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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席爷他恃宠而骄

正经的猫大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糙汉女主+疯批娇软男主+宠夫甜宠】京城席家出了个病秧子!耳聋、病骨……却偏偏生来绝色。十五岁被家族抛弃。二十岁却有人踩着一地血水护他回归!听闻他回归那日,因着长相被京城纨绔子弟戏言像是古时的男倌儿企图动手动脚!也在当日凌晨,那纨绔被送医救治,传言身中数刀,却被判为轻伤:全京城骇然!——桑枝活了两辈子,道德没有,生来无拘无束爱自由,唯一一次良心发现却成了圈住她的底线,她感叹最多的就是:“男色害人!”

主角:桑枝,席随   更新:2023-03-07 1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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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枝,席随的其他类型小说《黑化席爷他恃宠而骄》,由网络作家“正经的猫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糙汉女主+疯批娇软男主+宠夫甜宠】京城席家出了个病秧子!耳聋、病骨……却偏偏生来绝色。十五岁被家族抛弃。二十岁却有人踩着一地血水护他回归!听闻他回归那日,因着长相被京城纨绔子弟戏言像是古时的男倌儿企图动手动脚!也在当日凌晨,那纨绔被送医救治,传言身中数刀,却被判为轻伤:全京城骇然!——桑枝活了两辈子,道德没有,生来无拘无束爱自由,唯一一次良心发现却成了圈住她的底线,她感叹最多的就是:“男色害人!”

《黑化席爷他恃宠而骄》精彩片段

“你就是桑枝?”

烈日炎炎下,对立而站的两人也就距离几步之遥,听到这堪称废话的清晨问候,桑枝耷拉着的眉眼一抬。

同时的,也让她那靠近颈动脉的骇人刀疤晃入到了对方眼里…突然两相对视,本着来这乡下地方警告桑枝的女人不由一退!

“桑枝儿,咋滴还在这磨蹭?”

陈国忠声音洪亮。

今天周五,怀香镇上赶集,平时其他日子除了学生,可见不到这么多人来镇上做买卖,所以这人一多,买卖的好位置就得靠抢了,最好能抢占到街口位置。

怀香镇不大个地方,就两条长街,分老街和新街,老街都是开有门面的生意人,而这新街就是给他们每逢赶集的人摆摊用的。

眼见来人越来越多,陈国忠急了,问完话也不等桑枝就大步跑向街口,不过也没忍住看了几眼桑枝跟前身材较好的女人。

再反观桑枝,面上淡定,看着不慌不忙,但其实早上六点她就全副武装出门…为了省钱,还愣是绕着山路走了四十多分钟!

视线再往下。

只见她一双细手看似无力,却也没让手里嘎嘎直叫的俩大红公鸡飞走!

“你……!”

女人似乎也才发现桑枝手里提着什么,再次后退,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嫌弃和难以置信,接着就是毫不做作的抬手捂住口鼻。

那眼神…怎么说呢?整体动作优雅,眼神毫不伪装,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麻烦有事说事。”

也是赶巧了,桑枝活了两辈子,连道德都没有,就是好笑的有耐心,特别是在她穷的时候,耐心更是加倍的好。

另一边,街口好不容易占到位的陈国忠远远看去,就见他们村能徒手打死野猪的桑枝儿,左手掐鸡,脸上端的全是献媚的笑?

女人则是眉头紧皱,从上到下不停打量着桑枝,可越看,越难以置信,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一身汗味的乡下女人就是几年前在京城搅动风云的桑枝!

但对方颈间那道可怕的疤痕,还有刚才男人老远就喊出的“桑枝儿”,又无一不在证明眼前的人就是他们所有人都在找的桑枝!

“怎么?”

“就我是桑枝的事这么让人不能接受?”

桑枝笑容不变的调侃,心里却连连叹气,想着她又得立马换个地方养老,还有不得不说,都这么多年了,真是“养儿不孝”!

这么想着,桑枝也就懒得拐弯抹角了,一边拿出手机查看机票,一边走到旁边的阴凉处感叹:“女孩子出门可要保护好自己。”

什么保护好自己?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女人没听懂,也没时间去深纠,掩着鼻靠近:“我叫钟意,京城钟家你应该知道,是席爷让我来的。”

“钟家?席爷?”意料之中,桑枝话里带笑,掐鸡的左手一放一收,接着用随地捡来的麻绳将两只肥大公鸡倒吊着拴紧!

动作熟练,看得路过的吴奶奶笑得不行,还顺口夸了一句:“桑枝儿真能干!”

“也就这么回事!”遇到熟人,桑枝也是笑弯了眼,人没动,就目送吴奶奶离开后,才再次看向一直说不到正事的钟家人。

“你叫钟意是吧?告诉席随…”烈日凉阴下,钟意只听到对方又懒又莫名对什么宠溺的声音钻进耳里久久不散!


“桑枝,年芳二十有五,身高一六七,体重不明,爱好不明,传闻中长相犹如鬼刹,能通兽语,戾气重,五年前凭一己之力灭口暗街七十六人……”

“等等,准确点来说是七十七人!”这多出来的一人差一点就能出生!

还在假寐的陆寻洲猛得睁眼,自认为是好心提醒,说完,便转头捏着后颈看着与他这豪华房车相近而过的牛车之上。

乡村集镇,人来人往里,牛车脏污,牛车之上正葛优躺的女人也是脏得不遑多让,一身老汉坎肩褂全是不知名物,脸上也黑黝黝的,脏得不行,跟个挖煤为生的。

而在陆寻洲转头时,也不过几秒,牛车上的女人似有所觉般扫了两眼房车,眼神不算正经,还抬起指间上未点的香烟晃了晃,似乎笃定车里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人。

“还真是…”

这等做派给陆寻洲直接气笑,心想那烟要是被精神状态崩溃的席爷见了,看她桑枝还能不能这么悠哉晃荡,还一晃就是五年?

“所以说这份资料还是不够准确?”钟铭祈双手一摊,干脆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直接问陆寻洲:“那能通兽语这事又是真的还是假的?桑枝五年前真就一人端了暗街?”

说实话,钟铭祈很不相信!

不是他小看女人,是暗街从七十年代起开始存在,说是一条街,其实就是一处比贫民窟还不如的三不管地带,能踏进去的,就是五岁孩童,那也是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至于能通兽语,这点他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就席家前园里还盘旋着一条几十米粗的蟒蛇好吗?这由不得他不信!!

想到那条蛇,那硕大吞吐的蛇信子,钟铭祁就忍不住直打颤,抱着双臂直搓着继续问:“这要是真的,那桑枝我们根本带不走,这怎么跟席爷交代?”

“怎么交代?”

这话问到点上了!

陆寻洲一脸同情别人,外加同情自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这还不够明显?我们只是来拖住桑枝的绊脚石,至于能不能活着回去,这不在席爷考虑的范围之内。”

钟铭祁:“…!”

小丑竟是我自己??

——

“桑枝儿,你真要离开啊?”

回村的路上,陈国忠赶着牛车,他今天赚了不少,本来还挺高兴的,但再听到桑枝儿说要离开后,那憨厚的脸上笑意全无!

牛车也慢悠悠停在了黄泥路边。

“国忠叔以后可别老是惹林嫂生气。”

桑枝从牛车上跳下,走得毫不留恋。

她在这小山村里生活了两年,重要的东西没有,也就只有一些生活必须品,外加几小时前,刚脱手不久的俩大红公鸡。

村里的人说好听点,说她是两袖清风,说实诚点其实就是穷到令人发指,最后她自己还得再加一句乾坤扭转,时光飞逝。

想她桑枝上辈子怎么说也是一代国师。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什么不是应有尽有,而且从未存在过一人之下的情况,但肯定存在于万万人之上!

“所以怎么吾就混成了这鸟样?”桑枝一边走,一边长叹世风日下,所剩无几的耐心也终于被身后紧跟的脚步声耗尽!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

异常烦躁的询问,若是聪明人就该懂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道理。

“我凭什么听你的?既然你承认自己就是桑枝,那你今天必须跟我走,至于让我传话给席爷,也要看你乖不乖了!”

可跟了一路,也相当暴躁的钟意不这么想,见对方停住,她连忙一把将搀扶她手臂的人甩开,高昂的头颅全是对面前人的鄙夷,说出的话也非常理所当然。

“你……!”

措不及防被甩开的周檬檬差一点就摔进插满秧苗的田里,刚想发作,又蓦然对上一抹又黑又沉、且让她全身发寒的目光打量!

周檬檬不由一噎,身不由己般,整个脊背越绷越直,脸上僵硬,然而思维又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她在怕,甚至怕到唇色发白!

但其实桑枝的视线就只是下意识瞟过她而已,天气炎热,就算太阳已经落山,但这空气也闷到让人心里发慌发堵!

桑枝低头看向腕表。

很好,才六点零五分!

抬手抹汗,干脆一屁股坐到路边绿油油的草堆里,同时还不忘从裤包里小心翼翼掏出最后的半根烟和快要没油的打火机!

叹着气,修长白皙的双腿也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敞开着,坐姿异常豪迈!

“想让我乖也不是不行。”说话间,桑枝一手撑着下颚,一手将燃出的烟灰抖落在地,烟雾陡然缭绕,那盯着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密谋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先说好,那什么……我……我跟她不是一伙的!”

周檬檬立即澄清,虽然她这一句话憋了半天才说完整,但好歹也是说出口了,反正她可不想再做名为“桑枝”的噩梦!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完全是因为这五年来席随跟条疯狗似的在找桑枝!

更是向外界开出天价寻人的佣金,因此自然有的是人愿意接下这天价酬单,就比如她京城周家,首当其冲!

当然,也有像钟意这种傻白甜的草包,打着席随的名义找人,其实真正目的就只是想将人偷偷送出国外,妄想得到席随!

也真是搞笑!

不说席随瞧不起他们所有人!

就说桑枝,五年前的桑枝踩死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心狠到从不留后患,至于现在的桑枝?

她可不认为桑枝这几年在行善积德,再想想当年桑枝决定离开京城时走得洒脱,不久就传出席随亲手打断自己一身病骨求她留下的传闻,可人家最后还不是说走就走!

所以当年被桑枝护到骨子里的席随都拿捏不住桑枝,他们又怎么带得走她?

难不成要靠脸?

还是靠钱?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他们的样貌和钱财也比不过席随啊!

越想越无望心寒!

这一刻的周檬檬后悔得要死!

当然了,她更后悔自己居然答应钟铭祁照顾钟意这眼睛长到头顶,天天做白日梦,还不会好好说话的草包傻白甜!

“…说吧!”

然而钟家大小姐压根感受不到身旁人的怨念,对桑枝还颇为嗤之以鼻,深觉传闻中的桑枝也不过如此,甚至让她有点扫兴!

“你有什么要求?”声音像泄了气似的。

“也不是什么很大的要求。”

对方这泄了气的腔调,桑枝倒是忽然觉得有趣,一双充满古典美的凤眼微微眯起,指骨携着烟吞云吐雾,本想逗弄两句来着,但一看时间:啧…差点误事!

只能起身直言。

“现在是六点三十分,还有二十分钟席随肯定能找到我的位置,所以要是不想让席随带我回去的话,那可得快点找一辆直升机接我走。”

毕竟席随啊?

她可舍不得揍!


“你就这么答应跟我走?”

就二十分钟内需要一架直升机。

这算什么要求?

再说不出意外的话,直升机本来就是要来的,所以这分明就是太过乖巧了!

怎么说呢?

简直都乖到钟意不能接受的程度了!

因为桑枝越是好说话,她就越加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错人了,这和她在京城名媛圈里听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到现在还有十六分钟。”

桑枝可不管对方大受打击的可怜模样,好看的手指灵活一动,轻易就将右手上戴了快整整十年的普通腕表取了下来。

紧接着抬手一拋,那脱了漆的表稳当得不能再稳的落到了周檬檬怀里……捧着脱漆的表,周檬檬觉得她真的要完了!

“是不是很眼熟?”桑枝却还在笑,突然几步上前靠近两人,刚抽过烟的烟嗓子带了点说不出的哑:“知道这表的来历吗?”

四周一阵静默。

她可太知道了!

要不是意志力强大,周檬檬都要跪了!

“这可是我的良心。”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桑枝说完又将那脱漆的表拿了回来。

眼睫扇动,先是再次看了看时间…嗯,刚好六点四十分,接着又将表递给旁边一脸既好奇又嫌弃的钟家大小姐。

“给我干嘛?”

看着那表,钟意是真的嫌弃,她从小到大就没碰过这么廉价的东西,张嘴正想嘲讽两句却被回神的周檬檬拉到了身后!

“桑枝姐,钟意她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话不过大脑,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周檬檬不敢抬头,眼睛就盯着那脱漆的表带一眨不眨,黑色的瞳孔紧缩着,声音明显在抖,生怕那表又回到她手里。

“就这点出息?”

六点四十三分,还剩下七分钟不到。

桑枝过了这把吓人的恶趣味后也就心情舒畅不少,勾着唇便将腕表戴了回去,紧接着指骨弯曲,当着两人的面吹了个响亮的长哨,霎那间回音荡漾!

“嗷呜~~”也在骤然,狼嚎声四起!

“不错,还没死!”

狼嚎声让桑枝满意极了!

她本来也就试一下,但没想到能招来个这么大的惊喜,真不愧是时速能达到每小时五十五公里以上的草原之王。

“…狼嚎?”

“是狼嚎没错吧?”

其余两人可没桑枝的好心情!

两人都被吓傻了,特别是正偷偷打着电话的钟意,此时只顾自己也就算了,还死掐着周檬檬不停的发问:“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这小破地方会有…会有狼啊?”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答应过钟铭祁,害怕钟家背后的席家,她肯定现在就掐死钟意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白甜!

“还有不到六分钟。”

说着,桑枝将视线划到高空中的某一处,白云之上,那由远及近传来的机械轰鸣声盖过了山间狼嚎,也引来了不少扛着锄头铁锤的农家大汉纷纷赶了过来!

“手机给我。”

这阵仗?

桑枝又是叹气!

突然觉得自己很像霸道总裁文里正在逃跑的小娇妻,啥也别说,就挺羞耻!

“给!”这回周檬檬反应很快,一把抢过钟意的手机扔给桑枝。


然而她快,桑枝的出手速度更快,接过手机后就是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几分钟,又像是才几十秒。

反正等桑枝停下手里的操作时,她身边已经围满了或匍匐、或站立,几十头目光凶恶却摇着尾巴,似乎在讨好她的凶残猛兽!

“…真的是狼!”钟意脸都白了!

乡下道路本来就窄,两人距离桑枝又近,因此狼群来的时候,虽然在没得到桑枝的命令之前,它们没有轻举妄动,但也自然而然就将两人当成了待宰的猎物。

看看…那凶狠、发着绿光的眼神明显是饿了很久!然而相比之下,桑枝就像它们真正的头领,那架势,一看就是在保护桑枝。

“嗷呜~”

突然间,一只体型更加强健,狼毛更加蓬松的黑色身影匍匐到了桑枝身后,接着又“嗷呜”两声轻嚎,像是在撒娇!

“你倒是比他们都聪明,居然没死,还在这山里混出头了!”

桑枝矮身拍了拍狼头。

两年前她刚来这偏远山村时救过不少被非法运走的稀有猛兽,可那时还是太晚了,那群猛兽没能熬过去的太多太多,她最后干脆一股脑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大山里。

她倒是有同情心,但也不多,而且还时有时无,还不如让它们回到强者生存的生活方式,毕竟又不是家猫,要什么怜惜?

“桑枝,我算是求你了!”

这时手机里乍然响起一抹严肃又无奈的哀求,声音怪好听耳熟的,桑枝下意识转眸望向被她一顿操作而接通的手机视频。

若是一边差点也被吓晕过去的周檬檬看了视频里的是谁,她肯定立刻马上将已经晕过去,却还在掐她的钟意塞进手机里!

“还有五分钟。”望着视频里怼过来的大脸,桑枝是嫌弃的,指间点了两下被对方大脸霸屏的屏幕:“我知道席随也在,五年了,他就不想见见我?”

“怎么可能不想?”说这话时,屏幕里的大脸一阵扭曲,但很快声音就哑了火,大脸不在,亮起的屏幕也黑了一瞬!

嗯,还有四分钟。

桑枝从来都是算无遗漏,除非上空而来的不是直升机,而是席随开了火箭,不然她有的是时间离开。

“席随啊~”

桑枝从十年前捡到席随开始就喜欢拖着嗓音唤他,隔着屏幕也一样,就像现在,看着屏幕由黑到亮,屏幕里男人艳红到极致的薄唇轻抿着,他喜欢她这样唤他。

“……桑枝啊!”

过了几秒,他也学着她的话多说了一个“啊”字,可惜他听不到,也就没学到桑枝那股拖声拖气、又懒又皮的语调。

可偏偏就是如此的反差,桑枝总会莫名其妙被他戳中内心的某个萌点!

“席随,你真不怕我动手揍你?”

山间田野地里,女人笑得恣意,完全忘了从十年前相遇开始,她是会动手,但只会对欺负他的人动手而已。

“阿枝,还剩下三分钟我就能找到你了!”答非所问,席随刻意的提醒让他身边的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是啊,三分钟。”桑枝其实不是很理解席随为什么非要打扰她的养老生活,要是换成其他人,她早就把对方脑袋给拧了!

说完她单腿一跨,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就稳当的坐到了黑狼背上,接着一边抚着狼毛,一边又是叹着气的劝席随。

“以后我有时间就联系你…”顿了顿,又说:“你放心,这次我肯定说话算话,也不会再把腕表给拿去卖了,所以别老是为了找我跑来跑去的,你的身子骨折腾不起了!”

她之前也没说假话,这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女士腕表的确是她唯一的“良心”!


“所以席随啊~我们江湖再见。”

眼看这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不到!

桑枝猛拍狼头,觉得席随这次应该会好好听话,便高声喊着“出发”二字,目光如炬,略微上挑的眉尾让她本就具有攻击性的长相越加的锋芒毕露!

“阿枝……”

更是让屏幕里的席随差点将手机捏碎!

就差一点!

最终缓了几秒,他继续隔着屏幕轻声细语的小声唤她,一声接一声的“阿枝”,不知疲倦,也不管她在狼嚎声里能不能听到。

“阿枝……”

那似妖似祈求的声音在最后剩下的一分钟里、在桑枝已经被群狼护送走时,他才像五年前一样低喃着问她:“阿枝,如果我现在从这高空跳下去,你还能救活我吗?”

声音纯粹,像五年前一样,就算他亲手打断自己的一身病骨,只要还吊着一口气等着她,即使他满身鲜血淋漓,她依旧能手也不抖,甚至面不改色的将他救活过来。

“阿枝……”五年前一次,五年后的今天他还想再用这条不值钱的命再赌一次,虽然赢的几率微乎其微!

但怎么办?

他就是被她长年累月的惯出了坏毛病!

“席随!”

然而这次上天似乎终于肯眷顾于他,就在他话音刚落时,桑枝猛然扯住了狼毛停下,最后一分钟她没能离开,细眉紧皱,双眸放出的凶光与环绕她的狼群如出一辙!

下一秒,随着刺耳的轰鸣声,狼群匍匐在地,山里唯一一条能走的泥路彻底被陆寻洲开来的直升机挡得彻彻底底!

“席爷,您老人家可以用走着下去了!”

刚才可把他吓个半死!

生怕这任性的“爷”真往下跳!

说完陆寻洲再也压不住发颤的四肢,跟个假人似的看向斜后方的那抹身影。

四周寂静,对方不理人,他就自顾自吞咽着唾沫,想尽快稳住心神,可下一秒更让他想要撅过去的事还是发生了!

“咚咚咚…!”

“席爷,你可要管住桑枝啊!”

随着好几声踩踏铁板的巨响,事隔五年,陆寻洲再一次近距离感受到了桑枝带来的死亡威胁,他此刻完全没了平日的稳重。

也不敢靠近那抹身影,就飞快躲到正一脸懵逼,还在看着机舱门被人从里到外一拳接一拳打出好几个凹陷的钟铭祁身后!

“席随,你现在胆肥了?”

“你他.妈这么想死一死?”

“那我今天就送你一程,给你个痛快,你以为我真舍不得揍你?”

“我今天就先把你给打服了,再送你去见暗街那帮杂.碎,你现在是真的长大了,都敢一次两次的威胁我了?”

舱门外,桑枝目光冰冷,句句带刺!

拳头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指骨咔咔作响,不过多久,毫不费力的,很快那坚硬的舱门就被她徒手捶出了一个洞!

“操了,我这直升机可是防弹的!”

看着那捶进来的拳头,钟铭祁跟诈了尸一样,一把将企图从他身上找到安全感的陆寻洲推开,而后起身怒飙狂言。

“老子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别…!”

陆寻洲嘴角一抽,有心想挽救一下自家兄弟,可当他看到舱门彻底报废后瞳孔不由一缩,伸出去的手也飞快缩了回来!

苍天作证!

不是他不帮,是实力它不允许啊!

兄弟,你保重!


“你真是桑枝?”

“让开!”

私人飞机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桑枝仰头看着突然挡住她道的陌生男人,语气很冲:“没听到吗?我是谁关你屁事?要么让开,要么别怪我动手。”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烦躁过了!

“你打坏我的东西,我说你不该先道歉?至于动手?我可不打女人。”

钟铭祁也不是傻子,面前这人是谁他当然心知肚明,刚才是有点气来着,但也知道分寸,可这不代表他不心疼自己的宝贝直升机啊,他就是想要一句道歉!

“我说了,让开!”

可此时不同彼时,要是换做其他时候,桑枝还能有点礼貌,现在她感觉自己头上冒火,而眼前这瞎蹦哒的男人还企图在她头上浇油,这不是找死吗?

忍了忍,桑枝舌顶着腮帮,最后给对方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你先让开,等我办完事回来赔你两架更好的直升机,行吗?”

“不行,你先道歉。”

钟铭祁双手环胸,那矫情劲说来就来!

还嫌惹得对方不够烦似的,又故意插腰而站,这就导致身材魁梧的他愣是将走到席随身边的路彻底堵死!

“……!”

牛啊,兄弟!

怪不得那些老头都说钟家出草包!

现在看来,钟铭祁跟钟意不愧是一个爹妈生的,简直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诠释得相当完美。

简单来说就是毫无眼力见,还爱钻牛角尖,傻白甜一个,加上在国外被人捧惯了,做事冲动自负,从来不考虑后果。

啧啧啧,造孽啊!

陆寻洲一边在角落里看得直抽气,一边又在心里为自家兄弟默哀两秒,接着出于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就往斜后方的身影靠去。

“席爷,我们就这么看着?”终究还是不忍心,陆寻洲低声询问身旁的那抹身影,还斗胆给了个建议:“要不您先过去?”

“为什么?”

充满磁性的音色里满是疑惑。

陆寻洲耳根子发痒。

从古至今,都说字如其人…但此时不同,饶是不看本人,不看字,光是听那声音也能想象得到说话之人肯定是风华绝代的存在。

“那真就不管了?”陆寻洲不敢转头看向别处,他必须得直面眼前的人,直视对方的眼睛,让对方能看到他说话的唇形!

只因造物主是真的公平公正,给了你完美的皮囊后总要拿走你的一些其他东西,就如他现在的主人席随…京城人都知席家席随耳聋病骨,却生来绝色。

“要不我过去帮帮忙?”

当然了!

帮的是钟铭祁,给钟铭祁收尸。

“你真想过去?”

反问出这话的席随轻勾艳唇,话音里听不出情绪好坏,一双极度妩媚又上挑着的桃花眼在若有所思,眸光轻动时引人沦陷!

但谁又知道,男人此刻似神似仙的模样在几分钟前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却又在几分钟后,在确定自己的“心尖血”终于为了他留了下来,整个人才再次透出愉悦的慵懒,更是一秒变回她眼里的纯净。


说实话,陆寻洲本来又想过去,又不是很敢过去,要是席爷直接让他过去还好说,但现在莫名来个反问,这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到底是允许他过去?

还是不允许?

“确定不让开是吧?”

就在他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时,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桑枝眸眼微眯,身形一闪,拳头猛得击向比她高出一头的钟铭祁!

速度极快,完全不给对方留下还手的余地,“嗷呜~!”紧随而来的狼嚎,机身晃动的巨响,不过三招,就有肉体砸在带有金属材质的座椅之上!

被动的,钟铭祁在怎么防守,凸起的喉骨还是被看似软绵的拳风擦过…喉间蓦然腥甜,两只小腿也弯曲到了一种可怕的弧度!

“……!”

双腿明显被废!

现在的他连喊痛都做不到!

只能任人宰割!

桑枝也“不负众望”,抬腿几步靠近暴睁着双眼还死死瞪着她的钟铭祁。

“怎么可能?”她脏污的脸上全是匪夷所思,之后靠近了就旁若无人的蹲下,眼神挑剔,充满了怀疑打量。

现在没了身影挡她,她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长相极魅的男人,但她就是不看过去,光用余光见对方好好的,她气就消了一半。

“我说……”

想着干脆把气全出了在过去!

她依旧皱着眉,伸手不慌不忙的薅住身前人的头发,力气很大,使得瘫在椅上、半死不活的钟铭祁不得不仰着头与她对视!

钟家人都长得不差。

钟铭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要是换成平时其他女人只会扑过去,但到了桑枝这里,她什么都不会,就会辣手摧花!

打量着眼前的“嫩花”,桑枝脱口而出:“长得挺像啊,难道是私生子?还是钟家现在居然已经废到了这种程度?”

不应该啊!

“啪”的一声,桑枝手一松,盯着眼前的人思索片刻,眼底黑沉,再配上下颚处蜈蚣一样的折皱疤痕,让旁人看了她觉得悚然!

“你想怎么样?”好不容易的,钟铭祁抬手压住自己感觉快要错位的喉骨,声音嘶哑,一双眼里有了惧意!

他知道不该害怕,不能丢了钟家人的脸,可现在……

“你居然还能说话?”

不错,真是不错。

桑枝这下心情彻底好了,看着人的眼神变得赞许,也打消了刚才想要换掉钟家人的打算…毕竟如果太弱,那可保护不了席随。

“……”

钟铭祁完全看不懂眼前人在想些什么,刚才的一句话明显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不等桑枝再说些什么,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还行,可以丢到暗街练一下。”说着桑枝再次伸手,这回不薅头发,改为两指一掐对方白到吓人的脸,动作粗暴,一下就将从黑狼嘴里接过的药丸塞进了对方嘴里!

“保存的不错。”

做完一切,桑枝拍着狼头站起了身。

这药入口即化,她是真没想到能被黑狼叼这么远还完好无损,毕竟她只是随便用个塑料袋裹巴裹巴就塞进了狼嘴里。


现在都七点半,快八点了!

天也黑了,她气也消了!

桑枝无奈的疯狂挠头,一双亮到惊人的凤眸终于肯看向十几米外、正直勾勾看着他的“倒霉男人”!

“我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艹,那绝不可能!”

嘀嘀咕咕完,桑枝就不停的吸气、吐气、再吸气,几番过后才毅然迈出大步。

——

从新时代起,要说私人飞机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够他妈宽敞、够他妈豪气!

不说别的,就说刚才那边的硝烟,压根一点没影响到这边的两人。

气也撒完了,可桑枝的心情又突然逐渐变得复杂,这感觉就很说不清道不明!

她不懂,就直接几步走到男人跟前,下一秒弯腰靠近,抿着薄唇,用总是恣意妄为的凤眼对上他总是含着情的桃花狐媚眼。

“席随…”怎么想,桑枝就怎么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太过直白!

直白到让席随差点招架不住,也措不及防到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没有。”但很快,他垂眸,口不对心:“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享福,是报答!”

“是吗?”

“我从来不骗阿枝。”

“……”

不骗吗?

但好听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欺骗性!

桑枝突然身体一歪,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到席随身旁,像是聊家常一样,告诉他已经露出的破绽:“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人一旦紧张就会做出很多下意识的小动作。”

席随无事般转眸跟着她的动作移动:“阿枝,你别说得太快,我没看清。”

两人挨得极近,他总喜欢专注的看着她,虽然他有意将事情敷衍过去,但很可惜,扣紧衣摆的十指还是将他出卖的彻底!

这下桑枝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戳穿他。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也微妙的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桑枝摸着下巴思索着…难道要她说出十年前将他捡回来是看中他的脸?想当儿子养的?但会不会太打击人了?

还是她干脆“母爱”变质,反正她也没什么道德!可她要是以后忍不住寂寞,也干出一些抛夫弃子,还丧心病狂的事怎么办?

还有她不能没有自由啊!

这可有点难办了!

越想越烦,桑枝没忍住掐了两下男人祸水一样的脸,既然对方不承认,她就转开话题,故作凶狠的骂他:“这次出这么远的门,小黑也不带,你真想气死我?”

“小黑体积太大,不方便带出门。”席随任由那双能爆头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揉去,话音顿了两秒。

“阿枝能不能不走?或者带我一起走。”

他五年前也问过、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的桑枝理都没理他,一心就想自己逍遥快活,走的时候还将他骂了一顿!

“席随啊,你干脆弄条铁链把我锁起来得了!”桑枝整个人往椅背上一摊,四仰八叉,也不管因为动作过大而上移的衣摆!

“铁链对阿枝没用。”

他不是没想过用铁链将她拴住。

“而且阿枝也瞧不上普通铁链,”

席随十指紧紧扣在一起,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好似被那截露出的腰肢烫了一下,藏在发丝下的耳垂红得不行。


“席随啊…”夕阳落下,桑枝有气无力的摸了摸自己暴露在外的马甲线:“我现在好饿!”那语气,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活活饿死!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席随在她面前永远是温柔乖巧的模样,就像她永远觉得席随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都是无伤大雅一样。

就好比现在。

席随从头到尾都没否认过想将她锁起来的打算,甚至眼里还隐藏着越来越多的疯狂试探,很想知道她纵容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回去也行。”

桑枝转眸看他,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向他身后的陆寻洲,抬手一指黑狼:“带这小家伙一起回去,如果你连它都打不过,我有必要连你一起丢去暗街回炉重造。”

“桑枝姐您就放心,我肯定够格保护席爷,我现在就去联系另外的直升机来接您和席爷回去,给我五分钟。”

正想“狗遁”的陆寻洲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说出的话都不敢带有停顿,像极了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桑枝的时候!

说完一边飞快拿出手机,一边想到五年前……五年前他们陆家是桑枝选择保护席随的第一批人,也是被丢进暗街,从暗街里活着走出来的,实力的确不遑多让。

但其实当年被丢进暗街的都是他们的父辈,年轻一代的很少有人见过桑枝,更没有去过暗街亲身体验过桑枝的残忍。

可五年前好死不死的,京城被选择的几家豪门,是谁不好?就偏生是他陆寻洲倒了八辈子霉,有个不靠谱的亲爹!

回忆到这,陆寻洲脸上不禁露出邪恶的笑来,手指在亮起的屏幕上越点越快!

反正他不好,其他几家人也别想好过!

*

凌晨三点,京都。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时隔五年,桑枝再次踏进席家前院,一身流浪汉打扮又脏又破,跟眼前带有古朴韵味又花开满院的席家格格不入。

但她桑枝是谁?

堂堂一代国师,就算现在混得比较穷困潦倒,那也是能做到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拽”的飒爽狠人!

走路带风,且越走越快,害得她身后紧跟着的男人不得不停下来轻喘着气!

“阿枝…”

声音低沉,隐隐带了点委屈。

一九零的身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应该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而不是站着一动不动,像是被别人抛弃一样的可怜!

“怎么还是这么娇气?”

桑枝顿时转头,“糙汉子”插腰,长发在夜里甩出不小的弧度,夜里寂静,熟知她的人都能看出她此时多少有点不耐烦了!

“不怪我,都怪阿枝走得太快。”也就席随,还敢在此时就事论事的埋怨。

两相沉默。

席随说话的气息明显不对劲!

桑枝定睛一看,可不看还好,一看眼神立马沉到了谷底,人也快步走回,伸出手给他顺气,动作出乎意外的轻柔。

“先别说话,把气喘匀了再说。”

但那眼神却越来越危险!

“我给你留的药呢?”见他好多了,桑枝合理怀疑到一些事,说话声音很冷:“别告诉我你没按时吃药,就为了让我回京!?”

“阿枝,我有听话吃药。”

此情此景,智多近妖的席随怎么可能会承认?他只会故作可怜的祸水引动。

“可小黑它总是要去打翻你给我的东西,它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

男人说着说着,实在没忍住将还在给他顺气的人儿抱进了怀里,眸眼微垂,悄然让自己性感优越的喉骨滑动在她的白皙颈侧。

像是成功得到想要的标记,含情的桃花眸里彻底从贪婪到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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