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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邦系列之双生

自成一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突入其来的车祸,两个灵魂一个躯体里的共生,一支录音笔,彼此之间互相角色的切换,互相角色的扮演,彼此交织的生活故事!

主角:邦,琳   更新:2023-03-13 0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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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邦,琳的其他类型小说《说邦系列之双生》,由网络作家“自成一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入其来的车祸,两个灵魂一个躯体里的共生,一支录音笔,彼此之间互相角色的切换,互相角色的扮演,彼此交织的生活故事!

《说邦系列之双生》精彩片段

这是我一个月中第四次在这里看到男人的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握紧了拳头,走进了屋子,屋里到处都是喝的烂醉如泥的人。杂乱不堪的零食,酒瓶,布满了屋子的每个角落,看着里边卧室里躺着的女人,我有一种冲动,我想干掉这里的所有人,然后从屋子里跑出来,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我好了,这次我真的好了,我彻底的从精神病院里走了出来,离开了那些我曾经的病友,眼镜、胖子、胡子、穿墙等,包括我的那盆花,我把她留在了从光精神病院,这次,我真的离开了,在枯女走了之后。

我从没想过我会结婚,这一次我居然结婚了,不是和花,是真的结婚了,而结婚的女人就是在卧室里半躺着的,烂醉如泥的女人。

离开病院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但是具体日期我记不住了,接我的是父母,他们给我讲了我很多的事,好像是在医院期间的事,但是具体讲了什么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在离开后他们依然在观察我的日常,我想他们是在确定我是否有返还的现象,就是出现和以前一样的现象,毕竟我曾经在那里出来,不过在经过他们一段时间的跟踪和观察后并没有发现出现返还的现象,于是他们最终确定我的病情确实是好了,而我自己也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特殊的举动,包括一些特殊的思想。

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开始工作了,工作没有找,很顺利,因为介绍工作的人我们就认识,她就是我在花之旅中曾经提到的有过异常想法的姑姑,我都没想过有一天我真的会在她的名下工作。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再去进行选择,而且从医院离开后我已经好久没有接触过社会,好多社交技能已经生疏,我甚至会感到焦虑,偶尔会有恐慌,后来还是父母和姑姑聊到了我的情况,最后姑姑把我介绍去了她的公司上班,而工作的部门就在她的名下, 毕竟她是父亲相对关系比较亲近的人。

这是一家保险公司,姑姑所在的公司是一间国外的保险公司,公司不大,但是对于学历和技能要求却卡的非常严格,这公司虽然不是国内本土,但是在国外却知名度很高,旗下除了拥有保险业务以外,还经营很多其他产业,比如信贷、投行、贵金属、理财、拍卖等,而姑姑主要就负责信贷保险业务这一块,她的业务遍布了几个城市,她是一个区域的总监。

因为长期居住病院,对于社会有所生疏,所以实际上对我来说有一份工作就已经很好,所以在进入她所在的公司后我是非常开心的,哪怕业务很辛苦,并且只是旗业务的一个非常小的业务员。

我和她并不在一起工作,她是高层,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还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区,我是在她名下的一个经理手下做事,我们之间的层级要差出很多,但是在私下的生活聚会中她也会带着我,毕竟我们会有一些特殊关系,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一些类似于亲人的关系,毕竟职场和生活场景是不一样的,业务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做,成绩还要靠自己的奋斗去争取,人情是做不到的。

公司里也并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毕竟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且如果真的过于宣传可能对她的影响也不好,要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程度轻易谁会把熟悉的亲近的人带进自己的公司,这是很容易落下话题的。

我很正直的去做公司内部的事,用心努力的去做好所有关于业务的事,但是遗憾的事有些事真的不是光努力就有用的,确实需要一点天赋,所以即使努力做了很久,依然没有太大的起色,甚至还是组内的垫底部位,姑姑也知道,不过她也不会计较,虽然她的言语里偶尔也会有一些趾高气昂,职业说教,毕竟能做到那个位置,一定也是强势的女人,那是她无意间的流露,但是她依然会在生活时间里带我参加一些家庭聚会,有她的,也有我的,就是常规的工作后的生活,毕竟对于她来说,我是一个后辈。反而是我觉得在依赖着她,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可是我的智商真的就像在离开医院后弱化了一样,也恰恰是因为这些聚会,让我认识了现在这个躺在卧室内床上的女人。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在这个年龄没有婚姻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当然对于眼下的快节奏社会来说是正常的,但是对于我的父母来说却不是,但是我也很无奈,因为我没有机会接触到正常的女孩,要不就是在不停的工作,要不就是在病态中生活,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神经了,年龄也就到了这个时候了,所以姑姑就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琳,比我大四岁。

琳是姑姑的业务伙伴,她们有过很多的业务往来,起初的时候我只是在私人聚会上和她见过面有过一些接触,但是不多,毕竟那个时候她们都是彼此业务的领头人物,我这样身份的人即使在业余时间话题也很难插得进去。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她会再见到我的时候主动和我说话,我们慢慢聊的也多了起来,也许是我安静,腼腆老实的性格吸引了她,,随后慢慢的彼此就产生了感情,最后走到了一起,当然这里有一部分也是姑姑的刻意安排。

第一次见琳的时候是在一个KTV,姑姑的私人聚会,我当作闲余的陪衬,这也是那段时间我接触社会的一大部分生活,无形中可能她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影响着我,或者说培养着我,姑姑告诉我会给我介绍一个女孩,人不错,她觉得我年龄大了,也不能一直单着,总要接触女孩,但她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发展,只是希望给我创造接触女孩的空间,随后我接触到了琳。

琳身高不高,适中,但算的上是一个非常标致的女孩,也许是气质的不同,所以外显就漂亮了很多,是典型的气质带动人的那种,姑姑也和我说过她的家庭条件不错。我想可能从小就接触着优越的生活,自然而然流露出自信的状态。明显的可以看出比我成熟的状态,所以我想比我大四岁应该也是正常,属于直观就看的出来的,但是我们在一起,好像也并不违和,我在后来的时候也问过姑姑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结婚,姑姑给的回复是她也不知道,但我想她是知道的,只是没说。

琳皮肤很白,但皮肤中会略微掺杂一些暗黄,不过很有光泽,而且很紧致。头发略长,但不是长发,有一半刘海挡住侧脸,要经常往旁边捋顺,是左侧,好像我们的习惯是刚好相反的,我的习惯是右侧,我看过她的照片,她曾经的照片全部都是短发,反而年龄的增长,在我与她相遇的时候变成了长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戴着的是一个好像很知名的手表,但是具体什么品牌我忘记了,也是因为这款手表让她尽显成熟,不过她本性的性格里边又好像不是这种成熟的风格,但是还是一样,搭配看上去也不违和。穿着素雅,休闲,但以灰色为主调,配上她略微暗白的皮肤反而显得更有气质。我们之间相对比,绝对不是相差四岁的感觉,她整个的状态与姑姑在一起完全就是同龄人或者同档次人的感觉,没有任何落差,那种成熟感,但实际上姑姑与我的年龄整整差了一轮。

我和琳握了手,她很大方,热情的和我打了招呼,随后便开始唱歌。声音很大,一点不做作,生活就是生活,工作就是工作,放得开,分得清。不得不说她的热情,开朗,洒脱,完全的吸引了我,姑姑给我们做了很正式的引荐,在那之后我们建立了联系。

她并不排斥我,并且愿意和我联系,后来我们就相约做着年轻男女在做的事,谈恋爱好像就是这么简单,主要是看相处的两个人,否则做的一切都徒然无味,如果人对,单纯的逛街产生的意义和趣味都不一样。

她可能会更主动一些,所以很快我们就确立了关系,也正是这时候我知道了她的背景。我只知道姑姑跟我说过很多次她是一个自身条件和背景条件都很好的人,但我们想到她的背景如此之好,因为在相处之初我从来没想过有企图的和她相处,只是后来才知道她家庭的一切来源,她的父母都是商人,但是母亲是后来的,因为她的生母在她幼年的时候去世了,她的家族在城市里经营着很多酒店,应该说整个国家的很多城市都经营着酒店,而且父亲的名下还有自己的金融公司和信贷公司,她自己也在从事这样的业务,她之所以会和姑姑认识,就是因为业务上曾经有往来,两个人的性格志趣又相投,最后彼此就成为了朋友。她还在很小的时候在国外生活过,所以我们之间的生活层次和经历还有背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导致我一直怀疑我还处于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之中,我都有怀疑我是否还在做梦,但这一切就是真的,只能说上天给了我很大的恩赐,她不只是我喜欢的类型的女人,还有着如此强悍的背景。

但是差距就是差距,因为她能力的突出,本身又性格的强势还是让我有一些自卑的情绪出现,不过她到会开导我,他父亲希望她可以有婚姻,并且能找到一个性格秉性正值,善良,可以与她踏实生活的人,所以对于她另一半的要求也没有太高,只要她觉得可以就行,而在与她父亲接触几次之后他们对我的印象也还不错,随后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是她主动提出的,而且看上去还很迫切。

我倒没关系,这对来说是一件非常荣幸地事,我想很多人都求之不得,所以几乎没有思索就答应了。我原以为这是一份非常美好的幸运礼物,但没想到它只是我噩梦的开始,因为后来发生的很多事和我预想至少表面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一直认为婚姻是最美好的东西,它让我充满渴望,对我来说是神圣的,至少在那个时间里。但是当我真正拥有和触碰到它后发现,它可能比把我埋葬在坟墓里还恐惧,我真的不想面对,但最终还是面对了,可悲的不是全部的婚姻,只是我的这一部分。

我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东西,婚礼就完成了,那婚礼甚至是我这辈子都没想过的,我们站在市里最好的酒店的迎宾台上,台下坐着各个领域的知名人物,我甚至都不敢和他们打招呼,因为级别差出太远。但是琳不在乎,毕竟她自己就是知名企业家,而且这些本身就是她父亲的朋友,有很多还跟她所负责的项目有业务往来,所以她拉我穿梭在人群中,似乎是有意的在和在座的宾客炫耀着我的存在,好像就是在和大家表达,我结婚了,那几乎是这城市里最完美的一场婚礼,以至于在结束后我都觉得好像还是在梦里。

婚姻之初我们的生活很甜蜜,她也很会关心我,并不因为我工作职务的低微就歧视我,经常会带着我参加一些她们家族的聚会,活动,也会刻意的在她的亲人面前展示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了,生活开始放肆,酗酒,滥情,甚至直接在我面前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这让我非常痛恨,痛苦,又不知如何做出改变,后来我知道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戏,不过是用婚姻打掩护而从家族里获取她想要的东西。

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有钱人的生活可以用这样来装饰,高级的水,生活用品,床,被子,沙发,各种摆件,在一片绚烂的节奏中我投入到了婚姻里,我和琳彼此关心,恩爱,用心努力生活,但其实也不用我用心努力太多,因为我所需要的全部她都会在第一时间送上,甚至于我父母的生活,而她与我姑姑的往来也因为我的介入变得更加密切,所投入的金钱也更加的丰厚。

我以为我真的是上帝的幸运儿,我在自己的家人和亲属面前都高高在上,他们想象不到我如何获得如此生活,就连姑姑也没想到过我真的会如此顺利的与琳进入婚姻殿堂,而亲人的羡慕是从没有听说过我有恋情的势头,等再次得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是婚礼的消息。

那些高端的车频繁出现在父母家的面前,高端的物料经常出现在家庭的各个角落,这都是琳悉心安排的,直到后期我才知道她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琳变了,她开始经常发脾气,我只当她是因为工作压力而无处宣泄,既然她足够优秀,我就愿意成为她宣泄情绪的口子。她似乎很会掌控我的情绪,在一些刻薄的情绪过后又会有一些恍惚的爱来弥补,让我很容易分不清她的真实状态。

不过有一点很好的地方是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样的情绪,她对我的父母依然会很好,经常会送很昂贵的礼物,但也恰恰是这样的原因,让我走入了她的情绪掌控的一个怪圈,我发现我在她面前越来越自卑,甚至不敢回话,很怕她情绪的暴张性,似乎都在刻意的期待着千万不要发火,我甚至对她的声调产生了恐慌,只要声音大一点我的内心都会不自觉的一震,很怕自己做不好落了她的话头,像极了小时候学生犯错误紧张的看老师的那个感觉,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一面是好的生活,另一面却是唯唯诺诺。

我以为我用无微不至的关心可以换来她真诚的爱,她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但是我错了,是一错再错,她其实对我的情绪都太了解了,这一切不过是她刻意的试探,刻意的安排。

接着她开始不回家,疯狂的夜宿,在各种酒吧徘徊,身边也充斥了各式各样的人,完全不是职场中的风格,但让我一看到就觉得这些人不像好人,纨绔子弟,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她身边拥有着各式各样的朋友,在这之前我和她接触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而且每一个都放荡到了极致,无论是男性女性,这些人经常会出现在家里,以至于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极其厌恶,但迫于琳的压力我又做不出任何反驳。

她比平常好像更意气风发,但对家庭却越来越疏忽,好像家庭只是她为了某种目的临时的一个借口,她跟我曾遇到的琳完全是两个人,原来琳本性里的性格根本不是那样,在结婚后她开始慢慢释放自己,经常和陌生的人喝到烂醉,参加各式各样的酒局,把自己打扮的奔放暴露,在各式各样的酒吧徘徊,似乎结婚才是把她的天性彻底的释放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结婚,只是因为家族企业里引进两个项目,她想进入家族企业,但是她父亲对她说:除非她有了婚姻,否则绝对不会让她参与自己事业里的任何事,而那个时候那两个项目是她最想争取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刚好碰到了我,觉得我的风格也有可能是她父亲喜欢的风格,便匆忙的与我结了婚,只是隐藏的比较好,让我以为她只是对我有好感,到达了适婚的年龄和我结婚。

琳曾经就是一个极其滥情的人,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接受西方教育,又因为自己的性格张狂,随性,所以导致在家族里的名声极其不好,几乎没有家族里的人看好她。在初期的时间里她身边的男性不停的更换,夜场生活更是放荡的夸张,各种奢靡的场景都会有她的出现,只是出于有一些商场的表皮她会把这些生活隐藏的深一些,但是脱去这层外壳,她内部的生活已经没法去看,糜烂到了极致,尤其是和她的那些同样有权势背景的姐妹朋友们。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父亲希望她可以通过婚姻收敛一些,可以理解家庭的含义,知道生活里其他一些东西的重要性,但是相反的是有了婚姻之后琳反而更肆无忌惮了,婚姻似乎成了她最好的挡箭牌。

而之所以选择我也确实是给她的父亲留下了极好的第一印象,他希望我可能对她的女儿做出一些改变,没想到的是我也成为她宣泄感情下的一份子,她成功的用煤球灯效应一样的方法让我对她做出了完全的屈服,甚至不敢有任何反驳。

如她所愿的她获得了家族里的项目,进入到了她父亲的家族企业,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完全释放了自己的生活,不再有所顾忌,因为她已经获得自己想要。

我住在她买的房子里,很大,那是在结婚之后我就搬过来的房子,我没有那么多钱,想在这城市买房子,可能凭自己的能力不太容易,相反的和她在一起后她却为我父母买了另一个房子,而且是她们的名字,但是我父母却从来没有来住过。

她真的很厉害,她就是在用这些方法掌控我,封住我的嘴,用感情罗列我,让我说不出我任何想说的。

除了这些家里的开销也她再付,不是我不想付,如果要是普通生活,所有的开销我也都承担的起,但是针对到她所生活的层次的开销,那完全超出了我的日常理解的开销里的几十倍,甚至更高,所以我想付,也支付不起,她倒是从来都不会说,因为即使没有我的存在,那也是她的日常,一样的开销。

如果单纯是私生活的混乱也就无所谓了,在生活里性格上她还非常的暴躁,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强势的女人,工作中我想她也一定是这样的性格,嚣张跋扈,颐指气使,习惯了掌控,因为每个人都要靠它的淫威施舍来生活,毕竟她的家族,生活,工作能力就是够优秀,但她也与她的能力完全形成了正比,她一点都不谦虚,所有的嚣张状态全部都在能力上体验的淋漓尽致,包括在我的生活中。

本性追求随和安逸的我因为一直没有付出,都是她在花销,所以在她暴躁,任性的脾气上只会退让,在不平等的经济条件下,想要平等的爱情?生活?这是不太可能的。

这是我一个月里第四次看到有男人的鞋摆在屋子门前了,很早之前因为受不了她的生活,我就已经开始两地分居,偶尔在这边生活,偶尔去曾经给父母买的市里的房子生活,琳倒是不管我。

这里的房子很大,别墅,虽然我已经无数次接触过这群私生活混乱的人,但是看着屋子里凌乱的场景,依然有一种爆破掉这里的冲动,那些半裸的男人,女人,让我极其不堪,这就是琳的生活,我甚至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经我看到的琳的病院单,那是非常无意间看到的,光流产就已经4次,这里边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其他人的,我没法说,说了就是暴躁的对待,她在刻意对我感情绑架洗脑,我心很痛,但又不知怎么改变,像麻木了一样。

我环顾着屋内的卧室,我是回来取衣服的,这是我的卧室,床上躺着的是琳,外边的是她的朋友,此刻正在酣睡中,我真想抓起睡梦中的琳好好训斥一番,但是我做不到,我太懦弱了,我甚至连这家中一只狗的叫声都做不到,都不够大。

我整理着我的床,我庆幸着床上此刻只有她,当在床上突然翻看到一个黑色男士内裤并且看到了几根体毛后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尤其是看到琳没有穿底裤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很多。这是我的床,琳已经过分到极致,我握紧了拳头,但是我最后还是没有打出去,随后的时间我走出房间,我发誓,这个家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间来到中午的时候琳给我打来了电话,询问我的位置,我告诉了我所在的位置,琳让我开车去接她,这是她的命令,因为今天有家族内部的一个小型聚餐,在市里的一家自家的餐厅。我听到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来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走光了,琳慵懒的走出底层的房间,是地下室,那里有她的衣帽间,随后走上我的车。

我看着坐在副驾驶席的慵懒的琳,心中充满了愤怒,一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床上的那条黑色的内裤,那不是我的,我可以确定。此时琳正穿着一款名贵的拖鞋,将脚搭在前边的车窗上,她一点高端家族的礼仪都没有,倒更像是一个习惯了糜烂生活的荡妇,生活里充满了随性,如果不是因为她生活年龄还小。但这形象又和她自身的形象有些不符,我承认她确实是一个商场精英,商业奇才,抛去她糜烂的这一部分,她那职业女性的一面又确实很吸引人,无法想象这两部分是如何结合到一起的。我很怀疑她和我交往的几个月里是怎么保持住良好的形象的,那么一个愿意爆粗口的人。

就在琳将脚搭在副驾驶席的前台上慵懒的躺在座椅上的时候我思前想后后突然对琳说到:我们离婚吧。我说的时候非常清醒,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过,似乎在做一种解脱,好像这话说出来后一下子我就从一个圈里脱离出来了一样,而且没有意思恐慌和压力,这可能才是真的我。

琳听完后突然惊的坐了起来,接着对我说道:你他妈疯了吧。

我看着琳没理会她的咒骂,而是继续对她说道:我不会跟你过这样的生活了,一个连刷牙的过程都非常压抑的生活。

琳听完我的话后马上说道: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离婚?你现在身上什么东西不是我的?包括你身边的亲戚朋友,兄弟父母,什么好处东西不是我给的?你跟我谈离婚?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接着我突然大声的说道:你不用再拿这些东西来压我了,我受够了,我父母的东西是你给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么?难道你对我父母的好就一直要压在我身上?我对她们的情感就是对你屈服的条件?我在亲戚朋友面前的光鲜亮丽就是你感情绑架我,恶意宣泄我的条件?你拿情感压抑我的生活,让我不知道如何反抗,然后你在掌控我的情绪去放荡宣泄你自己的生活。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你都是光鲜的?我不要在做你的傀儡了,我现在就要脱离这种生活,你的那些东西,我全部还给你。

琳听完我的话后突然又大声对我说道:你他妈的给我,现在就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马上给我,她的声音巨大,整个车厢里都感觉到震耳朵。

我听到琳的喊声后也不甘示弱,接着冷静的对琳喊道:我会给你的,一会车驶出高速我就把我所有你给过我的东西全部还给你。

琳似乎没有想到我这样的决然,心中好像还有一股火气,接着在短暂的安静后突然大声的说道:你他妈说离就离啊?说着突然一脚就踢在了我的方向盘上,这和她的性格一模一样,强势的只能她来做决定,你只能接受,她不会让我离,因为在她父亲那不好交代,在家族里也不好看,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原因,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希望有我这样一个傀儡,在不必要的时候。

但我正在聚精会神的开车,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突然的一脚,接着在受力后整个方向盘都被推歪了。由于我的情绪本身就正在激动中,无形中车子已经飞快,突然受这一重力,车子直接驶向了路旁的隔离带中,刚好侧面有车路过,擦到了车子的尾部,车子直接在行驶中侧翻起来,并且在路上滚了滚。我惊恐的握住方向盘,但是已经完全来不及,车子像在空中翻了个个,不知经过了多久车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只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五脏六腑像移了位置,随后没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在哪?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这样?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周围站满了医生,父母就站在我的身边,周围除了我的她们,全部是陌生的人。当我环顾了一周后我的身体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这不是我,是琳。

琳看着我的身体惊讶的看着周围的人,接着疯狂的咆哮着,她以为医院的人为她做了什么特殊的治疗,没多久医生听到叫喊声跑了进来,琳并没有回答医生所问的问话,而是一直在不停的大声询问着:你们他妈的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疯狂的殴着这上前对琳进行查看的医生。医生也是一脸的吃惊,并不知道琳在说什么,终于在现场十分失控,医生无法对琳进行安慰和疏导的情况下,主治医师对琳进行了安定注射,琳渐渐的安定下来,并在医生的照顾下在病床上入睡,而我的父母就站在旁边惊恐的看着我的躯体,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这次是我本人,我看着病房内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来回移动的病人,眼睛无神,机械式的运转,这是特殊病房,里边只有两个人,是琳的父母高价买的。父母看到睁开眼后的我后有些惊慌的望着我,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现在已经完全处于失魂的阶段。父母的脸有些憔悴,但依然在装着镇定,这是他必须要做的,因为此刻的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必须要坚强。

当我醒来后父亲急忙叫来了大夫,随后大夫在看到我醒来后立马上前查看我的伤情和病情,并且询问我的名字和是否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还问了一些与数字相关的问题,类似于几个手指头,眼睛让我看着他的手左右移动,几加几等于几。当所有的问题问完后他转身看向我的父亲然后对我父亲说道: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随后父亲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我出了车祸,是被和我们相撞的车的司机带入医院的,当时被琳一脚踹向方向盘后我们的车子失控冲向了隔离带与另一道路上过来的车子发生碰撞最后我们的车子发生侧翻,我和琳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我的身体多处骨折,而琳已经死了,尸体就停放在停尸间,而且身体由于重力挤压已经发生残缺,右手掌被发生侧翻时破碎的玻璃窗口这个削掉。

我不敢相信的听着父母说着,琳的父亲已经来过,并且留下了公司的人在这里留守,我看着琳父亲公司的人,询问着琳父亲的情况,琳父亲的公司的人说很憔悴。

琳没有母亲,琳的母亲在琳青少年时期的时候就去世了,也是在那个时候琳的性格开始大变。琳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企业家,能达到那样的身份,身边的女人就从来不会缺少,琳的母亲是属于和琳的父亲传统社会思维的结合,但是随着琳的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好,身边传出的绯闻就越来越多,琳的母亲也是一个好强之人,随着受到的冷落越来越多,琳的母亲日渐消沉,接着在琳刚刚进入中学时便去世了。也是在那之后琳去往了国外。

当我醒来后没多久警察就来到了医院,同时到达医院的还有琳的父亲,两方人应该不是一起的,琳的父亲应该是由自己留下的那个人打电话通知,随后赶来的,只是刚巧与来调查的警察一起进入了病房。当交警到达病房后我努力了移动着身体希望可以让自己坐起身,但是肢体的疼痛还是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最后无奈我只能平整的躺在病床上。

交警询问的时候我把所有事情的原委讲给了交警听,这些事情也是同样想说给琳的父亲听的,他一定也想知道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是在这里诉说的时候我没有说明前因后果,只是说明从车上提到了关于离婚的事情,琳的情绪激动,踹向了方向盘,车子发生变动撞向了防护栏导致车祸发生,而前面因为什么原因想提离婚我并没有诉说。

琳的父亲表情很复杂,我想他是对我有怨恨的,他可能会考虑到是因为我在车上说了离婚的事,才导致琳的情绪激动,酿成了事故的发生。而我也没预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我会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我一定不会在那个时间和她说那样的事。

当审讯结束后交警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只是说等病情好一点以后会在找我询问,这里因为要涉及到很多事情,比如说毁坏的公共设备,对方的车辆损失赔偿,还有我们的人身损失赔偿和自己的车辆损失赔偿等等,但是这些事情都由琳的父亲安排人去处理了,还有就是我提出离婚的原因,因为很多细节性的东西很长,所以可能要等我病情好转后再去沟通。

无论女儿的性格再怎么样,在父亲的眼里永远都是宝贝,当他的女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认可我的价值,这叫爱屋及乌,当他的女儿失去后我在他的眼里也就失去了价值,尤其是因为我发生的这样的事,所以在警察离开后琳的父亲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句问候就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过于急于辩解,在交警离开后我特意叫住了琳的父亲,我不想让他对我有误会,因为我的人格里不会这么轻易草率的做这样的决定,所以我想把没有和交警讲的那部分前因讲给他听,就是致使我做那样的决定的那些事,那些曾经的烂醉如泥,发现黑色内裤和体毛的场面,还有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彻夜不归,暴力对待的场面。但这反而让他对我更加的失望,因为对于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来说,这无疑代表着一种抱怨,羞辱,虽然明明那本身就是错的。

琳的父亲对我摆摆手没有说话,我想就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才会做出那样的动作,要不然换成另一个性格,以他的身份,此刻我是否还能够安全的躺在这个医院里都不得而知。

他把我们安排在如此好的地方,并且处理我们善后的事,已经是在对我们的补偿,但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又做出那样的反馈,在那之后他的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们。这里边包含了太多,有爱,有恨,有丧女的伤心,有可能还带着羞愧。

我安静平稳的看着离开的琳的父亲,似乎也意识到此刻过于着急解释这个事情了,但是在一瞬间里我的脑袋想的就是这个事情真实的责任不在我,只是没想到发生的事情如此的偶然。

由于审讯的时间过长,加上身体的乏力没多久我就又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人居然都用及其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包括我的父母。我不敢相信他们会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有些吃惊,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带有疑问看着他们,而他们似乎也用着带有疑问的目光望着我,我尝试着从他们的眼神里找到答案,但是好像他们也在等待我的眼睛里出现答案,最终什么都没获取到,终于我忍不住了,我对着母亲问道:怎么了?

母亲似乎对我的问话也感到惊讶,随后对我说道:你没事了?

什么事?

哦,没事。

母亲听到我的话后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想说,但是在停顿了一小会后还是最后回复了没事。我等待着大家给我一个出现那种眼神的回馈,但是大家似乎都没有给出回馈的意思,终于在过了良久后一位护士样子的女孩走进病房,随后在我的眼前用手指晃了晃,接着量了量体温,又说了些和之前一样的类似于计算类的话,没头没脑的,接着就离开了,我完全被护士的举动搞蒙了,但是相反的好像我的父母包括在场的人都被我搞蒙了一样。

当医生走后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父亲可能看到我的状态已经正常了就对我说道:艾邦,你自从上次医院出院后再没有过其他异样的状态吧?

我听到父亲的话后非常懵头,完全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话,接着就疑惑的看向父亲。

父亲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突然问话的不妥,就往我身边凑了凑接着又对我说道: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在上次离开医院后有没有在看到过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遇到过奇形怪状的人?

我听完父亲的话后头更懵了,我完全不知道父亲到底想要问我什么,就直接对父亲说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直接说吧,为什么这么问我?因为从父亲的问话里他就是在怀疑我曾经的精神问题是否全部好了。

父亲看到我的反应后好像又刻意收回了自己问话的表情和语气,接着马上缓和的对我说道:啊,没什么,就是随意问问,但是他的样子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像随意问问。

我想获得更多的答案,但是父亲并没有再说,直到下午的时候母亲和我聊天,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说昨天的时候我醒过来突然疯狂的砸床,接着就说道: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是琳,但我为什么现在在这里?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药?打了什么针?我为什么在他的身上?医生听到后非常惊讶,接着就马上询问你的情况,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你根本不正式回答,而是一直疯狂的在医院里乱窜,好像在找什么?并且一直说:我的身体在哪?那你们到底把我怎么了?而且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已经开始攻击人,最后没办法,医生只能再次给你打安定剂,接着你就睡了过去,而在次醒来后好像就正常了,这也是为什么你醒来后大家会那样看着你。

我听完母亲的话后十分吃惊,因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完全只感觉自己睡了一觉,接着睁开眼后看到大家,完全不记得这期间还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我甚至都有种感觉像是母亲在给我讲故事。母亲对我说有那么一瞬间她真以为是琳的鬼魂上了我的身体,包括我的父亲和周围的人,如果不是医生后来给他们解释说这是一种重型伤害后的一种现象,说是在某种重大事故后的一种心理创伤应激性障碍反应,他们可能真的以为我是被鬼上身了。

我听完母亲的话后也很惊讶,但是很快我就恢复了原态,因为我觉得即使真的是被琳的鬼魂上身了,那也正常,如果按照琳的性格,她可能恨不得都把我一起带入地狱,所以真的死后上我身也不为过。我也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上午的时候问我那些话,他是觉得我可能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双重人格或者精神分裂了。但是真的不是,因为这一次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真的患有这些症状,我一定也会在我的世界里看到虚拟的第二人格或者第三人格,以往患有症状的时候就会在我的内心世界里衍生出第二人格或者第三人格,但是这一次真的什么都没有。由于母亲的诉说我一直努力的再回想前一天发生过的事情,可惜的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我甚至一直在回忆记忆里身边是否有出现奇怪的人,而在反复回忆后最后发现还是没有。

我如约的在护士的精心照料下安静的睡去,等我再次醒来时不出意外的是父亲和母亲再次用同样的目光看向了我,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表情更严肃,更夸张,里边蕴含的东西更多。接着我语调略微上扬的对他们说道:我又出什么问题了?

父亲听到我的话后突然像被惊醒了一般往后仰了一下身子接着对我说到:没什么事吧?

我听完父亲的话完全是懵的,接着我就对父亲继续重复说道:我又出什么问题了?

父亲听完我的话后马上对我说道:没事,没什么问题。但我知道父亲又要开始隐瞒我了,随后我不在看向父亲,而是将目光移向母亲,我想从她那里获取一些答案,出奇的是母亲看到我移来的目光后马上又将目光躲闪了开,随后转身又看了父亲一眼最后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知道一定又发生什么了。


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好像是琳父亲的人,或者说至少和他们有关。这两个人来了之后就一直盯着我,也不说原由,父亲和母亲也有些岔然,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询问他们他们也不回话。我突然有些不自然,在他们一直盯着的情况下,接着他们就突然对我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当然是刘艾邦啊,我就对他们说道:我是刘艾邦啊,有什么问题么?我很奇怪他们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接着等我说完后他们又问道:公司最近马上会有新的项目进入你知道么?

我听完他们的话后完全蒙圈了,就对他们说道:你们公司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们是哪的呀?

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父亲看出了他们问题的奇怪,随后就对两个人说:你们是哪的呀?病人还需要休息,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但是这两个人并没有停,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公司账务系统的密码吧?我完全懵掉了,根本问我的问题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我最后直接懒得回答他们,我虽然是个有修养的人,但不代表我就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当两个人看我也不再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后索性也就不再问了,随后便很快离开了医院,我一头雾水,父亲和母亲也一头雾水。

等两个人走后差不多在晚饭的时间母亲终于给我讲了前一天的事,原来我又出现之前的问题,在前天醒来的时候我突然对着母亲说:妈,我真的是琳,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居然在艾邦的身体里。

我妈听到我醒来后突然说的话魂都要被吓的出窍了,她惊恐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你真是琳么?琳,你们是意外事故死亡,千万不要害艾邦啊。

我母亲说我听完她说的话后接着就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情况都不知道谁害谁了。

随后母亲就把医生叫了过来,接着我就和医生聊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再强调我的名字叫琳,并且说出了很多琳生前真正的爱好,而且是很私密的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接着医生就一直和我沟通,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母亲真的觉得我就是被琳上身了,并且一直诉说着让琳不要害我。但是琳居然笑了,那表情就好像母亲把她当成鬼魂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可是这事情又没有谁能解释的了。母亲说我一直在和医生解释着,无论医生怎么解释我的病情,我都不停下,直到医院里在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两个人,我才开始不说话,而且不愿意去看眼前的人,装睡。这个人就是琳的父亲公司的负责人之一,也是琳的表哥,琳的父亲表妹的一个孩子。

琳的表哥到来后就一直盯着我,好像想从里边看出些什么,但是母亲说我当时的表现就是一直不说话,一直躺在病床上,并且还对她们说我要睡觉了,不想被人打扰,接着没多久那两个人就离开了。我问母亲是今天来的这两个人么?母亲说有其中一个,另一个不是,琳的表哥我见过,虽然不熟,因为琳和她的表哥关系不好,所以我们几乎也不来往。我今天看到的两个人没有,所以我想应该会和昨天的两个人有不一样。我知道的是琳和她表哥的关系不怎么好,因为他父亲因为她是个女孩,私生活又混乱,不检点,做事不讲人情世故,所以公司的事很多时候比较重大的都会交托给这个表哥。

而之所以上次琳急着和我结婚,就是她想把公司最重要的两个新投资的项目拿下来,她想行使那两个项目的主权,否则可能这两个项目又会被她的表哥截去,而这两个项目的业务都是她自己谈的,只是由公司来扶持。

当两人离开后,医生私底下又找到了我的父母,然后和我的父母说了我的情况,他们还是怀疑我有精神分裂症,有可能因为这一次的车祸应激事件把以前的精神分裂的症状又重新拾回来了, 我真的怀疑难道我真的又得了精神分裂了,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一直在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不出意外的依然没有任何信息。我让母亲把发生的事情更详细的给我讲一讲,但基本也就是这么多。我活动着身体,基本上已经都康复了,幸运的是车祸发生的时候我有系着安全带,所以虽然车子发生了严重的翻滚,但是比较好的是我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而琳却不一样,她几乎从来不会系安全带,因为她喜欢侧躺在副驾驶席上。

我一直思虑到夜里很晚,期间我还让父亲推着我去外面走了走,这个时候父亲已经为我准备了轮椅,在医院周边父亲还在试探性地询问着我很多问题,我知道他是在怀疑我曾经的精神分裂症是不是又复发了,我努力的和父亲解释着,我真的好了,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前边的时间里发生这样的事,我自己也在努力回想着,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我说过的话和出现的症状。

夜里很晚我睡着了,在这之前我辗转反侧,当我再次醒来时父母的眼神终于柔合了,只是看到我醒了后母亲立马给我带来了一个类似于红色锦囊一样的东西,会有一个挂绳,里边好像装的是古代的大钱,有三枚,她让我套在头上,我看着母亲对母亲说着: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母亲说没事,只是专门为我求了辟邪的符咒,让脏东西不敢靠近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我知道母亲也是为了我好,这几天的事情一定让她的内心已经惊吓到一定程度,才会专门给我搞了这个东西,我听着她的要求将红色的锦囊挂在脖子上,不过从这一次父母的眼神我想应该在这期间没有在发生过太严重的事了。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当阳光照到身上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出车祸这么久我还一直没见过琳的尸体,虽然生前我对她充满了恨,但是死后一切都已随肉体华为乌有,死不带恨,毕竟我们曾是夫妻,由于前一段时间的身体状态问题,外加思维混乱问题我一直来不及想起这件事,现在有时间了,所以我想去看一下琳的尸体。

我和母亲说出我的想法的时候母亲瞪大了眼睛望向我,我看着母亲惊讶的表情对母亲说:怎么了?为什么发出这样的表情?

母亲想了好久后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昨天不是刚看过了么?

我听完母亲的话后惊讶的望向母亲,昨天刚看过?我对母亲惊讶的说到。

是啊,昨天不是刚去看过么?中午提出来的,下午去看的。

我彻底凌乱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昨天去看过?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又开始懵掉了,她以为昨天安静的我已经恢复正常了,没想到和之前还是一样,只是人不在闹了,而且还好像得了失忆症。

母亲对我说:昨天上午的时候之前来过的两个人又来了,母亲说我看到他们后也不再说话,就是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这比之前好多了,这期间她一度以为我已经好了,然后当两个人走后我就对她提出了想去看看琳的尸体,随后和医生说过后医生就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带我们去看了琳的尸体,而且在这期间突然我又失控了,对着冷柜里的尸体狂吼,并且不断捶打自己,而且还不断咒骂自己,并且一直不停的大喊着:刘艾邦,我恨死了你,我要杀了你,然后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头,直到几个医生进入将我拉出停尸间,并且将我注射了安定之后我才安静下来。

我不敢想象母亲说的话,接着我努力的回想是否这之前有过这样的举动,依然和以前一样,全部是零,没有任何回馈。虽然从母亲的嘴里得知昨天的的时候已经去看过琳的尸体,但是我确信印象里我没有这样做过,所以今天我还是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我想在我有意识地情况下,自己去看看,母亲最后央求不过我,只好同意了。遗憾的是医生却拒绝了这次我们对尸体的探监,因为昨天发生那样的事,他不允许我们在进入,而且要等到最后警方最终立案,然后在火化遗体之前可以看最后一面,我想这其中可能还有他们想保护的东西,毕竟我们是属于车祸,这是非正常死亡。最后我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母亲却在这期间一直询问着我的情况,我也在诉说着我的近况。

当我再次醒来时不出意外又发生了同样的事,还是母亲告诉我的。前一天我醒来后一直在和医生说要见我父亲,当时我父亲母亲不在场,可能是去办理一些其他的手续,还有准备早餐。结果当我父亲来了后我又和医生说不是他,后来我叫出了天生,那是我岳父的名字,也就是琳的父亲,妈妈听到后顿时冷汗又流了下来,她再次怀疑我真的被琳上身了,而当提出这样的要求后没多久一个好像是琳父亲公司留下的人马上又联系了之前来过的那个人,不是琳的表哥,是另一个,接着我又变得安静下来,母亲说我一看到他们就会变得安静,非常奇怪,但是不在的时候就很容易失控,似乎他们有某种魔力可以压制住我身上的魔性,我笑了,听着母亲的话,但我也确实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现象,因为从车祸到现在为止将近一周,我真的还一直处于懵懵的状态,好像身边很多发生的事就像梦里一样。

琳的尸体终于尸检完全结束了,我将全部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后来的警方调查中和警方讲的清清楚楚,包括我的情绪来源,为什么会在车上提出那样的要求,但是我没把整个事情前因的细节和警方讲清,毕竟琳已经死去,我还是要对逝去的人尊重,我只是说她忽略了家庭,我们的感情淡了。警方也没有系追究,判定意外车祸。

在后面的时间里琳举行了葬礼,葬礼很简单,在尸体火化的当天就移入了墓地,这是当地的要求,并在墓地前对逝者进行了追思。这期间母亲说我突然变的很安静,在整个葬礼举行的前一段时间,也就是警方立案后确认要火化尸体的一段时间里,那几天里都没有再有暴躁的现象,虽然同样是安静,因为我本身的性格也是属于安静的类型,但是就是感觉像两个人,虽然安静但是并不忧伤,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尤其是在她不停的安慰我,并和我诉说着关于葬礼的计划后,包括火化的时间和流程,她让我不要伤心,毕竟琳也是我的妻子,而且还经常对我说道:琳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时不时还会流出眼泪,进入到忧伤的情境。

在参加葬礼的时候我已经出院,虽然那个时候身体还会有些不适,但基本的行走已经没问题。尸体火化的当天我刚好赶上,火化之前我看了尸体最后一面,琳的脸色苍白,手掌整整被削掉一半,用红布将手完全裹起,但依然看得到消失的手指。这一刻我的内心突然五味杂陈,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疯狂的往外翻滚,我不自觉的想上前去摸她,最后被棺前的工作人员拦住了,这就是我的妻子啊,纵使有万般错误,此刻也已经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并且马上就要化为灰烬。我突然很后悔之前和她父亲说过的那些话,无论她的私生活再怎么混乱,脾气再怎么暴躁,都属于自身的性格缺陷,但是罪不至死,突然因为这样的事情剥夺生命,让我心中竟然产生了惭愧。死亡是什么,代表这个人你再也见不到了。

葬礼上参加的人不多,都属于家族内部的人,我站在灵堂的另一侧,所有亲属和朋友的进入我给着相应的回礼,这里有很多亲属都是我曾相遇过的,甚至有的互相帮助过的。因为惭愧,此刻的我站在这里甚至有些别扭,我想如果琳的灵魂真的存在,她此刻都会觉得我在猫哭老鼠,因为她会觉得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从我而起。

琳的父亲几乎没和我说什么话,倒是琳的表哥一直在盯着我,看着我的所有举动,很多琳的亲属只是象征性的以亲人家属的身份出席,但实际上生前琳和她们的关系并不融洽,这里更多的是因为琳父亲的身份在影响,毕竟他是这个家族里的经济主要负责人,所有的事务公司里都是他发起的,并负责运营。

在葬礼结束后琳的表哥特意走过来和我握手,并向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但那安慰的话语所搭配出的眼神似乎总是话里有话,或者是思想里有思想。我其实想过是否要来参加这个葬礼,毕竟这件事听起来并不光彩,按照我们之间发生车祸的原因。但是最后我还是参加了,因为第一我是琳的爱人,第二我的身体也刚好恢复,可以出院,还有就是现在的我还是死者的第一负责人,并且琳的父亲对外公布的时候也并没有公布我们发生车祸的具体细节,只是说明了汽车失事,发生碰撞造成了悲剧的发生。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部分人知道具体原因的,具体怎么知道的,没人知道。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琳的别墅。无论琳活着的时候还是死的时候,这里都充满了我厌恶的气息,甚至还有别人的味道,尤其那张床。我找了找琳遗留下的东西,发现没有,原来已经有人提前来过了,是琳生前的那些朋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些人把琳生前喜欢的东西从别墅里带走,在琳葬礼的当天都直接在现场烧给了琳,当天参加葬礼的还有姑姑,结束后我们还互相做了拥抱,她不清楚事情的起因,但琳后来的性格她是十分清楚的,只是对于她可能觉得利益大于一切,金钱可以换取一切,所以她觉得不要过于在乎相处的感受,积攒自己的人生食粮,毕竟可以有这样接触的有钱人并不多,她觉得金钱可以换取感情,其实她是正直的人,只是这就是她觉得的社会,要比想象的来的实际得多。

在别墅短暂的徘徊了一段时间后我就离开了,我想把那别墅门上的密码忘掉,甚至别墅的这个地点都忘掉,这样就如果我不想主动进入的时候就再也进不来了,可是这根本做不到。在城市中心附近有一个普通小区的民居,那是我曾经想留给父母的,实际上也是琳给予的投资,但是父母并不喜欢这里,虽然也是琳的投资,但是住在这里似乎可以让我更心安理得一些,因为我好像真的把这部分当成了琳对我的弥补,所以我就将所有的东西搬到了这里,此时父母也在这里,刚好这段时间他们也想照顾我。

长时间没有回归到正常的生活,突然回到现在的房子还有些不适应,如果说一点不想琳那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想如果真的琳的灵魂有上到我的身上,在我有知觉的情况下,我愿意给她道个歉,甚至如果发生意外的是我,可能我的心里会更舒服些,但这已经是后话。

我整理着屋内的摆设,这里我并不陌生,以前琳带着太多朋友回家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来到这里,我喜欢这里的安静,平淡,孤独,我甚至觉得其实一个人挺好,不用面对太多的复杂人际关系,你的朋友,她的朋友,她的父母,你的父母,你的亲属,她的亲属,等等,我不喜欢这种人际关系的错综复杂性的交流,这里边包含了太多虚伪,尤其是家庭环境与身份不对等的时候,简单直白点其实更好。但是每次来到这里都又会被琳强制性的又叫回去,她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她把我当成她掌控的一个棋子,佣人或者其他的,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处于分居的状态,她有这样的气场,也有这样的办法。

我想我的内心世界是完全被她看透并掌控的,她很会将这种心理拿捏到正好的火候,让我一直处于一种畏惧卑微的状态。她恰恰喜欢我的正派,才知道遇到很多事的时候我的思想,随后我会怎么去处理这件事,而她刚好拿捏的住。这种心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条件太好,我把这种条件当成是我的不对等,我需要付出一些其他的东西去与她的条件达成平衡。可能在我幼稚的心灵里我就把这种现象当成她的任性,我要去包容,要去放纵,要去接纳,但实际上从来不是,她比任何人都成熟的多。她知道我如何想她,才会用我所想的将我陷入到她的情感捆绑之中。

我难得享受这样的生活,却突然又开始留恋之前,真的是贱人,似乎一个被虐待惯了的人,突然没有了外力之后反而不适应了。但是我要努力适应,我知道,在琳走后我与她的家族已经在没有任何联系了,这事情的主要原因虽然不在我,但是发生的事却在他们的角度里无可原谅,与谁对错无关。

第一个夜晚里我失眠了,等了好久才睡去,但是这一睡我居然感觉睡了好久,在睡梦中我都感觉我一直在睡觉,昏昏沉沉,一片漆黑。睡梦里的漆黑是红色的,因为眼皮在灯光照射的时候映衬出来的是眼皮内部的血色,所以梦里的黑色都是血色。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我居然又出现在了医院,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走入什么结界了么?难道这医院是什么结境,我处于了一种困境中?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睁开眼后周围的人不停的在晃动,穿着白色的衣服,但是这一次的地点好像和上一次的不一样。

我睁开眼后医生立马走了过来,并且在我眼前晃动着手指,随后又开始问我一些奇怪的测试反应的问题,除了医生之外不出意外的又是我父母出现在了我身边,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人,这两个陌生的人和上次在另一个医院见过的两个陌生的人不是同一批。

这两个人见到我醒来后立马拨通了电话,接着没多久琳的父亲就向医院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琳的表哥,看来这又是琳的父亲公司的人。

琳的父亲到达医院后就一直站在我眼前盯着我,那眼睛像一条炬,似乎要把我看透。我被他突然这么一看有些不适应,在被盯了好久后我不自觉的说出:爸,你在看什么?但是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现在在叫他爸好像非常别扭,似乎那不应该是属于我的称呼了,毕竟我似乎好像杀了人,杀的人又是他的女儿。

我说完后紧张的抬了一下眼,看到他还在看我后又不自觉的把眼睛放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琳的表哥也一直在关注着我,只是眼神没有琳的父亲那么锐利。

琳的父亲身边这次来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但是进入到病房内部的只有琳的父亲和琳的表哥两人。琳的父亲听到我的问话后没有说话,在盯了良久后突然对我说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我不知道琳生前都和你说过什么,但是如果你在以琳的身份装神弄鬼我一定要你好看,说着琳的父亲就从医院离开了,倒是留下我在病房里一顿凌乱。我完全不知道琳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而在琳的父亲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的父亲还在旁边圆场,说的是一些关于孩子可能存在一些病情的话,但是琳的父亲根本没理会,似乎连看一眼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这种阶级之间的感觉表现的淋漓尽致,切掉女儿,我们就不存在任何关系。

看到琳的父亲对我父母的怠慢后我突然有些气愤,除去我与琳的关系之外,他们在我们之上也算是同辈之人,无论发生过什么,出于两家人的关系,一个基本的礼仪都不应该这样怠慢,我甚至有种冲动想和他们打一架的感觉,琳的父亲走后琳的表哥还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当琳的父亲走后我一脸茫然的看向母亲,我实在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看的出来这次的医院真的变了,这好像就是我曾经住过的从光医院,因为内部的环境很像,但是名字却并不是这个。

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就对我说道:你昨天跑去了琳的父亲的公司,在琳的父亲的公司一直嚷嚷着要见琳的父亲,并且在与琳的父亲谈话的时候一直说自己是琳,在这个过程中甚至说出了很多曾经自己的爱好,琳的父亲甚至有些疑惑,而且几乎相信了,当时琳的表哥也在场,但是琳的表哥提醒了他,他想到了这里可能有别的原因,觉得你的图谋不轨,所以琳的父亲冷静了下来,然后让安保人员拨通了报警电话,接着你被当成病人送往了这里,又是精神病院的医生给你注射了安定剂你才安静下来。

琳的父亲因为你说过的一些话就一起跟着来到了医院,随后向医生询问了你的病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医生说这可能就是创伤后应激现象,这种现象不一定在两个人关系非常和谐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就是会出现在创伤后一段时间里的病人的性格可能会出现分裂状态, 分裂过程中可能就会出现一些曾经妻子,爱人,或者对自己比较重要的某个人的思想和她的状态。基本上和上次在上个医院的医生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是这一次的是更权威的精神科医生,专门治理精神病人的。而琳的父亲来就是为了看一下我是否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拥有双重人格,其中一部分可能就是衍生出的琳的性格。

而之所以我会这样就是因为生前琳对我的影响太大,这是医生对琳的父亲说的,琳的父亲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因为琳生前对我的态度他是知道的,那个时间里他一直在安慰我,希望我可以包容他,接纳他,所以出现这种现象也能理解,就像一个人受控的时间太长,居然出现了和控制者相同的举动和思想,甚至说话都一模一样。我不禁想到了一个心理学里的效应,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我具体和琳的父亲说了哪些话,要不然我就可以通过这些话求证一下是不是真的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说的话了,因为实际上琳在生前几乎也很少和我聊关于她的父亲的事情,包括她家族的历史,主要是对于这一天发生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刚刚出院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这简直让我无法理解,如果要是给我送回原来的精神病院至少我还有些同伴,在这里所有人都是陌生的。

在这期间我也主动的去询问了医生,医生也是很惊讶的看着我,因为他可能也没想到我的思路这么清晰,看上去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毕竟在他那里我已经是症状的患者了。我询问着我真的可能存在精神分裂症么?或者双重人格?

医生对我说不是可能,是已经患上了,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精神病人进行正常对话,这让他都有点无法理解,主要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我自己有病,我觉得我比任何人都正常,唯一让我不清楚的是在我没有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过些什么。

我一直努力的回忆着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就是回忆不起来,随后的时间里几次都会听到母亲对我说我又做了哪些奇怪的事,甚至还要找琳的父亲,以至于在这之前母亲还特意问我你是不是一直在带着我给你求的符,所说的符就是那个红色挂绳三角形的锦囊,里边包裹的古钱币的那个。我听完母亲说的话后还特意摸了摸脖子,发现它还一直在挂着,直到现在母亲还觉得琳的灵魂一直缠绕着我,她甚至想过找个法师给我做场法事,这是典型的比较守旧人的思想。

后面的时间里好像我的性格安静了许多,因为医生在没说过我发生太过偏激的事,此时母亲和父亲已经不能进入病房,我被转入了专门疗养的地方,这里和以前的医院不一样,会有专门的护士看守护理,家人只能定期来观察。但是很奇怪的是突然有一天起来后我发现我的身上居然有伤,还挺严重,我感觉腰都有一些直不起来,随后的时间里精神病院的几个病人总是无缘无故的盯着我,他们跟随着我走过的地方,有的时候在外边晒太阳也会被他们在旁边蹲守。我问过医生为什么身上有伤,他才和我说了在医院里被其他三个病人攻击了,是发生在前一天的事,在医院里被人攻击,一点不足为奇,因为他们真的有病。但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反而是疼痛感出现的时候我却体会的到,这对我来说不公平。而攻击我的人就是那些一直盯着我的人,他们看上去似乎真的不正常,又觉得有点正常,一看就不是友善的人,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就会盯着我。

这里的人是真的都有病,为了不受他们连累我尽量脱离他们的视线,远离他们,但是好像他们还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我面前,似乎就是在故意盯着我。

因为父母的不能到来,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度过,终于在经历了好长时间后我可以出院了,是突然间有一天通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边我提出过多次,但是从来没成功过,就在我有一天醒来时父母突然就来了,随后医生就告诉父母我应该已经正常了。

来接我的还是我的父母,家属签字也是他们,医生和我的父母聊了很多,其中包括我的状态,我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所以我特别配合医生嘱咐的所有事情。医生对我的父母说这期间医生勘察过很多次我的病情,终于在后期的时候我可以明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发生的一些事了,他们决定让我离开。

我这个是有印象的,因为这期间每天都有医生来问我的病情的情况,每次我都说我已经正常了好了,可是在前期的时候医生一直都用一种疑问的态度,似乎我说的他们并不信,直到后面的时间他们的态度才慢慢转变,我想这个时间里他们是真的发现我已经好了。

回家的当天我主动的和父母打招呼,他们很欣慰,并且说我的举动也都变得正常了,我开始在家里和他们享受我家庭的三人世界。这一段时间里经历过的事太多,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享受一下生活了,在差不多休整了将近半个月后父母离开了,他们也有事情要做,在他们生活的城市,父亲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打理,所以在确定我已经完全没事后就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的第三天,我一个人在家安静的度过了两天,这时候我还喝了些酒,我昏昏沉沉入睡,就在第三天醒来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电话,这电话居然是姑姑打的,电话里她对我说:身体又不舒服了么?怎么还没来?

这期间姑姑也来看过我,但她实在不知道我出现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并且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公司没有一点时间是可以离开她的,所以在简单的探视了几次就在没来过了。

我一听到她的声音才想到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上班了,接着就对她说道:我马上就回去,现在就去上班。随后我挂断了电话,开始寻找我的西服,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西服居然被动过了,我之前从来不会把西服和裤子分开挂,而是会挂在一个衣挂上,这一次的居然衣服和裤子分到了两个衣挂上,我想可能是我的父母,但是他们怎么会动我的西服呢,衣服本身在橱柜里已经放了好久,也不至于刻意将衣服和裤子分开,所以我还有点好奇,但是此刻也来不及让我多想,我快速的换好西装就向公司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不喜欢给别人带来麻烦会达到什么程度呢,理发的时刻意的将头绷紧,避免理发师因为头的方位不对需要手碰调整而受累,有人认为可能是一种礼貌,实际上是内心的一种怯懦,从小就害怕批评。

但凡在休息日里接到公司领导或同事的电话我都会跑回公司看一看,这会让我心中有安慰,否则这一天我会紧张,精神不宁。当接到姑姑的电话后我快速赶往公司的方向,要知道这已经有快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甚至已经超出这个时间我没有来过公司了。

到达公司的时间是下午,这个时间里所有人都在忙于打电话。实际上这就是我的工作,工作的内容就是销售,关于保险的,因为从我重新回归社会后我已经忘记了我还会做些什么,相对来说这个部分的内容我可能熟练的会快一些,不需要太多技巧含量,即使需要也可以在后天工作中熟练生巧,更多的就是勤能补拙就可以,这是我想的。如果通过沟通去完成某些事情,我可以慢慢适应。而这个板块也是属于姑姑所管辖的业务中的一块,我就在这个板块的一个业务经理的手下做事。

这个时间里的其他同事都在打电话,这似乎是线上销售的一个常规工作形式,通过电话联系客户,然后发送相关资料,最后告知支付方式,然后促成成交,实际上保险业务部分存在线上线下两部分,我主要负责的是线上部分,但是如果想要从线下部分获取客户,同样可以,只要完成业绩就行,只是我在线下的沟通能力相对薄弱,线上没有面对面的交流,我可能更容易放开自己。我曾经一度怀疑,一通简单的电话就可以让人信任?但是公司内部的员工中曾经有一位居然一个月可以完成上百万的业绩,这让我无法想象,因为我的业绩,即使在最巅峰的时候也才二十几万。

公司的主要销售模式,会有属于自己的app,网页,广告商,客户通过浏览会留下相应的信息,随后会有公司的专职人员进行沟通,最后促成成交,这是线上模式的主要成交流程,线下会不一样,只知道会有大客户,如果做的成功,要比线上更容易,不过破冰比较难,这个我没接触过,姑姑会了解的多一些,因为她就是从大客户做起来的。

到达公司的时候大家正在忙碌,我尽量不打扰大家,安静的往自己的工位的方向走,但是所有人看到我来后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这样看我,这里有同部门其他业务的员工,也有我同组的同事,其中一个叫莹的,是我曾经小组的塔尖,几乎所有的重要业绩都是由她来完成,每次完成率都是最高的,甚至要高出第二名很多,自然而然成了组内的宠儿,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导致了她趾高气昂的性格。优秀,可以成为颐指气使别人的工具。

实际上我并不喜欢我的这些同事,我确实是一个反应不够快做事虽然努力但是成效甚低的人,即使我很努力的工作依然获得的收效很少,所以让我一直在组内处于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总像无形中矮了一节,哪怕我已经有了一个背景很强的家庭。这也让其他同事习惯了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尤其是莹,当然她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只是对待我把调用当成了一种习惯,好像我本应该就是那样一个角色,被指使的人,我甚至认为可能是她们的佣人。而我为了可以融入这个集体,也刻意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以笑面相待。

但是这一次到达公司后她居然用很谨慎的目光看我,要知道这种眼神以往都是我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似乎我做了什么对她重型气焰压制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眼神,难道是因为我发生过了车祸?而且妻子死了我还没有死,她觉得我身上有特殊的神灵或者我有特殊的鬼魂?应该不至于,我自己都不觉得这是可以让人产生恐慌的点。不过她的眼神里我依然看不到友善。

我环顾着四周,看着周围的同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眼神,我有些纳闷,感觉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即使一个月的不见面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效果,可能真的是因为车祸的事,也许此刻她们正把我当瘟神对待。

没多久经理走了过来,这是我的主管部门经理,虽然是姑姑的手下,但是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和莹她们是一路人,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走上前主动和她打招呼,并且对她说了我的情况,她点了点头,但是似乎不太满意,问了问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我回答已经完全好了,接着对我说了句:接下来不能在来一天休一天的上班了,要不然公司的其他同事看见了不好。

我听完她的话完全懵掉了,来一天?休一天?我什么时候来一天休一天了?我是有些疑惑的,紧接着我就对她说:我什么时候来一天休一天了?她听完后也是满脸疑惑接着就对我说:从大前天来过后中间一天没来,随后的一天来了,今天又没来,就是因为今天没来所以才告知的总监,总监就是我姑姑。

我还以为是姑姑关心我的身体才询问我上班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我完全懵掉了,我是想和我的经理说我今天是第一天才来的,但是我没说,因为这种现象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想了好久,我怕她也把我当成精神病,最后我选择没说,我想自己回想一下是否有相应的事发生,我可真的不想再回那个精神病院。她一说完我就知道肯定我没意识的那几天我自己又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但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前天就来过了?可是我是哪个时间来的呢?我努力回想,得不到答案。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经理,不过没多久又马上收回了目光,只是和经理说后边不会了,随后就向工位的方向走去。令我惊讶的是工位居然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我不敢相信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到底谁会帮我收拾,我好像在部门甚至小组里都没有这样的朋友,她们巴不得通过踩着我来炫耀他们的能力,哪怕是一丁点的小事,但是此刻的工位就是很干净。

我安静的坐回工位,熟悉着眼前的一切,好长时间啊,一个多月的时间此刻好像久别了一年的感觉。熟悉的电话,熟悉的便签,还有那些曾经熟悉的客户信息,只是遗憾的是当我在打通电话时那些客户都已经购买完了产品,依然是我家的,只是不是在我这里,原来在我走后我所有的客户都流转给了莹,那些重要的几乎都在她那里成为了订单,我想到了找经理去沟通一下这个事,但其实最终的答案已经在我心,只是我想的是莹居然一点表示的话都没有。

我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努力和斤斤计较的,按照我曾经的生活状态,因为我工作的获取可能都不如琳的几十分之一,甚至更多,只是我希望通过工作来证明自己,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在家庭如此地位的下场。

我安静的从经理室走回来后接受了一切,其实对我来说这也见怪不怪了,莹好像知道我去经理室聊了这件事了,因为我在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居然有躲闪,但是这和平常的她也一点都不一样,要知道以前即使明目张胆的把我的客户划走,她也是会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好像我的工作状态就应该这样,这次却不一样。

一下午的工作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只有半天的工作,但是好久没有工作过的我,突然进入到快节奏的生活里还是有点不适应,会有些疲惫。我将西服挂进衣柜里,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居然出现在了琳和我曾经住过的别墅里,桌上还有酒,我看了看手机要迟到了,此刻的头还有些疼,我完全惊讶于我现在所在的地方,这对我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好像在我失去意识睡觉的期间我瞬移了,但我此刻来不及惊讶,因为马上我就要迟到了,这是我车祸后正式的第一天上班,我不想留下坏印象。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散落的零食和热食在一地,还有空荡的酒瓶,这熟悉的场景再次映入眼帘,是这凌乱无章的场景,让我真的有种错觉的产生,好像琳从来没离开过。

我不禁头部流出些虚汗,我顺着房间,环看周围的变化,当走到衣柜旁边看到我又分开挂着的衣服和裤子时,我被惊到了,难道我梦游了,难道我真的精神分裂了,我想去找精神科医生,但是我又放弃了,因为即使没病她可能都要有把我带回那个医院进行观察,我可不想再去那里,我开始想着应对自己失忆的对策,我要自己找到这个意识失去期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的答案。

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奇怪的是居然没人说我,而且大家好像在都特别谨慎的看着我,相处的时候都变得谨慎,似乎和我一起刚刚经历了什么一样。由于前面的经历我整个一天都有些恍惚,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这期间都做过什么,并且我该怎么去面对我自己,用什么方法能知道我失忆的时间都做了什么,整个一上午,一中午,一下午的时间我都没有想到对策,遗憾的是我只能带着这样的情绪回了家并在简单的速食中进入到了睡眠。

当从房间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又回到了琳曾经的别墅,而这之前我明明已经回到了市区所住的地方,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有些崩溃,看来我真的精神分裂又复发了,确切的说是双重人格的第二人格,可是我居然一点预兆都没有,我甚至并不孤僻,不想脱离社交,内心也不阴暗,并且我现在是非常想积极面对社会和面对工作的,但依然就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我一点反常的状态都没有,比如说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出现什么奇怪的思想,在我的脑海里,哪怕是幻听,幻觉,幻视,这在之前的时候都是有过伴随的,但是现在这些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我崩溃,非常崩溃,就在我思考我是如何发生的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突然无意间望向了房间内门口琳曾经买过的一个鱼缸形态摆设的时钟,那是琳花了好高价钱买的风水品,里边曾经放着一条巨大的金龙,而在鱼缸的外部镶嵌着一个时钟,乍一看去相当梦幻,只是此刻鱼早已不在缸中,不知被谁带走了。而此刻鱼缸上时钟的时间是6月14日7点20,而我上一次醒来的时候印象中是6月12日8点半,接着我回忆最初一次去公司的时间,我印象里是6月10日17点20,因为那天是下班的时候我无意间在公司的时钟上看到的,忽然间我发现我居然每次起床看到的时间都是双数日,我非常惊讶,之前的时候我居然都没发现,接着我开始回忆单数日里我经历过的事,但是没有一点信息,我单数日的记忆居然消失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接着我开始不断的凝视着那挂钟,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这一次我彻底承认了,我就是患上精神分裂症了,我毫无预兆的错过了好几个单数的日子,重点是我完全记不住我曾经做过什么,我刻意的在房间留下过几个暗号,类似于常用的牙具,洗漱用品,包括电视的遥控器和吃饭用的餐具,但是我发现在我清醒后这些用品几乎没有动过,而且每次醒来时我依然会出现在琳曾经生活的别墅里,那些我留下的暗痕,其实根本用不上。我对着镜子笑了笑,突然间我发现,盯着镜子时间长了之后,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那个镜子里的我变得是那样陌生,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突然想到曾经平行空间的故事,那些事情也许真的存在,镜子里还有另一个世界,当我从镜子里我的可视空间离开后,也许,他已经开启了他另一个世界的另类人生。

生活确实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但是对于我,存在这样的事情既是不合理的,所以只要有了缺失,我就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缺失部分真正的答案。我机械式的工作,同时几乎在任意时间里都在不停的思索着如何应对那些消失的时间,以至于我已经忽略了身边所有人对我的异样看法,惊奇的是,已经好久没有人对我投来带有蔑视的目光,要知道这在从前,就是从前,几乎是我经常看到的现象,他们调侃的眼神,似乎就是即使我有了一个饱满有突出让我人生改变的家庭,也依然改变不了我能力上处于底层的卑微,我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刚好被婚姻,爱情拯救了的人,但是他们知道,那不过是傀儡,因为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公司里几乎所有人,只是因为琳的张扬,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直到有一天,在我不停的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模糊状态时,突然在下班的时候,一个叫源的同事,在处理一件客户的投诉,在沟通电话开始时先启动了录音功能,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接着我想到了如何应对自己失意的办法,就是利用录音笔的方式记录我曾经在消失的时间里到底做过什么事,处理过那些工作上的案件,这似乎是最有效的方式,我突然阴霾全扫,像极了写一篇小说,在完全没有头绪时找到了一个意外的交织闪光点,可以让自己奋笔疾书一样,接着我就在下班的时候快速的去往了市里的一个大型的电子数码商品商场,准备买一个储电量超大,兆数超高,便携超方面的录音笔,一定要小巧的那种。

我决定将录音笔开启后放在我的身上,用来听取我在失忆期间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我相信即使我真的存在第二人格,我的第二人格都猜测不到我会这样做,他拿到录音笔,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遗憾的是当到达数码商店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而周边的小店又没有我想要的储电量那么大的录音笔,所以我遗憾的离开商场,只能在第二天的时候再到来这里。

我被第二人格控制了,说起来这都有点可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再有过这样的现象了,自从我从上次的医院离开后,但是这次居然真的又出现了,只是我毫无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我不想再回去了,所以我想通过自己来探查之前的我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都做过些什么。

我又醒来了,依然出现在琳的房间里,我快速的洗漱,打理自己,我已经想好了提前离开公司的理由,目的就是去购买一支储电量极大,功能极强的录音笔,我要知道我在消失的时间具体都干了些什么。我准备请一个假,理由就是去见一个线下的客户,这才之前的工作流程里是常见的过程,电话沟通线下约见是常有的事,毕竟一通电话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虑,所以在到达公司后我就和经理说了我要请假,要外出去见一个客户,奇怪的是经理居然没有什么疑虑就直接同意了,放在以前这很难想象,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我的线下外出几乎就没成功过,我来不急想像太多,因为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买到我的需求,这是我之前很少会考虑到的事,把自己的目的放在第一位,因为那个时候没有这样的能力和信服度。

事假通过后我快速的打车来到我之前来过的数码店,市里最大的数码商城,随后在我精心的挑选下我选择了一个超大容量和储电量的录音笔,随后我信誓旦旦的将录音笔揣进我的兜,因为我知道我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当晚上我准备入睡时刻意将录音笔开启,要一个晚上,甚至还要经历一个白天,这样我才能知道我具体都做过什么事情,我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再次醒来时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第一次这么渴望在听到我的声音。

时间过的很快,在我的印象里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又出现在了琳的别墅里,但是我来不及在去做出反应,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到西服打开录音笔听听里边都发生了哪些事,可是等到我到达衣柜旁边找到西服时发现录音笔不见了,西服上衣前边的兜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有些急躁,甚至有些暴躁,因为我太想知道在我没有意识的阶段里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了,接着我快速的跑遍别墅的每个角落,遗憾的是在任何角落都没有找到录音笔,我内心像割在玻璃上的刀刃,发出的刺耳声,焦躁不安。但是时间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迟到,我只能暂时放弃,快速去往公司本身工作业务能力就不强,所以我只能做一个踏实认干的人,守时是第一位。

到达公司后我和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毕竟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和他们闹矛盾,也不至于闹矛盾,都是同事。发生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无论怎样我要和他们融入一体,可是就在我热情的和大家打完招呼之后大家居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像看异类一样,这个词汇可能不准确,但就是似乎在看一个极其奇怪的人的感觉,或者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我曾经平时就是这样主动热情的和别人打招呼的,我希望通过主动热情不至于她们冷落我,内心越是不自信,卑微,越是想要在表面上做的主动些,好像可以通过热情换取一些同情,看上去是招呼,其实更像是一种讨好。

我也惊讶于他们的眼神,但我也没有太过于注重,毕竟回来了我就要好好工作,这是最能证明我的方法,同时也是我展示自己的最大的方式和机会,不至于我对前边一段时间的离开有不安。而且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就是要了解到我在失忆的时候具体到底都干了哪些事,所以很多奇怪的眼神或事情我都可以忽略。

我甚至想过在买一个录音笔,但确实有些舍不得,因为那个大容量的录音笔确实不便宜,而且我都不知道第一个哪去了,难道在买一个就能确定它不丢,所以我决定下班后再去琳的别墅找一找,我一定要看一下里边到底录了些什么内容。

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个女孩叫儒雅,当我中午吃过饭在外边散步的时候突然儒雅走过来对我说了这句话。儒雅是我初期到公司时教我公司企业文化和基础工作流程的人,类似于我的培训师,只是她并不是培训师的角色,更像是私人文秘或助理的角色,只是偶尔负责培训新人,刚好那个时候公司里又没有培训师,我成了她专职被培训的人,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成为了这个公司为数不多的可以经常说些心里话进行些真诚交流的人,因为我们彼此间没有利益切割。

当儒雅见到我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惊讶,而且她在说这些话时表情里也有些许谨慎,好像也是犹豫了好久之后才来和我说话的。当然表现出惊讶的还有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我,而且我记得在我出车祸后没多久她就去了另一个城市了,期间的时候还来看过我,是和姑姑一起。

什么打算怎么办?当听到儒雅的话后我犹豫了一阵,随后对儒雅回复道。这是我的一反应,在面对雅茹问出的话后,这里边包含了对话语本身的惊讶,但是在经历过短暂的回答后我就有了另一层惊讶,只是这一层惊讶是在我的内心里,因为突然反应过来,我和儒雅这是在我出院后的第一次见面,她不先问我身体恢复程度怎么样,反而先问出这样一句让我充满疑问的话,所以在回答完儒雅的正面问题后我突然内心又产生了惊讶。

我完全没理解儒雅说的话的意思。儒雅是刚回来,前阶段的时候出差了,去了另一个城市,姑姑在另一个城市合作了一个项目,在那里成立了一个分公司,儒雅去帮忙进行培训,她是一名助理,就是姑姑的。去的同时还陪姑姑对周边进行了考察。具体是什么公司,做什么项目我没问,类似于理财投资,贷款,纪念品类的,因为那个城市马上要举办一个大型的运动会类的活动。

儒雅是一个内秀的女孩,说话声音很细,但是调门儿很高,看上去很小巧但是不柔弱,是属于甜美型的女孩。应该比我小,但我没问过,即使我们相熟很久,我也从来没问过她的年龄。她是公司唯一知道我和姑姑有点关系的人,但是具体进到什么程度她也不清楚,在她面前我们的关系表现的并不明显,或者说实际上我们的关系也达不到让人觉得很近的那种,只是她能力更强,出于家庭之间的礼貌,对我有些照顾。但我们能成为朋友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单纯的性格上的类似产生的一种吸引或欣赏。

当听到我的回复后儒雅立马就对我说道:就是你和你们经理承诺的事啊?儒雅的调子很高,但语气就是很温柔。

承诺的事?什么承诺的事?我听完儒雅的话后更加迷惑了,接着马上又对儒雅说道。

儒雅似乎也懵掉了,她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馈,随后一脸惊讶的对我说道:就是你对你们经理承诺的这个月完成的七十万业绩的事呀!

七十万业绩?我听完不禁惊呼出了声。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么?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儒雅。我曾经最多的时候也只做了三十万,而且是日夜加班,如果七十万业绩,干脆以后住在公司吧,还不一定能完成。

说着我就又对儒雅说道:我是什么时候说的?

儒雅彻底凌乱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随后就对我说:就是昨天开会的时候在会议上说的,我做为旁听,总结月中业绩,也在。你们在会议上领任务,因为莹阴阳怪气的说了你几句,类似于一个月的生病导致部门销售额度下降很多,随后你就对孙婧说道:上个月整个销售部做的最多的是谁?孙婧就是我的领导,孙婧就说:是隔壁组的唐佳,做了七十万,随后你说你也要做70万,而且立了军令状的那种。儒雅很快的把昨天的情况给我描述了一遍,描述完后还不自觉的瞄了我一会,随后又对我说道:你是怎么了?不会车祸后这里还有些不清醒吧,说着就用手指了指头。

我根本来不及看儒雅的手势,我听完后彻底懵掉了,我没任何印象自己说过这些话,但我知道这些事情极有可能发生,因为前边已经发生过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事了,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第二人格已经开始可以为我做一些特殊决定了,这和以往我经历过的完全不一样了。我不知道如何和儒雅解释,这会让她更确信我可能有精神分裂,传开了对我只会不利,我只能模糊的和儒雅装作想起来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搞明白问题的根源,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我会自己去接受治疗,但是现在不行。反而是儒雅觉得事情不对,一直在反复询问我的身体和病情,而我只能敷衍的给她进行回答,好在她最后半推半就的相信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更要知道另一半人格在我消失的时间里具体的做了些什么,现在我非常期待那个录音笔里都说了些什么,遗憾的是我找不到了。


百般焦急后终于熬到了下班,随后我第一时间就赶来了琳的别墅里,我再次翻看了琳别墅的角落,遗憾的是依然没有找到。我已经决定再买一个了,随后我从琳的别墅离开,向自己常住的房子走去,即使我知道每天早上我可能醒来后依然在这里,但是夜里我就是不想在这里,没有事情的任何一刻。

我有些懊恼的走进市区居民区房子的卧室,即使躺在床上依然在回想着录音笔白天可能存放的位置,我在想是否我落在了哪个位置我忘记了,但是脑海中没有任何关于录音笔的痕迹,我无意的起身走向洗手间,结果发现录音笔居然就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当看到它的身影的一瞬间我欣喜若狂,可是就在我高兴了一阵后我突然冷静下来,它怎么会在这里?我一下子意识到每天早上起来第二人格一定和我一样也是在这个我熟悉的环境里进行洗漱,并且发现了西服衣兜里的录音笔随后顺手的摆放在了这里,他是故意从西服兜中拿出的,也就是说他是有独立思想的,他很可能是故意不想让我发现的,我甚至有点恐慌,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我想也许只是巧合,他陌生的发现这个,随后放在洗手台上后忘记了在揣回,但我想那几率很低。

不过我此刻并不在乎他具体的想法我只想知道录音笔中到底有什么内容,随后我快速拿起录音笔走进卧室,为此我还特意的准备了一个可以收录的耳机,让这些声音变得更隐秘一些,遗憾的是录音笔中除了一些简单的走动声音,和洗漱流水的声音再无其他,我的良好欲望被浇灭了,几乎没有任何有效信息。

这很正常,毕竟这录音笔在这水池子的位置待了一整天,会有什么收录,而且我拿到的时候录音的指示灯还在亮着,不过至少证明这方法可行,是有机会的,随后我又把它放在了西服兜里,我期待着第二次的录音传递。

可惜的是接连几天这录音笔都没有出现在衣服兜里,不是放在洗手台前就是在茶桌上,甚至直接扔在垃圾桶里,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第二人格一定有自己的思维,和我最初的预想是一样的,我开始想着办法,如何用她收录到最好的效果,最后我突然想到,公司他一定是必然要去的地方,既然前边发生过那么多事,证明这个第二人格是有独立工作的思维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随后我决定把录音笔放在工位附近最隐蔽的角落,我要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来记录他发生的事。

你还不打电话啊?

当再次来到公司的时候我又碰到了雅茹,雅茹看到我后似乎还很小心翼翼。此刻我正思考着录音笔该如何摆放,被雅茹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

我看看雅茹,笑了笑,随后对雅茹说道:一会就打,接着就开始继续观摩着录音笔摆放的位置。

原以为在我说完后雅茹就会自觉离开,没想到没走的她反而靠的更近了,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可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你得好好加油。我看了看她,笑着点了点头,她看我没有继续想搭理她的意思,索性怄气的走了。但我此刻真的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我现在根本不关注任务是否能完成的事,因为对于我来说实在做不下去最多就是离职,但是身体的问题可是要伴随我一辈子的,尤其像是眼前这种情况。

我一直寻找着录音笔最合适的摆放位置,书柜,书桌,卫厨,公司一处吃饭的地方,甚至洗手间,因为我想我总会去洗手间,但是这些都是偶然出现的区域不能长效的听到他的声音,而单纯的放在工位周围,我总觉得会被他发现,如果这一次被发现了,我想可能以后真的就没有机会了,而且我可能真的就要和这个录音笔说拜拜了,我就是有这样的预感,所以我会想到所有可以有机会收录他声音的地方。

一个上午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我拨通了好久都没用过的座机,百无聊赖的在这里寻找以前可能留下过客户信息的名单,声音中传来的都是嘟嘟嘟的颤音,那些电话早已成了比电话还久的历史,我的数据早已被分配光了,这是我都不知道第几代员工留下的节点了。

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的心早已脱离了工作的本身了。我无聊的观望着工位角落上的笔筒,那里都已经落灰了,几乎那是我从来不触碰的地方,里边装的也是很久以前这个工位的前主人留下的工具,我有自己的笔筒,就在电脑的周围,而那个笔筒是在工位旁边的一个废物堆上,就在我工位的旁边,是的这就是我的工位,旁边就是杂物堆,可能也只有我能被安排坐在这里了,又或者说这里可能最适合我坐了。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突然我意识到那里有一个专门装笔蕊的盒子,几乎没人会动,我一下子意识到如果我把录音笔放在这里不会有人会想到,我一下子窃喜起来,而且它离我的距离不远,这么长时间上边的灰都没被处理过,一定是根本没有人会关注到那里,甚至是保洁阿姨,随即我快速的就把录音笔扔进了那个装笔蕊的盒子。我只需要一天,就一天的时间就可以,那笔蕊盒子的外包装是黑色的,有盖子,根本不会有人关注到,也是以前的同事留下的,放在这里没人认领,也不会有人去拿,最后就成了杂物。

终于我的计划得逞了,我迫不及待的期待下班,又迫不及待的期待上班,随后再次出现琳的房子的时候我听到了录音笔里的内容,只是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我家。

这一次我又是在市区的小房子住的,不出意外的下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又出现在了琳的别墅里,只是巧合的是这一天刚好是休息的时间,周末。但是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去往公司,因为我太想知道那录音笔里都记录了些什么了。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和床铺后我快速的来到了公司的位置,当到达公司的时候除了门卫,几乎没人。我迅速找到自己的工位,接着找到装笔蕊的盒子,这一次终于录音笔没被动过。

带着录音笔我快速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在这里倾听,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发现我的秘密。家是最安全的角落,至少对我来说。

到达家里时我迫不及待关上房门,插上耳机找到床边坐了下来,打开录音笔,倾听里边的声音。

阵阵的沙沙声从里边传来,50多个小时的时长,好像很得意的听着自己的杰作,这淅沥的沙沙声却不自觉地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好像真的怕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又好像渴望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50多个小时的时间前半部分全是静谧音,除了偶尔能听到脚步声,那是工位外边的走廊传来的声音,是大厦内部的管理人员,其余声音再也没有。从录音里都能感觉到夜的黑暗。

迫不及待听到人声的我不自觉地加快了录音笔时长的前进,直到10几个小时过去后开始陆续出现人声,第一个出现在公司的是孙婧,一听到鞋跟的声音我就知道是她,刻意的将走路的声音跺的很大, 好像这样可以释放出自己的气势。随后是潘斌的声音,潘斌是我的一个同事,比我小两岁,在我有印象里几乎就是每天最早到达的,非常刻苦,打电话的声音很大,我一直以为每次他和孙婧都是前后脚,两个人会有些关系,后来才知道,根本不认识。

随后再出现的就是其他的同事,名字太多,无法一一介绍,接着就是莹,她的出现也是已经成了我记忆中的习惯,不用看景象,听声音就已经出现,水杯撞在工位台上的声音,粉色的,那是她的习惯,看似无意,其实有意,好像在宣誓我已经来了。

我还在聆听其他人的声音,没多久一个脚步的声音向我的方向走来,那鞋跟的声音非常熟悉,几乎每天都不离开我身边,随后在我的工位周围停了下来,落座的声音,接着录音笔周围传来稀稀拉拉东西挪动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这个人就是我。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我居然通过录音笔在关注着对面的另一个我,这简直无法想象,而且此刻的声音就真实的从录音笔里面传来,可是我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印象。

我期待着听到他的声音,却又充满恐慌,因为我真害怕他说出的话是和我一样的,那就证明实际上这个也是我,只是我不知道。

他好像知道我的渴望一样,我越是期待,他越是没有声音。足足半个白昼的时间,这个工位周围都没有在响起一句话,此时周围的同事都已经热火朝天的打起电话,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潘斌。这是潘斌的习惯,每次打电话都热情洋溢,整个办公区几乎都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渲染力极强。

这样的电话声音持续了有十几分钟,就在我以为我可能一时半会听不到录音笔里的主角也就是我的声音后,突然一阵淅沥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来,接着就是移动书本的声音,随后一句非常低沉的:“一群废人”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来,那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接着我的头皮都快竖起来了,那不是别人的声音,就是琳习惯的说话方式,我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似乎琳此刻就站在我的房间旁边盯着我一样,但那声音确实是从一个男生的嘴里传来的,而那个人就是我。

我听着此刻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那绝对不是我说话的风格,而此时坐在对面的恰恰就是我自己,我不敢相信,我依然怀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只是恰好在模仿琳的语气,但那实在是太像了,我从不会说如此粗鲁的话,倒是她,绝对说的出这样的话,而且充满嘲讽。我想继续往下听,可是在这之后声音却又是进入了静止的状态,除了周围的电话的喧闹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的方向就是走我的位置,这声音我很熟悉,就是孙婧的脚步声。

还不打电话,就这样坐着?

这声音确实孙婧的,她语调和缓,但绝不友善,好像音调是一个询问的态度,但其实是带有一定的压迫让你按照她的方式做事。从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她们很早已经聊过天了,要知道孙婧可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对于我她只会指挥,但此刻似乎却带有一点强制性的恳求,好像在强迫中带有一点商量的语气。

这在我之前就已经遇到过了,如果组内的人在工作时间外呼比较少,孙婧就会挨个组员走过去,在后面提醒,整个听录音的前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我自己打电话,所以我想孙婧走过来一定是因为我没打电话所以做提示了,有可能以前就很过分了。

我以为录音中的我在听到孙婧的话后会直接拿起电话装作样子开始打电话,没想到的是录音中的我居然直接对孙婧回到:我都说过了,做业务的谁会打电话,打电话只能证明你自己身边的资源没有利用好。

录音笔中的我十分自信,我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我,而真的就像琳,因为再给我一百次机会我也做不出这样的沟通。

你不要太嚣张,不要以为你吵了几场胜利的架,话语占了上风你就变得优秀了,如果你的业绩没完成,就趁早在我这离开,我一分钟都不留你, 我没时间和你浪费口舌。

我居然没有说话,在录音里我似乎原地不动,似乎是一种变向的嘲讽,不说话反而好像充满了自信。我听着录音自己都开始头皮流汗了,要知道孙婧绝对不是脾气和缓的人,而是非常暴躁。但是此刻和我谈话的方式居然如此忍让,这让我十分惊讶。

这样的反馈方式我估计孙婧都会以为我脑子已经烧坏了,因为这和以前有些唯诺的我完全不一样。

孙婧看到这样的表现似乎有些急了,紧接着就对我说道:你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完成你70万的业绩了?一天打电话,一天歇着?你是在我这开玩笑?

录音笔里的我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说话,好像还是坐在原位没有发生,似乎并没有把这些过于当回事,但我想录音里说的一天打电话一天歇着,歇着的那部份应该是他,打电话的部分说的应该就是我上班时候的状态了。

就在孙婧气急败坏的还想要训斥录音中的我的时候,突然录音中的我对孙婧说道:赌,就要赌得起,我说过,如果业绩不够,我自己来补上。录音中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中气沉稳,像极了领导训话的样子,语调缓和,中间刻意添有停顿,还故意把赌的音调拉长。

还有十几天呢?你等不及啦。就在我以为孙婧要说话的时候,还不等孙婧说话,录音中的我立马又说道,说完之后还故意的笑了笑,直接把孙婧的话堵在了嘴边。

随后气的孙婧对录音中的我说了句:我等着你把剩下的业绩堵上,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录音里的我又笑了笑,接着就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随手说了句:傻逼。

当孙婧离开后后边的一句骂人的话把我震惊了,这不是别人说话的方式,绝对是琳的语气,那个从我开始慢慢认识的琳后就是粗口连篇,我从来没觉得她像一个女人。

我听到这的时候越往后听越心凉,她连说话的时候尾音习惯性的留一个浅笑的声音我都听到了,我甚至都看到了她嘲讽的笑容。她曾经开会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带有一个声音的浅笑的笑容,和她强势的外在性格刚好形成一个反比,这个是阴柔的,但是恰恰显示出了她内心极致的性格平衡,相反把她显得更深沉了,深不可测的那种,如果邪恶发挥到极致,她这种算一个,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我不敢相信的听着自己说的话,我只当她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但是为什么会分裂出这样的人格我想不到,而且那对我来说所有的语气包括说话的方式都太像了,要不是此刻我就坐在这里,我真的怀疑现在的我其实是她。


我将听完的录音笔放在原位,随后将椅子归位,走出房间,我在想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要去找心理医生,可是心理医生都需要提前预约,我只能去医院。带着录音笔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症状,我害怕他们把我当成精神分裂症再带回医院,可是我还是要去解决这个问题,我不能让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下去。

终于在医院里我找到了可以接待我的医生,我把所有的录音拿给了这位医生,这是另一位医生,同时也是另一个医院,我不能去之前的那些,否则我怕我在出不来,我是要求证我的问题,并且询问解决方式,而不是让他们再次把我关到医院里。

医生也听了我拿到的录音,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接触过琳,也没有接触过我,所以他不知道这完全是两个人,他的判断暂时只能通过声音,因为这两个声音都是我的。不过他也说我存在精神分裂症的可能,随后他开始给我开药,并且告诉我如果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一定要住院。

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任何回馈,我觉得现在的我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我觉得那个录音里的我也是非常正常的,只是我们俩不是同一种思想。

无奈,我只能从医院离开。随后我走回自己住的地方,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我一直在想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我不能每次醒来都失意,但是现在来看医生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只会给我关在医院里,所以为了不失去自由我想先自己找找方法,如果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才能选择求助医院,曾经的医生。

我把录音笔藏了起来,避免被发现又被丢掉,第二天依然休息,我准备在上班的时间在把录音笔放回原来的位置,细致的听一下里边传来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又出现在了琳的别墅里,我快速洗漱,向公司走去,准备着手录音笔从新摆放的位置,就在我一切准备完毕打开衣柜再次看到那分开摆放的西服上衣和裤子的时候我突然心头一惊,头皮都有一种炸裂的感觉,因为我终于回想起这摆放衣服的方式就是琳习惯的方式,她永远不会把一套西服摆放在同一个衣架上,而是分开将裤子和上衣摆开,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心头一颤,我害怕那些猜测真的如母亲所说。

我准备好录音笔摆放的位置,和曾经一样,我要继续求证录音中说话的人,我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是琳。

录音笔中无数次传来抱怨和嘲讽的话语,那都和琳说话的风格如出一辙,只是男性化的声音让我不敢妄自评判,终于在经历几次录音的听辨之后我忍不住留下了一张纸条:你是不是琳。

遗憾的是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我反复的求证着对方的信息,可是没有给过半点回馈。

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天,突然在一天早上醒来后我发现旁边多了一个录音笔,那正是我之前安藏的录音笔,而此时上面还多了一副耳机,那也是我购买的耳机。

糟了,在小房子听录音的时候忘记把录音笔藏起来了,迷迷糊糊中入睡,一定被分裂出的我发现了。可是为什么录音笔会放在我旁边呢,此时我所在的位置是琳曾经的别墅,难道是分裂出的我故意把她放在我旁边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不自觉的拿起录音笔打开并带上耳机,之前的50多个小时的录音已经没有了,反而只剩下了一个几秒钟的,我有些好奇,随后当打开录音笔的时候耳机里就传来了一句: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再来回换房子了?就不能就在一个房子里住么?

当听完这句话后我瞬间懵了,这就是琳的声音,虽然是我的腔调,但这就是琳的说话风格,这次我确定了,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这太玄学了,但是我真的在那一瞬间就是这个想法。这个就是琳,这根本不是我主导出的人格,我分裂出的人格是直接可以和我见面和对话的,因为虚幻中会出现一个人,而且大概率是我没见过的人,或者是我自己,但是不是我的本体,因为我以前就经历过。但是这个不是,这个就是琳,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在不同的时间出现在我的躯体上,说话的方式,语气,做事风格,因为我的西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那样挂在我的衣柜里了。包括她有自己的主导意识,并且还能知道给我留言和我对话,她一定是一个真实的人格,她就是琳,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想到这里,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玄幻的方法,虽然这听起来简直就像小说,就是我和琳双生了,确切来说是共生,而这个共生的身体就是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捏了一身冷汗,也就是说琳的灵魂已经贮存进了我的身体里,只不过是我们出现的时间不一样,可能在每次睡觉之后就会将另一方释放出来,而当另一方睡觉之后又会将对方放出来。这显然不科学,但好像就是这样出现的。

当确定了这件事后,我不自觉的对着录音笔说了句:你是琳么?然后就将录音笔揣进了兜里,这一次我也没藏,因为这本身就是我想说给她听的,我就是想求证这件事,但是遗憾的是当我下一次再次醒来的时候录音笔居然被关掉了,不过还放在我的西服兜里,她并没有把录音笔丢掉,但恰恰是因为这样我更确定她就是琳了,这完全是她的风格,随后我又对录音笔说了句,请你不要关掉录音笔,如果你真的是琳,就给我一个回馈,遗憾的是等我在次醒来时看到录音笔又被关机了。

我非常无奈的拿着录音笔进入公司,让我惊讶的是我刚好正对面看到了儒雅,但是儒雅居然像没看见我一样直接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而且在早上开会的时候孙婧居然当着部门所有人的面给我一顿数落,我完全一头雾水,但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知道琳一定在前边做了什么,才导致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因为录音笔被关掉了,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孙婧在开会的时候说的话及其难听,似乎就是关于前边好像我反驳过她,然后我现在的业绩也不好,她要求我必须打电话,没有人承担我留下的坑,不可能因为我的一个承诺就让我为所欲为,而这个时候莹还在旁边复合的幸灾乐祸的笑着。

我是一个大度的人,但我也很讨厌她们,是从真心里讨厌她们。当回到家后我有些发怒的打开录音笔,对着录音笔里询问琳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这么冷淡,但是琳根本不给我回答,我也很倔强,我依然去我的小房子睡觉,我就不想留在她的别墅。

终于在另一个休息天的时候我听到了电话的声音,是在琳的别墅里,这是琳的手机,我猜测是她占有我的身体时无意间留下来的,因为平常这个手机在这段时间我从来没见到过,但我确定是她的,因为款式和曾经的差不多。她的手机在死者认领遗物的时候应该被我的父母或者她父亲公司的人带走了,但我现在来不及求证,后期的时候我会再去询问。随后我接起电话,里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亲爱的,你真的被附体了啊?

这话说的时候略带玩笑,但是看上去这个人应该跟琳很熟,而且也知道了琳的事情。但我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听着声音有些熟,接着我就对对方说道:你是谁?

对方听完我的话和语气后先是停了一下,而且好像变得有些紧张,随后又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别和我开玩笑,我是小雨啊。

小雨我知道,是琳的一个朋友,私生活同样混乱,家里背景很强,是属于琳的一类人,而且似乎比琳的家世还要好,有两辆非常有名的跑车,不过是类似琳的小弟级别的,这群人都是围着琳转的,因为琳最有头脑,会玩耍,而且比她们都年长。

当听到小雨的声音后我马上说道:我是艾邦,琳已经死了好久了,小雨听到我的声音后牙齿都在打颤,然后马上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知道了,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琳一定跟她们联系了,但是那一时刻我的脑子像被闷掉一样,我居然会这样回复,我居然没有详细问问我们之前都聊过什么,这要是琳就不会这样做,我实在是思考的太简单了。

等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后琳的电话又响起了,随后里边又传来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成熟的声音。我接通电话后询问对方是谁,对方说是我啊,我说你是谁,对方突然对我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是不是前边说的都是骗我的,随后就把电话挂了,这个让我有些一头雾水,这样的电话一天的时间里接了好多,每一个都是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一脸茫然,我当然会乐此不疲的做这件事,因为我要知道具体琳都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是这些人似乎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谨慎,当发现我的处于迷茫的状态后都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即使是我刻意的装成琳的方式说话也会被他们发现,随后好像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砸了,然后他们更会谨慎的挂断电话,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我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都在这样的节奏中度过的,这一次我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琳的别墅里,我期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什么线索,同时我也不希望琳在我的那个房子里找到什么线索,虽然我也没有什么线索值得她去找。

等在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再次上班的时间了,录音笔依然就在我的旁边,我可以断定这就是琳特意给我留下的,毕竟这一天的时间过去,她的电话里我说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一定有些事情我已经给她搞砸了,结果如我所料,录音笔打开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再接我的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就不接行么?胡说八道些他妈什么?随后录音笔就结束了。

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琳的手机,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我想这次她是刻意把手机藏起来了,她私人书房里有一个密码箱,银制的,应该放在了那里,有密码,也有钥匙,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钥匙,她也从来没有让我打开过。

当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钥匙后我也给她留了言,原来你真的是琳?你是不是真的是琳?你没有死?寄生在了我身上。你不要在关掉录音笔,如果你在关掉录音笔我就给你捣乱,因为根本不知道你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而你也会扰乱我的生活。我用真诚又要有迫切疑问的语气去询问琳,我真的想亲自求证让她亲口对我说她就是琳。

一切结束后我要去往公司,因为琳的承诺我已经成了孙婧重点关注的对象,毕竟那个业绩是我迄今为止甚至以后都可能无法达成的,孙婧可能也怕我不会兑现承诺,所以突然换了另一种方式监管我的工作,是一种更强硬的。


我依然在期待着琳给我的回复,可是,还是没有消息,我现在的压力很大,全部门的人都在盯着我,她们在等待看待笑话,等待兑现承诺,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去做事。唯一的好消息是在我再次醒来时一天的时间里居然多出三十万的销售额,这简直让我无法想象。到达公司后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在看怪兽一样,但是这眼光中也有一种惊喜和嫉妒。

孙婧走到我的面前,在来回踱步了几次后对我说了句话:没想到还真小瞧你了,好像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都变样了,加油,还剩四十万,照这个趋势一定能成功。孙婧的话里有话,似乎是她期望的,又似乎不是她期望的,她也在等待我的失信,好看我的笑话,但是现在我居然真的有了回报,她没办法扳回之前的劣势,所以也很矛盾。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里我才在系统上发现我的销售额变化了,但是我不敢想象这是怎么来的。我查询着所有参保人员的名单,居然没有一个我认识的,抱着疑问的态度我拨通了其中一个客户的电话,客户反而什么都不知情,只是说是自己的老板帮忙保的。接着我询问了老板的名字,可是他说出的人我却不认识,而他是一家金融公司的员工。

我想这一定是琳干的了,她这几天一直在秘密做很多事,我完全不知道,我已经确定了那就是琳,这非常有可能是她身边的朋友做的,论她的智慧,想要做这些事情太简单了,只是在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我很怕公司真的核实的时候我很多东西说不出来,因为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去和他们说,销售额是怎么来的,虽然公司不会在乎到底是谁做的,但对于我来说解释这件事情也是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因为很多时候总会冒出一些业绩突出的人分享的环节。

中午的时间我又碰到了儒雅,她看到我后刻意的走了过去,我很意外。我看到这一幕后猜测在琳的时期一定对她说过什么,因为这不是我们平常时间见面时该有的状态。我看到她在我面前刻意走开后快速跑了上去对她说道:儒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几次你都没和我说话,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有些时候我和你说的话不一定是我说的话,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和你解释,所以如果有刻意冒犯的话你一定不要当真。

儒雅一脸懵懂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怪物。我知道她一脸茫然一时无法理解,就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她说:反正就是如果有另一个情绪的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别介意就行。

她可能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和她这样说话,但她的眼神里告诉我我们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了,也许是情绪有些释怀,随后她有些小气的对我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好一阵坏一阵的,说话太伤人心了。

我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释,就对她说道: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但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随后我就和儒雅错开了,导致儒雅站在原地,不知道和我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但我知道琳一定对儒雅做过什么。我没有和她细说,因为不知该怎么说,还有就是现在只是我单方面确定这个人是琳,但我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是。

夜晚回家的时候我又打开了录音笔,我给琳留了言:琳,我知道是你,业绩是你做的吧,如果是你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在关掉录音笔,我只能去医院把情况再次全部说清,同时把我的情况告诉每个人。

当录音结束后我期待着下一次醒来时录音笔里的内容,等再次醒来时果真录音笔就在我旁边,这个时间里我已经无数次出现在琳的家,其实每一次我都会回到市区的小房子,但是醒来都会出现在这里,这就好像是我和琳两人的两个基地,别墅代表的是她,好像我心里也默认那就不属于我,而市区的房子就是我,在琳的心理似乎也默认那不是她。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录音笔按动播放键,接着里边就传来了琳的声音,录音笔的耳机线和录音笔缠绕在你一起,一看就是琳随机的一丢,扔到我的床头的。

当这次打开录音笔后终于传来了琳的声音:你不用威胁我,我无所谓,你喜欢在医院就在医院。当打开录音笔后第一句话传来的就是这句话。我预想过对方就是琳,但是当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这样有了回复后我就可以完全确定她一定是琳了。

当听到这句话后我急忙又给录音笔留言,对着琳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身体里?而且每次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看着录音笔还想说很多,但是当我想继续说的时候发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索性最后我就在录音笔只留了这一句。

我现在这样不都是他妈你害的,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他妈的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会是现在这样子么?还有,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再来回换房子了,我和你说的都是屁话么?

等我醒来时录音又传来琳的声音,是熟悉粗口,这是她憎恨的习惯。但我不介意,我依然在询问着前面重复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身体里?你是真人还是灵魂?可惜的是琳依然没有给我回复。

是你杀死的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我再次打开录音笔时里面传来了这句话。

当我再次醒来听到琳说的是你杀了我的时候,我心咯噔了一下。录音笔原本是开着的,但是等再次拿到的时候关掉了,除了刻意的这个留言之外,再无其他信息了,也就是每次琳发完录音后录音笔就又被关掉了。

我反复的转动着录音笔,当确定了对方就是琳之后我反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不过在那之后我真的没有再换过房子,一直住在了琳的别墅里,这像是一种歉意,更像是生前我对她的一种支配恐惧。我居然还是怕她,哪怕她即使已经死了,我居然还会怕她,即使此刻我们在同一个身体里,她可能就是一个灵魂,我还是太善良了,我居然对她有亏欠感。

我在录音笔里留言,对她说了抱歉,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因为我觉得就是我害她变成这样。并且我告诉她我要去医院把这些情况说清,看是否能进行治疗,同时对她说不要关掉录音笔,让我知道她每天在说什么,要不然很多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每次醒来时琳却依然会关掉录音笔,除非她有给我刻意的留言。

我确实又去了医院,不同的医院,带着短暂的录音,说着我现在的情况,医生居然还在怀疑我有精神分裂,在反复的解释了所有我的经历后我放弃了,因为她们居然要把我带进精神病院,我知道这件事解释不清了,医生也理解不了,最后我放弃了。

我甚至想到了玄学的东西,但我还不敢和父母说,怕他们误会,她们本身就已经开始怀疑这样的事,很有可能又被他们劝回医院又或者弄一些玄学的东西,如果真的琳消失了还好,但是如果琳没消失,两个我该如何处理和她们之间的关系,那个如果真的是琳,是否会报复他们,最后我放弃了,我准备先自己搞清楚这件事,慢慢处理。

我确实在网上自己尝试查找一些玄学的人士,同时找一些类似于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城市。实际上寻找并不难,总有一些做殡葬事业或者起名看风水的地方会知晓哪些地方有这样的人,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群骗术,或者无法相信我所出现的现象,或者明明不懂却要把我的现象说的非常严重,好像真的很懂的样子,最后就是我醒来后依然不知道前边的时间发生了什么,钟表上的时间还会快上一天,最后我也放弃了。

但虽然在经历了一些问询和实验之后没有成功,灵魂没有消除,不过在这个期间我却自己做了一个小实验,我把一枚硬币在小区前面用铁铲挖了一个土坑埋了起来,随后在上面插了一个小树,很小的那种,等再次醒来时我会刻意去挖开那个坑,看硬币是否还在,比较好的是硬币还在,我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琳是否会共通我的思想,知晓我在做些什么,因为我不能知晓她的,但不确定她是不是知晓我的,通过这件事后我发现她也许也并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当我确定这个信息后我立马就给父亲和母亲打了电话,并且说了关于我和琳相关的事,我还是决定告诉他们,但是他们居然怀疑我又患了精神病了,以至于后来甚至找了专门的风水算命先生,我们也可以暂且理解为术士吧,来到了我的家里,给我看了眼睛,手掌,测试了我很多的反应,并且要了我的八字,而且手里还带了罗盘,弄的像模像样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我连劝带轰的送走了,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根本不是被鬼上身了,而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琳和我共生了,虽然这事也挺玄的,但是跟他那个对比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这之前我跟他们说我的录音都在的,可是他们不信,并且随后的时间就来到了我住的地方,也就是在这之后找的阴阳先生来的我家。但是此时录音已经被琳删掉了,因为等我父母到来的时候出现的已经不是我了,而是琳,面对父母的出现琳也很惊讶,但她猜到了我可能已经将我们对话的事情告诉了我的父母,随后就将录音里的信息全部删掉,而且在我父母面前伪装的很成功,等我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碰到阴阳先生的时候了,我们俩刚好完美错过。我见解释无效,最后只能放弃解释,到现在为止,反而是琳的一面成了正常的,而我的一面反而变成不正常了。

你猜我会不会报复他们?

你敢?

当我再次打开录音的时候里边就传来了琳的声音,而同样的听到录音之后直接就给了琳相应的回应。

但是在回复之后我突然内心开始产生了一些后怕,因为她的风格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我的事情做的过于莽撞了,我忘记了在这个过程中有一天是属于她的,她出现的时候会知晓一切前面我或者我父母做的事。

如果再有一次你会听到我的好消息。

这是琳赤裸裸的威胁,她就是避免我在做相应的类似的事,我没有在回复,因为我的内心恐慌了。

我在没想过如何处理我们两个共生的事,我从来其实没有想过消灭她,我只是在想的如何将我们全部拯救出来,但我知道那个琳不单单是鬼魂那么简单,此刻,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我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我不能和母亲说太多,我只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已经好了,这样会打消他们的疑虑,否则他们真的找那些江湖术士反复的试验,真的会引起琳的报复心理,而且本身那些就都是骗人的,此刻的我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我了。

在考虑完这些后我突然又想到了琳的父亲,既然作为他的女儿,他有知情的权利,而且至少证明我没有完全害死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有一部分还活着。但是在无数次举起电话后我又放下了,因为之前的时候母亲就和我说过琳一开始出院就找过自己的父亲,结果又被从新送回了精神病院,而如果现在我给琳的父亲打电话,大概率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而且我不知道琳是如何考虑这件事的,如果可以,她早就去作恶,所以想了好久之后,我暂时先放弃了,但是我想如果有契机,我一定还会把这个事情和她讲清的。

没多久的时间父母走了,他们确认我已经康复了。琳应该确信我并没有再刻意的和父母解释,要不然他们不会走,而且在她生存的时间里她也能感受得到。她觉得她的威胁生效了,但也确实生效了。随后她竟出奇的主动给我留言,并在录音里对我说道:在这之后你最好不要再和其他人说这件事了,否则可能有意外的危险。

她所说的这件事就是我们俩共生的事,如果不是她主动留言我真的想过要和儒雅主动这件事了,但是现在经过她这样留言后我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后我在录音笔里连续发问:为什么?但是她从来没有回,不过这确实给我留下了一个心结。

不知不觉已经月底了,让人惊喜的是在月底的时候我居然真的完成了七十万的总目标。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和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忘了工作和业绩的事,此时突然宣布完成业绩的时候我也是满脸惊讶,我想过琳会作出业绩,也有可能完成,但我真的从来没决绝过,此刻真的把业绩公布的时候我真的惊到了,我像做梦一样,琳真的太厉害了。

这对于部门甚至以往我在公司的经历来说,都是个奇迹。其实数额并不多,针对整个公司以往最出类拔萃的那些人。但是对比眼下的环境还有我在公司过往的表现这已经是一个巨额目标完成,而且是由我完成。

当月的月度总结公司的领导都来了,包括创始人。同时到来的还有姑姑,而且给我颁奖的就是她。

我是第一感受这种荣誉加身,原来这种感觉如此的好,可惜它不是我完成的,但是也依然让我欣慰。我虽是善良的人,但是当看到营和孙婧她们那些我部门的同事们嫉妒的表情的时候,尤其是孙婧,明明心里很不爽又要露出违和的笑脸时内心从头到脚的舒服了一遍,是真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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