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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清弦殇

凡心难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清弦殇》是由作者“凡心难安”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司马睿文灵镌,其中内容简介:祁弘听了点点头,北宫仞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段疾陆眷和他的兄弟们早就对继位的事情不满,段恤山对他们的势力甚是忌惮但不敢动手剿灭,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让段文垂打着段疾陆眷的旗号支援,拓跋人即使能从段恤山那里听到风声,也根本无法从段疾陆眷那里求得明证,毕竟段氏兄弟是段恤山的心腹大患,他们自然不会和段恤山的盟友拓跋交换情报,我们此举甚至可以激化段部的矛盾,让段氏和拓跋无法相顾,在这之后......

主角:司马睿文灵镌   更新:2024-01-21 0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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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睿文灵镌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清弦殇》,由网络作家“凡心难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清弦殇》是由作者“凡心难安”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司马睿文灵镌,其中内容简介:祁弘听了点点头,北宫仞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段疾陆眷和他的兄弟们早就对继位的事情不满,段恤山对他们的势力甚是忌惮但不敢动手剿灭,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让段文垂打着段疾陆眷的旗号支援,拓跋人即使能从段恤山那里听到风声,也根本无法从段疾陆眷那里求得明证,毕竟段氏兄弟是段恤山的心腹大患,他们自然不会和段恤山的盟友拓跋交换情报,我们此举甚至可以激化段部的矛盾,让段氏和拓跋无法相顾,在这之后......

《畅销小说清弦殇》精彩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北宫仞苏醒过来。疲惫的双眼视线模糊。北宫仞强打精神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在幽州城一家驿馆的房间内。

勉勉强强,北宫仞从床上爬下来,此时的他全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他的左腿和后背都缠着绷带。北宫仞艰难地在这间充满药香的暖阁内挪动,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抬腿都让自己的两处箭伤隐隐作痛。北宫仞龇牙咧嘴,像一个木偶滑稽地在地板上来回晃动。口渴难耐,北宫仞伸手取床边的碗时,发现自己的虎口也被细致地抹上了药物。

看来是死不了了。北宫仞庆幸地舒了口气,可当他想到虎子和命丧铁蹄之下的石头村百姓时,又是黯然神伤,捂着头重新坐回了床上。

忽然,屋外传来脚步声,北宫仞警觉地抬起头,手下意识地摸向身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包裹以及佩刀都已经被拿走了。

轻轻的,门被推开,北宫仞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浅色布衣的年轻女子,北宫仞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女子的脸保养得很好,与北地女人饱经风霜的脸大不相同,这个布衣姑娘让北宫仞想起了幼时见过的连环画中的仕女图,她扑朔的睫毛每眨动一下,北宫仞的心就颤动一下,姑娘眉毛下的眼眸明亮而深沉,如磁石一样吸引着北宫仞,女子小巧的鼻子时不时抽动着,看来她还没有适应北地的天气。宽大的白衣披在女子的身上,却丝毫掩盖不了她傲人的身材,先前曹子建所作华章中的神仙女,恐也不及。

看着发愣的北宫仞,女子粉嫩的嘴唇动了动。

“唔……不老实的病人伤口好得慢,乖乖躺下吧,我给你换药。”

古琴般柔和的语调传进了北宫仞的耳朵让他觉得很舒服。北宫仞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但他并没有按她说的做,依然维持着坐姿。

整理着药物的白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北宫仞,淡然一笑。

“对陌生人警惕是好事,但救命的陌生人还是陌生人吗?你要是愿意,不妨猜猜我是谁呀,军爷?”

听了女子的话,北宫仞低下了头,回想起自己晕厥前眼前看到的女子应该就是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想来身上的伤口大概率也是这个女子包扎的,怎么说人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不该如此冷漠。

“救命之恩,万分感激。让我猜的话……以前我在幽州没有见过你,我晕死时被你发现但如今我不在伤兵营,说明你不是幽州军的人。这个驿馆是王刺史专门招待客人的,你要么身份尊贵、要么于他有恩,我更相信是后者。从我身上的配药气味判断这些都是良品,军队的伤卒不可能用这些,看来你是个很讲究的医者。先前我听说有人来幽州治好了瘟疫,那应该就是你了,神医姑娘。”

北宫仞缓缓地把话说完,又感觉一阵口渴,伸手想去拿水碗。那姑娘似乎是担忧北宫仞的伤势,先一步把碗递给了他。北宫仞嘟囔了一声表示感谢,眼神不经意间向下瞟去,落在了姑娘腰间的玉坠上,方形的玉坠刻着“清弦”二字。

“猜的不错。”

姑娘打量着喝水的北宫仞点了点头。北宫仞被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这姑娘是医者无疑,但是毕竟自己赤裸上身,以前接触过的异性除了母亲就是一个卖书的女孩,眼下这种情况让自己有点尴尬。想到这,北宫仞的脸微微有点泛红。

姑娘似乎也注意到了北宫仞的反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难以发现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依然盯着北宫仞,似乎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的秘密挖掘干净。

为了缓解尴尬,北宫仞率先开口问道:

“姑娘是东海清弦派的弟子吗?”

女孩抬了抬眉说道:

“是的,看见我的腰牌了,嗯?北宫将军?”

北宫仞有些惊讶,自己身上应该没有象征身份的物件。

“你调查过我了。”

布衣女子不否认,同时告诉了北宫仞在他昏厥过去的两天半里,自己已经通知了幽州刺史王浚,刺史派人过来看望了北宫仞,并让她叮嘱北宫仞好好休息。

“还要麻烦你禀报刺史,西北拓跋鲜卑在边境有异动,恐怕是想清扫上谷郡周围的村落后包围上谷郡,幽州应当即刻发兵支援边境。”

北宫仞一听姑娘提到了王浚,敏感的想起了前些天的遭遇,当下幽州应早做准备。

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不用着急,你的刺史大人和公孙烈他们已经安排好相关事宜了,你只要在这里安心养伤即可。”

说完,布衣女子又做了个翻身的手势,这次北宫仞没有抗拒,转身趴在床上让她帮助自己换药。

“不知神医姑娘芳名可否示下?”

女子笑了笑说道:

“不必这么客气,我叫嵇清,小字湄淑,以后唤我名字即可,随意一些好了。”

“好的。”

北宫仞趴在床上,感觉到嵇清细长的手指抚过自己背部的肌肉,轻柔的舒适感传遍了他的全身,伤口的疼痛感也在逐渐减轻,暖阁里清新的药香让他的困倦感不断提升。北宫仞想着多说说话可以摆脱困意,便问道:

“你刚刚提到了公孙掌门,你们认识吗?“

嵇清边在他身上擦药边说:

“在你还没回幽州城之前就认识了。”

“他知道你是清弦派的人吗?”

“他知道我是东海郡来的医者。”

“嗯……”

北宫仞现在思维虽然迟缓,但警惕心丝毫不减,想到了嵇清是清弦派弟子,加上刚刚她提到的公孙烈,北宫仞不禁揣测起来。公孙掌门向来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且不问出身,但是对其他门派的人可没什么好脸色,江湖门派彼此勾心斗角人尽皆知,嵇清很可能隐瞒了身份妄图打入骏先宫,北宫仞咬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继续问嵇清:

“我听说清弦派已经归附东海王,想必姑娘此次前来,也不仅仅是治病那么简单吧?”

嵇清被北宫仞单刀直入地一问后,手上的动作停了片刻,双眼盯着这个男人的后脑勺,等了几秒后说道:

“将军警惕多虑,不愧是刺史和公孙掌门都看中的年轻人。”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北宫仞心中对这姑娘的态度已经不像初见那样,北宫仞向来不吝于用最恶意的目的来揣测他人的行为,想来嵇清到幽州不久便靠治理瘟疫结实了刺史和骏先宫掌门,如此巧合让北宫仞怀疑此次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同时嵇清又救了自己这个幽州城的军官,加上她姣好的容貌与动人的言语,很容易就能在幽州笼络人心,自己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感觉怦然心动。想到这,北宫仞为自己刚才无意间透露的军事情报而后悔。不过有一点奇怪,女子身上的腰牌已经亮明了身份,至少在自己面前并未掩饰,难道她是那东海王或者清弦掌门派来的使者也说不定。

等到嵇清为他上好了腿上的药,北宫仞问道:

“嵇清姑娘,我身上这伤,几天可以痊愈?”

嵇清缓缓退后坐在椅子上,拿起毛巾擦干手上残留的药剂,目光始终盯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北宫仞。

“将军呢身体强壮,箭伤未伤及筋骨,二旬便能痊愈。不过嘛……你最好在我这里住满一个月,调理内息。”

北宫仞很不满,显然不乐意在此处久留。

“嵇清姑娘,你也说了我只是皮肉伤,哪来的内息混乱,过几天伤好了我自然离开,不敢叨扰姑娘。”

嵇清面色一沉说:

“将军你之所以晕厥,劳累与箭伤只是其一,急火攻心才是最要紧的,何况你在这里是由刺史应允的,你什么时候离开由我说了算。”

北宫仞一听有些恼怒,胸口顿时一阵疼痛,心想自己的家园被蹂躏,亲友丧命,自己怎能不急,但转念一想嵇清的外人身份,自己也没必要把亲身的遭遇全部吐露出来。

嵇清观察着北宫仞的面色继续说道:

“良医医人又医心,将军若是有心病,不妨说说?”

北宫仞费力地陪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道:

“你不是调查过我了吗?还需我多言?”

嵇清并不在意北宫仞的态度,她回过头不再看他,把手撑在桌子上抵住自己的下巴,似有困惑地看着墙壁自言自语:

“真奇怪,父母都死在鲜卑手里的人,竟然会跟段式鲜卑的降将交好,唉。”

北宫仞一听此语是又惊又气,自己跟段文垂交好的事情竟然也被她打听到了,但是其中缘由怎能向她讲述,北宫仞情急之下咳嗽起来,嵇清扭头看着面带痛苦的北宫仞,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时候北宫仞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很难应付。

嵇清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颗小药丸,走上前温柔地拍着北宫仞的后背并让他服下,丝毫不在意是自己的话让北宫仞有如此大的反应。

北宫仞犹豫了一下随后拒绝了。嵇清似乎看透了北宫仞的性格,也不坚持,继续坐到了椅子上,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

“我说的吧将军心里有事,而且我还可以打赌,将军的心病,公孙掌门治不好,刺史王浚也治不好,我说的对吗?”

北宫仞翻了个白眼说道:

“嵇清你何以见得?”

嵇清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男人说:

“王浚大人目光长远,现在与鲜卑交战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段式鲜卑现在的首领被取缔后,你们大人就会用联姻手段拉拢他们,不难看出你们幽州军会和鲜卑们不计前嫌,化敌为友。不久后段文垂回归鲜卑效忠王浚,那王俊可算是得到了天下最强骑兵的支持,真是可喜可贺呀。”

嵇清的话语如一把尖刀不断撕开北宫仞的内心。其实王浚的心思北宫仞早就知晓,对待北方部族王浚的主要方针就是怀柔政策,这与北宫仞想要扫清外族的意图很是矛盾,只是最近几年北方鲜卑内乱不断,边境也不安宁,北宫仞才有机会一展拳脚全当为父母报仇,但若等王浚干预并扶持了鲜卑的盟友后,自己将再无杀戮鲜卑敌人的机会,甚至要被迫与他们共事。更要命的是,自己一直埋藏在心的想法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穿,北宫仞强装镇静,但脸上的汗水已经悄悄流下。

嵇清看着北宫仞别过脸去,后面的话就不说了,在她看来,今天对话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事须缓图,来日方长。

嵇清给北宫仞打了个招呼后退出房间,留下北宫仞一人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

北宫仞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端着盘子走进了北宫仞的房间叫醒了他。

“将军,我们小姐吩咐我让你把这碗粥喝了。”

北宫仞睡了一觉有了精神,他从床上爬起,感觉伤口不像昨日般疼痛。

“你家小姐可是嵇清?”

“是。”

“她为何不自己前来?”

“药坊今日新进药材,小姐为将军伤势担忧,已经出门了采购了。”

北宫仞半信半疑,心里冷笑一下接过饭碗,自己现在任人摆布,清弦派的女人要下杀手没必要在粥里下毒。

北宫仞边喝粥边打量这位老者,见此老者四方脸满面红光,神色威严,腰间佩戴清弦玉佩,老人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尊老佛。老者衣着简朴但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北宫仞放下手中勺子问老者: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那老头听完扭头看向北宫仞,面部挤出了一个笑容。北宫仞一见顿觉毛骨悚然,这老东西不笑时坐在那里威风凛凛,但他的笑容却显得阴森可怖,夸张的嘴角咧开来,整张布满沟壑的脸像是地府的阴兵脸。

“老朽徐胜之,清弦门下,见过将军!”

一阵恶寒袭来,北宫仞悻悻地点了点头,直到徐胜之收起了笑容,北宫仞才觉得身上不冷了。

喝完热粥,北宫仞无事可做便和老者闲聊起来。与嵇清的心怀城府不同,老者对北宫仞的问题知无不言,甚是爽快。北宫仞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两人从刀法聊到剑法,又聊古文书籍、天下局势,一老一少甚是投缘,当聊到家事时北宫仞还有所保留,但老者却没什么顾及。

“前些年老朽在江东老家,夫人来喜了,家里添一小闺女。”

“老徐那是老来得子啊,恭喜恭喜!”

“其实是老朽成家晚,年轻时老朽生性放浪,年过四十后才想着安定,就娶了个外族女,生了小女。”

北宫仞想着这徐胜之早个一二十年一定也是江东一位豪侠,不然也不会到这般岁数了,还会被清弦派重用,护送嵇清前来北地。

二人聊了一上午,嵇清回来后也没有打扰他们。到了正午,刺史王浚的亲信将领祁弘奉命前来探望,徐胜之告退后离开。见北宫仞面色良好,祁弘自是欣慰,北宫仞打听到自己的好友虎子确实是战死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不免难过。

祁弘安慰着低头的北宫仞说:

“小子,故人已去,伤心在所难免,与我交好的战友也有无数死在战场,他死了,你活着,你就该有个像样的活法,敌人还在,打起精神来!”

北宫仞咬咬牙,想来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一味沉浸在过去,于是定了定神,听祁弘讲述边境之事。

祁弘告知北宫仞目前可用的情报后问道:

“小子,你向来鬼点子多,对上谷郡那边有什么破局之策吗?”

北宫仞半坐在床上,想了想说道:

“拓跋鲜卑此次清扫上谷郡周围村落,显然是想为骑兵行动减少阻力,获得纵深。这样看来,只要我们派兵支援,到百里之内就会被他们的哨兵发现。所以我们的支援必须以轻骑为主,以快打快。”

祁弘点了点头,

“我和公孙烈也是这么想的,那具体战术上你有什么良策吗?”

北宫仞笑了笑,自己情报有限,只好大致说说。

“鲜卑长于骑射而短于攻城,若拓跋包围上谷郡,他们最有可能采取的策略是围城打援,我们要想支援,在占得先机时还要防止堕入他们的埋伏。”

祁弘捋了捋胡须,专注地听着。北宫仞喝了口水继续说:

“我不清楚这次拓跋人清扫覆盖的范围,但从将军的情报看,东边的平郡和南边新修的章城都是安全的,支援的骑兵可以先在这两处休整,至少在到这两处城池前,只要我们的斥候做的好,拓跋人便不会发现我们的动向。”

北宫仞顿了顿,沉吟半晌。祁弘很有耐心等着他。

“至于破敌之策,我想可以兵分两路,避实而击虚。”

祁弘听了身体往前凑了凑问道:

“哦?怎个避实而击虚?”

“从我们历次对鲜卑的交手看,他们蛮族对物资,尤其是牛羊牲畜等没有任何抵抗力,这牛羊跟他们爹娘一样重要。”

祁弘听完哈哈大笑:

“说不定就是牲口生出的杂种,小子你这话说的好。”

北宫仞也笑了,继续说:

“目前破围最好的方略就是分散敌军后里应外合,只要我们让他们放弃围点打援,攻守易形之下我们就不用担心埋伏的问题。我们可以派少量骑兵从相对较远的平郡赶数百牛羊大张旗鼓支援上谷郡,本就围城打援的拓跋部必定分兵来截,唾手可得的物资比坚城有吸引力的多。那时,赶牛羊的骑兵可以烧狼烟为号。”

“告知章城的骑兵急速进军直逼上谷郡城下!”

祁弘满意的说出了下一步。

北宫仞点了点头接着说:

“抢夺牛羊的拓跋骑兵不知晓我们的狼烟作用,牛羊和其他物资更是会大大拖慢他们的回防速度,即使之后围城的拓跋人要他们回援也来不及了,先前护送牛羊的骑兵可以和平郡剩余的军队共同追击,加上上谷郡城防军的配合,我们便可以一举歼灭这支包围军。”

祁弘听完不禁挑起了大拇指,但是他想了想又问:

“小子计划倒是不错,但你怎么敢断定拓跋人一定会分兵来截取牛羊呢?仅仅是靠他们的天性还不足以说服刺史采用此策。”

北宫仞微微一笑说: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前我出使慕容,对鲜卑的情况了解不少。拓跋鲜卑那里,拓跋猗卢刚成领袖不久,地位不稳,这次他们进军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种,拓跋猗卢要立威,这样他们只求速战,一意攻城难有结果还会削弱拓跋猗卢的势力,抢获物资是成本最低收益最高的途径。第二种,拓跋猗卢要清除异己,那这次的拓跋军领袖极有可能不是拓跋猗卢的亲信,这样的话他们更不会卖命攻城,牛羊同样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啊对了,拓跋鲜卑近来敢骚扰边境是因为有段恤山的支持,我们可以顺便通过此役拆散他们的联盟。”

祁弘本来两眼放光,一听还能拆散拓跋和段式的联盟更是又惊又喜连忙询问。北宫仞脸上浮现狡猾的神色,说道:

“我们手里有真真正正的段式将领段文垂父子,让他们指导我们平郡的军队乔装打扮,俨然就是一支段式骑兵。”

祁弘听了摆了摆手说:

“这不太可行,段文垂归降鲜卑人尽皆知,恐怕不足以引起拓跋人的怀疑。”

“啊这我知晓,我想说的嘛,人是段文垂不假,旗号可以是别人的,比如,当年段务勿尘的崽儿,段疾陆眷。”

祁弘听了点点头,北宫仞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段疾陆眷和他的兄弟们早就对继位的事情不满,段恤山对他们的势力甚是忌惮但不敢动手剿灭,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让段文垂打着段疾陆眷的旗号支援,拓跋人即使能从段恤山那里听到风声,也根本无法从段疾陆眷那里求得明证,毕竟段氏兄弟是段恤山的心腹大患,他们自然不会和段恤山的盟友拓跋交换情报,我们此举甚至可以激化段部的矛盾,让段氏和拓跋无法相顾,在这之后,我们与慕容共灭段恤山的谋划便能顺利得多。”

“高!实在是高!”

祁弘高兴地伸手摇晃北宫仞的肩头,险些把北宫仞推倒。

“我这就跟刺史禀报,若你计成,便是首功!”

北宫仞摆出了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说:

“若是祁将军领兵,仞敬候佳音。”

两人客气了一番后,祁弘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祁弘低声叮嘱北宫仞道:

“小子你好好养伤,刺史说了,那医女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许耍性子得罪人家。她可是……”

祁弘俯下身在北宫仞耳边说:

“她现在是东海王的使者,咱家刺史现在急需跟东海王南北结盟,现在很多作战会议她都能旁听,你就顺着她的意,恭敬一点,有机会让这妞儿也见识见识北地男儿的雄风!”

北宫仞一听翻了个白眼,自己虽然知道嵇清来历不小,但幽州高层对她如此毕恭毕敬让北宫仞难以接受。至于什么雄风,哪跟哪啊?

祁弘不像是开玩笑,严肃地跟北宫仞抱拳行了个礼后离开,北宫仞摇了摇头,转过身准备趴下睡觉。

过了不久,关上的门房再度打开,嵇清端着木盘子走了进来。

北宫仞虽然背对着房门,但灵敏的鼻子已经闻到了饭香。

“又动嘴又动脑的,挺累的吧,吃点东西补补。”

嵇清的声音让北宫仞心里一颤,心想着这样的女人恐怕少有男人可以抵挡得住。

“你刚刚偷听了吧?”

北宫仞面色阴沉地问。

“没有。”

嵇清深邃的目光片刻没有从北宫仞身上离开,坚定的语气丝毫没有动摇。

“你们刺史大人的正式作战会议我都能旁听,七八品小将的建议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呢?”

似乎是断定北宫仞不会生气,嵇清毫无顾忌地点明事实。

北宫仞心里不爽,本来还想反击两句,但毕竟刚才祁弘提醒,北宫仞便不再多言,不客气地接过碗筷大口大口地吃起点心来。

嵇清坐在椅子上看着北宫仞喝粥,北宫仞被看的心里一阵发毛,没话找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这煎饼道很好,嵇清姑娘手艺不错,我很佩服。”

嵇清听了微微一笑说道:

“你不要用这么僵硬的语气夸我,我也不吃这套。况且我也不做饭,这是徐伯做的。”

老头子这么有能耐?北宫仞心里感叹人不可貌相,可想来这徐胜之如此本事,竟娶了个外族女人,实在可惜。

“这煎饼是齐鲁特有的,江南甜食徐伯也会做,你若喜欢我吩咐他做给你吃便是。”

北宫仞点点头表示感谢,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后,北宫仞不再抗拒嵇清换药的要求,乖乖的趴下。直到此刻,北宫仞都无法确定这嵇清姑娘对自己如此周到的照顾所为何意,想来若在这温柔乡里半个多月,任何男人都得沦为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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