能。所以穆乙今晚这么反常,我就理解了,但我也惊讶,我的身体居然一点也不反感穆乙。
话说纯阴之人不应该喜静不喜动,很被动才对吗?怎么到我这儿,穆乙就这么主动了,难道是真爱吗,26岁的我又开始幻想甜蜜的情侣生活。
可能幻想王子公主式的甜蜜生活不真实,但苦涩的生活里涌现出的这一点点甜,就足以支撑我走好久好久的路。
他是黑龙江人,我从未去过黑龙江。我是山东的,而他也从未去过山东。语言习惯和生活习惯有诸多不同。他上大学时就到了南方,在南方生活好多年了。
大我三岁的他与我截然不同,他喜欢热闹,朋友遍天下,合群程度让不合群的我 瞠目结舌。而我喜欢单独行动,我一个人坐着火车去过大江南北,也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小说,现代文和古文学名著都爱看。
他巧舌如簧,做主持人、配音类工作。我三缄其口,静悄悄做我的小编剧。
第二天正常上班的我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纷纷,青青问我:“你跟了穆乙啦?”。我又僵住了,我问:“谁说的”? 青青答:“大家都说的”。我疑惑:“你咋知道穆乙,他又不是咱公司的”。 青青欢快的答到:“楼上公司的嘛,他经常外面接活儿做司仪”。 我疑惑“司仪?” 青青说:“就是主持婚礼的司仪”。
哦!还做婚礼司仪,穆乙你特么真是个人才!
“不过听说他离婚了,好几年了吧!”青青视线转到别处说。
我开口大叫:“卧槽,你说啥”。青青立马站起来,大声惊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