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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道门

在下王烟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王烟墨,我出生那晚百鬼夜行。将我家团团围住,整个村的村民都跟着遭了秧。村长带着一群村民将我这个不祥之人扔出了村子。就在百鬼就要扑到我身上时。一把木剑插在了我的身前。

主角:王烟墨   更新:2023-03-10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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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烟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太上道门》,由网络作家“在下王烟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王烟墨,我出生那晚百鬼夜行。将我家团团围住,整个村的村民都跟着遭了秧。村长带着一群村民将我这个不祥之人扔出了村子。就在百鬼就要扑到我身上时。一把木剑插在了我的身前。

《太上道门》精彩片段

孩子,你自出生之日起就百鬼缠身,注定活不过弱冠之年。不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事皆有一线生机。你我相遇即是有缘,便收你做个徒弟吧,一个身着青色破乱道袍的五十多岁的道士怀中还抱着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说道。

世人皆知青城山上青城派,却不知青城山那人迹罕至的后山还有一座小破道观———太清观。太清观不属于全真也不属于正一,而是很古老的太上一脉。我叫王烟墨,我就出自这座道观。

千禧年中秋节夜里。在齐鲁边陲的一个农村中的一所平房中一个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孕妇发出一声声凄厉痛苦的喊叫声。屋外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正焦急的对屋里喊着:媳妇儿坚持住呀。

这时稳婆慌忙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对汉子说道:栓子,已经折腾了两个钟头了,你老婆流了太多的血已经没有气力再坚持下去了。保大还是保小。

叫栓子的汉子听到这话顿时瘫坐在地没了主意。稳婆也是一脸急促的催促道:栓子你快点拿个主意。再拖下去一个也保不住了。

男人纠结了数秒果断的说道:婶子,保大。

稳婆在得到答案后又跑回了屋里。大概过了一刻钟,屋里便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村子里的狗都开始狂吠不止。稳婆推开门对着汉子招手道:栓子,你进来吧。英子的情况不太好,她有话和你说。

男人急忙跑进屋里,炕上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子,栓子连忙来到炕前眼含泪水的看着虚弱的妻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助的抓着妻子的手。

英子虚弱的开口道:孩儿他爹,这是你老王家的香火,照顾好孩子。话还没有说完,英子的手就已经从栓子的手掌中滑落。

男人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屋外却已是翻了天。村民听到自家的狗乱叫便寻思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只见门前经过了几个身影,村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算一探究竟。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这个村民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

村民跟随着前面的身影感到有些奇怪,几个身影行动并不慢,但是却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而且看身形不像是村里人。前面的身影很快停了下来。村民这才看清。这不是王栓家么。他老婆生孩子怎么门口围了这么多的人。村民上前想问问这群人是干什么的。伸手拍向身前一个人的肩膀,不过,村民的手并没有拍到前人的肩膀,而是从肩膀直接穿过。就在村民一脸懵逼的时候,只见前人的脑袋一百八十 度的旋转过来,半边脸已经腐烂,一颗眼球还挂在脸上。看到此景村民惊慌的妈呀,鬼呀一声尖叫,转头就开始跑,随着这一声凄厉的尖叫也彻底的打破了村庄原来的宁静。

村民发了疯似的往自家跑,路上摔了一跤鞋子都不知道丢哪儿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村民爬起来继续不要命似的往回跑,生怕慢一步被追上。不过这点他想多了。那些个鬼的目的并不是他,而是刚出生的婴儿


村民跑回家里,把大门紧紧地关上,靠在门上喘着粗气,这时村民的老婆看到村民的狼狈样子问道:当家的,咋了这是,让狼撵啦。

面对自己媳妇的询问,村民结结巴巴的说道:有鬼,有好多鬼,都在栓子家围着呢。可能是今晚看到的事情太过诡异刺激,村民说完就昏死过去了。

栓子家,稳婆听到外面的惨叫声,就推门出去查看,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麻爪了。院子不高围墙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鬼魂。随着稳婆将门推开,原来还比较安静的鬼群开始躁动不安,隐隐有想要往屋里冲的架势,只不过这群鬼魂似乎不知对什么有些忌惮,迟迟没有往里冲。

稳婆看到眼前的一幕被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只能赶紧关上房门。栓子见稳婆的模样问道:婶子,您怎么了。稳婆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栓子,婶儿跟你说你别害怕。你家这孩子怕是不干净,外面现在全是鬼,你婶子我接生这么多年。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栓子听到这话当时就慌了,现在孩儿他娘已经没了,就剩下这孩子了,如果孩子再出事的话这接下来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稳婆看到栓子的表情就说道:栓子,你先不用慌,这群鬼魂到现在也没有下手,说明他们多半是害怕这屋里的什么,只要熬过今晚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把徐半仙儿请来。

这位徐半仙儿是这边十里八村有名的算命先生,不过这个徐半仙儿业务面有点广泛,给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看个日子,谁家有老人过世给看个墓地啥的。

屋外狗叫声不断,夹杂着阵阵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晚。

随着鸡鸣声响起,鬼哭狼嚎声渐渐退去,村里的狗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叫了一晚上的狗也都累的不轻,都回窝里睡觉去了。

天边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安静的村庄也很快安静下来,稳婆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从门缝中查看外面的情况。眼见外面的百鬼都已经没了踪影,便对着栓子说道:栓子,我先去镇上请徐半仙儿,昨晚闹得动静不小,估计村里的人会来找麻烦。我带徐半仙儿回来之前别让人动这屋里任何东西。

此时的栓子还沉浸在妻子离去的悲伤中,木讷的点了点头。稳婆收拾了一下推开门便往镇里赶去。

昨晚的村民醒过来之后发现天已经大亮,一咕噜爬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全然不顾后面自家媳妇的叫喊声。村民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有起早的村民看到这个情况也有凑热闹的心思,就也跟了上去。村民一路小跑跑到了村长的家门口,此时的村长两口子还在家里吃着早饭。就听见门外啪啪啪的砸门声。村长老婆放下碗筷,喊了句:来了来啦。

村长媳妇开门见自家门口围着十几个村民也是吓了一跳。昨晚被吓坏的村民从门边上挤了进去。跑到正在喝着小米粥的村长旁。村长媳妇也招呼着剩下的村民进屋。

村长见状一愣放下手中的碗筷问道:二狗咋了,着急忙慌的。

叫二狗的村民倒匀了气对着村长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村长旁边的村民跟着附和着昨晚的异样。村长面色难看的道:二狗,这事关人命,你可得看准了。

见二狗点头村长考虑了一会,一拍大腿站起身说道:祸害呀。这娃不能留了。


此时栓子正抱着孩子守住妻子的尸体旁,就听见屋外人声嘈杂。还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栓子抱着孩子打开房门,门外乌泱泱的堵了一帮村民。人群中间村长掐着烟袋锅子站在那里。

栓子看着眼前的情况想起了稳婆走前说的话道:四叔,有事进屋说吧!转身进了屋。村长让一众村民在外面等着,跟着也进了屋里,关上房门。就看见栓子又坐在了英子身旁。村长走到近前刚想说什么就发现了不对,伸手摸向了英子的手,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村长知道了此时躺着的是一具尸体。村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人家刚死了老婆,现在又来打人家孩子的主意不管怎么样也有点说不过去。

栓子率先开口说道:四叔,英子昨晚难产走了。您带人过来要干啥我也知道,但是我求您老了,再给我点时间,牛婶儿(稳婆)已经去镇里请徐半仙儿过来了。说完顺势就跪在了地上。

村长见状连忙上前扶栓子,说道:唉,都是乡里乡亲,谁都不想把事做绝。栓子,我答应你等到徐半仙儿过来。可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别让叔难办。

说完转身推开门对着一众村民说道:大家伙先散了吧,老牛他媳妇已经去镇上请徐半仙儿过来了。

村民中的二狗开口说道:四叔,这孩子是个祸害,谁知道今晚那些鬼会不会祸害村里人。此话一出,原来安静的村民瞬间炸开了锅,纷纷附和着。

人性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在可能会伤害到自身利益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选择都会是保全自身。村长看着眼前的情况也很是无奈,毕竟他作为一村之长要考虑的还是大家伙。随后村长清了清嗓子指着一个村民说道:柱子你开着你家的三蹦子去镇上接上老牛媳妇和徐半仙儿,咱们村离镇上不是很远晌午就能赶回来,大家伙也不要害怕,这大白天的也不会有啥事,等徐半仙儿来了再看看怎么办。

柱子听完就往家走开上三蹦子一骑绝尘的往镇里赶。一众村民眼见村长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先散了。村长见众人都散了,转过身看了看屋里的栓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门带上了,算是给栓子一家留下最后一些相处的时间。

时间来到晌午,柱子开着三蹦子从镇上赶了回来。牛婶儿先从车斗上下来,随后又下来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衫一身仙风道骨的老头,只不过那鸡窝似的头发和这气质属实有些不搭。老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道:娃呀,我这大岁数了,你就不能慢点儿,开那么快咋地是耽误你起飞了不。

柱子尴尬的挠了挠头。此时早已在村口等候多时的村长迎来上来道:一路上辛苦大师了。村里的事儿还得劳烦大师费心。

徐半仙儿整理好头发,伸出手,三根手指磨搓着道:路上这大妹子都跟俺说了,不过吧,你们村这事儿有点麻烦呀!


村长看到徐半仙儿的动作,立马心领神会的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徐半仙儿的手里。徐半仙儿也说道不客气的颠了颠就塞进了口袋里说道:先带我去看看啥情况吧。

村长在前面带路,有好事的村民见状也招呼左邻右舍。不一会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栓子家门口。还没进屋,徐半仙儿就开始掐指头说道:阴气这么重这事儿怕是有点难办。先进屋看看吧。村长推开门,徐半仙儿就进了屋。看着屋里的情况,又看了看栓子怀中抱着的孩子,随后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孩子面相是为大凶之相,天煞孤星之命,克父克母,在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栓子听到这话连忙跪下磕头说道:求大师救救我的孩子。多少钱我都给,哪怕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大师的恩情。说完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沓钞票有零有整的,约莫有一万多块是这个家的全部积蓄。

徐半仙儿收了钱说道:也罢,既然让我遇到了,说明这孩子命不该绝,待我做场法事,给这孩子祛除厄运。你们现在去准备三牲,黑狗血,鸡血。我开坛做法。村长听到吩咐就去准备了。

徐半仙儿来到门外又让众人抬了两张桌子过来,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拿出来一堆东西。自己也换上了一件道袍。时间来到傍晚,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徐半仙儿左手拿着招魂铃,右手拿着木剑,嘴里咿呀咿呀的念叨着众人听不懂的话。念完放下招魂铃伸手抓起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扔向了正在燃烧着的香烛,一团火焰立刻出现,围观的村民惊叹不已。随后又是用黑狗血混合着鸡血在一张黄纸上画符,一阵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徐半仙儿端着一碗混合着纸灰的水给到身旁抱着孩子的栓子说道:你给孩子喝下去就行了。以后就都没事了。栓子接过碗也不疑有他久违给力怀中的婴儿。那大师,我老婆的怎么办。栓子问道;徐半仙儿捏着山羊胡说道:你妻子是为了生下这孩子给耗光了精气而死,不能入祖坟,烧了吧随后给他找块地安葬了就行。

这时的村民都以为已经没事了,殊不知此时的村子已经被雾气团团围住,雾气也正在一点一点缓慢的往村里侵蚀,被侵蚀地方狗叫声此起彼伏,叫的比昨晚还凶,只不过声音被雾气包裹住传不出来。雾气中鬼影重重,比昨天晚上的鬼还多了不少。院子里徐半仙儿收拾好东西对着村长说道:事情已经解决完了,现在我要回去了。村长客套的说道:都这么晚了,大师今晚就别走了,再不济怎么着也得吃顿饭再走不是。

徐半仙儿摆手拒绝,此时的徐半仙儿心里慌的一批,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不过是看过几本命理风水方面的书,平日里给人算个命看个墓地啥的还能应付。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天知道灵不灵,再待在这里一会儿万一露馅了还不得被这群村民打出屎来。想到这里徐半仙儿找了个接口道:改日,改日吧,明天我还有场法事实在不能耽搁,告辞。


听到徐半仙儿的话,村长也不再挽留,就带着徐半仙儿往村口走,走了没一会儿,众人就发觉了不对劲,前面的雾气很浓,隐约间还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徐半仙儿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村民也是很疑惑,村长忙问道:大师这……,话还没说完,从雾气中走出一个人,随后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都是村中没去看热闹的村民。这些村民目光呆滞,行动缓慢,踮着脚走路,脚跟不着地。

徐半仙儿虽说是个江湖骗子,好在还是有点本事和专业知识,看到村民的情况大喊道:不好,这是鬼上身,大家快往回跑。

鬼上身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所谓鬼上身就是鬼附在人身上,把脚垫在人的脚后跟,然后手把手,脚跟脚的操纵人的行动,这时候的人没有任何意识。这种鬼的道行也不会很高。真正有道行的鬼上人身之后,神态,说话,行动跟常人没有任何异样。常人根本无法分辨。

一众村民听到徐半仙儿的话立马乱作一团,撒腿就往栓子家跑。别看徐半仙儿年纪不小了,腿脚却不是一般的利索,三两步就跑到了人群的最前面。而此时被鬼附身的村民也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追赶逃窜的村民,有跑的慢的村民很快就被追上,随后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此时顾着逃命的村民那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跟随着徐半仙儿的脚步一路跑到了栓子家。后面被附身的村民追到院子外就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跟着,栓子听到动静,抱着孩子出门查看。栓子见到狼狈的村民和徐半仙儿一脸的懵逼。还没等反应过来二狗上前就要抢夺孩子,还好栓子反应足够快侧身闪过。抱着孩子的手又紧了紧怒骂道:二狗,你狗病又犯了是怎么着。

二狗目光凶狠的看着栓子道:把你手里的祸害给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此时的徐半仙儿插嘴道:没想到呀,你怀中的孩子不光是天煞孤星还是十世恶人转世,饶是我也走了眼,你把孩子交出来,不然全村人都得跟着陪葬。徐半仙儿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

栓子求助的看向村长。村长叹了口气道:栓子呀,把孩子交出来吧,都到这个地步了别让四叔为难。听到村长的话,栓子眼中最后的那点希望也破灭了。二狗则是趁栓子愣神之际动手抢夺怀里的孩子,栓子反应过来,一部分的村民也加入了抢夺的行列。

此时村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破旧青色道袍,约莫五十左右岁的道士。道士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此地阴气极重,这村中村民怕是已遭不测。道士说完拔出背后背着的木剑,虽是木剑拔剑之时却隐约有金石之声。道士提剑快步冲向村中。就在接近雾气之时挥剑劈向那雾气大喝道:破。一道剑气劈出,所到之处雾气尽散。


院中,众人在抢夺推搡间,二狗一把抢过孩子,一脚将栓子踹倒在地。原本只是为了让栓子不再抢夺孩子,殊不知这一脚直接要了栓子的命,被踹倒的栓子后脑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地上的叉子(一种农具)上。两根叉子贯穿了栓子的胸膛。

此时所有的村民都懵了,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来。只不过现在这情况村民都认为保命要紧,二狗抱着孩子跑到徐半仙儿面前问道:大师,这个祸害怎么办。

徐半仙儿捻着山羊胡,心中思索着:怎么办?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怎么办。老子要是知道的话还至于跟你们在这里扯皮。徐半仙儿盯着孩子转念一想:既然这群孤魂野鬼是冲着这个孩子来的,那我把这孩子给他们不就好了,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估计也就离开了。想到这里,徐半仙儿接过孩子转身对着围墙外就将孩子抛了出去。

被附身的村民一个个瘫软在地,从身上飘出一道道阴魂,纷纷冲进孩子的体内,孩子在空中开始啼哭,一道道的阴魂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孩子的体内冲,就在阴魂都快要冲进孩子体内的时候,一把木剑飞来打断了剩下的阴魂。身着破道袍的道士凌空飞跃一手接住孩子,一手抓住木剑。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道士手掌一翻一道黄色符纸就贴在了孩子的脑袋上。孩子瞬间就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被打断的阴魂发出刺耳的鬼叫声,震的所有人耳朵生疼。道士单手持剑,脚踏七星步,全力斩出一道剑气,全部的阴魂在接触到剑气之后消散在天地之间。这就是灰飞烟灭,被消灭的阴魂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道士收剑,抱着孩子环视众人。见穿着道袍的徐半仙儿讥笑道: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出来招摇撞骗,刚刚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阻止了这一切,让这群阴魂都冲进这孩子的体内,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人能活。

徐半仙儿知道自己这是遇到高人了也不敢反驳。道士又问道:你们谁是这孩子的父母。

村长小心的回答道:大师,这孩子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他的父亲……话说到这里村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道士见村长支支吾吾的又看了看周围,看见已经躺在血泊中的栓子。道士分开众人来到就剩一口气的栓子面前蹲下来说道:造孽呀,你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吧。栓子无力的点了一下头。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大师,我已经活不了了,这孩子不能留在这个村里,求您把这孩子带走吧。

道士看着怀中的孩子,无奈的点了点头。栓子见道士答应,心中最后的牵挂也放下了,眼睛缓缓的闭上,他的生命也走向了终结。

道士站起身对着村长说道:你是这个村管事儿的吧。村长连忙点了点头。道士又说道:我答应这孩子的父亲将这孩子带走,这孩子的父母的后事就由村里操办。村长应和着:应该的应该的。道士又指着徐半仙儿说道:这个骗子还有害死这个孩子父亲的人必须法办。否则孩子父母的冤魂不会善罢甘休的。


道士的语气不容置疑。还想求个情的村长在道士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村长在经过一夜的考虑之后还是听从了道长的话选择了报警。清晨警笛声打破了村中的宁静,一辆警车呼啸的开进村里。村长带着警察来到了二狗和徐半仙儿的面前。此时的徐半仙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此时的脸上添了不少的伤,估计是昨晚被道长揭穿之后被群情激愤的村民给打的。

警察了解完情况之后给二狗和徐半仙儿戴上了手铐,拽上了警车。此时的道士在远处看到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抱着孩子转身悄悄的离开了。村长在送走警察之后还想跟道长说一声。在村中寻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也就放弃了。紧接着就开始安排村民准备着栓子夫妻的身后事。毕竟谁也不想被阴魂厉鬼缠上。

道士抱着孩子走出了村子一段距离。道士看着怀中的孩子苦笑道:也该是你我有缘,那我便收了你这个便宜弟子,只是你这个命呀,为师无法插手。为师能做的就是在你二十岁之前把这身道术悉数传授给你。剩下的便是你与这天道去争这一线生机。

三天后道士抱着孩子来到了青城山后山一所残破的道观,道观朱红色大门已经褪色,还有一扇大门已经快掉了下来,歪歪扭扭的靠在一旁,道观大门上方一个古朴大气的匾额写着---太清观,三个大字。道士快步走进道观,刚进道观便大喊道:师弟,我回来了。

吱呀,从三清宝殿旁的一个偏房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神态俊朗的道士推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老道怀中的婴儿,古井无波的脸上眉头微蹙道:此子阴魂入体,鬼王之身,百鬼缠身之命,现在他体内的那个家伙还没有彻底苏醒。师兄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呀。

老道无奈道:谁让我碰上了呢,我王仙芝到了如今这个岁数也该有个传承了,若此子一会儿挺过难关,那他便是日后我太清观的七十九代人间行走。行了师弟,一会儿需要你助为兄一臂之力,将这孩子体内的群鬼压制封印。

年轻道士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到大殿一旁盘膝而坐,老道将孩子放在地上也盘膝坐下,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同时开始快速结印,嘴中念叨着: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伏魔,保命护身,通达仙灵,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水固,魄不丧倾,急急如律令。

此时地上的孩子开始大哭,体内的阴魂也开始躁动不安,一股黑气从孩子的口中飘出慢慢开始呈现出一张漆黑的脸,一道阴森的声音响起道:你们这群臭道士怎么敢封印本座。

这时的一老一少脑袋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老道咬牙说道:臭不臭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敢了,不服的话你打我呀。

那张黑色的脸又发出声音道:那本座就直接毁了这孩子。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道士说道:不吹牛能死人是咋滴;鬼王之体百年难得一遇,毁了你舍得?

黑色的脸一时间被一老一少怼的沉默了一下来。老道大喝一声:镇。黑色雾气极速收拢到孩子体内,一道符文也随即隐没在了孩子身上。做完一切,老道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喷出,年轻道士急忙扶起老道,说道:用十年阳寿镇压鬼王二十载,师兄你……话没说完就被老道摆手打断。年轻道士扶着老道回到偏房休息。老道躺在床上。年轻道士说道:师兄,过几天我也就该下山了,看能否为这孩子寻得一线生机,也好为他二十年后的劫难早做准备。

几天后,天还没有亮,年轻道士背着简单的行囊离开了破道观。待年轻道士走后,老道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道观门口,负手而立,喃喃道:厉师弟,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呀。保重。

春去秋来,十七年过去。下山的厉师弟始终没有回来。青城山后山。一处池塘,一个少年正卷着裤腿举着叉子在水中叉鱼。就在少年聚精会神的盯着鱼正准备下手的时候,一个石头扔了过来,吓跑了鱼不说,这突然冷不丁的一下给少年吓得后退一步,一个没站稳直接整个人就躺在了池塘里。

少年站起身看着身后的老道大喊道:师父呀,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此时的老道比十七年前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沧桑。老道对着池塘中的少年招手。

少年收拾好鱼叉跟在老道后面回到了道观中。老道说道:小墨,你先去做饭吧,吃饭时为师有事对你说。少年转身就去了厨房。

少年很快就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老道看着桌子上的菜,豆腐乳,煮青菜,白馒头,直嘬牙花子道:小崽子,一点荤腥儿都没有呀,你搁这儿喂兔子呢。

少年撇了老道一眼放下碗筷说道:原来这顿可以加个餐,不过马上到手的鱼被你吓跑了。

老道听到这话,瞬间欲哭无泪。少年指着就剩下半块的腐乳问道:师父,您不吃我就帮您吃了。说完就把筷子伸向了那半块腐乳,老道眼疾手快的用筷子拨开了少年的筷子。一股火药味飘了起来,筷子你来我往,一老一少谁也不让谁。

最终姜还是老的辣,少年没能抢的过老道,只好悻悻的吃着水煮青菜。吃完饭,少年问道:师父,您说有事跟我说,到底是啥事呀。

老道看着少年说道:孩子,你的身世我也都告诉的差不多了,当年你父母双亡,为师将你收于门下,并为你取名王烟墨。只是还有一事,你体质特殊,出生之时又有百鬼入体,当年我与你师叔联手,才将你体内的东西镇压了二十年。如今你也该下山历练,也好为三年后的生死大劫做积累。此事为师和你师叔都无法插手,只能靠你自己,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完老道的话王烟墨的脸上古井无波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老道士继续说道:吃完饭,休息一晚,明天你就下山入世修行去吧,不过下山前为师再嘱咐你几句,山下不比山上,人心易变,凡事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下山之后,你便是这一代太清观的人间行走。老道略一沉思尴尬道:不过你也别太高调,出门在外尽量别提你是太上一脉。

王烟墨听到这里放下吃了一半儿的馒头,呆愣的看着老道说道:师父,我在观里是不是耽误你找山下的李寡妇了,再就是不让我提师门,您老不会在山下有一群仇家吧。老道捻着已经发白的胡子说道:臭小子,老子跟你李婶儿是纯洁的友谊,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玷污了为师这么多年的清白,不过为师年轻时四处游历,脾气确实火爆了些,收拾了不少的风水界中人。

王烟墨冷笑道:不少?师父我怀疑您在给我挖坑,但是我没有证据。老道尴尬的摆着手道:罢了罢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提它作甚。你自己收拾一下,为师找你李婶儿交流下感情去。

说完,还不等王烟墨有所反应,起身就往山下跑去,那速度比二十岁的小伙子都利索,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王烟墨起身收拾好碗筷,回到屋中收拾东西,只见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些东西,一沓钱一百的十块的五块的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能有两千左右,还有一把木剑,这把木剑正是当初王仙芝救王烟墨所用的那把---镇邪,王烟墨盯着木剑心中感激之情涌上心头。虽然这个师父经常的不靠谱,坑徒弟,但是这么多年也都是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将他含辛茹苦的养大。这把木剑乃是王仙芝的贴身法器,王仙芝用自身精气蕴养多年。这把剑更是历代祖师传承之物,现在这把剑传到了王烟墨的手中其中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转天一早,王烟墨收拾好行囊站在道观门口,就像当年自己的师叔厉秋晨离山的场景如出一辙,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老道是把王烟墨送到大门口的。

孩子,这山上山下只有一门之隔,却是两个世界。下山之后先去这里帮他解决一下他的麻烦,当年为师欠他一个人情也就了结了,再就是找一下你那个死鬼师叔,多少年了也该回来了。老道说完就把一张纸条放在了王烟墨的口袋里。转身就回到了道观里。

王烟墨盯着那苍老的背影,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就在老道就要回到偏房中时,说了句:没啥事别回来打扰我和你李婶儿交流感情。王烟墨的挂着泪水的表情顿时就僵硬了,心想道:果然这老头还是那么的不靠谱,煽情的情节不可能发生在这小老头的身上。

王烟墨拿起行囊,凭借仅有几次跟着老道下山的记忆往山下的火车站走去。

来到车站,时间已是晌午,王烟墨从口袋中拿出老道给的纸条,到售票口说道:您好,麻烦您给来一张去徽州府的车票。


售票员用眼睛的余光扫了王烟墨一眼,看着王烟墨的穿着土里土气的便不耐烦的问道:徽州哪里?王烟墨又低头看了一眼纸条说道:徽州府宿州。很快一张车票从售票口递了出来。

王烟墨拿着票很快就上了火车,等了一会儿火车缓缓开动,王烟墨看着窗外熟悉的地方离慢慢远去,逐渐消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很是惆怅。王烟墨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山下的世界心中也有着无限的向往,但是多年的修道生活,也让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王烟墨摇了摇头恢复了一下心态,就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准备先睡上一觉,从车站到徽州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睡觉无疑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等王烟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估摸已经半夜十一二点了。王烟墨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的夜景。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

王烟墨顿时警惕起来心想:“我擦,我这点子也太他么的背了,这是刚下山就碰到邪祟了么。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这时就见对面的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子,旁边坐了一个憨厚的大哥,应该是两口子。但是二人脸上的子女宫有一层淡淡的阴蔼,这表示二人的子嗣有祸事或是麻烦,虽然会受些罪,但是不至于夭折。就在这时小孩子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只若隐若现的黄色小爪子,就在马上就要触碰到孩子的头顶时。

小孩子睡梦中仿佛意识到什么,就开始放声大哭,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父母。

只见孩子母亲焦急的哄着孩子,对着旁边憨厚的大哥说道:“当家的,这次去徽州府找的大师真的管用么?这孩子遭罪呀,每次一哭我心都跟被刀剜了一样。”憨厚大哥叹了口气:“孩儿他娘呀,刘半仙,张神婆不都说了么,孩子是被邪祟缠上了,就是邪祟太厉害了,他们解决不了,才让我们去徽州府找高人帮忙嘛,老天有眼会有用的。”大哥话是这么说,但也能看得出他满面愁容应该也是心里没底。

王烟墨看着对面的夫妻二人回想着刚刚的黄色爪子,心中当时就有了主意,尝试打了个招呼道:“大哥大嫂,我听这孩子哭的声音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二人对视一眼,一脸警惕的看着王烟墨,只是妇女把孩子抱的更紧。王烟墨心想:得,我这闲事儿管的,还把我当坏人了。

王烟墨笑着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道:“巧了,大哥大嫂,你们别怕,我是个走方的道士,看您二位面相阴蔼,又闻这孩子哭声不对,怕是撞了邪祟,贫道可以尝试帮您解决问题。”大哥听闻此言,脸色有所缓和问道:“那大师怎么收费的呀!我们可没多少钱。”

“哈哈,本就是稍带手的事情,至于钱的话,您看着给”。王烟墨解释道:“不过您也得给我说下这孩子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碰见什么邪乎事儿,我也好知道事情问题出在哪里。”

大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给我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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