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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成双

拂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意外遇到了对方,开启了新的姻缘。容蝉衣是襄王府的郡主,美丽又温婉的女子。和陆空青相遇后,才知道人生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主角:容蝉衣,陆空青   更新:2022-11-27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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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蝉衣,陆空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因缘成双》,由网络作家“拂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外遇到了对方,开启了新的姻缘。容蝉衣是襄王府的郡主,美丽又温婉的女子。和陆空青相遇后,才知道人生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因缘成双》精彩片段

山脚下,一个年轻的女子现在马车外面,她扯动着手里的树枝,仿佛树枝得罪她一般。

她不耐烦的问道:“你们说水安息去哪里呢?他为什么躲着我?”她眼里充满了怨气和悲伤,又有非常多的不服气。

她的侍女站在一旁安慰着:“郡主,纪侯世子不是躲着您。您和她自幼订亲,天生一对。”

“那他为什么在快和我成亲的时候逃跑,让纪侯上门退亲?”

“这……”

她愤怒的说道:“好像谁稀罕他似的,等我找到他就跟他退亲。”她的话里更多的是不开心,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

怎么说她也是皇帝的亲侄女,襄王府的常宁郡主,哪里是别人说不要就不要的。

只见她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脸上白白净净看不到一点血丝,放在一堆美女中也是出挑的。

她身材修长又瘦,好在还有的地方都有,就算是穿着宽松的衣裳也,可以看出她姿态万千。

乌黑的头发垂下,微风吹拂散落在她的脸颊,多了很多风尘仆仆的感觉。

侍女劝道:“郡主,先回马车上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她没有理会侍女的话,又问道:“翠钱、莲枝,你们说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

“应该不会的,纪侯世子从来就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

“算了,跟你们说了也是白说。”见无人理解她的意思,她便转身上了马车,不再跟侍女们交流。随即吩咐:“都给我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她带来的侍卫立马听令,留下一些人继续跟着保护她,其他人都按她的吩咐去找人了。

侍女们见郡主已经回到了马车上,马上让大家准备准备继续上路,他们的目的地是嵇城,听说纪侯世子水安息去了那里。

在一个山坡上,水安息被一个女子缠上了,她鹅蛋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让人沉迷于她的笑容之中。她不像容蝉衣那样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女子笑着对水安息说道:“我说你有没有空?”

她虽然笑着,可水安息却觉得非常的冷,这种冻人的气息是从她的笑容里散发出来的。

“姑娘有何事?”水安息虽然感受到了危险,可还是嬉皮笑脸的问道。

“帮我一个忙?”

“姑娘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我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你这一个看着还不错的。”

她叫花芜,父亲是花信石是袁州首富,本是灵州的世家子弟,却为了自己的妻子从了商。母亲吴降香,是镖师的女儿。

所以因为外祖家的关系,花芜从小就喜欢行走江湖,打打杀杀。

这不,她已快十九了,还是如此的不拘小节,整日和镖局的镖师们称兄道弟的。为了让她改改这性子,也为了不让女儿砸在自己手中,花信石打算把她嫁出去。

刚好在她还小的时候,花信石就为花芜定了一个娃娃亲,对方是袁州县令陆空青。

陆空青将近二十,进士出身,他被派回他得祖籍监察。这不,刚回来不长时间就被父亲逼着成婚,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并不喜欢与他订娃娃亲的花芜,只是他又无法违背父亲陆松醇的命令,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得妥协。

他打算先应付下来,等后面再想办法。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也可能他会喜欢上花芜也不无可能。

陆松醇是袁灵祁三州太守,陆空青的父亲。

陆空青的母亲是栊西的李氏,娘家是栊西贵族李氏的旁支,也能和栊西李家说上一两句话。陆松醇成为太守后,栊西和他们的来往也增多。

水安息对花芜对他的评价进行反讽:“嘿嘿,我谢谢你啊!”

“嗯,不谢不谢。”花芜对水安息的“懂事”感到高兴,她说:“明天我成亲,你去打个劫。”

“我说姑娘你有病吧,你成亲关我什么事。”

“你说什么,我叫你帮忙,你不愿意就算了,居然骂我。”

“我骂你……”水安息还没说完话,她发现容蝉衣离他很近了,马上就要找到他。

他立马拉着花芜滑到山坡的另一边,避开容蝉衣的视线。他之所以拉倒花芜,是为了不让她在旁边说个不停暴露他的行踪。

“你……”花芜想怒斥水安息对她动手动脚,可是才开口就被他捂住嘴警告着:“别出声……”

花芜有些愤怒了,她虽然想找人破坏她的婚事,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她自然努力的挣扎,想甩开水安息的手,可惜她虽然有功夫,但却无法摆脱水安息的控制。更过分的事情是,水安息为了让她不闹出动静,他直接把人揽入怀中。

“别动,乖乖的待着。”水安息没有好脾气对花芜说道,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容蝉衣坐的那辆马车。直到马车缓缓走过去,他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不对,赶紧松开花芜,说了声抱歉。

“道歉有用吗?哼……”花芜顾不上自己的打算了,她伸手就要打水安息。

可水安息也不会任她出手,他抓住她要打他的手。花芜又使用另一只手,可惜结果还是一样的。

水安息觉得他可以答应她的一个要求,说道:“那你想要怎样?”他更坚定了那句话:女人就是麻烦。

花芜毫不客气的说:“你说的啊,那你明天去破坏我成亲。”

“行……就这样。”他不太愿意,可是把现在进城可能会被容蝉衣身边的人发现,还不如先跟着这位姑娘,至少可以暂时隐藏一下。

花芜好奇:“你怎么突然答应了?”

水安息努力隐藏自己的打算,他也非常淡定的说:“我想答应就答应,你要是不需要就算了。”

花芜非常好奇,突然想到刚刚的事情。她忍不住问一句:“不会是刚刚那辆马车里面,有你的什么人吧?”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不是说明天就要成亲了吗?不在家绣嫁妆,还在外面晃荡,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但反正我又不会嫁给他。”


水安息忍不住对她伸出一个大拇指头说道:“行吧,帮完你这件事情,我们两清了。”

“来,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

“咕咕咕咕咕咕……”水安息的肚子发出一阵声音,让他不好意思的对花芜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肚子需要吃东西。

“真是事多。”花芜能怎样呢?她总不能让人干活还把人饿着,对身后等待的下属说了一声:“进城吃东西。”

“进城?前面是哪里?”水安息刚刚看到容蝉衣的马车去的方向就是附近的城里,他不知道这个城有多大,会不会进城就碰到。

花芜白了一眼水安息,说道:“袁州。怎么?你想去打兔子来吃吗?”他们身边都没有带任何干粮,甚至连水都没有。先前他们之中有人渴了,还是趴在山沟里喝山泉水解渴。

打兔子,水安息是不愿意的。不是他不会,作为世家子弟,礼、乐、射、御、书、数都是必须学的。甚至他们都有自己的后台和圈子,只要资质不错悄悄努力就胜过许多寒窗苦读的贫穷 书生。

想了想,最终他点头说道:“那……那走吧!”

容蝉衣已经进袁州城了,她自然住在城中最好的客栈——临福客栈,同样也是城中最好的酒楼。而不巧的是,水安息让花芜请他到最好的酒楼吃东西。

于是,水安息被容蝉衣发现了。她跑过去想问他为什么躲自己,可是看到他身边的花芜,忍不住一顿。

就是她这一顿的功夫,水安息拉着花芜跑了。这下,可让还打算去水安息身边的容蝉衣伤心了。

她一直不知道水安息为什么喜欢躲着自己,原来他身边已经有了人。明明她对水安息也并没有到达非他不可的地步,可是她依旧有些难过。

她的侍女们赶紧扶她进了房间,不给酒楼里来往的人笑话她们郡主的机会。

容蝉衣坐下来,她不哭不闹,非常冷静说道:“翠钱,写信给我哥哥,让他们帮我解除和纪侯世子的婚约。”

“郡主,你要是难过……”

“红莲,我应该很难过吗?”容蝉衣打断侍女的话:“我以为我会很难过,相反我没有。我已经努力过了,既然不属于我的,不应该强求。”

“可是,郡主婚约是王爷和纪侯定下的。要是解除……”

“我觉得郡主做的非常好,纪侯世子这样对郡主,不要也罢。你看他看到郡主就跑,身边还带个小妖精,要是我我也不要了。更别说是郡主……”

叫翠钱的侍女是个心直口快的,她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却是最支持容蝉衣决定的人。就连最开始她说要出门找水安息,也是翠钱最先支持她的。

“你别瞎说,郡主自己会……”

“我怎么瞎说了?难道郡主离了纪侯世子还找不到人了吗?为什么非得跟他在一起?”

红莲也着急了,她发现自己刚刚的话说的不应该。赶紧解释:“这不是一回事……”

“红莲,我知道你喜欢纪侯世子,你想要你嫁过去有机会成为他的侍妾是不是?”

“郡主,奴婢没有。”红莲被容蝉衣说出来了心里话,吓得赶紧跪下来。“奴婢……”

翠钱才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自己每天朝夕相处的人。“呵,我说你怎么这么为人家说话呢?原来早就想的这么远。”

“没有,奴婢只想伺候在郡主身边,远远的看一眼就……”

“看到了就会想说句话,然后是被他关注,甚至上他的床,让他给你名分。凡事一步一步来,我懂的。你把父王身边那位的手段学的很好嘛,要不是你从小在我身边,我都以为你是她的私生女呢!”

“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红莲努力的磕头认错,她说:“请郡主看在奴婢多年的伺候上面,原谅奴婢一次……”

“威胁我吗?”容蝉衣本来还没有下定决心的,这下她决定了。“我即使嫁给水安息,也不会让他身边除了我有任何一个女人。”

红莲不服气的争辩:“这恐怕郡主也无法做到,毕竟世家子弟有几个没有侍妾的。”

“杀几个不知趣的女人,本郡主还是办得到的。尤其是你,怕是不记得你自己是什么人了吧!”

“我……奴婢……”

“翠钱,叫于还来。”

于还是容蝉衣这次出行的侍卫长,主要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这……”翠钱这会不敢留容蝉衣和红莲单独在一起了,因为红莲的野心让她吓到了。

容蝉衣一下明白翠钱的意思,对她说道:“没事,她不敢。”

翠钱还是用眼神警告红莲不要轻举妄动后,才出门叫人。她很快带人回来,来人向容蝉衣行礼。

“于还,派人回京送信。”

“是,不知郡主要送信给何人?”

“给我大哥苏木,晚点我把信给你。”容蝉衣又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红莲说道:“让送信的人把她带回京,也交给我大哥。”

“郡主,不要送我……”

她的声音,于还觉得有些吵,遂忍不住上前点了她的哑穴,让她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容蝉衣点头,表示于还做的不错。

“翠钱,拿五百钱和一套首饰过来给红莲。她跟我这么多年,总得给点嫁妆。”又对还在向她无声求饶的红莲说:“放心,我会让大哥送你去我父王那里。她虽然年龄也大了,你去帮帮她,她会感谢你的。”

于还仔细听下来,才发现他们家的郡主居然是为自己的父亲襄王送女人。最关键的是,所送的女人还是她的侍女。他心里暗暗思索:郡主就不怕外人笑话吗?

容蝉衣又说道:“红莲,千万不要理解错了,我只是让你去给她帮忙。并不是让你成为我父王的女人,除非你真的有本事干掉她的话,也不是不行。不然,还是老实些吧!”

不错,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她知道红莲就是和别人越不让她做的事情,她越要去争一争。她想:要不是红莲惦记自己的未婚夫,为了自己的想法违背她的意思,说不定她还会非常佩服的。


被水安息拖出一段路,花芜才甩开他的手。她忍不住打探起来:“那是你的老相好。”

水安息讨厌别人问他和容蝉衣的关系,没好气的说:“不用你管。”

“好嘛,不说就不说。”

水安息沉默不语,不搭理想弄明白究竟是怎样的花芜。

没有被理睬,花芜也陷入了思索中。她一手托腮,一手随意拨动着路边人家的栅栏。一会儿后,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哎~你要是不喜欢她的话,不如我告诉你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水安息觉得花芜看起来就很不靠谱,更加不可能说出靠谱的办法。他本着礼貌的原则,搭了一句话。

“附耳过来……”花芜朝他勾了勾手指,让他靠近她一些。

可他不愿意跟一个才认识不长时间的女人,表现得很亲密。

“哎~”看他不动,花芜便贴近他的耳朵。这个举动让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花芜有些生气了:“干嘛?不想听了是吗?”

水安息只得忍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让花芜贴在他的耳边,说出她想到的办法以及他们接下来怎么实施计划的事情。

他其实就没能仔细听花芜说话,因为她的呼吸冲入他的耳朵里,让他痒痒麻麻的。死都有些异样,早已也心猿意马起来。

“怎么样?”花芜说完后,和他拉开距离,问他自己的计划如何。

水安息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异样,只得点头表示:“呃……挺好的。”

“既然你觉得好,那我们就这么做了。”花芜拍拍手,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去客栈看着刚刚那位姑娘,注意她的行踪。”

听到花芜的话,水安息忍不住提醒:“你小心惹火上身。”容蝉衣是什么人,他们家都不能随便惹得人,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何必到处躲,直接就上门退婚了。

花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吩咐手下的人:“机灵点,别被发现了。”

“你打算干什么?”水安息才察觉花芜似乎计划和容蝉衣有关,刚刚他走神没有听进去的话却是很关键的部分。

花芜就意外了,这人忘性也太大了。“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么快就忘记?”

“怕你闯祸。”

“不会,我这是为了大家好。你看他们俩想成亲,我们不想。那把他俩凑成一对,我们俩不就都解脱了嘛!”

“的确。”

水安息还在说话,花芜已经往一家饭店走去。跑了半天她很饿,得赶紧吃些东西。水安息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以后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第二天要做事情的细节。

容蝉衣已经写好了信,将信和人都交个于还去办。她打了个哈欠,想去睡一觉。侍女翠钱却说:“郡主,你先别睡。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些东西吧。”

“喔,不吃了吧!我好困……”容蝉衣又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郡主,你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王妃知道了可要生气的。”

“你不告诉我娘,她就不知道啦!翠钱,你说是不是?”容蝉衣笑着对翠钱说话,但是吧话里充满了威胁之感。

“郡主,王妃眼神很好,我不说她也能看出来的。郡主本来就清瘦,你要是再不按时吃饭,又要掉几斤肉……”

“你怕我娘惩罚你?嘿嘿……”

“郡主,王妃有多凶你不知道吗?”

“行了,我吃还不行嘛!叫人上菜吧!”

翠钱总算让她家郡主愿意吃饭了,高兴的说:“是,郡主。”

当天晚上,花芜回到花家,对自己的父母乖巧的认错,并答应他们自己愿意嫁人了。

花老爷和夫人不是没觉得不对劲,他们也做了准备。可是依旧挡不住花芜周密的计划,花轿才出门拐了个弯,有很多的小孩子在这里玩耍。

他们手里拿着鞭炮,竟往新娘的轿子里面扔。众人赶紧都挡在前面,护着轿子里面的人,分出一部分人来赶走小孩子们。只不过,这短短的时间里,轿子里面的人就已经变成了容蝉衣。

陆空青好不容易应付完今日前来观礼的人,他们或是县衙里面的同僚,或者是袁州一些有点身份地位,又或者家财不菲的商人。

本来他对这门婚事也没有太大的期待,也无所谓被灌醉。只不过他的想法被袁州太守、他的父亲陆松醇给打断了,他让人把他送进了他不愿意回的院子里。

既然已经来了,他只能面对。只是有些奇怪,他从院子里走进房间里,完全没有看到“花芜”带来陪嫁的人。

进门之后,只看到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人倒在他们的喜床上,似乎在挣扎着。

陆空青知道自己这是被人耍了,居然敢在他们陆家做这事,也不怕他扒了他的皮。

他快步上前,拉开盖在床上人头上的盖头,嘴里问道:“谁派你来的?”

同时,盖头下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张美丽又动人的脸,让人一看就会被深深的吸引住。

他的问题,床上的人却无法回答。因为她的嘴里被绑了一根丝绸带子,让她的舌头动不了。只能发出呜咽声,向陆空青求救。

她的眼里全是期待和祈求,眼眶里盈盈如水,似乎陆空青再不答应,她就要流下泪水。

陆空青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的新娘子这是被换掉了。因为他见过花芜本人,她虽然也很美,可是和眼前的姑娘完全不是同一类的美人。

花芜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英气,让人不易接近。而他眼前的姑娘,却是充满书卷气又温婉如水,让他都不敢大声质问她是谁。

陆空青为她解开了她嘴上的绳子,她还努力适应着说话:“嫁衣里面。”

因为除了嘴上的绳子在露外面,其他的却不是,陆空青也就没有马上发现。

因为花芜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把容蝉衣的手脚都绑在嫁衣里面。然后,她吩咐自己的侍女扶着容蝉衣拜堂,衣服宽大也就躲过了大家的目光。


而陆松醇夫妇早就听说了花芜不想嫁到她家的事情,见到她的衣裳不合身,也只会想到她为了拒婚把自己给折腾瘦了。

不知道是不是着急弄明白当下的情况,陆空青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上手拔下了容蝉衣身上的嫁衣。

好在嫁衣只是套在容蝉衣的身上,她里面还身着自己的衣裳。这样,陆空青的动作也就不会让两人为难。

容蝉衣终于在陆空青的帮助下,手脚得以活动。因为绑了太长时间,手脚都麻了。试了两次才站起来,向陆空青行礼道谢,却因为身体没有恢复倒进了陆空青的怀中。

陆空青适时扶住了她,弄得她非常的尴尬。她赶紧站好,对陆空青说道:“对不起,谢谢公子!”

陆空青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扶人起来的手。淡定的说道:“没关系。”

容蝉衣有话要说,可是看陆空青穿着婚服,她有些不敢说话了。她沉思下来,想着怎样说才能让人家更容易接受。

陆空青见她不说话,自己问道:“姑娘不是花家的千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有…有的…”容蝉衣有些结巴了,明明眼前的人都已经非常客气的对她说话,可是她却莫名的害怕。

她忐忑的说道:“我不是公子要娶的夫人,我是被人迷晕塞入花轿的。”

“喔?”陆空青虽然年轻,可从小跟着自己父亲到处办案,自然不会被人一说就相信的。虽然他心里也愿意相信容蝉衣是无辜的,可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容蝉衣只得说出自己被打晕之前的事情,她那会儿就让侍女取了一些吃的给她。吃过之后,她就觉得很困便躺下来休息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再次醒来之时,正是她被塞进花轿以后。

如果不是迎亲队伍一路敲敲打打的,她也无法判断自己这是在哪里。

原来是这样的,容蝉衣的侍女去取饭菜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接到花芜指令的下属。他们那会儿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人悄无声息的带出客栈,交到她和水安息手中。

他们要打听容蝉衣一行人的具体位置,非常的容易。袁州虽然来往的人不少,可像容蝉衣这样年轻又单独出门的女子,是非常少见的。

于是,他们很快锁定了目标,只是需要寻找一个下手的机会。翠钱出门去了厨房取餐,他们来不及在厨房里面对食物做手脚。

他们便选择了在翠钱的返回途中出手,其中那个叫耳朵的人,出去故意撞击了路过的几个客人,让客人们对他进行打骂。他也不甘示弱,对被他撞击的人也用同样的方式反击。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而翠钱也来不及已经走到了中间,来不及躲避,他被人撞到了旁边的门上。这时,有人正好接住了她手中的饭菜。

翠钱拍拍胸口道谢:“谢谢!”

那人把饭菜递回给她,走了。以后,他回头对耳朵点头,表示已经做到了。

是的,他已经把迷药放进了翠钱所拿的饭菜里面。只是,翠钱没有察觉到而已。

当晚,两人偷偷进入容蝉衣住在客栈的房间里,为了顺利进行计划,他们又向房间里吹了一些迷烟。

翠钱就这样的陷入沉睡中,她再次醒来已经找不到她家郡主的下落了。只能大叫一声:“郡主不见了……”

而容蝉衣很快被交到水安息手中,他让花芜的侍女为她套上,昨晚花芜好不容易找来的和已经嫁衣非常像的喜服。

然后又以同样的制造混乱的方式,让花轿里的人给换掉。容蝉衣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自己的定亲对象和花芜一起给“嫁”了。

“是真的……我没有……”容蝉衣听到陆空青只说了知道字,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赶紧解释:“我和公子从不认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企图的。”

她越说越小声,就怕不小心惹到陆空青。因为从见到他第一眼到现在,他都是冷着脸,仿佛她得罪了他。

“的确,我要娶的人的确不是姑娘。但是,我的夫人不见了,总不能不让我问个明白吧!”

“这是应该的,公子请问,但凡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你早点去找人,说不定还能赶上良辰吉日。”

“这倒不必了。”陆空青本来就不想成亲,女方逃婚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对眼前的姑娘更加好奇,问道:“姑娘家住哪里?怎么称呼?”

“我叫蝉衣,家住外地,是来袁州游玩的。”容蝉衣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姓氏,因为这个姓在他们大周是很尊贵的。哪怕不让人觉得她是皇族,也会让人觉得她是和皇家有关系的人。

“姑娘贵姓?”陆空青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他不怕人不回答他的话。

“我……免贵姓王。”

陆空青开始自我介绍:“王姑娘,我叫陆空青,是袁州县的县令。”

“陆大人。”

“王姑娘客气了。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麻烦姑娘跟我一起去见我的双亲……”

“啊?”容蝉衣不理解陆空青的意思,已经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她想她可以离开了。

“陆大人,我想先离开……”

“这怎么行,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在我家住下。”陆空青反正就不想让他离开,他又说道:“我之所以要去告诉双亲今日的事情,也好早点和花家断了关系。”

“这是应该的。”

“所以,姑娘看再也你没了夫人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呗!”

“这……”容蝉衣很不理解,他们陆家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把她拉进去。她怕黑不敢出门去找自己的人,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人的。

陆空青很快带着容蝉衣出现在陆松醇夫妇面前,两人今日很高兴,也喝了很多酒。这会儿看到容蝉衣,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像喝多了出现幻觉,居然看到他们的儿媳妇换人了。

陆空青说话了:“爹娘,你们没有喝多,新娘子是真的被换掉了。”


陆夫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什么?”本来有些微醉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了。

陆松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眼中,花信石不是如此胡闹的人。他摇摇头说道:“花家居然……”

只是他还没就被陆夫人打断:“居然什么?这下你开心了,为了你的承诺让儿子成了整个袁州的笑话。”

“夫人,我这……”陆松醇一时辩驳不了,猛朝陆空青使眼色,让他劝他娘先消消气。

陆空青接收到他爹的意思,立马向陆夫人开口说道:“娘,她说王姑娘,来咱们袁州游玩的。只是遇到……”

容蝉衣赶紧向陆松醇和陆夫人行礼,她身上还套着不合身的嫁衣,这是陆空青带她来这里让她穿上的。

按陆空青的解释,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相信自己被花家算计了。其实,他就想让父母和其他人看到他们俩这样的出现,让大家都觉得他们已经成了夫妻。

陆夫人又站起来,扶起向他们行礼的容蝉衣。说道:“哎~真是造孽……”

“娘……”

“叫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也是不……”

“娘,我们先说花家的事情吧!”差点被掀了底,陆空青急得赶紧打断他娘的话。

“说什么?”陆夫人不说还好,一说更来气了,她吩咐身边的人:“紫金,去让常成把花家送嫁的人都叫来。”

“是,夫人。”

紫金是陆夫人陪嫁侍女李小妹的女儿,从小在陆家长大,嫁给了陆空青的下属常成。

常成是个孤儿,被陆松醇救下来带回陆家,一直跟着陆空青。陆空青成为袁州县令后,他便做起捕头,协助陆空青办了许多的事情。

很快常成便带来了今日花家负责给花芜送嫁的花二生,他是他家的老二。从他祖父开始便在花家干活,到他这一辈,已经成了花家的管事之一。因办事认真靠谱,也就很荣幸被花信石安排了送嫁的差事。

他送完嫁妆,终于吃上了热饭菜。可刚刚常成却找到他,跟他说了一个让他吓到半死的消息。

他来到众人前厅,对陆松醇等人行礼:“见过陆……”

“行了。”陆夫人没有耐心听他说话,她指着容蝉衣问花二生:“来,看看你们送来的新娘子。她是你们花家的姑娘吗?”

花二生这才抬头起来,看了一眼站在陆夫人旁边的容蝉衣,他彻底承认自己这是把事情办砸了。本来他还心存侥幸,想着会不会是他家姑娘搞了什么易容术,让大家认不出来。

到了这一步。花二生只能低头说道:“回陆夫人,不……不是……”

陆夫人再也不客气,立即开口道:“你们花家可真能耐,耍的我们陆家团团转。人家姑娘招惹你们呢?被你们塞进花轿抬到我们陆家,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这……我们老爷不知道这事……”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吗?”

……

眼看陆夫人就要翻桌子砸人了,陆空青先是偷偷小声安慰容蝉衣别怕。他站出来说道:“花管事把花姑娘的嫁妆都带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们等花老爷去解决。”

“这……我们姑娘回来……”

陆夫人烦透了花家的人,连下人都如此的死皮赖脸,居然还想回来。她大声问道:“怎么的?我儿子还非娶你们姑娘不成?”

“不是,陆夫人,小的……”

“花管事,带上东西和人都走吧!”陆松醇终于说话了,他说:“至于花兄,就不要总是想着赚钱,也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

“对,以后跟我们家再也没有关系,小妹把婚书拿出来,让他一起带走。另外让你们花老爷,早点把我儿子的还回来。”

“小的做不了主啊。”花二生跪下来,他一个下人,哪来的权利掺和主子们退婚。

“赶紧的,别耽误我儿子娶媳妇。没看到新娘子都被你们送进家门了吗?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们花老爷。”

容蝉衣突然被陆飞夫人对着大家这样说起,她有些慌了。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理上来说,她希望大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陆夫人的话表示了,他们陆家似乎对此事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想解释一下,可是陆空青却对她使眼色,让她把注意力转移,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

她没来的及解释,心里只能暗暗的着急:陆大人和花家姑娘的缘分大概是结束了。

花二生带着花家的人,被常成带着陆家的下人连夜清点了各家的东西。

两个时辰后,已过子时,终于点清两家的东西,花二生带着花家的被赶出来陆家。

他们能怎样呢?只能趁着天黑,抬着东西回花家去。不过还是有路边人家的人,那会儿还醒着,花家的人带着花姑娘嫁妆趁天黑抬回去的消息,第二天天亮已经传的风雨满城。

而花二生这会儿还在院子里跪着,花老爷非常生气。花二生在回到花家,发现花老爷以及其他人都已经睡觉了。他觉得坏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只顾着想办法求着陆家,忘了派人通知自己老爷。

花老爷花信石看到花二生带着东西回来,他怎么可以不生气。如果他早早知道一定会亲自去陆家解决此事,那些东西就是荣给陆家也好过让人连人带东西扔出门。

显然,陆家是真的生气了,他和陆家的关系恐怕得就此打住。他气的后半夜没有睡觉,早上早饭也没心情吃。

他一面派人去找他的女儿,这次他的宝贝女儿可把他的面子丢尽了。一面派人去给陆家送信,希望陆家能让他登门道歉。

陆松醇顾及多年交情和花信石的面子,想要答应下来,可是却被陆夫人反对。她说:陆大人不亏是混迹官场的人,连儿子终身大事被人耍了也还能和气的给人面子和与人的交情。

最后,陆松醇只能趁着下衙回家的时间,见了见等了他多日的花信石。


两人找了个酒楼,花信石想点很多招牌菜来招待陆松醇。他拒绝了,只让店小二上了一壶茶给他们。说起来他还是生气的,只不过都在袁州,他身为太守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花信石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的,不过他还是诚心诚意的向陆松醇道了歉。陆松醇也接受了,至于原因就在他们家里。

是容蝉衣,那晚陆家人把家里剩下的事情解决完后,天也快亮了,她觉得她可以离开了。

这下可让陆空青和陆夫人都赶紧围着她,不让她离开。陆夫人还向她道歉:“王姑娘,不好意思,我这一忙家里的事情就容易忘事。紫金,快带王姑娘去休息,累了一天了,真是……”

容蝉衣想要拒绝,可是紫金非常的听陆夫人的话,她叫了院子里的一个打扫丫头,和她一起左右扶着容蝉衣进去了她之前去过的喜房中。

紫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她怕让容蝉衣害怕,还体贴的让那个丫头留下来陪着她。

这下,容蝉衣想要偷偷离开的心思也得歇一歇了。加上她确实困了,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下午她才醒来,房间里的丫头叫她睡熟了,便回院子里做自己的活去。这会儿她正好在打扫容蝉衣居住的院子,她一出门,两人正好看到对方。

丫头对她简单的行礼:“王姑娘。”

“你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未时,王姑娘稍等一会儿,我去通知夫人。”陆夫人这天也非常的忙,毕竟昨日的事情让整个袁州的人都好奇,前来找陆夫人的人也是无比的多。

“不用……我自己……”容蝉衣没说完话,发现陆空青出现在了院子门口。她有些慌张,刚刚起床她都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便开门出来。这会儿,进去整理也不礼貌,可是就这个样子,她非常的不自在。

陆空青看出容蝉衣的局促,开口转移注意力:“王姑娘是不是饿了,快去准备饭食来。”

丫头赶快答应:“是。”反正她总是害怕和陆县令说话,哪怕陆空青并没有打骂过他们这些下人。

容蝉衣感谢陆空青,又问他:“陆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其实容蝉衣是想说陆空青突然出现在她住的院子里,总是有些不好的。

只是,陆空青却说:“我刚回来,打算去书房。”他指了指容蝉衣住的房间旁边的那个房间。

容蝉衣才想起,她睡得是人家的喜房,自然在人家的房间里面。她有些尴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抱歉,占了陆大人的房间。”

她心里是有些不开心的,她觉得陆夫人故意这样做,让他和陆空青同在一个院子里,这样有口也难说清了。

这事真的不怪陆夫人,因为陆松醇是个清官,能有钱买一个宅子已经很不错了。这个宅子自然不会很大,一共只有三个院子外加一点点小花园、厨房、茅房等地方。

陆松醇夫妇住了一个院子,陆空青住了这个差不多的院子。剩下一个,给陆家所有的下人居住了。

所以,还真没有单独的院子给容蝉衣居住,而陆空青的院子是最空旷的地方。他平日里出来睡觉就是书房,身边除了常成连个下人都没有,其他房间自然空出来了。

所以就算容蝉衣住了陆空青的房间,他也还有好几个地方可以居住。

陆空青没发现容蝉衣语气里的不对,反而有些开心的说:“没关系,容蝉衣尽管住下来。”

“陆大人,我真的得离开了。”她想:再待下去,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王姑娘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

“我家人应该在临福客栈等我,我去找他们就好。”

“可以,我……”

“公子,饭食准备好了,放在哪里呢?”丫头的声音传来,问陆空青的意思。

“王姑娘,饭食好了,不急在这一会儿功夫,先吃些东西吧!”

容蝉衣也饿了,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陆空青又对丫头说道:“放在廊下吧!”

“王姑娘,请!”

“谢谢陆大人。”

两人礼尚往来一番,才坐下来吃饭。容蝉衣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这个时候吃饱肚子是大事。

在襄王府,她几乎从来不会和外男同桌吃饭的,当然她也很少见到外男。通常来说,她所见到的男性都是她的几位兄长。

陆空青也是个没怎么近距离接触姑娘的人,他反而吃得非常开心,没有一会儿功夫,一碗饭就没了。并且,期间还为容蝉衣夹了几次菜。

之后还问容蝉衣:“王姑娘,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有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我一般吃的都不多,陆大人我……”

陆空青知道容蝉衣的心思,他对丫头吩咐道:“收拾一下,我陪王姑娘去找她的家人,夫人有空了告诉她。”

“是。”丫头今日的工作量增加太多了,明明她只是个打扫院子的,这又要打扫院子又要端饭食还得跑腿。

心里不高兴,可是又能怎么的。她叫翠花,从小就被自己的爹娘卖给了人贩子,几经周折才被卖到了陆家。

容蝉衣和陆空青用了两个时辰,才来到临福客栈。因为陆家在袁州西城,而临福在东北方向。他们走进客栈一问,才知道她的人昨天找不到她时,就已经离开了客栈。

于还把主要的目标放在了找水安息的事情上,他认为他们的郡主肯定和水安息在一起。

翠钱不同意他的观点,可是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人,只能跟着于还。

而水安息和花芜为了躲避陆家和花家发现事情后,对他们做着什么,他们俩选择北上。

于是,于还和找到他们家郡主的距离只能越来越远。

容蝉衣没能找到人,她突然想哭,为何要跑出来问个答案,这下好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回不去了。

加上连日的奔波,她一难过竟然晕倒过去。陆空青交代小二,如果和王姑娘一起的人回来了的话,让他去太守陆家找人。之后,他便又把容蝉衣带回了陆家。


两人找了个酒楼,花信石想点很多招牌菜来招待陆松醇。他拒绝了,只让店小二上了一壶茶给他们。说起来他还是生气的,只不过都在袁州,他身为太守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花信石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的,不过他还是诚心诚意的向陆松醇道了歉。陆松醇也接受了,至于原因就在他们家里。

是容蝉衣,那晚陆家人把家里剩下的事情解决完后,天也快亮了,她觉得她可以离开了。

这下可让陆空青和陆夫人都赶紧围着她,不让她离开。陆夫人还向她道歉:“王姑娘,不好意思,我这一忙家里的事情就容易忘事。紫金,快带王姑娘去休息,累了一天了,真是……”

容蝉衣想要拒绝,可是紫金非常的听陆夫人的话,她叫了院子里的一个打扫丫头,和她一起左右扶着容蝉衣进去了她之前去过的喜房中。

紫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她怕让容蝉衣害怕,还体贴的让那个丫头留下来陪着她。

这下,容蝉衣想要偷偷离开的心思也得歇一歇了。加上她确实困了,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下午她才醒来,房间里的丫头叫她睡熟了,便回院子里做自己的活去。这会儿她正好在打扫容蝉衣居住的院子,她一出门,两人正好看到对方。

丫头对她简单的行礼:“王姑娘。”

“你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未时,王姑娘稍等一会儿,我去通知夫人。”陆夫人这天也非常的忙,毕竟昨日的事情让整个袁州的人都好奇,前来找陆夫人的人也是无比的多。

“不用……我自己……”容蝉衣没说完话,发现陆空青出现在了院子门口。她有些慌张,刚刚起床她都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便开门出来。这会儿,进去整理也不礼貌,可是就这个样子,她非常的不自在。

陆空青看出容蝉衣的局促,开口转移注意力:“王姑娘是不是饿了,快去准备饭食来。”

丫头赶快答应:“是。”反正她总是害怕和陆县令说话,哪怕陆空青并没有打骂过他们这些下人。

容蝉衣感谢陆空青,又问他:“陆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其实容蝉衣是想说陆空青突然出现在她住的院子里,总是有些不好的。

只是,陆空青却说:“我刚回来,打算去书房。”他指了指容蝉衣住的房间旁边的那个房间。

容蝉衣才想起,她睡得是人家的喜房,自然在人家的房间里面。她有些尴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抱歉,占了陆大人的房间。”

她心里是有些不开心的,她觉得陆夫人故意这样做,让他和陆空青同在一个院子里,这样有口也难说清了。

这事真的不怪陆夫人,因为陆松醇是个清官,能有钱买一个宅子已经很不错了。这个宅子自然不会很大,一共只有三个院子外加一点点小花园、厨房、茅房等地方。

陆松醇夫妇住了一个院子,陆空青住了这个差不多的院子。剩下一个,给陆家所有的下人居住了。

所以,还真没有单独的院子给容蝉衣居住,而陆空青的院子是最空旷的地方。他平日里出来睡觉就是书房,身边除了常成连个下人都没有,其他房间自然空出来了。

所以就算容蝉衣住了陆空青的房间,他也还有好几个地方可以居住。

陆空青没发现容蝉衣语气里的不对,反而有些开心的说:“没关系,容蝉衣尽管住下来。”

“陆大人,我真的得离开了。”她想:再待下去,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王姑娘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

“我家人应该在临福客栈等我,我去找他们就好。”

“可以,我……”

“公子,饭食准备好了,放在哪里呢?”丫头的声音传来,问陆空青的意思。

“王姑娘,饭食好了,不急在这一会儿功夫,先吃些东西吧!”

容蝉衣也饿了,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陆空青又对丫头说道:“放在廊下吧!”

“王姑娘,请!”

“谢谢陆大人。”

两人礼尚往来一番,才坐下来吃饭。容蝉衣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这个时候吃饱肚子是大事。

在襄王府,她几乎从来不会和外男同桌吃饭的,当然她也很少见到外男。通常来说,她所见到的男性都是她的几位兄长。

陆空青也是个没怎么近距离接触姑娘的人,他反而吃得非常开心,没有一会儿功夫,一碗饭就没了。并且,期间还为容蝉衣夹了几次菜。

之后还问容蝉衣:“王姑娘,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有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我一般吃的都不多,陆大人我……”

陆空青知道容蝉衣的心思,他对丫头吩咐道:“收拾一下,我陪王姑娘去找她的家人,夫人有空了告诉她。”

“是。”丫头今日的工作量增加太多了,明明她只是个打扫院子的,这又要打扫院子又要端饭食还得跑腿。

心里不高兴,可是又能怎么的。她叫翠花,从小就被自己的爹娘卖给了人贩子,几经周折才被卖到了陆家。

容蝉衣和陆空青用了两个时辰,才来到临福客栈。因为陆家在袁州西城,而临福在东北方向。他们走进客栈一问,才知道她的人昨天找不到她时,就已经离开了客栈。

于还把主要的目标放在了找水安息的事情上,他认为他们的郡主肯定和水安息在一起。

翠钱不同意他的观点,可是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人,只能跟着于还。

而水安息和花芜为了躲避陆家和花家发现事情后,对他们做着什么,他们俩选择北上。

于是,于还和找到他们家郡主的距离只能越来越远。

容蝉衣没能找到人,她突然想哭,为何要跑出来问个答案,这下好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回不去了。

加上连日的奔波,她一难过竟然晕倒过去。陆空青交代小二,如果和王姑娘一起的人回来了的话,让他去太守陆家找人。之后,他便又把容蝉衣带回了陆家。


容蝉衣醒来后,也没能够理解。陆空青努力的给她分析当下的情况。他说:“王姑娘,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家到处去找家人。万一你的家人回客栈找你,那不是又错过了吗?”

陆夫人更是附和道:“对对,就是这样的。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也非常的不安全。”

“就是啊,你要是……那我们县衙又要忙很久。王姑娘,为了我们县衙的工作量,就在我们家住下来吧。想做什么都可以,完全随你高兴。”

……

看到夫人儿子都对这位姑娘表现的很喜欢,陆松醇也说道:“是呀,王姑娘安心住下来。”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容蝉衣说的话,并且容蝉衣也说自己的家里的事情,总说的过于的简单。

在容蝉衣口中,家中有娘亲和兄长,唯独父亲离家多年未归。这样的家庭,若是长子能力不错也是能立起来的,但若是会成为他儿子的拖累,他怎么也不能留下容蝉衣的。

这会儿他还只是怀疑,也想留下人来,找机会了解清楚,他也不想自己儿子错过他难得心仪的女子。

陆松醇做事会先考虑值不值得去做,但他尊重妻子不纳妾,疼爱儿子支持他的决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父亲。

容蝉衣最后留了下来,一是因为陆家人热情的挽留,二是她发现自己贵为郡主,可是没了属下和侍女在身边,她真的什么都不会。

为了证明她自己不依靠他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她觉得她不如在陆家试一试。最好的是,过些日子她能靠自己找到翠钱他们,和他们一起回京城去。

得到容蝉衣的答应,陆空青高兴的马上让人去富盈客栈订了一桌宴席,带着自己的父母和容蝉衣前去庆祝一番。

他们还恰好在酒楼的雅间走廊上,遇到了宴客的花氏夫妇,几人客气的打了招呼。花信石看了看跟他们在一起的容蝉衣,对陆空青说道:“贤侄,小女的事情,伯父很抱歉。不过,这位姑娘比小女更加适合你,伯父祝你们白头偕老。”

陆夫人看他们还是很不爽,不客气的说:“要你说。”

花夫人对于陆夫人一点不给面子,也觉得非常的丢脸,她拉着花信石要带他走。嘴里说道:“让你别喝那么多,你偏喝这么多。快走,人家太守家的公子哪里需要你的祝福……”

陆松醇和陆空青互相看看一眼,他们早就知道陆夫人的性子,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容蝉衣有一丝丝尴尬,总觉得大家都在把她和陆空青拉在一起。

不过,她的尴尬很快就被陆家人的热情给淹没了,他们家的人真的是有事没事开心的就想大吃一顿。

京城里,襄王府里王妃和世子容苏木正在看容蝉衣前两天传回去的信。

两人交替看完信后,王妃问容苏木:“恒之,蝉衣既然这样说了,就按她说的办吧!”

“是,母妃。”容苏木支持王妃的决定,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他的母亲和妹妹,而是他也知道内情。

襄王妃是镇国公府二房的嫡女温商枝,年轻时对襄王一见钟情。她嫁给襄王后,两人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先后生下来三个儿子:容苏木、容苏叶和容苏荏。

那一年,她又有了身孕,襄王很高兴带她和孩子们去庐州游玩。在江南水乡里,因为太过喜欢她不顾大家劝阻,在户外玩了太久感染了风寒。

而襄王也非常的担心,亲自送大夫回去抓药,就在那里襄王遇到了自己曾经错过的青梅竹马——姚绾娘。

王妃等了一晚也没有等到襄王带药回去的消息,反而得知他跟一夫人去了庐州城外。

这会儿王妃很担心襄王的安危,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要亲自带人去城外找人。容苏木这会儿已经八九岁,他陪了自己的母亲一晚,自然也知道父亲一夜未归的事情。

他强烈要求母亲带着他一起去,最后自然被王妃同意了。

而就在庐州城外的一个小村里,他看到了自己儒雅高贵的父亲,从农妇的房间里衣裳不整的走到他们面前。

王妃认为王爷被人暗算了,要处置那个农妇。可惜,襄王却说:不怪她,要怪就怪他情不自禁。

容苏木听不下去了,他问自己的父亲是否记得母亲在生病,等着父亲带药回去。

襄王自然不能接受被自己的儿子指责,当场打了容苏木一巴掌。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他被打翻在地,脑袋磕到了旁边的石头上。

也因为这样,王妃没了跟襄王说话的心思,她带着容苏木回了庐州城里。

而姚绾娘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到王妃走了,知道自己不抓住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她马上对襄王哭的梨花带雨的,让襄王不得不带她一起回城里。

为了让襄王心疼自己,她居然骗襄王说她是被家人卖到这里的。她过得很惨,被强迫生下来两个孩子。

襄王虽然和她青梅竹马,也仅限于小时候的事情。其实,两人十二三岁时,姚绾娘家族落寞,她的家人带着她离开了京城。

襄王伤心过一阵子,不过京城就是新鲜事多,他的注意力得到了转移。很快又有皇帝赐婚镇国公家的贵女。他种年少的感觉,很快就被隐藏起来。

只是,她的谎话还是打动了襄王的心,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略思索,就准备把人带回去了。

这时,还发生了事情,姚绾娘外出干活的丈夫正好回家。这样的情况还能好吗?襄王身边总会跟着几个下属,那个农夫又怎么是对手,很快就被打成了重伤。

而襄王也带着他的青梅竹马扬长而去,姚绾娘完全不顾自己孩子的呼唤和丈夫的挽留。

她的孩子大一点的儿子大概六七岁,和容苏叶差不多大小。小的是个女孩,才一两岁,她完全不想想丈夫重伤,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大人照顾会怎么样?


容蝉衣醒来后,也没能够理解。陆空青努力的给她分析当下的情况。他说:“王姑娘,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家到处去找家人。万一你的家人回客栈找你,那不是又错过了吗?”

陆夫人更是附和道:“对对,就是这样的。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也非常的不安全。”

“就是啊,你要是……那我们县衙又要忙很久。王姑娘,为了我们县衙的工作量,就在我们家住下来吧。想做什么都可以,完全随你高兴。”

……

看到夫人儿子都对这位姑娘表现的很喜欢,陆松醇也说道:“是呀,王姑娘安心住下来。”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容蝉衣说的话,并且容蝉衣也说自己的家里的事情,总说的过于的简单。

在容蝉衣口中,家中有娘亲和兄长,唯独父亲离家多年未归。这样的家庭,若是长子能力不错也是能立起来的,但若是会成为他儿子的拖累,他怎么也不能留下容蝉衣的。

这会儿他还只是怀疑,也想留下人来,找机会了解清楚,他也不想自己儿子错过他难得心仪的女子。

陆松醇做事会先考虑值不值得去做,但他尊重妻子不纳妾,疼爱儿子支持他的决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父亲。

容蝉衣最后留了下来,一是因为陆家人热情的挽留,二是她发现自己贵为郡主,可是没了属下和侍女在身边,她真的什么都不会。

为了证明她自己不依靠他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她觉得她不如在陆家试一试。最好的是,过些日子她能靠自己找到翠钱他们,和他们一起回京城去。

得到容蝉衣的答应,陆空青高兴的马上让人去富盈客栈订了一桌宴席,带着自己的父母和容蝉衣前去庆祝一番。

他们还恰好在酒楼的雅间走廊上,遇到了宴客的花氏夫妇,几人客气的打了招呼。花信石看了看跟他们在一起的容蝉衣,对陆空青说道:“贤侄,小女的事情,伯父很抱歉。不过,这位姑娘比小女更加适合你,伯父祝你们白头偕老。”

陆夫人看他们还是很不爽,不客气的说:“要你说。”

花夫人对于陆夫人一点不给面子,也觉得非常的丢脸,她拉着花信石要带他走。嘴里说道:“让你别喝那么多,你偏喝这么多。快走,人家太守家的公子哪里需要你的祝福……”

陆松醇和陆空青互相看看一眼,他们早就知道陆夫人的性子,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容蝉衣有一丝丝尴尬,总觉得大家都在把她和陆空青拉在一起。

不过,她的尴尬很快就被陆家人的热情给淹没了,他们家的人真的是有事没事开心的就想大吃一顿。

京城里,襄王府里王妃和世子容苏木正在看容蝉衣前两天传回去的信。

两人交替看完信后,王妃问容苏木:“恒之,蝉衣既然这样说了,就按她说的办吧!”

“是,母妃。”容苏木支持王妃的决定,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他的母亲和妹妹,而是他也知道内情。

襄王妃是镇国公府二房的嫡女温商枝,年轻时对襄王一见钟情。她嫁给襄王后,两人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先后生下来三个儿子:容苏木、容苏叶和容苏荏。

那一年,她又有了身孕,襄王很高兴带她和孩子们去庐州游玩。在江南水乡里,因为太过喜欢她不顾大家劝阻,在户外玩了太久感染了风寒。

而襄王也非常的担心,亲自送大夫回去抓药,就在那里襄王遇到了自己曾经错过的青梅竹马——姚绾娘。

王妃等了一晚也没有等到襄王带药回去的消息,反而得知他跟一夫人去了庐州城外。

这会儿王妃很担心襄王的安危,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要亲自带人去城外找人。容苏木这会儿已经八九岁,他陪了自己的母亲一晚,自然也知道父亲一夜未归的事情。

他强烈要求母亲带着他一起去,最后自然被王妃同意了。

而就在庐州城外的一个小村里,他看到了自己儒雅高贵的父亲,从农妇的房间里衣裳不整的走到他们面前。

王妃认为王爷被人暗算了,要处置那个农妇。可惜,襄王却说:不怪她,要怪就怪他情不自禁。

容苏木听不下去了,他问自己的父亲是否记得母亲在生病,等着父亲带药回去。

襄王自然不能接受被自己的儿子指责,当场打了容苏木一巴掌。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他被打翻在地,脑袋磕到了旁边的石头上。

也因为这样,王妃没了跟襄王说话的心思,她带着容苏木回了庐州城里。

而姚绾娘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到王妃走了,知道自己不抓住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她马上对襄王哭的梨花带雨的,让襄王不得不带她一起回城里。

为了让襄王心疼自己,她居然骗襄王说她是被家人卖到这里的。她过得很惨,被强迫生下来两个孩子。

襄王虽然和她青梅竹马,也仅限于小时候的事情。其实,两人十二三岁时,姚绾娘家族落寞,她的家人带着她离开了京城。

襄王伤心过一阵子,不过京城就是新鲜事多,他的注意力得到了转移。很快又有皇帝赐婚镇国公家的贵女。他种年少的感觉,很快就被隐藏起来。

只是,她的谎话还是打动了襄王的心,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略思索,就准备把人带回去了。

这时,还发生了事情,姚绾娘外出干活的丈夫正好回家。这样的情况还能好吗?襄王身边总会跟着几个下属,那个农夫又怎么是对手,很快就被打成了重伤。

而襄王也带着他的青梅竹马扬长而去,姚绾娘完全不顾自己孩子的呼唤和丈夫的挽留。

她的孩子大一点的儿子大概六七岁,和容苏叶差不多大小。小的是个女孩,才一两岁,她完全不想想丈夫重伤,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大人照顾会怎么样?


襄王自然没有把人带回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别院里,而是安排进了一个客栈中。

姚绾娘自然怕襄王一去不复返,要跟他回去。襄王这会儿觉得,直接带人回去不应该,怎么也得让王妃答应才行。

不说他心里还是比较喜欢王妃的,就是镇国公府也不能让他不给王妃留脸面。

姚绾娘对襄王好一番纠缠,最后才不得不妥协。又在襄王出门的时候,眼含泪光的看着他,似乎要是襄王不回来接她,她就活不下去了。

这又让襄王心里的可怜之情多了一分,他想:或许带她回王府给她一碗饭吃是可以的。

结果自然并不如襄王想象的好,因为王妃温商枝不是一个会委曲求全的人。襄王没了面子,灰溜溜地去到了客栈里。

而王妃听说了襄王为了红颜打人的事情,派人找了大夫去救人。不过,伤的太重并未留下来。

下人带回两个孩子到温商枝面前,说是孩子的父亲临终前,请求希望王妃能给两个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温商枝看到他们俩又看到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答应了下来。

至于孩子的下落,容蝉衣送回京城去的红莲就是姚绾娘的女儿。而他的儿子那会儿已经有些懂事了,他知道自己的爹是怎么死的,心里非常的怨恨。

他从心里感谢王妃救了他们兄妹俩,甘愿为王妃做事情。他给自己取名赵祝,让人完全想不起他曾经的名字张栗。

襄王带姚绾会京城,又有了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最开始温商枝都是不知道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何太后能容忍她将他的儿子赶出襄王。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容苏木说道:“赵祝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想。”

王妃对赵祝是可怜的:“你跟他说说吧,只不过我们这里不会再留他妹妹了。”但她却非常的不喜欢红莲,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像她娘,而是她竟然把她娘那一套学的活灵活现。

在王府中,就有好些家丁为了她大打出手。要不让她将自己的儿子们教的不近女色,只怕也难逃她的手段。

之所以她不出手解决她,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学会认清自己身边的人,红莲算是她给容蝉衣练手的。

“母妃,先休息吧!我去写信让妹妹早些回来,纪侯府的事情也交个儿子来解决。”

“好,可不能让蝉衣在名声上吃亏。”

“绝对不会的,这个后果纪侯得吞下去。”容苏木毫无表情的说道,他一向处事手段冷漠。也唯独对家人,还留有一些温情。

温商枝点头:“嗯,去吧!”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能力,孩子们个个都不错,是她这一生最感到欣慰的事情。哪怕是容苏荏这个行走江湖的小儿子,也不是个一般人。

容苏木没有直接去纪侯府解决此事,他进宫去见太后。他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太后宫中发了一道懿旨给纪侯府。

懿旨先是说了容蝉衣和纪侯世子没有缘分,既然纪侯世子无意迎娶郡主,那么作为皇家也不能强人所难,特意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

还祝纪侯世子水安息早日觅的良缘,到时太后给他赐婚。

虽然太后的懿旨非常的和气,但它对纪侯得打击却不会小的。试想一下,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侯府,谁觉自己的身份能高过皇家呢。

况且,就是为了皇家颜面,京中的各个贵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纪侯府走得近。

几日过去了,容蝉衣在陆家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已经开始习惯陆家的生活。

她总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比如她想试试打扫院子,让翠花吓得赶紧抢过扫帚。她求着容蝉衣说道:“王姑娘求求你,不要跟奴婢抢事情做,奴婢会被卖出去的。”

她没法了,又想去厨房试试能不能做一顿饭食给大家。可是,只等她摘了两下菜叶后,就被厨房里的大娘大叔夫妇俩一起送出了厨房。

因为她连哪个菜叶能吃不能吃都分不清楚,厨房里的大娘更怕容蝉衣把厨房给烧了。那样就麻烦大了,他们家的两位陆大人都是没多少俸禄的清官,可能不太会花钱再新建一个厨房。

最后,容蝉衣的无聊让下衙归来的陆空青看到,他主动告诉容蝉衣,他有事情需要帮忙。

陆空青把容蝉衣带进来他的书房里,进去后他才想起昨夜他睡在这里,被褥之类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说了一声:稍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不应该存在在书房的东西。

容蝉衣都蒙了,本来他以为陆空青是让她收拾书房的。哪知道这人做事这么快,哪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的。

陆空青并不是开玩笑的,他带了近日袁州出了几件盗窃案的卷宗回家,准备熬夜整理好,早日破案。

当他刚回家就听下人说了容蝉衣到处找事情做的事情,他便主动打算给容蝉衣找点事干。不然,万一她一无聊就要出门找人,他不放心。

容蝉衣非常开心,总算找到事情干了,她打开卷宗仔细看起来。很快她就从中发现了,她看完了卷宗。

陆空青问她:“王姑娘,看完后有没有发现什么?”

“呃,字我都认识,但是我……”容蝉衣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自然很难第一次就留意到那些重点信息。

她的二哥容苏叶在大理寺任职,可从来不会跟她说自己办案的事情。

看到容蝉衣有些尴尬的样子,陆空青说道:“没关系的,我第一次看也没有看懂。来,我告诉你……”

陆空青站起来,走到容蝉衣身旁,他接过卷宗全部打开看,指着几份卷宗的共同之处说道:“你看,都是门窗完好,无人员伤亡。还有,丢失的东西都是名贵药材……”

“对噢,这家人还说了他家的夜明珠只是被丢在一旁,并未拿走。”

“是不是就明白了?”

“好像是的,难道盗贼里面有人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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