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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混沌神主寻芳录

吾系一鸣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嘉平撞破女友劈腿富豪,其女友被富豪妻子当街厮打羞辱,为救女友不慎落水,后穿越神魔妖鬼横行的异世,发现自己竟是一废柴,无法修炼当世功法;其后经过一番奇遇,方发现自己身怀神主血脉,其间结识了多位神魔诸族的天骄女子,她们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男主在其陪伴下,逐步走向神脉觉醒之路,恣意情怀,杀伐决断,快意恩仇,最后成为傲视三界的神主……

主角:李嘉平,桓宁儿   更新:2023-02-11 0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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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嘉平,桓宁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混沌神主寻芳录》,由网络作家“吾系一鸣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嘉平撞破女友劈腿富豪,其女友被富豪妻子当街厮打羞辱,为救女友不慎落水,后穿越神魔妖鬼横行的异世,发现自己竟是一废柴,无法修炼当世功法;其后经过一番奇遇,方发现自己身怀神主血脉,其间结识了多位神魔诸族的天骄女子,她们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男主在其陪伴下,逐步走向神脉觉醒之路,恣意情怀,杀伐决断,快意恩仇,最后成为傲视三界的神主……

《重生之混沌神主寻芳录》精彩片段

这是2021年的七月,在中国的SD省的一个小县城里,正值炎炎夏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远远近近的霓虹闪烁,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派喧嚣繁华的景象。

只见河边公园里,一个明亮路灯下的石凳上坐着有一个十八九岁的 青年,他个子高高的,足有一米八的个头;他长相俊秀,皮肤白皙,留着乌黑蓬松的中长发型,展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的眉毛细长,宛如女子的柳叶眉,眉毛下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眼神飘忽迷离,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这就是所说的桃花眼吧。

此时公园里也开始人多起来,很快里面已是人影攒动,不少人从这少年的面前经过,大都会被着他的俊朗帅气所吸引,尤其是几个女孩忍不住在暗地里偷偷地多看他几眼。

而这个青年这时情绪显然有些低落,他正拿着手机在焦急地打电话,显然是在约人,连打了几次都没有接通,他心里开始失去了耐心,愈发变得焦躁起来。

这个青年叫李嘉平,是大二的学生了, 以他的条件,身边倒是不乏追求者,毕竟他也是学校里的校草,但是他不喜欢青涩的女生,心里接受不了这些同龄女生的稚气未脱,不光身体发育不成熟,而且思想也更不成熟,爱耍小性子;

他内心里喜欢的则是成熟美丽的御姐,她们五官精致,长相甜美,身体发育没得说,丰乳蛇腰,身材火辣,正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处处散发着御姐的独特魅力。

他本身就是个走读生,成绩在班里、系里面也名列前茅,所以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都是备受瞩目的,而且由于他成绩好,自制力强,所以父母对他管辖并不严苛,给他买了苹果手机和平板电脑。

平日里在放学回家的时候,他放松之余便玩玩手机,他也注册了QQ号,学生上网聊天还是用QQ,极少用微信。因此他也通过QQ认识了一些异性网友,大都是20到30岁之间的女性。

其中一个名叫“百草园的小蜜蜂”的女网友和他比较能聊得来,李嘉平一有空就会和她联系,那时李嘉平已十八岁,两人在网上谈了一年多,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

他也得知了她的名字,她叫莫莉莉,年龄24岁,是一个家住市区的刚上班的小白领。

两人在水到渠成地开始了网恋,两人以“老婆老公”相称,刚开头两人还是一派正经地说着客套的情话,随着关系的发展,感情的深入,两人也渐渐放开,莫莉莉倒是开放,开始和李嘉平谈些露骨的情话。

李嘉平所在的学校离着莫莉莉的家只有十几公里的样子,两地还通好几趟公交车呢,最后两人关系终于实现了突破。

从一年多网恋终于发展到了到相约见面,具体时间就是在李嘉平十九岁生日的这天,莫莉莉答应了他见面的请求。

李嘉平满心忐忑地去了约见的地点,他虽然在QQ上经常见过莫莉莉的视频和照片,但是一见到现实中的本人,他当场便被她惊艳到了:

她个子高挑,前凸后翘,穿着淡粉色的韩式碎花裙,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嘉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见她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在肩上,那双丹凤眼暗含秋波;瓜子脸上化着清雅的淡妆,而淡而脱俗的眼影也画的正好,显得眼睛大大的;

水润的嘴唇涂了粉色的口红,性感而妩媚,;而低胸的韩服,更将她白皙的脖颈和胸前的雪白显现得一览无余,锁骨线纤细迷人,傲人的酥胸高挺,双峰之间深沟时隐时现,让人无端升起遐想。

李嘉平此时有些手足无措了,脸也发烫变红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虽然是初夏的晚上,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安。

莫莉莉看出了眼前这个青涩小男人的窘迫,便呵呵一笑,向前牵住了他的手,最后两人进了约定的酒店用餐。

优雅的单间里,灯光朦胧,生日蛋糕上十九支蜡烛无声地燃烧着,红酒配佳人,满屋子充满着浪漫气息,倒是让李嘉平无心用餐,他的心早就飞向了对面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身上……

两人很快就挨在了一起,在摇曳的灯光中,两个影子合二为一,李嘉平和莫莉莉拥在了一起,他的心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胸膛一样。

食髓知味,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只觉得如在云端,自那以后,李嘉平满脑子都是莫莉莉倩影,他自己像上瘾了一样,经常偷偷地出去和莫莉莉约会。

但是过了半年,他发现莫莉莉对他越来越冷淡了,经常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大愿意和他见面了。

镜头转向他此刻在公园里打电话的那一幕,他有些失落,心里痛得厉害,几乎觉得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它长在自己的心头,俨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一旦强行剥离,必然是血淋淋的,更是痛彻心扉。

他打了车去了莫莉莉住的地方,这个时间正是她下午下班点儿,他傻傻地等着她,以前只要她一看到他,一定会娇呼一声扑入他的怀里,而现在呢,想到这里他就自嘲地苦笑,心里酸涩不已;

他正当自怨自艾时,耳边听到了熟悉的笑声,他抬头看到了莫莉莉那熟悉的身影,刚要喊住她,却见她急急地走到了一辆豪车前,车子上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个人的年龄都可以做她爸了。

莫莉莉理着大波浪头,也染了黄发,浓妆艳抹的像个风尘女子,全无当初的清纯,她上了车,倒是和那男人亲昵得很,两人打情骂俏一番,就见那男人开着车扬长而去。

李嘉平看到这种场面,便知道莫莉莉劈腿了,心里顿时如坠冰窖,他还是不舍弃、不甘心,便打了辆出租车跟上了她,最后她和那个中年人进了一家四星酒店,他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他傻傻地在酒店外等着,他心里还是挺单纯的,一直觉得爱情也是纯真的,莫莉莉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单纯地想和她一辈子好下去;

他发现了她劈腿,便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此时他天旋地转,心里直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背叛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莫莉莉亲昵地挽着那个中年人出了酒店,刚到门口就见从旁边的几辆车里涌出了七八个人,都是女的,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向前指挥那几个女人把莫莉莉和那个中年男人围了起来,那中年妇女向前就狠狠地给了莫莉莉一个大嘴巴子;

莫莉莉一个痛呼,就见她的半边脸肿了起来,鼻子也被打破了,只见鼻血直流,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转身想跑,却被一把抓住头发摁在地上摩擦。

那个中年妇女喊道:

“打死你这个勾汉子的狐狸精,你这个小贱货,敢勾引我男人,我要你好看,也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让你记住做小三的教训,免得以后再祸祸别人家庭。”

那妇人显然是那个中年男人的老婆,他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全然不敢回护莫莉莉。

此时的他跪在地上告饶道:“老婆我错了,都是这个浪蹄子勾引我,我一时没有把持住,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莫莉莉看起来挺绝望的,但是那些女人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她,那男子的老婆开始继续施虐,她开始扒莫莉莉的衣服,不管莫莉莉如何哭喊,她都不为所动,最后莫莉莉的衣服被撕成片缕,春光大泄。

她并让人摁住莫莉莉,开始拿出一把电推子,想剃光她的头发,此时李嘉平已然是看不下去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莫莉莉,不由得心疼起她来,也不忍她受此侮辱。

这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几个好事的人开始拿出手机想拍照了,这个场面可不多见,发到抖音、快手上去,点击量肯定是杠杠的,而莫莉莉此时像只无助的丧家之犬,蜷缩着瘫坐在地上,白花花的身子颤抖哆嗦地像筛子一样,整个人双手捂脸痛哭不已。

李嘉平此时长吸了一口气,猛地发力向那群女人冲去,一口气推倒了好几个人,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在莫莉莉的身上,拉着她朝着河岸的公园冲去,由于这些女人没有防备,两人倒是很快逃了出去。

而那群女人很快反应过来,她们怒喊着向两人追了过来,一个女人竟然抄起一块板砖朝着李嘉平砸了过去,那块砖头像长了眼睛一样,径直砸到了李嘉平的后脑勺上。

李嘉平觉得脑后一疼,身上的力气就像被一下子抽空了一样,眼前一黑掉进了公园里河水中,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后,很快就沉了下去……


画面一转,是另一个时空,在天色阴沉的深秋中,一个已显破旧的院落里,有个身穿青色罗裙的少妇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龄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只见这小男孩浑身泥泞,脸色铁青,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少妇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眼神绝望,但是还是祈求周围的人再救救她怀里的孩子。

而周围的人,特别是那几个参与抢救的几个青年男人,都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显然已经觉得孩子已是无救了。

原来这个小男孩自己偷偷在河边玩耍,一不小心落水了,被发现时,人已经没气了,救上来后,几个年轻男人轮流给这孩子控水,都忙得满头大汗,也不见这孩子醒转。

最后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起身说道:“大嫂,我们也是无力回天,平儿已经去了,还请你节哀顺便吧。”

那少妇听罢,哭得愈加撕心裂肺了,她像癫狂一般的,紧紧地将孩子搂在怀里,就像是怕被自己的孩子被人抢去一样。

此刻她发疯地哭喊道:“不会的,我的平儿没有死,你们肯定是弄错了,他只是睡过去了,过会儿他定能醒过来的。”

众人听罢都摇头叹息,他(她)们忧心地看着那个近乎癫狂的少妇,倒是没人前去劝慰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不是一两句安慰就能安抚的,还是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不知过了多久,李嘉平觉得自己好像在无边的黑暗中穿行,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确实有些微微的知觉,但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没有疼痛,没有分量,就像飘在云端。

又觉得自己像一只风筝,不断一直往上飘,却觉得有些拉扯,好像有线在牵着自己,不让自己飘走了。

似乎这根线的力量越来越强了,要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中拉扯出来,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明朗起来,就像有光投进黑暗中,引着他的意识走向光明。

他听到了哭声,一种让他很是心碎的哭声,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和他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他要醒来宽慰她。

然而他此时虽然意识很清醒,但是浑身没有感觉,就像整个身子没有了一样,只能干着急。

他此时只想奋力的呐喊,此刻他突然有了种惶然落地的感觉,他觉得一丝温暖,脸上也有湿湿的感觉,使自己流泪的感觉吗?

忽然听见了一声惊呼,那呼声中充满了欢喜,有一个女声在自己的耳边呼唤:“平儿流泪了,他要醒了。”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拥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就像沉浸在母亲的怀里。接着又听到一阵嘈杂的欢呼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时那个少妇一脸惊喜,满是泪痕的脸上由阴转晴,已是挂满了喜色,就见她连忙换了换端坐的姿势,把儿子倚在的胸前,好让他舒服些。

这时她急忙对着一个青年男人说道:“二弟,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了,请你帮一把,把平儿抬到屋里去,再请你去找德修兄弟给平儿看看。”

她又问了另一个老者:“二叔,平儿他爹有信了吗?这都出去一个月了,最该回来了,怎么还没个准信。”

那位老者颇有威严,身材魁伟,神采矍铄,鹤发童颜。在众人面前,一副众星捧月的架势,一看就是村子的主事人,他确实是村里的族长,名叫李守身,同时也是一位里长。

他此时脸色有些阴沉,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不敢看向那少妇充满希冀的眼睛,喃喃地欲言又止。

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宽慰道:“德馨他媳妇你放心,此次德鑫是到县里应差的,给县里的乡勇、县兵做总教头,毕竟德鑫在军伍里当过什长。

可能县里还有些差事吧,就拖了些时日,我明天再派人去县里打听一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就看顾好嘉平孙儿吧。”

最后他留下自己的婆姨陪着德馨媳妇,然后又叫上几个精壮的年轻男子,一起去了家庙。

李嘉平处在一个半清醒半昏沉的状态,此时他浑身无力,眼前模糊一片,这时他脑子里还都是他拉着莫莉莉仓皇出逃的情景。

他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满耳朵里充斥着那些泼妇的叫骂声,他觉得自己气喘如牛,腿脚越来越重,越跑越慢,而身后传来急促追逐的脚步声,这些泼妇一直紧咬在他俩的身后,似乎很快就要追上来。

那些女人眼看又要捉住莫莉莉了,他似乎看到那个带头的恶妇越来越近,她面孔扭曲乖张,她狞笑着冲向莫莉莉,似乎能够一把就能抓住她。

而莫莉莉则发出绝望的哭喊声,她一边发狂地奔跑,一边向那恶妇求饶;这时他心中大急,一咬牙横张开双手在这些恶妇的面前。

他奋力地乱舞着自己胳膊,嘴里大喊着:“莉莉,快跑啊,不要管我了,我挡开她们……”

而此时那少妇见到躺在炕上的孩子不断地张牙舞爪地说着胡话,像发了癔症一样,她也是失了主意,惊慌失措起来。

她连忙喊道:“这是怎的,平儿犯癔症了,他怎么一下子说起胡话来呢,德修到那里了?再让人快去催催他吧。”

边上的一个老妇劝道:“侄媳妇莫惊慌,德康已经去叫德修了,估计很快就到了。”

很快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的青年大夫来到了院内,他头戴毡帽,身上背着一个药箱,院子里的男女老少一见他到来,纷纷向前打招呼,看来作为大夫的他在村子里深得人心,颇受人尊重。

他进了屋见了那少妇,便向恭敬地她行了一个礼,说道:”嫂子,嘉平侄儿醒了吗?”

那少妇见到德修到来,脸色一喜,便说道:“平儿还是有些迷糊,不甚清醒,手脚乱动,嘴里尽说些不着边儿的胡话呢,莫不是发了癔症,还请德修兄弟快给他诊断一番。”

李德修听罢连忙放下药箱,抓起李嘉平的手腕开始切起脉来,他一边心无旁骛地切脉,一边出神地思索着,很快他的眉头就舒展开来,当下便抽回手,停止了把脉。

他又摸了摸李嘉平的头,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拍了拍他的胸膛,一番诊断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变得轻松起来。

他对着少妇说到:“嫂子,嘉平侄儿身体脉象平稳,以无大碍,至于他还犯迷糊,可能是由于落水而惊了心神,这也问题不大,我给配个方子,细加调理修养,不出二十天,嘉平侄儿即可恢复如初。”

李德修说完就要来笔墨,一番斟酌,便写了一个理气养神的方子,然后就将方子交给他嫂子,让她按方抓药,如何煎煮也好好交代了一番,最后就离开了。

眼下虽然是深秋,但是这里有群山阻挡,倒是依然乍寒还暖,没有一丝陡峭的寒意,翠绿和金黄交融在一起看,到时别有一番景致。

这个村子叫山阳李家村,村子处在太公堂山的南面,而据说这座太公堂山是很有名气的一座仙山.

一千五百年前李家的一位先祖叫李昌龄,曾经在这里修道,最后参破天道飞渡成仙,而李家村的李氏家庙里供奉的是这位李仙人。

据说李氏家庙里有李仙人留下的修仙秘籍,不知真假,也许是以讹传吧,总之李氏族人是极力否认这种传闻的。

现在李氏族人不管先人如何闻名遐迩,但是血脉早已淡薄,已经是泯然众人矣,到了现在,李家族人业已平庸地寂寂无名了。

此时李守身领着众人朝家庙匆匆走去,众人一脸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快他们来到家庙前。

李氏家庙颇具规模,是一座三进的大庭院。家庙有一头门,为楠木门,正门左右两边各一侧门,也是楠木门。而头门和侧面的门框则都是花岗岩建造。

头门门顶嵌有“李氏家庙”的楷书石匾,鎏金大字显得大气堂皇。

一群人进了正堂,此时正堂中北墙上挂着一幅画像,没有楹联。画像是一个白衣中年男子,只见他身姿丰逸,羽扇纶巾,目光柔和,一副仙气飘飘,、悠然然出尘的样子。

这便是传说中的那位李仙人了,他自是列入仙班,不再管风尘俗世,后人也得不到他的庇佑了。


这时李家家庙的正堂画像之下摆着一张古朴的供桌,桌子上面摆放着贡品,有牺牲和果品。但见桌上的红烛已经点燃了,大厅里灯火通明起来。

只见李守身点起长香,然后来虔诚地将香插进厅内的大香炉里,大厅里顿时烟雾缭绕起来。他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说了些什么,但见他神色凝重,便知道遇到的难事不小。

这时他身边靠上来一个人,年轻帅气,身体健朗,但是他一双眼睛闪烁不定,眉角上扬,又带有桃花,就给了他个为人轻浮的下等判定。

就听见他说:

“爹,德鑫这个样子,还能瞒多久呀,这次县太爷说是他为人跋扈,当面冲撞钦差大人,还跟钦差动了手。

要不是县尊看在您的面子上极力劝阻了钦差大人,估计德鑫早就没命了,我们山阳李家也必然受到株连的。

而且县里衙役传话,说钦差大人他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日要拜访李家,祭拜先祖长宁仙人。

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说明咱李家通了天家,我们得好好准备,不可落了李家的颜面”

在这里说一下,李守身的这个儿子名叫李德坤,他也是李守身的独子,平时一副二世祖的样子,行事比较乖张,平日经常偷偷借着他的名头横行邻里的,所以不大受李守身的待见。

而李守身并没搭理他这个儿子,他郑重地就将香插在桌上的青铜莲花香炉里,然后三作揖,接着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最后礼罢才起身。

他儿子还喋喋不休,说道:

“爹,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你为什么派德鑫去县里,而不派我去呢,要是我去了我就不会給咱李家捅这么大的娄子呢。

德鑫不过是当了几年兵,不就做了个没有什么品阶的末流什长,为啥您对他高拿轻放的。

这次我说您就不要管他了,他做了得罪钦差的事,莫让整个李家都为他背书。”

李守身此时脸色铁青,他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随手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说:

“你说什么混账话,这件事并不是你德鑫的错,这是我们整个李家的一次劫难。

我们空有仙人后裔的头衔,多少居心叵测的人在觊觎我们李家所谓的修仙秘籍。”

李守身此时情绪激动,甚至有些失控,他转过身来对其他人说道:

“你们的德鑫大哥,去了县城,是县尊指名道姓的,说是要训练县兵乡勇,我就信了。

毕竟你们德鑫出身于行伍,在信王手下做过什长,也在战场上和犬戎、蛮胡等异族真刀实枪地厮杀过,因屡立战功,也多次受到过信王的亲手嘉奖。

县上传来的那些关于你们德鑫大哥信息,含糊不明,有待核实,但是我还是觉得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好久才平息。

他接着说道:

“自从钦差到了咱们长宁县,他就指名道姓地提到咱们李家,而且自从你们德鑫大哥去了县城以后,就被钦差叫去,他旁敲侧击地问了很多关于先祖成仙的事迹,德鑫给我飞书传信又说了几件县城发生的诡异的事。

所以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谁也不准诋毁你们德鑫大哥,就是我的亲儿子也不行,我们李家族人决不能窝里斗,一旦有这个苗头,必将严惩不怠。”

他说到这里就朝着一个面色憨厚的年轻小伙子指了指,然后说道:

“嘉林,你过来,你父亲是咱们李家执行家法的族老,但是他现在病重起不了床,我现在以族长的名义,让你暂时行使你父亲的职权,先行执行家法,到时我会举行选个日子举行仪式,让你正式接任你父亲的职位。”

他指着自己的儿子厉声说道:“你给我跪下。”

李德坤此时方觉大事不妙,他连忙说道:

“爹,你咋了,我做错了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呀,李德鑫自己铸成大错,还不让我说了。按照我的想法,就该把他逐出李家。”

李守身一听,火气更大了,他上前一脚将李德坤踢翻在地,此时李守身虽然也五十多岁了,由于常年练武,身体还是强健的,力气并不输在场的棒小伙子。

他这一脚顿时将他儿子踢得血气翻涌,一下子扑倒在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只听李守身一声怒喝:

“嘉林,把藤条拿来,我要执行家法、族法,我们李家的家训是同族要情同手足,相互扶持,友亲友爱,而不是相互出卖。

咱们李家自从先祖李讳昌龄至今传承已一千五百多年了,纵然我们山阳李家的人已经成了凡夫俗子,不复往日的辉煌,但是依然能够开枝散叶繁衍至今,却也是一派人丁兴旺的景象,为何?!

就是因为我们团结,不许窝里反,现在我却生出了这个逆子,我定要狠狠惩治他一番,好让他长长记性,希望我们李家族人引以为戒。”

就见嘉林有些畏惧的将根带刺藤条呈上,李守身接过藤条,命人把李德坤的上衣扒掉,然后就咬紧牙关狠狠地抽打了起来;

直打的李德坤皮开肉绽,鬼哭狼嚎,一会儿就见他声音嘶哑,声息渐小,最后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此时李守身才气喘吁吁地把手,他让人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然后他走到供桌前,随后就见他伸出左手在桌边的墙壁上摸索起来,他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一会就见他的手停顿下来,然后又右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齿形的东西,便把它放在墙壁上左手停在的位置;那齿形的东西,一下子就隐入了墙壁,但是墙壁上又升起一个圆柱形的突起,他就开始旋转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从脚底传来,只见供台前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道,他提起气死风灯就招呼着众人跟随着下去。

众人也顺从地尾随而下,等众人都进了地道后,李守身又把手放进地道墙壁上的一处凹槽里,随着一番拨弄后,地洞的盖板又合上了。

此时李守身把地道上的灯盏全部点亮,只见地道深邃而悠长,众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一个极其宽敞的地厅里。

一到地厅里,众人打了一个寒战,这里有些幽暗而阴森,亮起的灯火最后和黝黑而又不知深浅的空间融合在一起。

灰色的地带有些凄然苍白,不似生命的颜色,而深处的黑洞又像巨大怪兽的嘴巴,仿佛要吞噬众人一般,众人顿时觉得背后一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们不知道族长为何带他们来这里,这时一声凄厉的吼声突兀地从众人的身后响起,顿时将众人骇得七窍升天,魂飞天外,六魄只剩一魄了。

昏暗的灯火中,一个披头散发半身赤裸的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就像一头远古的恶兽向他们嗜来,空中弥漫着血腥味,冷酷而又腥臭,地厅的人一下子觉得就像掉进了冰窖。

一群人大都不敢看向那个怪人,不过有个胆大的年轻人却好奇地偷看了那怪人一眼,他看后猛然惊呼道:

“这不是德鑫大哥吗?”

众人一听连忙朝那怪人看去,不是李德鑫是谁,但是他们发现他们的德鑫大哥已经不成人样了。

只见他赤裸的上身竟然布满了怪异的纹身,当场看得出这所谓的纹身竟像活物一样,正在他身上不停地纠缠蠕动着。

此时的李德鑫手脚已然被锁在四根柱子上,每根柱子顶部都点着盏灯,然而每盏灯虽然发着明灿灿的光芒,但是灯盏里都没有明火;

那四盏灯就像人的眼睛,似乎在转动,简直像活的一样,此时它们竟然向众人看来,众人顿时觉得自己已然被钉在原地,不能挪动半步, 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觉得那种力量就像来在于九天之外,那是神的力量吗?让人禁不住俯身膜拜。

此时李守身高声念了一段含糊不清话语,像咒语一样,众人顿时觉得压力一轻,神智也变得清明起来,也觉得周围变得明朗起来。

这时一个个由许多细小梵文组成的佛家"卍"万字符陡然出现,那字符金光灿灿,很快就印入了李德鑫的体内,顿时他的体内佛光大盛;

同时一朵朵青莲花也出现在他的丹田里,开始大放碧光,和着佛光开始净化他的身体,他身上的如同鬼魅的纹身,竟然开始急速萎缩起来。


李守身领着众人来到李德鑫的面前,他此时也有些清醒了,他虚弱的对着李守身说道:

“二叔,你来了,我现在也受够熬煎了,趁着我清醒的时候抓紧和你说道说道这次县衙之行。 在我看来,这次来我们县里的钦差,是大有问题的。

我觉得钦差他不像一个人,自从他来我们县里后,县里得怪事连连,期间城里接二连三地失踪了四十九个孩子;

县尊也不像他本人了,整天行事怪异,白天贪睡、萎靡不振,夜里精神亢奋,整个县衙的人都是如此,就像被传染了一样。”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道:

“我训练的乡勇中竟然也有不少人也被感染了,皆有这样的症状,他们在晚上结伴到百姓家里去偷鸡,弄得百姓家里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他们偷鸡不是为了吃肉,而是为了吸食鲜鸡血,每只鸡被吸成了鸡干,这些人都变得像吸血鬼一般。

那段时日我就暗中追查,找到了失踪孩子所在的大体位置。刚想行动,就被钦差叫去,说是不日来我们李家拜访,又旁敲侧击地问了我们先人成仙的事,尤其是成仙秘籍的事。”

李守身问道:“他说什么时候来我们李家村?”

李德鑫答道:

“倒是不急吧,大概有半月二十天左右的光景吧,不过二叔你要防备呀,那钦差居心叵测,不像良人,满身诡异,怕是对咱李家不利。

据我观察这钦差还像怕阳光一样,他整个人都包在了厚厚的黑衣中,脸上都蒙着黑面罩,手也藏在袖子中。

同时我发现他的眼也是血红色的,并且喜饮鲜血,甚是不正常,我怀疑他是邪教中人。”

李守身又问道:

“那你又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当时说了些片段,但是很快又陷入癫狂状态,所以我也是一知半解,你现在详细说一下你的所了解的情况……”

李德鑫沉思了片刻,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也在想该如何说起。此时他虽然虚弱,但情绪倒是平静、稳定下来。

这时他回忆道:“自从我被派到县里后,我就先拜见了廖县尉,他带我去见了县尊大人。县尊在官衙见了我,而且那钦差也是在场,情形是如此这般……”

画面就走马观花般地转入了他的回忆中,他也开始将事件的具体经过详细地叙述起来……

李德鑫那时应召去长宁县城,山阳李家村离着县城大约有百里之远,他起了个大早,和妻子蒙氏交代了一下,便骑着马动身启程了。

当日未时到了县城,不时就见到了廖县尉,便向前作揖连忙见礼,口中说道:“草民参见廖大人。”

这时廖县尉面色凝重,但见到李德鑫参拜后,就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冲上前去搀扶他,从廖县尉的表现来看,他和李德鑫相当熟悉。

就听廖县尉说道:

“李兄,客气啥,以后不要再这样向我行礼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当年在军营里,可是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兄弟;一个锅里摸过勺子,一起冲锋陷阵过。当年你可是救过我的命的,咱俩之间可是过命的交情……”

廖县尉还没说完,就被李德鑫打断了,他似乎不愿意提起那段军营里往事。

就听他瓮声地说道:

“廖县尉,不要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提;

况且你现在贵为县尉,也是在朝廷里有品阶的官员,在这长宁县算是机要大员了;而我呢就是一介草民,官民有别,不能乱了规矩。我拜得坦然,大人也要受得坦然。”

廖县尉听罢,脸色相当不自然,整人竟讪讪然立在那儿,显得相当的无奈。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状态来,整了整神色,然后身子一挺,整个人看起来高大魁梧,顿时显出为官者的威严来。

他对着李德鑫说道:“李兄,先请坐。别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请你来呢,就是让你帮助训练县团、乡勇,让你做他们的总教头。对于这个差事你不会拒绝吧?”

李德鑫坐下后,便默不作声地听着廖县尉讲话,此时廖县尉一边唾沫纷飞的演说,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

他听完便说道:“廖县尉,我应下这个差事了,毕竟朝廷有差遣,我也不能违抗。”

廖县尉此时听了李德鑫的应承,顿时心情大好,紧皱眉头也舒展开来,毕竟他知道李德鑫是有本事的人。

李德鑫说罢就默默地坐那儿,也不吭声了,一个人像闷葫芦一样,只是面色默然地盯着廖县尉看。

廖县尉此时被他盯得是如芒在背,最后脸色垮下来,就见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在屋里踱起步来。

他似乎是有难言之隐,有些事拿不定主意,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四十几个来回;

最后他来到客桌前,猛地拿起茶杯,然后一饮而尽,接着把茶杯使劲儿往地上一扔,就听 “啪”的一声,那杯子便粉碎四溅了。

同时就听到廖县尉一声高呼:

“直娘贼,我也憋不住了,也知道瞒不住李兄你,虽然李兄不说,你心里一定要等我亲自说出让你来的原因吧。”

廖县尉一屁股又坐回了座位上,便不顾形象地用衣袖擦了擦胡子上的水渍,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李德鑫,这时他已恢复了原态,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他对李德鑫说道:“这次让李兄来,是咱们县上治安出了大问题,而且最近匪患突然多起来,此起彼伏。

最要紧的是钦差已到咱们县里来了,所以我现在是分身乏术。县里的几个大户失了窃,损失惨重,到县尊那里哭诉,县尊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要我限期破案。

而且靠近你们那里的威灵山突然又冒出来一帮悍匪,打劫了好几队商帮,弄得过往商客人心惶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多商队已经得到消息,都绕道而行了,不过这些事还是瞒着钦差的,都让我压下了。

现在正赶上朝廷对官员进行考评遴选,所以县尊在这节骨眼上也担心受到影响,污了官名声望,影响到他的官路升迁。毕竟县尊只有三十出头,他还是一心上进的。”

廖县尉说罢,就瞅了李德鑫几眼,眼光里竟然有些慌乱一闪而过,他似乎有些心虚。

这时李德鑫正盯着他的眼睛看,嘴角有些上翘,似乎显露出一丝嘲讽之意,意思就是在说廖县尉:“你就编吧,继续编,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这时廖县尉才慢吞吞地走向李德明,到了跟前,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卷轴用火漆密封着,上面盖着官印,隐约看见“机密”。

他低声对李德鑫说道:“案宗都写得很明白了,就是太诡异,也太骇人听闻了。说是障眼之法,又似是鬼神之事。这事你在行,我处理不了,就邀你前来追查一番。”

这时就听见一声大喊:“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出人命了”。

接着一个捕快慌慌慌张张地从外面闯了进来,此时他脸色扭曲,说话都哆哆嗦嗦,身子打着摆子,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像要倒下,看得出他受了极大惊吓。

廖县尉听罢顿时大惊,连忙起身前去问明情况,此时李德鑫也到了跟前,然后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结一个印,然后就朝着这个捕快的额头快速的点了几下,接着对他头顶拍了一下。

那个捕快一下子就恢复了神智,情绪也稳定下来,他要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就见他对着廖县尉急急地说道:“县城郊外义庄发生了命案,死者被剥了皮,而且内脏都被掏空了,现场惨不忍睹,请大人前去勘察。”

而此时又见来了二个捕快,他俩从外面狂奔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廖县尉的面前,也是一脸惶恐的样子。

两人见到廖县尉说道:“大人,今日衙门接连收到多起婴儿失窃的报案,现在又添了十六起了,总共有四十九起了,报案的人已经堵住了衙门。”

廖县尉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朝县衙奔去,李德鑫也随后跟了过去。

此时的县衙已经乱了套,大堂里站满了人,人声鼎沸;尤其是一些妇人在哭天抢地,在悲痛欲绝地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而当中还有几位老夫人昏厥当场。

一路狂奔,众官差和李德鑫很快就到了县衙大堂,看到混乱不堪的场面,廖县尉也失了主意,一时惊慌失措起来。

看到现场的惨淡模样,李德鑫此时也是眉头紧锁,他将卷轴塞进怀里,然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接着快速在空中比划起来,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念咒。

此时就见那块玉佩大放光芒,在空中凝成一个图案,像是一个太极八卦图,图案越变越大,发出莹莹柔色的黄光,光芒最后将整个大堂都笼罩起来。

同时他口中念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词语晦涩难懂,不知其意,但他念的却是清心咒,这咒语能让人进入一个忘忧的境界;

场中的人此时都是双眼紧闭,脸色柔和,仿佛是忘掉了烦恼,情绪依然是稳定下来,不复先前的悲苦烦躁。

此时廖县尉也是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如同陷入仙境中不可自拔。

李德鑫向前将他拍醒,然后就叮嘱他抓紧善后,他方才恍然大悟,连忙去向那些苦主做了承诺,并将他们打发回家。

一场险些酿成大祸的危机就暂时化解了,毕竟这些苦主及其家属就达二百多人,若是苦主再受到丁点儿刺激,必然会崩溃、发狂;

现场众苦主的情绪必然就像火上浇油一般,一下子就会被引燃,进而暴起发作,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会激起所谓的“民变”。

到那时局面就会全面失控,癫狂的苦主必然会把这些在场的官差撕成碎片,整个县衙也会化为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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