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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权宠娇妃,女将凤华

西北水果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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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裴昭薛芙   更新:2024-05-14 0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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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权宠娇妃,女将凤华》精彩片段


同时又意识到他这般为自己着想,心里一片酸软。

“傻瓜。”裴昭轻轻地说:“都说了我和薛芙已经完了,怎么非要把姐姐和他送作堆,是觉得世上只有他一个好儿郎了吗?”

萧云祈以为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垂首说:“我会帮裴姐姐做好这件事情的,放心吧。”

“……”裴昭默默片刻,慎重说:“我和薛芙真的完了。”

萧云祈一怔。

裴昭又说:“你觉得我是拿这种事情说笑话的人吗?我这辈子嫁给谁都不可能嫁给他。”

“那、那为什么不解决婚约?”萧云祈脱口而出。

裴昭淡淡一笑:“解决了婚约,薛芙还不立即把那慕容仙娶进家门?”

“有婚约在一日,慕容仙进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就不解决,拖着吧,我不舒爽,我为何要让他们舒爽?”

这话刚说完,裴昭忽然看向萧云祈,沉声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么?慕容仙和宁王之事?”

萧云祈却是还没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她,再次询问:“裴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你真的和薛芙完了?”

裴昭忍不住捏了捏萧云祈的耳朵,“怎么小小年纪耳朵背了?嗯?”

萧云祈:“……”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的心底里涌起巨大的惊喜,追问道:“那裴姐姐昨晚说要讨好的人是谁?”

裴昭无奈。

知道自己不把话说清楚,这小子得胡思乱想,索性就把话挑明了。

“皇上。”裴昭又问:“宁王和慕容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这一回,萧云祈再没有顾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裴昭。

原来宁王萧云宴和慕容仙早就暗通款曲了,只是表面上还是与薛芙在一起罢了。

萧云祈冷冷地说:“宁王没有兵权,除了盯上定国公府,也瞧上了宁远候府,慕容仙就为宁王去勾搭薛芙了。”

“原来如此。”裴昭容色无比阴沉。

薛芙恰巧和定国公府有婚约,只要慕容仙勾搭成功,再稳住裴昭,两家兵权基本都归于宁王手中。

慕容家、薛家和裴家,都不涉朋党之争。

旁人也只会把裴昭、慕容仙、薛芙三人之间的事情当做两女争一男的风花雪月,不会联想到政局上去。

前世宁王在夺嫡之中战胜太子,登基为帝,她以为是宁王能力卓绝,后台过硬,是必然的。

如今想来,竟然宁王早早筹谋,她与所有人都做了宁王的棋子罢了。

怪不得慕容仙一眼就看中薛芙,还那般主动撩拨。

裴昭想起前世慕容仙倩影蹁跹地依偎在薛芙身边的样子——

为了一个男人的大业,竟然能甘心委身于另外一个男人,还装作情深似海的样子。

裴昭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冷意。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慕容仙,如今才觉察出,一切只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这北梁都城之中,果然是波谲云诡,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凭借一腔热血的光明磊落,恐怕寸步难行!

夜晚,微风轻抚面。

圆盘一般的月亮落下层层银光,照的逸仙居内那悠然品茗的人如同神仙一样。

裴昭虽然见惯了师父这般样子,此时瞧着,却依然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啊……

“阿昭。”院内的月天一微笑着看着她:“不进来,站在门前做什么?”

“……”裴昭回过神,跨步入内。

月天一一手捏着袖角,一手执起茶壶,给裴昭也沏了杯茶,“酒入愁肠愁更愁,以后要少喝些。”


裴昭怔住,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裴姐姐。”一声轻唤从萧云祈的喉间溢出,他不给裴昭反应的时间,双手已经揽住裴昭瘦削的肩膀,把她拥进怀中。

他想她,心疼她。

心底里叫嚣着要把那些让她痛苦难受的人全都剁成肉泥泄愤。

可拥住裴昭的动作,却是那么轻柔。

裴昭嗅着他身上清透好闻的青草甜香,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背,温声说:“别担心,我没事。”

萧云祈声音极低地“嗯”了一声。

裴昭扶着他的肩膀,想推他起来,他却执意不松手。

“真是孩子气。”裴昭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自然看不到,此时萧云祈的眼睛里面,含着满满的抗拒。

他才不是孩子气!

他已经长大了!

就这样拥着她好一会儿之后,萧云祈终于不舍地将裴昭放开。

裴昭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很晚了,你早些回府上去休息,明日一早还得面圣呢。”

“……”

萧云祈迟疑片刻,站起身来。

裴昭起身相送。

到了门前廊下,萧云祈刚下台阶,忽然止住步子,回过头来。

他有很多话想和裴昭说,但看着裴昭平静之间含着三分柔和的眼,却又无法开口。

最后,他认真地说道:“裴姐姐,无论怎样,我始终在你身边。”

“好。”

裴昭微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萧云祈不再多说,斩断心底所有不舍,转身走了。

裴昭立在台阶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又看了看萧云祈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恍惚。

自从五岁那年,裴昭凭借着皇帝的宠爱,从冷宫中将萧云祈带出来的那一日,便将萧云祈护在自己的身后。

如今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孩长大了,还长这么高了……

以前竟没怎么留意过。

裴昭低笑一声。

小孩子长大长高了,当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过转瞬,裴昭的笑意便全数收敛,眉宇之间隆起了些许愁绪。

她想起前几日,为哥哥看过伤势的太医说的话——裴煜的伤势太重,就算是天下最好的医者,也只能保住他的命,没有办法让他重新站起来了。

可是哥哥今年才二十岁。

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吗……

不,她不信!

裴昭快速进屋,写了一封亲笔书信,交给唐战:“你立即派人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天阙山轩辕台。”

她的师父,轩辕台的天一公子,是为天下武林正道之光。

奇门遁甲,医卜星象,武功兵法都是绝世无双。

太医或许对哥哥的腿伤没有办法,但师父却未必。

只要请到师父,那哥哥的身体必定会有希望。

……

第二日天不亮,裴昭便起了身。

洗漱罢,裴昭在院子里舞了一套枪法活动筋骨。

副将唐战手扶腰间宝剑,立在院门一侧,眼底闪过些许诧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裴昭的枪法好像比以前更加流畅凌厉了许多?

铮。

梨花枪破风而过,准确无误地立到了院内的武器架上。

裴昭一边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毛巾擦汗,一边淡声问:“二嫂起了吗?”

“二夫人平素都是辰时起身,现在已经辰时三刻了。”唐战回过神,赶紧应。

“嗯。”裴昭点点头,随手把擦汗的毛巾递回给婢女,迈步往二嫂金氏所在的院子走去。

金氏正在处理家中庶务,瞧见裴昭进来,连忙朝她打了个手势,让她稍等片刻。

裴昭点点头,坐到了屋中的圆凳上。

瞧着金氏有条不紊地处理琐事,裴昭的心很安定,也很静。

“姑姑。”有只小手从一侧伸过来,拽了拽裴昭的衣袖,声音软糯好听。

裴昭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粉嫩,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腼腆地站在她的身旁,水汪汪的大眼睛把裴昭的一身英姿倒影的清清楚楚。

“涵月。”裴昭的眼底浮起温和的笑,小心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用早膳了吗?”

“唔。”裴涵月乖巧地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阿娘起身的时候我便起来了,和阿娘一起吃的哦,姑姑,你用早膳了吗?”

“……”裴昭有点儿讪讪。

她还没吃。

小时候在家中受那老虔婆刘氏折腾,底下的人怠慢,从记事到八岁,基本没有用早膳的概念。

八岁之后,跟随父亲行军,都是大老爷们,也没心细到关注这个。

再后来,她因缘际会到天阙山学艺。

师父倒是总盯住她按时吃饭,只可惜她早习惯了有没有早膳都一样,有人盯着就能吃一点,没人盯着便忘了。

“姑姑,给你。”小小奶包子从裴昭的膝上滑下去,很快捧着软糯还不粘牙的糕点来,送到了裴昭手中,“吃这个吧!”

“阿娘说了,一日三餐要按时按顿的吃,才能长的好,姑姑不可以偷懒不吃早膳哦。”

“否则会长不高的。”

裴昭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涵月教训的是,姑姑记住了。”

“在说什么呢?”

处理完琐事的金氏提着裙摆进了里间,面含微笑:“涵月教训姑姑什么了?”

“没什么。”裴昭咬了口糕点,把小涵月抱在怀中,“二嫂,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说,接君侯回府的事情。”

裴君侯,是如今裴家三房除了裴煜之外唯一的男丁。

裴家除了如今在朝堂之中立柱脚跟,也需要后继之人。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

金氏说:“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接。”

裴昭点了点头,又与金氏闲聊了几句,两人无可避免地说起了裴煜的伤势,面容都有些凝重。

当初风姿绰约的定国公世子,如今却是不良于行了,任谁想到心里能好受?

只是金氏听到裴昭传信轩辕台,又略微松了口气。

金氏忍不住说道:“天一公子当世无双,肯定可以治好世子的病。”

“嗯。”裴昭应了一声,正要说些其余琐事,门外忽然传来唐战禀报声:“小姐,相府的慕容仙和宁远候府的薛世子在外求见。”

裴昭一怔,原本平和的眼底刮过一股寒风。

她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裴昭想起小的时候,明明说过要一辈子护着他,做他的朋友和亲人,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地照顾他,可她没照看好他。

自从一颗心扑到薛芙身上去后,她对他更连基本的关心都没了。

裴昭的心里十分的不畅快。

就像是小锤子一直在敲打一样,不疼,但是又闷又酸。

“裴姐姐。”萧云祈低头看着她:“你以后可以常来做客吗?我没有朋友,这王府冷清的很。”

“嗯。”

裴昭点头,认真说道:“姐姐会常来的。”

“好,我记下了。”萧云祈高兴地笑了起来,颊边两个小梨涡好看的让人目眩。

他还朝着门口立着的青禾招手:“你做个见证,以后裴姐姐要是不常来,我可得带你这个证人去找她要说法的。”

青禾:“……”

从来不知道自己主子这样的厚脸皮。

装的好一副乖巧模样,您不会不好意思吗?

“青禾?”萧云祈缓慢地喊:“我在跟你说话。”

“呃——”青禾立即回神,大声说道:“属下记住了!”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裴昭。

裴昭把糕点朝着萧云祈面前送了送,给他沏了杯茶,“明日哥哥续腿脉。”

“这是大喜事,我明日一早过去会不会晚?”萧云祈略微皱了皱眉,直接道:“不如我等会儿送裴姐姐回府,直接就住在原先我住过的那个客院吧。”

“反正那里也是收拾好的,我也住的挺习惯的。”不等裴昭说什么,萧云祈又说:“我府上不太干净,我得让人清理一下。”

裴昭想起他刚才被算计的情形来,当即点头:“也行。”

青禾隐在黑暗处翻了翻眼皮:自己的王府才住几日又想去定国公府住,您直接入赘好了?

还找什么借口府上不干净,刚不是把人全杀掉了吗!

有什么不干净的……

“既然这样,那这就走吧。”萧云祈把裴昭的手腕拉住,“时辰不早了。”

“嗯。”裴昭点头,刚要起身离开,萧云祈忽然又停住脚步,把桌上的那杯茶喝尽,“裴姐姐沏给我的,可不能浪费呢。”

裴昭无奈失笑:“一杯茶而已。”

“那不一样。”萧云祈一本正经地把茶喝完,与裴昭温声说:“裴姐姐,你能不能在前面等我一下,我吩咐一点事情,叫他们好好清理王府。”

“行。”

裴昭转身往外走,经过院子的时候,空气之中的血腥气灌入鼻息之间。

她脚步略微一顿,想起方才刚进院子时候看到的情形,眉心禁不住微微拧了拧。

阿祈方才是不是说,要将人剁碎了喂狗?

估摸着是气话吧。

谁被人这样的算计都要发怒的。

裴昭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大步往外去了,心里念着过几日挑几个凌厉点的人来这边照看着阿祈才是,不能再发生这种被算计的事情了。

目送着裴昭的背影在夜色之中逐渐消失,萧云祈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看着裴昭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笑。

如今看着青禾的时候,也是真真切切的阴冷。

青禾头皮发麻地上前去:“谁也不知道裴小姐会忽然来,那个守门的老仆……属下马上就换掉,以后绝对不会让裴小姐看到不该看的!”

萧云祈冰冷地说,“再有下次,你的脑袋也没了!”

青禾瞬间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明白!”

“查清楚。”萧云祈下颌微微一抬,漂亮的眼睛盯住天上半弯月牙,“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在本王身边安插女人。”

……

第二日辰时刚到,裴昭和萧云祈便到了哥哥的涤尘居去。


裴子衡僵住,少女眼中杀气凛冽。

她不是开玩笑。

她真的要动手!

“裴昭!”裴子衡喊道:“这龙鳞枪是圣祖皇帝赐给国公府历代国公爷的,不是赐给你的!”

“只有历代国公爷才可以用它先斩后奏,你没有这个权利!”

“呵……”裴昭笑中带泪,“我有没有这个权利,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唐战,把他给我押到父亲灵前!”

一声令下,唐战立即带着士兵上前,把裴子衡及亲信全部押下。

裴昭手提龙鳞,步步上前。

她每一步都踩得很慢,很稳。

“裴昭!”裴子衡惊恐地大喊:“你敢,你——”

龙鳞枪无情落下,鲜血染红了灵堂内的白帐,裴子衡的头颅飞了出去,一路滚到了定国公的牌位之前。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她,唐战也吓坏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裴昭竟然真的敢动手!

冷风吹进灵堂之内,明明灭灭的烛火,照的龙鳞枪尖的血色殷红刺目,也照的裴昭那张脸半边阴沉,半边明亮。

裴昭说:“拖出去,全部砍了。”

唐战回过神,将那几个或叫骂或求饶的裴子衡亲信拖出去,斩于辕门之前。

……

整座大营一片素缟。

裴昭在夜风之中站了会儿,慢慢移步到了父亲的棺椁一侧。

父亲的尸首已经被做过处理,脖颈之上的血痕却依然那般刺眼。

裴昭紧紧地抓住棺椁,心中怒意和恨意翻江倒海。

前世她留在京中做了薛家妇,等裴子衡扶灵回去的时候,声泪俱下的控诉一切都是南齐人诡计多端。

她竟然信了,还认贼作父!

后来师父告诉她,寒江关的惨败,父兄的惨死,一切的一切,都是裴子衡引敌入关,只为了国公府的兵权和爵位。

她嘶喊着说“不信”,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叔叔怎么会算计父亲?

直到后来,她亲耳听到裴子衡说出当年一切才知道,旁支就是旁支。

裴子衡这个旁系血脉,只有自己的私欲,永远不会和嫡系的裴家人一条心。

甚至于,他下手的时候,比旁人更加恶毒。

“小姐。”唐战不知何时到了裴昭的身后,看着少女那纤细却又异常笔挺的背脊,忍不住说道:“您要保重身体。”

裴昭闭上了眼睛,压下自己心底纷乱狂涌的心情,冷声下令,“细查所有和裴子衡有关的人和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是!”

裴昭沉沉地看了父亲一眼,大步离去。

她不该在这里回忆过去,沉浸在痛苦和悔恨之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

南齐人虎视眈眈,而寒江关,是北梁边防要塞,父兄浴血奋战守住此处,绝不可以在她的手上出任何问题!

裴昭自幼随定国公上阵杀敌,在军中亦有威信,如今又有龙鳞枪在手,很快便召集将领,布置城防。

裴煜还在昏迷之中,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全部处理。

营中的数名医官救治裴煜整整一日之后告诉裴昭,裴煜的伤若十日内能清醒,那便能活。

裴昭下令停灵十日。

除去边防要事和看望哥哥,她所有的时间都在堂前为父亲守灵。

她现在只剩下哥哥了。

裴昭在心里祈求: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活一次,就请你不要这么残忍,不要把哥哥也抢走。

……

第九日凌晨,裴煜终于清醒,看着趴在自己床榻边,面容憔悴的裴昭,艰难地唤道:“阿昭。”

“哥哥。”裴昭惊醒,“快叫医官过来,快——”

医官为裴煜检查了伤情后,与裴昭道:“世子已经脱离危险,性命无碍了。”

裴昭喜极而泣:“太好了!”

“父亲……”裴煜问:“他的伤势怎么样?”

裴昭脸上的喜色骤然消失。

裴煜看着裴昭身上黑白相间的劲装,和束起高马尾的白色发带。

再想起方才医官身上的麻衣孝服,他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唇瓣发颤,呆呆地看着虚空处。

百年帅府,数代裴家人掌兵马抵抗贼寇外敌,护卫北梁边防安稳。

他们前赴后继,换来无上荣光的同时,也使家中男丁凋零。

到了他们这一代,如今活下来的不过裴煜一人。

而他行六。

上面的五位哥哥,两位弟弟,三位叔伯,在大小战役之中先后殉国。

如今父亲战死,他又成了这般样子——

以后这定国公府又该怎么办?

裴昭仿佛明白他所想,认真地说道:“哥哥,别怕,裴家还有我,让我来做你手中长枪。”

“阿昭……”裴煜极其缓慢地转过脸来,呆呆地看着裴昭,眼眶瞬间发酸。

本该是他做兄长的该为阿昭遮风挡雨,护佑着妹妹无忧无虑,开心快乐地过一辈子。

如今却要反着来。

她这十几岁的瘦弱肩膀,当真扛得住这样沉重的担子吗?

“我可以。”裴昭语气坚定地说道:“父兄已为我遮风挡雨十五年,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来护着哥哥。”

“好!”裴煜眼底赤红地艰难笑道:“我定国公府世代忠烈,便是女儿也合该这般巾帼不让须眉!”

“现在寒江关如何?五叔可回来了吗?”

“回来了。”裴昭停顿片刻,将裴子衡出卖之事一五一十告知裴煜。

裴煜怒极,“是他?!他虽是裴家远房旁支,但自从投奔国公府后,这些年父亲对他不薄,他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裴昭说:“裴子衡野心勃勃,又怎么甘心屈居人下?!为了定国公府的爵位,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起那些将士和父亲,全都是因为裴子衡的出卖血洒疆场,裴煜气急攻心,“逆贼……当诛——”

裴昭赶忙扶住裴煜:“我已于父亲灵前亲手将他诛杀!”

“待到回京之日,我会面圣呈上证物,寒江关的边防,我也已重新布置,哥哥只管好好养伤。”

“好……”裴煜喘息道:“既然寒江关一切已经稳住,那咱们立刻启程回京!”

如今朝政局势复杂,寒江关虽然守住了,但损失五万精兵,且阿昭对那裴子衡先斩后奏——

朝中那些奸佞宵小,还不知准备了什么污水等着他们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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