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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我竟是大明战神

朱祁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竟是大明战神》是作者“朱祁镇”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小说推荐,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朱祁镇王振,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起点二组签约作品]江湖,就像一局棋,谁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往往只有到死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执棋人,还是棋子。纵观棋局,谁又能真正置身局外,笑看棋生棋灭?PS:在武侠逐渐没落的今天,写我心中的江湖,那一片天,那一个人,那一把剑,那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主角:朱祁镇王振   更新:2024-02-14 0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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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祁镇王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我竟是大明战神》,由网络作家“朱祁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竟是大明战神》是作者“朱祁镇”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小说推荐,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朱祁镇王振,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起点二组签约作品]江湖,就像一局棋,谁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往往只有到死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执棋人,还是棋子。纵观棋局,谁又能真正置身局外,笑看棋生棋灭?PS:在武侠逐渐没落的今天,写我心中的江湖,那一片天,那一个人,那一把剑,那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全文章节我竟是大明战神》精彩片段


“呀---”光头咬牙大吼一声,“给我剁了他!”一旁的匪首也猛然变色,他并不想杀人,不过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没得选择。

被光头一声大吼,众匪徒猛的惊醒过来,丢下杨德天与那母女不管,脸色狰狞的拿着武器扑向陆云飞,心头的压抑不复存在,唯一想着的,便是把眼前的病痨子大卸八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无人理会的杨德天躺在地上,左眼肿得不成样子,只能艰难的睁开右眼,眨巴着看着陆云飞,心中猛的一揪,他明白陆云飞为了救他,已经袭杀了一个匪徒,不过此时此刻,陆云飞形同把自己陷入死地!眼看着一伙匪徒扑向陆云飞,杨德天痛苦的闭上眼睛,即使被打得吐血都未曾撒过半滴泪他此时却禁不住流下一行浊泪,与眼角的沙尘混合,粘成一团,自己抱必死之心想抢下那母女俩,不想人没抢下,反而害了眼前的年轻人,苍天无眼……

杨德天没听到匪徒的怒吼声,也没听陆云飞临死前的惨叫声,甚至连打斗声都没听到,只听到刀枪坠地的声音,然后就是连续几下重物倒地声音,扑……扑……扑……

“你还想死多少人?”声音不大,缓慢而平静,不带一丝人情味。

陆云飞的声音?杨德天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猛的瞪直了一时半会没法再合上。其他人并不比杨德天好多少,盯着地上的五具尸体,一时没反应过来。

所有匪徒心生一股浓浓的寒意,化解不开,连头顶的烈日似乎都失去热量,刚刚消失的压抑重新笼罩心头。

匪首咽了咽口水,盯着陆云飞的眼神一变再变,本是吃皇粮的他,姓邵名兴,曾在广西思明府任捕快,可惜几个月前的一起命案,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以至于沦落为盗。

广西思明府是少数民族地区,实行本地民族上层世袭为官的土司制度。时任广西思明府知府的黄纲年老,按制度应该由他的儿子黄钧袭位为知府。可是黄纲有个担任广西浔州守备都指挥的庶兄黄竑,此人贪恋思明知府之职,竟然在数月前率部袭杀了黄纲父子。黄纲对邵兴等人曾有过恩惠,邵兴等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知恩图报,极力上告,最终把此事闹到京城。黄竑情急之下派遣千户袁洪赶往北京,走动打点,希望能够保全性命。

那个袁洪也真是神通广大,转折认识了代宗朱祁钰身边司礼太监兴安的心腹小太监。小太监自然了解皇上的心思,将皇上有意另立太子的念头透露给了袁洪,建议袁洪上书请求易立太子,来给主子黄竑曲线救国。于是袁洪就假黄竑之名上了个“永固国本事”的奏章,请易太子。当时代宗朱祁钰看到这封奏章后,惊喜万分,要知道当年‘土木之变’后,他的哥哥朱祁镇被瓦刺军抓去,由他继任皇位,不过同时也规定,等他归天后,皇位还得还给朱祁镇的儿子,也就是说现在的太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哥哥朱祁镇的儿子(详见《明史·代宗》)。

当时瓦刺军兵临城下,朱祁钰其实不想当皇帝,生怕自己当了皇帝之后,京城被瓦刺军攻破,自己铁定倒眉,不过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他更是被逼上皇位。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瓦刺军已经败退,皇位稳当当的,朱祁钰心中慢慢觉得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用命赌来的皇位到时候又得还给朱祁镇呢?所以一直以来易嗣的心思萦绕在朱祁钰心中难以散去,却苦于无法表露,现在“永固国本事”的奏章,心想机会来了,于是高呼一声:“想不到万里之外竟然有如此的忠臣!”于是以此为契机,于五月下诏废太子朱见深为沂王,立亲生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远在广西的黄竑最后不但逃过了惩罚,还被晋升为都督。反倒是忠义之士邵兴等人,被黄纲以‘杀人罪’通缉,也算他们福大命大,从广西一直逃到甘肃,终于逃得性命,最后感叹人生无常,于是兄弟几人拉拢了一些颠沛流离的人在玉门关这里干起盗贼行当,准备干几票后弄点钱财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

匪首,也就是邵兴依然盯着陆云飞,眉头紧皱,他手中的那把刀并不是用来摆摆样子的,打小练起的开山刀法不敢说已经练到极致,至少耍起来虎虎生风,不过正因为做过捕快,邵兴明白自己与那些真正的武林人士之间的差距,就像眼前的病痨子,一剑割断四个人的咽喉,自己却连人家是如何出的剑都没看清楚,只感觉剑光一闪,奔在最前面的四人便已咽喉中剑!

这就是差距吗?匪首突然觉得天道实在不公,做个忠义之士很难,到头来连做个盗贼却难上加难。

光头跟着邵兴一起从广西逃命至此,为人直来直去,凡事不像邵兴那样深思熟虑攻于心计,见陆云飞竟然又杀四人,眼都红了,大吼一声:“他奶奶的使什么妖法,大家一起上!”率先抡起长斧策马奔陆云飞撞了过去,一部分匪徒见二当家的身先士卒,也呼啦一声涌了上去,邵兴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光头已经冲向了陆云飞。

光头之前跟着邵兴混衙门,也是用刀,抡把斧头只不过是为了震慑人心,此时真的冲杀起来,多有不便,一斧头抡过去,陆云飞矮身让过,手中长剑却如削豆腐般从马匹身上划过,若是不光头还算机灵把脚往上提,登时便要被削掉一条腿。光头胯下的马被长剑从大腿处划过,几乎被一剑划成两半,长嘶一声倒地,把光头甩了出去。

狼狈不堪的光头从地上爬起来,和着血液吐了一口沙子,看向陆云飞手中那把长剑,刚才一刹那也只有他察觉到陆云飞手中的那把剑是何等的锋利,马匹受的伤有多长有多深!

光头倒地后,众匪徒已经跟陆云飞混战起来,匪徒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地上的尸体已经不下十具,而陆云飞却没受任何伤,只见他时快时慢,穿插于众人中间,根本就不与任何人硬碰硬,自始至终他的长剑都未与任何兵器相撞,一旦出剑则诡异非常,不过为了避免与其他人的兵器发生碰撞,有时眼看着能刺中对方,他依然会中途收手。

众匪徒终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扭转局势,陆云飞出剑实在太快了。

又一个人捂着喉咙不甘倒地,鲜血从手指间迸射而出。

光头双眼通红,手上青筋暴起,提着斧头一步一步向陆云飞走去,此时他的位置,正向着陆云飞的后背,如果出其不意出手,定能凑效!

十步……九步……六步……五步……

就是现在!光头脸上带着一丝狰狞抡起了斧头,而正与陆云飞博杀的几个匪徒也很配合的挺着长枪一齐刺向陆云飞,吸引陆云飞注意力的同时还封住了陆云飞左右的去路,一切,似乎已成定局,一些匪徒脸上甚至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后面啊!”被打得半死一直躺在地上的杨德天这时候似乎回光反照,声音格外响亮。

众匪徒一惊,不过,没关系,已经晚了!

晚了么?

几乎在杨德天高呼的同时,陆云飞那苍白的脸上肌肉紧缩,咬紧牙关剑尖朝下从左往右扫过,割断五柄长枪之后余势不减,顺势弯腰,剑身往上抬,身体旋转九十度,长剑成横扫千军之势推出去,几乎是与此同时,光头那已经举到头顶的斧头狠狠剁下!

声若裂帛,摧枯拉朽!

同样去势不减的几把失去枪尖的长枪,戳在陆云飞的背上,把陆云飞戳得一个趔趄,撞在光头怀中,而光头那把斧头堪堪落在陆云飞原来的位置,生死一线间!

然而更让人惊惧的是,被陆云飞一撞之下,光头向后倒去,半空中整个身体从腰部断成两截,鲜血与肠子撒了一地。

陆云飞刚才那一剑,竟然直接把光头削成两段!

“不!”邵兴一声惨嚎,再也不复冷静,纵马向前,距陆云飞还有一丈多之远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扑向陆云飞,手中长刀划破长空,朝脸色苍白正不停喘息的陆云飞头顶劈落!

如此打法,即使陆云飞剑法再诡异,刺伤邵兴的同时也会被邵兴所伤,拼个两败俱伤!

陆云飞双腿弯曲,双手托起剑身迎向邵兴,想借刀剑相击之力跃开。叮的一声脆响,陆云飞不堪承受如此大的力道,身体失衡,最终背部着地狼狈不堪的地后滑出两丈远,勉强爬起身,剧烈的咳嗽起来,弱于常人的体质,终于露出它难以弥补的缺陷。

邵兴并未趁势追击,而是丢了长刀,跪在地上抱着光头那尤自抽搐的上半身,痛哭失声,一些手下连忙把邵兴护在中间,防止陆云飞突然下杀手。

“二---弟---”邵兴使劲拍着光头的脑袋,可惜怀中的二弟再也不能咧嘴一笑,再也不能脱口而出‘他奶奶的’这句让邵兴从小听到大的粗口,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敢于上告朝廷,那是心存忠义;能够万里逃生,那是兄弟情深;甘于堕落为盗,那是愤世嫉俗。到如今,还剩下什么,仅剩下一个骂名而已!

风卷黄沙,如怒吼,如悲鸣,夹杂着邵兴凄怆的长嚎声。

半晌,邵兴用手抚过光头的眼睛:“两兄弟,一世情,二弟你安心上路……”邵兴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拾起身旁的长刀,转过身狠狠的盯着还未完全调整好气息的陆云飞,双眼布满血丝。

“兄弟之仇,不得不报!”短短八个字,邵兴一字一顿。

陆云飞一言未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邵兴,以及邵兴身后那几十名眼中饱含恨意的匪徒。

“拿长家伙的上,围住他!”邵兴开口,手中拿着长枪长叉的匪徒立马上前,准备将陆云飞围在当中。即使失去了兄弟,邵兴还是保持着几分神志,觉察出陆云飞最大也可能是唯一的弱点----体质太差,所以准备活活累死陆云飞,把伤亡减到最低。

陆云飞一退再退,一直退到几辆马车旁,已无路可退,而那些商旅则远远的避开,怕殃及池鱼。

包围圈越来越小,陆云飞终于忍不住了,抢先出击,否则情况越来越不妙。可惜,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了,四面八方,不是枪就是叉,极大的限制了他的空间,想要杀出去,岂是那么容易,如果邵兴一开始就用这招对付陆云飞的话,绝对不会死这么多手下。

终于,陆云飞开始受伤,本已被匪徒们鲜血染红的青灰色长袍,此时再次被血浸染,有自己的,也有匪徒的,地上的尸体又开始增加。

比尸体更多的,是一截截的枪头以及铁叉,这是陆云飞凭借手中利剑,把匪徒们的枪尖全都削了下来,否则他根本无法展开手脚。然而,这对于陆云飞来说,所付出的代价则是,原本虚弱的他此时已经处于体力透支的边缘!

就在邵兴准备下令一鼓作气做掉陆云飞时,一阵喊杀声从包围圈的外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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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趁群匪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陆云飞身上时,杨德天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并成功的说服了整个商队救下陆云飞,抛开财物被抢不谈,且说匪徒死了这么多人,陆云飞被干掉这后,他们也难逃一死,与其枉死,还不如趁现在与陆云飞并肩一战,或者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杨德天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在死亡的危胁下,众商旅很快便达成一致,一起冲了过来。可是除了那三四十号年轻人之外,他们那拿的叫啥武器啊,木棒、铁锅、马鞭等等,与匪徒们一对比,实在寒碜了点。

不过胜在出其不意,杨德天他们成功的冲开众匪围的包围圈,把陆云飞围在当中保护起来。被众商旅这么一搅和,濒临崩溃的陆云飞背靠着马车,用剑拄在地上,不过手中的剑太过锋利,直接嘶的一声插入到沙子里面,直没至柄,陆云飞也跟着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哇的一声咳出一口鲜血,才缓过气来,大口大口喘气,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苍白的脸色与溅在上面血渍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红一白,格外惊心动魄。

要被抢去做压寨夫人的少女此时跪在陆云飞旁边,拿出一块手帕帮陆云飞擦拭嘴角上的血液,原本精致可人的一个女孩子此时蓬头垢面,双手因过度紧张而抖个不停。

“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反应过来的众匪徒步步逼近,纷纷骂道。

杨德天手拿着一块板子拄在地上,与陆云飞靠在同一辆马车上,此时毫无惧色的盯着邵兴的眼睛:“难道,等你杀了他之后,你就会放过我们?”

邵兴错愕之下,恍然明白为身为这群手无寸铁车夫突然拼起命来,原来自知今日已是必死之局,凭心而论,死了这么手下,最后即使自己不杀他们,估计手下们也不会同意。

“你们让开!我发誓,我今日只杀他一个,决不动你们一根汗毛!”邵兴吼道,指向陆云飞。

没有一个人后退。

“再不让开,就别怪我无情了!”邵兴怒道,“难道你们认为,仅凭几根木头就能起作用吗?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一些商旅的脸上开始变色,隐隐有后退的迹象。

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地上的陆云飞,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手指大小的白色蜡丸,眼神变得迷离。

“大家别信他鬼话,做强盗的会讲信用吗?没看到明明说好每人给二两银子,最后也没给吗?说好了只要钱财,最后却又要抢良家妇女吗?”杨德天吼道,愤怒之下竟然句句铿锵有力,“如果我们再不反抗,等下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杨德天一群人,心中动了杀心,他不想杀人,但兄弟的仇不能不报。

邵兴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一言不发的提刀向众商旅走去,兄弟之仇,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眼看一场力量悬殊的交战即将暴发,几声马鸣声远远传来,让所有人一怔,均扭头看向大漠的深处。

是的,确实是有人来了。

双方的表情各不相同,手心直冒汗的商旅们脸有喜色,虽然来的人不多,但无形中似乎多了一分生机,而众匪徒则直皱眉,来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人,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四个人,四匹马,转瞬即至,一路上扬起阵阵沙尘。

最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四方脸,虎眉虎目,皮肤微黄,一头乌黑的长发未加束缚,迎风飞舞,狂放不羁。第二匹马上坐着一位老者,面容矍铄,满头银发一根根往后梳理得整整齐齐,最后两匹马齐头并进,上面坐着两个极其相似之人,看起来像是孪生兄弟,脸型都很瘦,轮廓突出,带点连口须味儿,不像中原人士。

奔到近前的中年汗子一拉缰绳,胯下那匹通体黑得发亮的健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然后双蹄稳当当的定在地上。

“哼!”中年汉子眼光从地上的尸体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邵兴等人的身上,脸色登时变了,“这玉门关,果真出强盗了!”

后面的三人也停了下来,那对孪生兄弟脸上不作声色,老者只是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这位朋友请了,这是私事,还请不要多事!”邵兴见中年汉子气度不凡驭马有术,知道不是普通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语气上还算恭敬。

“大侠救命……这些都是强盗啊……”众商旅这时候见来了救星,齐声求救。

“哈哈,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商旅,反倒成了私事了。”中年汉子笑道,“路上听说这玉门关出了强盗,我还不信,现在好了,自个儿送上门来了,你们通通自己了断吧!”

“你算哪根葱?”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

话音未落,中年汉子也不见如何作势,猛然间从马背上飞过两丈远的距离,从人群中一捞,再飞回马背,手上已经多了一个人,不用说,正是刚才说话之人。

“你再说一句?”中年汉子呵呵一笑道,此时那人正被他叉着脖子提在半空中,手舞足蹈,面色通红,气都出不了,哪还能说话?

所人有都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正的武林中人!

“请问大侠高姓大名!”邵兴脸色苍白,盯着那中年汉子道。

“锁月山庄!”中年汉子回道,手一甩,把那名因窒息而昏迷过去的匪徒扔了出去。

罢了!罢了!邵兴面若死灰,把手中长刀一扔,跳下马背,惨然道:“原来是锁月山庄李少庄主,我是他们的头儿,因心生愤恨,所以逼着大家入伙为盗,罪责全在我一人身上,还请李少侠放他们一条生路!”

《明史·朱祁镇》载:明英宗正统十四年(1449年)八月十五日,北京城人心惶惶,一日数惊。这一天,朝廷五十万精兵强将在土木堡遭瓦刺大军全歼(史称“土木之变”),英宗朱祁镇被俘,兵锋指向北京的噩耗以不可遏制的速度在城中弥散开来。英宗的弟弟朱祁钰受命于败军之际,于九月六日即位称帝,遥尊身在瓦刺的英宗为太上皇,改次年为景泰元年。朱祁钰重用贤臣,进行一系列有效措施,很快扭转局面,大败瓦刺军队,次年派遣杨善、李实前往瓦刺迎回太上皇朱祁镇。

而太上皇朱祁镇能被顺利迎回,这里面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李荀。李荀与出使瓦刺迎回太上皇的杨善是结拜兄弟,杨善有雄辨,李荀善兵刀,两人一文一武,竟然成了莫逆之交。当年英宗率军远征,当时六十多岁的杨善也随军出征,后碰上‘土木之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五十万大军被全歼,杨善竟然神奇般逃了回来,不过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被俘虏的英宗,后李荀得知此事,竟然孤身一人深入瓦刺大军,连续三次夜闯瓦刺军的大本营,不但如此,每次还在太师营留书信一封,书信上写着‘恭送吾皇----李荀’这几个字,一连三次,太师也先被吓破了胆,加上形势对已方不利,再打下去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主动向出使瓦刺的使团提出了让明廷迎接明英宗归国的问题,之后在孙太后一再催促下,朱祁钰派人迎回了太上皇朱祁镇。此时李荀‘三入瓦刺’的事迹已经被杨善传开,代宗朱祁钰虽然心里非常不高兴太上皇朱祁镇被迎回,不过惊讶于李荀的能耐,有心拉拢,于是赏了李荀庄园一座,赐名‘锁月山庄’。

锁月山庄渐为世人所知,不过那庄主李荀很少露面,倒是李荀的儿了李霍,经常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被公认为武林三大新秀之一。

邵兴虽然算不得江湖人士,不过当年好歹也是混衙门的,所以一听‘锁月山庄’这几个字,心知报仇无忘,只是念及手下们好歹对他还算忠心,于是把罪名全揽到自己头上,希望李霍能放过一干手下,少死一个算一个。

“哼哼!看不出来你还算条汉子嘛!”李霍冷笑。

“头儿,干脆大伙儿拼啦……”邵兴旁边的一个大块头嚷道。

“住口!”邵兴喝住那人,“李少庄主行侠仗义,岂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你们……走吧!”

李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饶有意思的看着邵兴:“你曾见过我?”

“没有,今日有幸得以一见!”邵兴回道。

“哦,那你怎知我就是李少庄主?”

邵兴沉呤了一会,欲言又止,最终默不作声。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李霍把邵兴表情看在眼里,开口问道。

邵兴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内心忍不住一阵酸楚,曾几何时,他也想能像锁月山庄庄主那般,为朝廷效忠,干一番事业,可如今却沦落至此。虽然眼前的李霍素有侠义之名,不过又能怎么样呢?他终究只是一个庄主,难道还能让他去替自己洗冤?

“头儿以前是做捕快的,却被广西知府追杀到此,不得已才……”说话的还是那个大块头,他在为老大叫不平,可是还没说完便已被邵兴挥手打断。

“哦!”李霍显得很意外,“你叫什么名字?”

邵兴本不愿提及往事,不过已经被那大块头说了出来,只好回道:“小人邵兴。”

“万里上书,揭发广西浔州守备都指挥的捕快邵兴?”李霍有点意外,摸了摸下巴盯着邵兴道。

邵兴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你的事,曾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在这遇见你。”李霍皱了皱眉疲道,“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邵兴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不远处光头的尸体,落下泪来。

还是那个大块头,简略的把邵兴的遭遇说了一遍,毕竟他也只是从醉酒后的光头口中,对邵兴的遭遇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没想到我去了一趟漠北,期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李霍叹了一口气道,“易立太子,非同小可啊!”

谁都没有注意到,李霍旁边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在听到代宗朱祁钰废太子易皇后之时,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微微一笑道:“少主,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已经耽搁不少日子!”

李霍点了点头,看向邵兴:“上马吧!”

啊?邵兴一愣。

“我少主的意思是说,以后你就是锁月山庄的人了。”银发老者呵呵一笑道。

扑通!邵兴在确信老者所言不假之后,跪了下去:“谢少庄主!”邵兴恭敬的拜了两下,接着道“还请少主允许小人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亲手葬了我的这些兄弟!”邵兴哽咽道。

李霍看着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行!不过,这些人是被谁杀死的?”

陆云飞坐在地上,一直被被众人围在中间,所以李霍一直未看到陆云飞,此时发问,那些商旅脸有犹豫,不知道李霍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对陆云飞不利,于是慢慢让出一条缝隙,露出浑身是血的陆云飞。

李霍静静的看了陆云飞几眼:“那位朋友,可需要帮助?”

陆云飞摇了摇头,手中那白色的瓷瓶与蜡丸,已不知去向。

似乎看出陆云飞的伤势并不严重,李霍也未再多说什么,对着众商旅道:“你们带着自己的物资继续上路吧,不要耽搁了。”

众商旅终于等到这句话,一时间高兴万分,对着李霍千恩万谢之后,把被匪徒搜集过去的那一袋钱财由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暂时保管,搀扶着杨德天与陆云飞坐到一辆马车里,纷纷上路。

望着商队渐渐走远,李霍看向银发老者:“黄伯,如何?”

“剑法一流!”银发老者缓缓道,“只可惜身中剧毒,至今未死,倒也命大。”

旁边那对孪生兄弟脸色一变,心中对银发老者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他们当然看得出陆云飞的剑法一流,不过却没看出陆云飞竟然身中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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