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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小娇妻,禁欲大佬求怜爱

笑吻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洁+团宠+偏执大佬+高糖】雨夜,一次追尾事故,霍无一与安星之相遇,儒雅禁欲的大佬从此像是被迷了心窍,寂寞的心第一次产生了占有欲……霍无一:“小家伙,我找了你八年,这次不会再把你弄丢了。”安星之盯着他的唇看,想确认霍无一是不是八年前那个命悬一线的大哥哥……霍无一俯身:“看这么认真,是想尝尝味道吗?”小丫头羞红了脸……

主角:霍无一,安星之   更新:2023-03-28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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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无一,安星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捡个小娇妻,禁欲大佬求怜爱》,由网络作家“笑吻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团宠+偏执大佬+高糖】雨夜,一次追尾事故,霍无一与安星之相遇,儒雅禁欲的大佬从此像是被迷了心窍,寂寞的心第一次产生了占有欲……霍无一:“小家伙,我找了你八年,这次不会再把你弄丢了。”安星之盯着他的唇看,想确认霍无一是不是八年前那个命悬一线的大哥哥……霍无一俯身:“看这么认真,是想尝尝味道吗?”小丫头羞红了脸……

《捡个小娇妻,禁欲大佬求怜爱》精彩片段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继母刘丽一脚将安星之踹倒在地,叉起腰满脸鄙夷地俯视着她。

很痛,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安星之看着继母刘丽的嘴一张一合地怒骂着,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无非就是下贱、骚货、不要脸之类的肮脏词。

“安星之,你在学校里浪也就够了,回到家里还勾引自己姐姐的男朋友,真是贱到家了!”

安星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一巴掌打了回去。

一个大大的红掌印显露出来,嘴角很快渗出了血丝。

父亲范远中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边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女儿范小悦。

他看刘丽气也出过了,才缓慢起身来到安星之面前。

“星之啊,不是刘姨说你,怎么能抢姐姐的男朋友呢?这些年,你刘姨一个人带个孩子不容易,快起来好好给她道个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安星之虚弱地抬起头,捂着痛到发麻的脸颊说:“爸爸,我没有抢姐姐的男朋友,是楚然一直缠着我……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啊……”

范小悦一听,立马装作委屈得辩解:“你胡说,楚然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安星之!快给你刘姨道歉!不然,马上滚出家门!”范远中终于说出了酝酿许久的话。

“爸爸……今天可是我十九岁的生日……您却要赶我走?”安星之满眼祈求,想在爸爸的眼中寻求一丝温暖。

范小悦佯装关心地说:“哎呦,妹妹,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要是服个软,好好跪在我妈面前道个歉,姐姐我就送你一份生日大礼!”

她哪会这么好心,父亲范远中是上门女婿,婚后不久就找了个相好刘丽并生下了范小悦。

因为是随妈妈的姓,范远中一直不待见安星之。

一年前,安星之的母亲去世,他竟不顾即将高考的女儿,大张旗鼓得将养在外面的刘丽母女接了回来。

这对母女不仅在平日里为难安星之,更是在高考当天偷偷在她的早餐中加入安眠药,导致她发挥失常,十八年的努力就这样被毁了。

安星之看着眼前这三张可恶的嘴脸,简直恶心得想吐。

这一年来,她一再忍让,吃饭只能吃她们挑剩下的,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要是范小悦看上的衣服,无论自己有多喜欢,哪怕一次还没来得及穿,都要让给她。

曾因为这个家还有范远中这个亲生父亲,她还对亲情抱有一丝希望,可如今,第一个说出赶她走的人就是他!

原来,所有的坚持和忍让都毫无意义!

这里明明是母亲的房子,父亲却用母亲的遗产养着别的女人和孩子,任凭她们欺负糟践自己。

这个家,她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

安星之擦了擦嘴角的血,默默回到房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刘丽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说:“这些都是我老公花钱买的,你滚就滚,别拿我们的东西!”后母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雪姨般的狂笑。

安星之转头看了看父亲,他竟默许了刘丽的做法。

她只觉得心像撕裂一般的疼痛,强忍着泪水将嘴唇咬得发紫,转身从床头柜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精致木盒子,推开堵在门口的范小悦冲了出去。

“那是什么?”范小悦说着想要夺过来。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敢抢我就跟你拼命!”安星之憋足最后一点力气朝着她咆哮。

范小悦愣住了,她没见过安星之反抗的样子,想要抢夺的手停在半空中。

大门外,停着一辆出租车,安星之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等范小悦回过神,她透过窗户看到安星之上了出租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浪货,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破了你的身子,楚然就不会再迷恋你了,哈哈哈哈……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月朗星稀,突然就乌云遮月,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滂沱的雨水顺着车窗而下,已经看不清路两旁的建筑。

安星之还是察觉出所走的不是回学校的路,这时才注意到这辆车内部有不少私人物品,不像是出租车。

司机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问:“你是常青的学生啊,怪不得这么漂亮……”

安星之从后视镜看到他猥琐的笑容,心中发麻,手伸进口袋一摸,糟糕,刚才出门太着急,忘记拿手机了。

“请开门!我要下车!”安星之已经将手放在门扣上,准备第一时间逃走。

司机踩下刹车,突然从前排跳到了后排,将她按在了身下。

“小妹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乖一点,配合我,咱俩都舒服!”司机说话时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安星之想要推开眼前这个长着酒糟鼻的男人,可力量悬殊,根本就动弹不得。

司机欣赏着身下的美人儿,咧着嘴说:“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范小悦那娘们给得够多!”

范小悦!又是她,这一年来,自己竟还想过把她当亲姐姐看待,一再的忍让,竟换来她变本加厉的欺辱!

安星之突然想起手中母亲留下的檀木盒子,举起手用力朝司机的头部砸去。

“哎呦!他娘的还挺烈,装什么装,给谁不是给!”司机摸了摸头,竟然被砸出一个大包,气得他接连扇了身下泪人儿几个大嘴巴子。

伴随着阵阵耳鸣,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司机正要享受身下的美味。

“咚”得一声,出租车身猛烈震动,司机从后排被震了下来,原来是后面驶来的一辆车追尾了。

“哎呦,TMD~想享受一下怎么这么难!”他下车指着后面的车正准备咒骂,却发现停着得是一辆劳斯莱斯,立马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劳斯莱斯内。

坐在后排的男人肤色冷白,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滑动着iPad,沉声道:“陈权,不要浪费时间!”

陈权立刻点头应声:“是!霍先生!”

他熟练地拿出一叠钞票下车放到了出租车司机手里问:“够吗?”

出租车司机连连点头哈腰地回答:“够……够够……太够了!您的车……”

陈权没等他说完便转身回到车里。

劳斯莱斯启动,经过出租车,男人透过车窗瞥见从对方车内掉落出一个女孩儿,凌乱着发丝,白皙的皮肤,暴雨冲刷下依旧灵动的五官,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流浪猫。

男人突然抬眸:“停车!”

陈权见他要下车,匆忙撑起伞紧跟在他的身后。

此刻,出租车司机还在原地数钱。

男人直接俯身抱起眼神慌乱的安星之,小心地将她放在了劳斯莱斯的后排。

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口中呢喃:“先生……救……救我……”

陈权看着后视镜试探着问:“霍先生,去医院?”

男人抬手轻摇:“回家。”

他轻撩起安星之挡在脸前的发丝,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和隐约的泪痕,拧了拧眉。

这个小家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也许是刚才挣扎的过程中掉了上衣的扣子,前面那条深深的线被他尽收眼底。

男人不着痕迹得扬了扬眉,没想到,年纪不大,竟然……他脱下外套轻盖在了安星之的身上,遮住春光,同时注意到她修长白皙的腿上也有几处淤青。

“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安星之昏迷中拉住了男人宽厚的手掌。

小家伙的手很软,冰凉,他刚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身上正是燥热,这点冰凉让他舒缓了一些。

接着,安星之像是摸到枕头般睡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眸色一沉,立刻坐直了身体,为了让她睡得沉稳,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好烫!她的身体滚烫,一定是发烧了,身体不自觉的打着冷颤。

这个小家伙,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不会这么巧,不可能是她……

男人想起八年前,也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在泰国被追杀,命悬一线,幸得一对正在旅游的母女相救才捡回一条命,那年,他二十岁。

劳斯莱斯继续在暴雨中穿行,约莫半小时后驶入郊区的碎叶山,最后进入位于山顶的霍氏庄园。

男人正是这座庄园的主人,A城如雷贯耳的大佬霍无一。

待车在门前停稳,一位头发花白的管家撑着伞走到车边,恭敬地帮霍无一开门。

管家看到车内侧躺着的安星之,表情惊诧,撑伞的老手不由得颤抖了两下。

二十八年来,霍先生的车内可是连只母蚊子都没飞进去过,今晚竟然带回来一个女孩儿!

难不成,这座宅子终于要有女主人了?老奴打心底里高兴!

安星之被送到了医疗设施完备的私人病房内。

医生听说这是霍先生带回来的人,他立马提起十二分精神做检查,不敢有丝毫怠慢。

霍无一在门外不安地等待着,看到医生快步走来,他掐灭了手中的雪茄。

“怎么样?”他面色沉稳,却依然能听得出语气中的焦虑。

医生轻扶了下眼镜,松了一口气回答:“您放心,发烧主要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稍加调养就可以康复。”

霍无一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

一道道闪电划过,透过宽敞的落地窗,照得房间内忽明忽暗。

“不要!不要……”安星之迷迷糊糊地摇着头,一颗泪珠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

“别怕,小家伙,你已经安全了。”他疾步来到病床前,破天荒得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轻哄着,像是哄睡一个婴儿,她脸上的红色掌印隐约可见,让人心疼。

他有节奏的安抚让安星之放松下来,渐渐睡得安稳了些。

书房内。

霍无一翻看着刘权刚刚搜集回来的资料,里面几乎可以查到关于安星之的一切。

安星之,十九岁,现就读于常青传媒学院,播音主持专业。

外婆沈茹是富商之女,沈家曾是C城一股神秘力量的存在,沈茹被选为家族继承人,她不负重托,被评为财富杂志百位世界商界女强人。

她独身至四十岁,直到遇到了考古学教授安政熙,两人一见如故,相识七天便冲破一切阻碍举办了豪华的盛世婚礼。

婚后,两人一直很恩爱,生下三儿一女,小女儿就是安星之的母亲安苏苏。

安苏苏是被众星捧月般长大的,父母和三个哥哥将她宠得不谙世事,才被范远中的花言巧语诱骗,非他不嫁。

范远中只是普通家庭出身,当时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安家担心女儿受苦,于是招他入赘。

奇怪的是,在沈茹得知安苏苏怀孕的消息后,竟突然跟她断绝了关系,将他们赶出了C城,不再有任何联系。

不久后,安家的大儿子在一次出国商务洽谈中突然病故,一起出行的二儿子也下落不明。

小儿子玩世不恭,却临危受命成为沈氏家族最新继承人。

当年,C城盘踞着两大势力,沈家和陆家,多年来分管南北,割据一方相安无事。

陆家野心勃勃,趁沈家内乱进行强势收购,最终一家独大,沈家从此陨落。

刘权开口:“霍先生,以沈茹的能力,不可能放任不管啊?”

“没错,如果她还在的话……”霍无一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随手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小家伙竟有这般的身世。

最重要的是,安星之在八年前真的随母亲安苏苏一起去过泰国,并且时间跟他当年遇害的时候完全吻合。


雨过天晴,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床上。

委屈的女孩儿抱着被子蜷缩着,眼皮微微颤动,安星之醒了。

睁开眼,人傻了。

眼前的豪华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窗外的景色让她以为自己来到了某个海岛,没有高楼耸立,只有蓝天白云,鸟语花香。

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安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接着,是昨天替她检查的医生笑脸盈盈得跟了进来,安星之看他穿着白大褂,竟鬼使神差得配合着做完了所有的复查。

医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恢复得很好,脸上的痕迹都已消退,霍先生可以放心了。”

安星之满脸困惑,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突然紧紧抓着被子,眼中尽是惶恐。

专业的医生读懂了她的担忧,安慰道:“昨夜,幸好霍先生来得及时,您……安然无恙。”

霍先生?她曾在昏迷时隐约感到有个温暖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而且还一直低声温柔得安慰着她。

安星之放松了警惕,捂在胸前的檀木盒子也松了下来。

她抬头,门外走进来一位非常好看的男人,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一米九零的身高,修长挺拔的身材,冷白的皮肤,戴着无框眼镜,鼻梁高挺,儒雅禁欲的气质,每根发丝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老奶奶和医生对男人恭敬地点头:“霍先生!”

霍无一越过他们径直来到床边,安星之被他一双琥珀色的丹凤眼注视得羞涩了,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两朵红云。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霍无一竟产生了一种愉悦感。

他将手中精致的手提袋放在床边随意道:“送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他的声音太柔软了,以至于她根本就没听清具体说得是什么。

她机械地点头,清透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霍无一的脸上移开。

一旁的老奶奶轻咳两声,用手指了指床边的盒子轻声提醒:“安小姐,包装还没打开,您就喜欢了?”

说完,她跟医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露出一种了然于胸的笑容。

安星之慌张得低下头,盒子上飘来清甜的雪茄味,是霍无一手上的味道,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开机……已经装好了电话卡,通讯录里只存了一个号码,霍。

安星之知道这款手机起码上万元,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没有手机,更是寸步难行,就收下了这及时雨般的礼物。

她掀开柔软的被子,光脚下床低头向霍无一表示感谢:“谢……谢谢霍先生,我以后会还给您的。”

霍无一的双眉舒展,昨天听这小家伙低声呢喃,竟没发现她的嗓音如此纯净、动听。

安星之雪白的纤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的样子十分诱人,家里没有年轻女人的衣服,她身上套着的是霍无一的白色T恤,腿长露出了七分,细致光滑,修长匀称,他第一次,对衣服下遮盖的画面有了兴趣。

“嗯,吃饭吧,吃完让刘权送你回家。”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举止彬彬有礼,安星之小鹿般的眼神闪过惊慌,他……这是在下逐客令吗?也对,他这般地位的男人原本就不可能跟自己有交集,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啊!

“我……没有家,麻烦您送我回学校好吗?”安星之试探性地问,她担心自己这样说太唐突了。

若不是实在无路可走,她是不敢对面前这位眼眸清冽、气质高贵的男人提要求的。

没有家?霍无一蹙了蹙眉,怪自己疏忽了,那样的家也难怪她不想回去,看着她颤抖的小身躯,像极了街边的小流浪猫,让人心生怜惜。

站在一旁的刘权心领神会,双眼骨碌一转,上前道:“现在正放暑假,临时申请宿舍应该不容易吧。”

佘奶奶也跟着带节奏,亲切地挽起安星之轻拍着她软糯的手心说:“孩子,奶奶最近缺一个帮手,你可愿意留下来帮帮奶奶,奶奶给你发工资。”

安星之戳着两手食指的指尖,她想留下来,因为真的没地方可以去,圆圆的大眼睛偷偷望向霍无一。

老管家清咳一声,眼神在霍无一和安星之之间流转了一会儿。

佯装严肃地道:“老佘,霍先生还没发话呢,你倒是先做主了。”

此话一出,房间的几人同时看向霍无一。

霍无一顿了顿,低眸看向安星之,开口问:“你可愿意?”

“嗯嗯,我愿意。”安星之连连点头开心地回答,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霍无一葱白的食指在腿侧的裤管上轻敲了两下,饱满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吐出几个字:“嗯,留下吧。”

看着她活脱的样子,霍无一也心生愉悦,十九岁!呵,还是个小朋友!

安星之乖乖坐好,有些局促得匆忙吃完早餐,进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一手拿着檀木盒子,一手握着手机跟着佘奶奶上了二楼。

佘奶奶指着最里面那间房说:“那是霍先生的书房,回到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里面,他的卧室在三楼,你就住书房隔壁的这一间,这样方便照顾霍先生。”

安星之灵动的眼神随着佘奶奶的介绍上下看了看,她的房间,是霍先生从书房回到卧室的必经之路。

有地方住,她已经很满意了,哪还有资格挑剔。

佘奶奶说自己年纪大了,已经熬不了夜,霍先生又经常工作到很晚,安星之主要负责晚上九点以后的时间。

此刻,老管家已经将安星之需要的生活用品安排好,放进了她的房间。

安星之走进自己的房间,如做梦一般,里面的布置很精致,像极了妈妈在世时给她布置的公主房,只可惜,现在已经被范小悦霸占了。

想到这里,她鼻头一酸,离开生活了19年的家,一个人的时候才能释放情绪,她委屈得站在镜子前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

现在霍先生愿意收留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更不能让佘奶奶为难。

佘奶奶回到病房的更衣室里拿出安星之换下来的T恤询问:“霍先生,这衣服……”

她知道霍无一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若她不是从小伺候的老妈子,怕也是没有资格碰的。

曾经在一次晚宴中,一个不知好歹的名媛假意挽了他的胳膊,他不仅当场用冰霜般的眼神吓走了那女人,离场便将那件价格不菲的定制西服丢进了垃圾桶。

霍无一低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留下吧!”

“是。”佘奶奶怜爱得抚了抚手中的T恤,再次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先生的福气来啦!


晚十点。

安星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有认床的习惯,刚到常青宿舍的前几天也是一样睡不着。

走廊传来不稳的脚步声,管家住在旁边另一栋房子里,佘奶奶在一楼,此刻肯定已经睡下了。

是霍先生!

安星之紧张得从床上跳下,瞄了一圈没找到拖鞋,只能光着脚跑了出去。

打开门,看到穿着藏蓝色高奢西服的霍无一,他手里拿着脱掉的西装外套,白衬衫隐约被胸肌撑起,冷白的皮肤透着微红,脚下已经走不了直线,隔着几步远就能闻到酒精味。

“霍先生,您回来了。”安星之散着黑色的长发,穿着粉色的睡裙,微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剔透,粉色的唇瓣微张,看到喝醉的男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霍无一看到她,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松了松领带,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到她的赤脚时,皱了皱眉:“你这个小朋友,怎么不穿鞋?”

安星之蜷缩了一下温润白皙的脚趾,低头道:“没……没找到。”

霍无一走到她的身边,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脑:“回去穿上,地上凉。”

她的脚秀而翘,细致又白净,脚腕和脚踝比例完美,踮着脚跟,步履盈盈,霍无一的心像是被拨动了一般,快三十岁了,第一次有女孩儿留住了他的目光。

“您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安星之小跑回房,发现粉色猫头小拖鞋藏在了床底下,立即穿好又跑了出来,像是一只迎接主人的小猫。

霍无一靠在门口的围栏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奔跑的样子,又担心她会摔倒又觉得很有意思。

“小心点,不着急。”他酒后的声音多了几分慵懒。

“霍先生,我去帮您倒一杯蜂蜜柠檬水,酒后喝这个胃会舒服些。”

“好,不过不要跑着去,慢慢走就行,我先回书房了。”话音刚落,霍无一看她又跑着去了厨房,解下领带宠溺地摇摇头,真是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他回到书房接着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几分钟后,敲门声响了。

“进来。”

安星之学着佘奶奶的样子,将水杯放在托盘上小心翼翼地送过去。

当注意到书桌上摆着的一个精美檀木底座时却失了神,水杯不受控得侧翻了,满满一杯柠檬水全洒在了霍无一皮带扣下方的位置。

好在柠檬水是常温的……

安星之慌张得拿起桌上的抽纸帮他擦拭起来,霍无一面色一怔:“我自己来,你回去休息吧!”

安星之觉得事情没有做好,霍先生一定是生气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被碰触了某些地方,霍无一只是想冷静一下,虽然他想,但还不是时候。

他看着眼圈微红的小家伙垂着头离开了书房,心疼极了,想要解释,可还不能站起身。

毕竟穿着的是量身定制的西裤,某些地方太……

第二天。

安星之早早起床准备早餐,想弥补昨晚的过失,佘奶奶告诉她霍先生昨晚喝了太多酒,头痛,让她将早餐送上楼。

这一次,她倍加小心地来到三楼,轻敲霍无一卧室的门。

“霍先生?早餐做好了。”

“进来吧!”富含独特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打开门,霍无一正穿着一套银灰色真丝睡衣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不同于昨晚梳着的背头,现在的发丝顺垂下来,人也显得温柔了些。

电视上正滚动播放着新闻,突然出现的画面惊呆了安星之。

一辆冒牌出租车从河中被打捞上岸,司机重度昏迷,轻则残疾,重则成为植物人,而这个司机就是前天晚上对她欲行不轨的那个酒糟鼻。

霍无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孩儿脸上诧异的表情,他那副尽在掌控之中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霍无一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安星之看到恶人受到惩罚,她堵在心头的石头落下了,轻松了不少。

她将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粥放在茶几上,霍无一顺手拿起就盛了几口喝下。

“嗯,真好喝,佘奶奶的厨艺又进步了。”霍无一知道这是安星之特意为酒后的他精心熬制的,但还是想这样说来逗弄一下她。

听到夸奖,安星之脸上的愁容一下全都消散了,嘴角笑出小梨涡,没有过多解释,只要先生喜欢喝就好。

霍无一看她皱着的眉舒展开了,自己的头痛也跟着减轻不少。

他放下碗,看着安星之认真地说:“昨晚……我没有生气,有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懂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永远不会赶你走,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住下去。”

安星之心头一暖,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后,是霍无一,给了她许久没有的安全感,她愣愣地看着男人的模样,记忆深处的一个身影逐渐清晰。

那是个满背伤痕的少年倒在血泊中……

八年前。

母亲安苏苏提议一家三口一起旅行,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一直都是安苏苏一个人带着安星之,女儿的成长,也是需要父亲参与的。

可狼心狗肺的范远中觉得这是跟情妇刘丽厮混的好机会,就撒谎称病留在了家里。

结果,还是安苏苏一个人带着女儿去了泰国。

当时,霍无一的能力在同辈中出类拔萃,是集团几个候选继承人中最有威望的一个。

后母李静为了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家业,就故意安排霍无一去泰国出差,还买通了当地的打手要将他变成废人。

李静不知道,霍无一从小练习散打,动起手来更是狠辣,七八个打手被揍得倒成一片。

可失血过多的霍无一没坚持多久也昏了过去。

幸好安苏苏母女发现了他才捡回一条命。

在霍无一昏迷的时候,是懂事的安星之每天帮他擦脸、刮胡子、梳头发。

后来,她们母女签证到期,不得不回国,霍无一还没有苏醒,她们临走前补缴了足额的医药费,以保证他能得到妥善的治疗。

因为当时的信息太少,霍无一也是到最近才拿到安苏苏母女的照片等信息。

在安星之的记忆中,那个血淋淋的大哥哥,雨夜中,眉眼被发丝遮掩,但他背上惨不忍睹的伤痕一辈子也忘不了。

霍无一看她皱着眉头想得出神,就勾起食指划过她小巧的鼻尖。

弯腰在她的耳边沉声:“小家伙,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安星之软糯的耳旁感受到一阵热气,酥痒,抬头看霍无一。

“霍先生,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霍无一的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家伙,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安星之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将视线移到他诱人的唇上,真是跟那个大哥哥的一样诶。

“看这么认真,是想尝尝味道吗?”霍无一俯身,能感受到他的喘息声。

安星之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充满欲念的眼神。

霍无一知道她未经人事,便不忍再招惹下去,于是指了指桌上的粥说:“我指的是尝尝那个,你在想什么?”

安星之的脸刷得一下红到了耳根,看着霍无一拿纸巾擦掉唇边粥的痕迹,她才舒了一口气。

但还是鼓起勇气确认:“您真的是在泰国受伤的那个大哥哥吗?”

霍无一微笑点头,转过身解开了上衣,因为肤色白,宽厚的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依旧隐约可见。

安星之看着红了眼眶,她心疼霍无一,也想起了去世的母亲。

霍无一回头将她护在了怀中,柔声道:“小家伙,安姨不在了,以后,由我护着你。”

听到他这样说,安星之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痛哭起来。

她身高不算矮,可发顶还没到霍无一的肩膀高,他的怀抱给了足够的安全感,这一年,她受了太多委屈,在那个家里,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待安星之的情绪平复,霍无一轻抚着她的肩头说:“星星,你说你没有家了,我给你一个家,你可愿意?”

“家?”安星之的睫毛还是湿润的,眼神却有了光彩。

霍无一笑了,抬手揉揉她柔弱的发顶:“嗯,做我的霍太太,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安星之不敢面对他渴望的眼神,闪躲着说:“霍先生,你……你的酒应该还没醒吧,我去把佘奶奶煮的醒酒茶端来。”说着便倒退着离开了霍无一的卧室。

霍无一再次被她娇羞的样子取悦了,眸色一深,很想占有她,更担心会吓跑她,不能着急。

安星之面红耳赤地回到厨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佘奶奶看到她的模样就能猜出个一二,熟悉的笑容又出现了,她伺候霍无一二十年,还从未见他在卧室用过餐,特意叫安星之上去,一定是有特别的事。

老人放下手中的抹布,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干,端起一碗粥说:“孩子,你也喝点吧。”

安星之第一次熬粥,没掌握好量,确实熬多了。

她接过碗说了声谢谢,想着喝点粥压压惊,可粥刚到嘴里就有一股糊味儿,差点没给吐出来,实在是难喝。

那刚才……霍先生说很好喝?还面不改色得把一整碗粥喝了个精光?他骗人!

佘奶奶看着安星之端回的空碗,忍住了笑意,一脸八卦地问:“刚才霍先生都跟你说什么了?”

安星之很单纯,她觉得佘奶奶亲切,没多想就掏心窝子地说:“佘奶奶,他……他欺负我。”

佘奶奶跳脚:“什么?不会吧?霍先生不是乱来的人啊,他都快三十了,可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啊!”

“不……不是那样的……”安星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口:“他说要我做霍太太……”说完还把头压得更低了。

老管家不知在门口偷听了多久,这会儿突然跳出来说:“太好啦!祖宗显灵啦,我这就告诉老夫人去!”

老夫人是霍无一的奶奶,是整个霍家唯一疼爱他的人。

父亲霍乾坤跟母亲是没有感情的家族联姻,当年母亲刚生下霍无一就大出血而死,父亲觉得这个儿子是个灾星,将他扔在这座老宅子里不闻不问,转身娶了别的女人。

老夫人心疼孙子,搬进老宅对他精心照顾,直到他六岁那年,本就身体不好的老人大病一场,从此卧床不起,她的命,是霍家用钱在吊着。

现在老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这个命苦的孙子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一向稳重的老管家开心地冲出门,不料却跟满头大汗的刘权碰了个满怀。

刘权忙扶稳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杨叔,您……您没事吧?没受伤吧?”

杨管家拍拍心口,脸上还挂着笑意:“没事儿,刘权,你今天没开车来吗?那霍先生怎么下山啊?”

刘权接过佘奶奶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长吁一口气,说:“别提了,车被人给别在半山腰了,我是一路跑上来的,比跑马拉松都累啊!”说完还委屈得揉了揉鼻头。

“谁敢别霍先生的车?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老管家双手交叉在胸口。

碎叶山位处郊区偏僻之地,方圆百里都属于霍氏庄园,这里平时很少有霍家以外的车辆出入,更别说谁敢别霍家的车了。

“嘘……”刘权将食指竖在唇前,压低声音说:“是蓝莎,蓝小姐,换做是别人,我还用跑上来叫霍先生吗?”

听到蓝莎的名字,佘奶奶努努嘴,老管家也收起了刚才的笑容。

蓝莎,是后母李静指定的儿媳,李静深知老夫人的心思,就挑了个跟自己秉性相投的富家千金,这婚约,是两家家长自作主张定下的,霍无一从来没认过。

霍无一换好衣服下楼,刘权在他身边耳语几句,两人就准备出门。

安星之躲在厨房探出头,她看到霍无一又戴上了无框眼镜,身穿灰色西服搭配纯白色衬衣,气质儒雅禁欲,清冷高贵。

她的突然心就“咚咚咚咚”加速地跳,收回小脑袋不敢走出来。

霍无一嘴角上扬,走过去抚了抚她软软的头顶,她身高一米六五,在他面前依然显得娇小。

“我说过的话,好好考虑考虑,乖,等我回来!”

安星之缩了缩小脑袋,霍无一的碰触,她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内心一阵温热,之前,她只把他当做敬重的恩人,可刚才谈话之后,她看到霍无一有种类似害怕的感觉。

片刻,车库内一辆黑色兰博基尼超跑驶出庄园。

坐在驾驶位的是霍无一,刘权则在副驾驶紧抓安全带,生怕一个不注意被甩飞了出去。

霍无一平时很少开这辆车,因为他觉得坐在里面有些拥挤。

一路驰骋,果然看到一辆豪华的保姆车停在半山腰。

一个身着高定礼服,面带黑超,涂着烈焰红唇的女人一边不停地拨打电话一边埋怨。

“讨厌死了,无一哥哥不在车上,不知道那个刘权有没有把话带到,让无一哥哥来接我!”女人就是蓝莎,她在给霍无一打电话,对方一直在通话中,因为霍无一已经不止一次地将她的号码拉黑。

她听说霍无一带了个女人回来,蓝莎知道自己进不了庄园,才故意使出别车这一招。

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跑车朝她开来,蓝莎以为是霍无一是来接她的,扭动着腰肢,勾起发丝,伸出镶满不灵不灵水钻的手不停地在半空挥动。

一旁的助理拉着她劝说:“蓝莎小姐,车速很快,您要小心啊!”

她取下墨镜,眨巴着画着夸张眼妆的媚眼说:“怎么,你还担心无一哥哥会撞我不成?”

蓝莎,十八岁以模特出道,十年时间从三流小花跻身到一线影后,但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嫁给霍无一,做霍太太。

谁知,霍无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仅没停车,反而踩低油门,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扬起的灰尘乱了蓝莎的发型,脏了她脸上的妆,呛得她干咳了好几声。

蓝莎气得回到车中,甩掉脚上的高跟鞋。

可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骚狐狸混进了霍氏庄园,敢跟本小姐抢霍太太的位置,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霍氏庄园,安星之卧室。

粉白相间的书桌上,安星之趴在桌面熟睡着。

霍无一慵懒得靠在书桌的侧边,轻轻将挂在手上的灰色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安星之为了能第一时间得知霍先生回来,就开着房门边看书边等,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他低头审视着安星之,闭眼沉睡的样子恬静乖巧,西装外套遮盖了她大半个身体,显得娇小软糯,果然还是个小朋友,今早说要她嫁给自己应该会被吓到吧。

当时头脑是有些昏沉,可他是认真的,从雨夜将她捡回家,到确认她的身份,霍无一雷厉风行,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从不会后悔。

似乎是感受到身边的动静,安星之忽地坐起身,熟悉的雪茄味,来自正披着的西服外套上。

抬头,与霍无一炽热的眼神四目相对,今天一直没见到他心里空落落的,现在他突然出现在面前却紧张得一双小手无处安放。

霍无一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凌晨一点。

“以后,这么晚,就不要等我了,到床上去睡。”说完还宠溺地轻抚了一下她因为趴桌上睡觉而凌乱的发顶。

安星之抿了一下唇,抬头看向霍无一。

他又喝酒了,面色红晕,眼神迷离,连唇看起来也比平时润了很多。

霍无一用拇指霸道地划过下唇边,走到她的座椅旁:“看得这么认真,你就这么喜欢它吗?”

精酒味靠近,安星之缩缩肩膀想站起来,却发现刚才的睡姿导致下肢供血不足,脚麻得动弹不了。

霍无一看出了端倪,低头看了一下她光滑白嫩的双脚,眸色一沉,又没穿鞋,这小朋友!

一个俯身将她从粉色的座椅上抱起,西装滑落在地。

“霍……霍先生……放……放下我。”她双手推搡着霍无一结实的胸膛,得到的却是被他有力的双臂抱得更紧了。

双唇也被堵上,柔软温润,尝到了他唇上的雪茄味,安星之僵硬得忘记了挣扎,瞪圆了双眼,连呼吸都不会了。

夜深人静,若是吵醒佘奶奶,肯定又以为他在做坏事了,现在正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安星之,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她保持安静。

时空顿时静止,静到似乎能感受到霍无一那机械腕表齿轮转动的声音,安星之缓缓闭上了双眼,双手垂了下来。

单纯的女孩儿被撩拨得脑海一片空白,浑身酥麻,放弃了抵抗。

几分钟后。

霍无一停止了动作,安星之垂眸不敢看他,她的身体软了下来,蜷缩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男人弯腰将她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包裹严实,然后坐在床边柔声开口:“味道尝过了,你要负责的。”

安星之委屈得快要哭了,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和异性接触过,现在初吻就这样没了,看着男人还不满足的样子,她有些害怕。

“大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安星之染着哭腔的声音让霍无一清醒了几分。

“大哥哥”三个字是在泰国伤重昏迷时依稀听到并记住的声音,他不可能强迫这个曾救过并悉心照顾过他的小朋友。

“我只是看你脚麻了,帮你上床而已,小小年纪,不要胡思乱想。”其实是他想得比较多。

安星之紧紧拽着被角,唇瓣的温热渐渐褪去,看着霍无一起身弯腰拾起地上的西装,拉过椅子坐在离床一米开外的地方,她才舒了一口气。

“霍先生,您……不回去休息吗?”

霍无一扬了扬眉尾,这些年,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而眼前这小家伙现在是有机会得到他的,却要赶他走?

勾了勾唇说:“怎么不叫大哥哥了?”

安星之刚才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喊出了那三个字,她怯生生地看着霍无一,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刷得一下脸又红了。

霍无一看她单纯的样子,起了想要逗弄的心,解开衬衣上的三颗扣子,露出胸口的红印。

“你把我打痛了,睡不着,怎么办?”

安星之看着,刚才挣扎得时候确实是拼尽了全力,竟把霍先生弄伤了。

她深呼吸,走下床凑近霍无一,扯着自己的衣角道歉:“对不起,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霍无一抬眸,装作一脸严肃:“嗯,去拿药酒过来。”

安星之如小鹿般跑出门,然后抱着药箱回来,生疏地将药酒倒在医用棉签上,弯着腰通过领口帮他涂抹。

霍无一抬眸就看到了她光洁锁骨下面的春光,比他预料中发育得要好,轻咳一声撇过头去,这孩子没穿内个。

他刚平复的呼吸节奏又乱了。

安星之抬头问:“霍先生,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安星之的无意撩拨,让他快受不住了,他可不想再把小朋友吓哭。

霍无一翻过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户口本,里面还夹着一张身份证。

递给安星之说:“星星,你的东西都帮你拿回来了,还有一些在车里,想要的话,明天让陈权帮你拿上来。”

安星之握着户口本,眼中再次泛起泪花:“谢谢你,霍先生。”

霍无一双手轻抚她的肩膀深情地说:“你我之间不必说谢,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星星,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

突然有人重视的感觉让她鼻子一酸,含在眼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霍无一失落,他在商海沉浮多年,也从鬼门关走过,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怀疑过自己。

安星之一脸委屈得揉了揉红红的鼻尖。

“霍先生……您这么好,好到用最好的形容词都不够,可是……我们才刚认识啊……”

霍无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抚着她的发顶说:“不,星星,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了。”

安星之愣了愣。

这些年她总会无意间想起泰国遇到的那个大哥哥,小伙伴们追星的时候讨论着哪个爱豆长得好看,可是她完全没有兴趣,当时的班草校草在霍无一的对比下都会变成杂草。

果然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不然余生都无法爱上别人。

“大哥哥,你说的对,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了。”说着,她也环抱起霍无一有力的腰。

她发觉自己其实在八年前就喜欢上了他。


霍无一感受到她的回应,揪着的心才稍稍缓解:“那你是喜欢我的,是愿意的,对吗?”

安星之的脸上,开心中还透着担心。

霍无一明白她的心事,坐下来,再次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圈在怀中:“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安星之终于羞涩得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求婚。

霍无一嘴角微扬,如获珍宝般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拿出一个做工精良却古老的木盒子。

“情人节快乐,我的未婚妻。”

凌晨已过,今天是七夕情人节。

霍无一把木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红宝石戒指,戴在了安星之的左手无名指上。

能看出,这是一颗古老的宝石,是霍家世代继承人的妻子才有资格佩戴的结婚戒指。

安星之蜷了蜷手,这戒指不仅戴在了她的手上,也戴在了她的心上。

“霍先生,谢谢你。”

霍无一抚着她滑嫩的脸颊,眼中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今天是情人节,你的未婚夫也想要礼物。”

安星之轻咬下唇,目光在男人完美的五官上流转。

霍无一注意到她的眼神又落在自己的唇上,这小家伙还真是喜欢它啊。

安星之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主动地抬起下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接着便慌张得又低下了头。

尽管有心理准备,霍无一还是僵了一下,然后大手抚着她软软的后脑,低头霸道地索要了一个更绵长深诱的吻。

直到两人唇的轮廓边缘浮现一片微红,霍无一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

七月初七,清晨。

洗漱完毕,安星之打开房门,霍无一已经等在门口,脸上堆着笑意打招呼:“早,星星。”

她微怔,不是做梦,霍先生是她的未婚夫了,霎时脸颊一热。

“早,霍先生。”

霍无一上前几步,结实的身体将她抵在墙边道:“星星,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还叫霍先生?”

不叫霍先生叫什么?叫无一?她叫不出口,低头怯懦得抠着衣角。

“不急。”霍无一俯身吻了一下安星之的额头,牵着她的手走下楼梯。

佘奶奶已将早餐摆上桌,见他们牵着的手瞬间明白了一切。

“安小姐,今天这心形煎蛋是霍先生特意为你做的呢。”

霍无一的脸上略显尴尬,他昨晚回房冲了几次凉水澡还是燥得睡不着,就随意浏览起了网页,发现情人节流行做心形煎蛋,他从没进过厨房,忙活半天,现在摆上桌的是几经失败之后的成品。

其实,他吃那些不成形的鸡蛋已经饱了。

佘奶奶微笑着适时地离开了餐厅。

霍无一帮安星之拉出一张椅子,绅士地请她坐下。

他则坐在她的旁边,推了推装有心形煎蛋的盘子:“那个……尝尝我的手艺。”

安星之夹起煎蛋,轻咬一口,嗯,没放调料,却甜在心头。

她举起牛奶杯,轻笑道:“很甜,好吃,谢谢霍先生。”

甜?他没放糖啊,不对,是他忘记放盐了。

霍无一看她脸上笑出了梨涡,自己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安星之看着他带着笑意的一双丹凤眼,不同于往日的冷傲和矜贵,今天多了几分温柔,让人想要亲近。

两人弯着嘴角继续吃着早餐,虽然不说话,但看彼此的眼神中间像是牵着一根丝线,旁若无物,拉扯不开。

这一幕让停在门口的刘权都不好意思进去了。

吃完早餐,霍无一拿起纸巾擦嘴角时才发现在门口早已用脚趾抠出四室两厅的刘权。

“站在那里怎么不出声?”霍无一起身。

安星之则乖巧地帮佘奶奶收拾碗筷。

情人节,单身人士开局就吃到老板撒的狗粮,哪敢出声。

刘权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细心的他一下就注意到安星之无名指上的婚戒,是未来老板娘无疑了。

“霍先生,是我到太早了,不想打扰您……你们……”

“嗯,电话卡补好了吗?”霍无一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刘权忙拿出安星之原来号码的电话卡双手递到霍无一面前。

霍无一接过卡,转身抬手向安星之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安星之乖巧得小跑着过去。

看到电话卡,头脑一懵,如梦初醒似的,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竟差点把暑假实习的事情给耽误了。

霍无一送给她的手机是双卡的,她快速将这张卡也装进去。

滴滴滴滴……

有不少信息重叠在屏幕上,安星之很快就从里面翻出了紧张到手抖的两个字,蓝星!

太好了!安星之兴奋得跳了起来。

多年来,蓝星网的收视率一直独占鳌头,其幕后的编导团队更是A城乃至全国网络平台一直在模仿从未被超越的存在。

安星之作为年级专业成绩佼佼者,被老师推荐去参加蓝星网的一档真人秀节目实习,虽然只是过去打打杂,也没有工资,但这也是全系学生挤破头都要争抢的机会。

“什么事这么开心?星星?”霍无一上次见她这么激动,还是自己答应收留她的时候。

安星之举起手机屏幕将里面的信息给霍无一看:“下周一我就可以去蓝星网参加真人秀节目的录制啦,听说这次偶像加实力派影帝魏青石也会参加啊!”

魏青石是谁?男的女的?安星之为什么提起他的时候眼睛在放光呢?

霍无一不着痕迹地扬扬眉。

刘权看出霍先生变了脸色,立即百度出了魏青石的所有信息递给他看。

魏青石,男,身高180,体重63kg,二十八岁,长相阳光帅气,非科班出身,却凭借天赋赢得双料影帝,他的眼睛中有星辰大海,看路灯都深情,绯闻女友众多……

目光停留在“绯闻女友众多”几个字上,后面的就不重要了,霍无一心中泛起一阵酸意。

“霍先生,我能坐您的车回学校吗?球球给我发了很多信息,她很担心我,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安星之乞求的目光是霍无一拒绝不了的。

他知道安星之口中的球球叫毛球球,是她的闺蜜,也在常青读书,不过学得是表演专业。

霍无一颔首,然后转头对刘权说:“今天送我去公司后就跟着安小姐,保证她的安全。”

“是。”刘权突然松一口气,跟着安星小可爱,可比跟着老板轻松多了。


车内。

安星之坐在霍无一身边,真皮座椅上是熟悉的雪茄味,特别清甜,大脑不受控得回忆着昨晚的吻。

霍无一握着她的手,严肃道:“中午可以去约见你的小姐妹,但晚上必须交给我,知道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牵手,但安星之依然能从他的大手中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全身。

“嗯嗯,知道啦!”安星之说完定了定神,给毛球球拨出了一个语音电话。

听筒对面传来一惊一乍的声音:“星之,星之,是你的声音,你在哪里啊?我昨天去找你,那个不要脸的范小悦说你死了,你怎么可能死呢……呜呜……”

安星之能想象到,以毛球球的脾气,昨天说不定跟范小悦动手了。

“球球,你别哭啊,我没事,我很好,一会儿就去找你。”安星之说着将霍无一的手握得更紧了,如果不是他,自己真死了也有可能。

霍无一看她焦急的样子就让刘权先送她回学校,毛球球的家在C城,暑假留下来打工,住在学校宿舍里。

算准时间,安星之快到了,毛球球早早守在学校门口踱来踱去地望着她可能会来的方向。

劳斯莱斯驶近,看着安星之从车上下来,毛球球愣是没反应过来,她想象中的场景安星之应该是骑着共享单车一身泥泞得奔过来才对。

直到车走远了,毛球球还望着尾灯发呆。

安星之挽着她的胳膊,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晃动:“球球,球球,我在这儿呢!”

毛球球身高172,端正的五官,利索的短发,眉目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

一个女孩儿可以同时兼有美和帅,要说不足的,就是某些地方一马平川,像还没发育一般,这点跟安星之完全相反。

毛球球回过神来:“星之,你有情况啊,快老实交代,担心死我了!”

安星之就把自己被赶出家门,后来怎么遇到霍无一的事告诉了毛球球,避开他就是八年前泰国那个大哥哥和订婚的事情不说。

她不是故意隐瞒,主要是自己都还没消化这个新身份。

“可恶!你那是个什么爹啊!昨天揍范小悦真是揍得轻了!哼!”毛球球气得撸起袖子又要干架的样子。

安星之已经想开了,不珍惜自己的人不值得她伤心。

“好了,球球,我都不生气了,你也消消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星之将蓝星网的录取通知信息给毛球球看。

毛球球仔细读了一遍信息,露出羡慕的表情。

“听说魏青石是这期的嘉宾啊,好羡慕你啊,星星!他超帅的……”

遇到霍无一之前,安星之也觉得影帝魏青石是颜值天花板,可现在在她心中,霍无一是最好的,他的五官确实也比魏青石优越,身高也更有优势。

毛球球说下午还有一个兼职,现在的时间只够请安星之喝杯奶茶来庆祝了。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的奶茶店,毛球球点了一杯手打渣男绿茶,她还帮安星之点了一杯芝士草莓奶盖。

说到现在的住处,安星之谎称自己晚上在霍家做保洁,管吃管住,工资丰厚,毛球球担心地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星之,你晚上在别人家打工安全吗?”

“嗯,很安全,你放心吧,这两天我都在那里,他们家人都很好,而且这样也不耽误我在蓝星网的实习。”安星之不喜欢撒谎,说一个谎,后面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她决定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说清楚。

毛球球一脸认真地拉起她的手说:“星之,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姐妹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话音刚落,毛球球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球球啊,你们学校还有没有要找兼职的,今天下午有个模特临时撂挑子了,今天可是情人节,我上哪儿再给找人去啊,呜呜……”

毛球球现在的兼职是做车展模特,今天七夕,各处商业活动都缺人,临时找人确实很困难,她把头发都抓毛了,打了半天电话也没一个有空的。

随着“呲溜”一声奶茶见底的声音,毛球球恍然大悟般看向了安星之。

“诶?星之,你晚上打工,下午没事,对吗?愿不愿意再兼个职?”

见安星之点头,毛球球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她直奔车展现场。

不大的更衣室内挤着各色各样身材高挑的车模。

经理正为临时请假的模特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他一看到安星之立马像是看到了救星。

“同学,你就是球球的同学吧,救场如救火啊!太感谢啦!”经理从衣架上挂着的一排礼服中挑出一件塞到了安星之的怀中。

银白色的抹胸礼服套在身上,傲人的身材引起一片哗然。

身材高挑的模特很多,可像她这样身前这么有料的却罕有。

化妆师对着她的脸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素颜的皮肤和五官就可以直接出镜。

“哎呀,妹妹,天姿国色,帮我省了不少功夫呢!”化妆师翘着兰花指为她点上润唇膏。

安星之踩上10厘米的高跟鞋,站在C位,很快便引起了前来观展的人的围观。

人群中,一个身高179,身形消瘦,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直愣愣得看着安星之,身体某个部位竟有了在公共场合不该有的反应。

“楚然哥哥,你等等我。”一个矫揉造作的嗲声穿过人群,向男人靠近,是范小悦。

楚然没理会她,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安星之靠近。

楚家在A城勉强算是三流富商之家,楚然是家中的独子,娇生惯养,最喜欢追求一些娱乐圈里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女星。

在艺考的时候偶然看到安星之,就对她穷追不舍,不过现在连个电话微信都没要到。

倒是范小悦多次对他投怀送抱,几夜折腾之后却连个女朋友的身份也没捞着。

她随着楚然的目光看去,越看这模特越觉得眼熟,安星之?这个贱骨头真有心机,跑这里勾引我的楚然哥哥来了!

她顿时气到跳脚,抬起手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骚货!跑这里来勾人了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这一巴掌还没打下去,就被一双因为放纵而枯瘦的手拽在了半空中挡了回去。

是楚然,他一个松手,范小悦直接倒在了新车的引擎盖上,小臂都磨破了皮。

楚然指着她的鼻子骂:“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随后,他转过身谄笑着对安星之说:“星之,缺钱跟我说呀,你站在这里让这么多男人看,我会心疼的。”

说着,他的手还不老实得想搭在安星之露出的肩上。


安星之侧身躲过,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楚然换女人比换内裤都勤,她嫌脏!

“请你不要影响我工作!”她赫然喊道。

毛球球看到不对劲,冲过人群挡在安星之的身前张开双手大喊:“保安!这里有人捣乱!”

楚然取下挂在头顶的墨镜狂笑。

“保安?哈哈哈哈……这车展我们楚家是占股份的,谁敢拦我!”

他说完又想对安星之毛手毛脚,毛球球抬起一脚将10厘米的细高跟狠狠踩进他的球鞋里。

“啊……”楚然抬起脚痛苦地哀嚎,原地单脚蹦了三个圈。

他憋红着脸,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指着安星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本少爷的耐心是有限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她给我按住!”

安星之勇敢地站在毛球球面前,脱下高跟鞋砸向跑来的保安,然后两人拉起手想逃跑。

保安迅速围了上来,正要对她们动手,一辆豪车直接冲进了展厅,挡在了他们面前,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仅是这一辆豪车的价格就比展厅内所有的车加起来都还要值钱。

刘权一身黑色西服下车,恭敬地为安星之打开车门。

“安小姐,请上车!”

另外两名保镖则护着毛球球上了后面的一辆新车。

霍无一不愿让第二个女人坐他的车,所以就现场买下了一辆新车让毛球球坐。

买这种档次的车,就跟他买件衣服差不多。

楚然还想发威,却被刘权按在地上胳膊都被扭脱臼了。

豪车内传来阴冷的声音:“楚家已经被收购了,滚出我的视线!”

楚然看到稳坐车内的霍无一威严阴鸷,吓得连身上的疼都忘了,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展厅。

范小悦知道楚然破了产,就没有跟着他一起离开,看着安星之乘豪车离去,默默地记下了车牌号,贱丫头,你为什么总这么幸运,我一定要比过你!

……

车行驶在路上。

霍无一放下手中的平板,转头直视着安星之,低胸的礼服让他拧了拧眉。

他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冷静几秒后,沉声道:“小朋友穿成这样,不好!”

豪车内的空气异常安静,甚至能听到车窗外的蝉鸣声。

霍无一内心嫉妒得发狂,这礼服太暴露了,他不允许别人多看安星之一寸的皮肤。

安星之为了掩饰身前的挺拔,弓着腰坐着,原本就不合身的礼服拉链被撑开了几分。

感到身前的空荡荡,安星之羞红着脸合紧身上披着的外套。

“不合适,就脱掉吧。”霍无一一句话,车前排和后排之间升起了一道挡板。

安星之不敢动,她要是这时候伸手拉身后的拉链,那前面……

犹豫之际,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只大手将拉链向下拉到了底,礼服彻底褪下,光洁的后背瞬间像是有电流涌入全身。

她蜷缩着将沾满雪茄味的外套拉得更紧了。

霍无一看她僵硬着身体颤抖着,轻抚她的头顶安慰:“别害怕,你不方便,我来帮你!”

刘权将车停了下来,奉命去商场帮安小姐买衣服。

霍无一则站在车外靠着车门,点燃一支雪茄,平复小腹的燥热,一个还没开过荤的二十八岁的男人,再在车内呆下去恐怕要无证驾驶了。

他对安星之的珍惜是深入骨髓的,对她的第一次,绝不会在车内草草了事。

安星之换好衣服,霍无一才长出一口气上了车,刘权收到指令也从十米开外的地方跑回来继续开车。

回到碎叶山,天已经黑了。

车路过庄园大门却没有开进去,而是拐去了另一条不常走的小道上。

一开始路两边一片漆黑,眼前渐渐出现稀疏的亮光,越往前走光点越多,慢慢连成一条线。

是无数个小灯珠围成了一片小天地,中心摆着一张圆形的餐桌,上面摆着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

这里很空旷,吹着微风,最耀眼的不是灯光和花束,而是天上那一望无垠的星河。

最亮的,当然就是牛郎星和织女星。

安星之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处,仰头看着星空。

忍不住感叹:“好美啊!”

平时在市区很少能看到星星,更难得的是能看到毫无遮挡的浩瀚夜空。

霍无一从身后环抱起安星之的盈盈小腰,在她耳边轻语:“星星,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这一次,安星之不再颤抖,而是自然地靠着他结实的胸膛,享受他温暖的怀抱。

“谢谢你找到了我,霍先生。”

霍无一不再纠结她这样称呼自己,现在觉得“霍先生”这三个字由她的口中说出也是一种情趣。

两人坐下吃着星光晚餐,两个高脚杯,空了几瓶红酒。

安星之以前从未喝过酒,今晚这么浪漫的场景下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晚风吹过,没站稳脚步的安星之被吹倒在了霍无一的怀抱。

她仰头,双手攀在他的肩上,伸出食指在霍无一的脸上轻描出他的五官,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这唇真好看……”

霍无一浑身燥热,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低头吻下,安星之却似睡着一般,闭着眼软在了他的怀中。


清晨的阳光洒在黑灰色的大床上。

安星之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惬意得翻个身,却碰到了一个宽厚的肩膀。

她猛然睁开眼,这里不是自己粉白相间的公主房,而是以黑灰为主色调的霍无一的卧室!

怎么会跑到他的房间睡着了?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星光晚餐,喝了很多酒,定格在脑海最后的画面是……他的唇?

然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她慌张得坐起身,注意到身上穿着的粉色睡衣,不是昨晚的衣服了,谁帮自己换的衣服?再看霍无一赤着上身沉睡着,她惊慌失措得跳下床跑回自己的房间。

佘奶奶正在收拾她的房间,还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放在了门外。

又要被赶走了吗?霍先生睡完了就不要她了吗?

安星之想着想着抽泣起来,她不敢大声哭,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狼狈,默默抱着行李走下楼梯。

佘奶奶叫住了她:“安小姐,您这是去哪里呀?霍先生的卧室在三楼,您应该上楼才对啊!”

上楼?安星之停住了脚步,愣了愣。

“对啊,霍先生一大早就交代,从今晚开始,您就睡三楼,他的卧室。”佘奶奶说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安星之被推搡着带着行李回到霍无一的卧室,房门关上。

霍无一被动静吵醒,昨晚安星之喝得太多,吐了,都是他在收拾,直到天亮才躺下,根本没时间做他想做的事。

他睁眼,看到安星之拖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小家伙的眼圈还红着,一定是误会了。

霍无一伸手在床边拍拍,略带沙哑的声音道:“过来!”

安星之慢慢挪步过去,低着头乖乖坐在床边。

霍无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了?宝贝,我说过不会强迫你的,更不会在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趁虚而入啊!别哭了,乖……”

安星之哽咽着:“那你为什么要让佘奶奶收拾我的东西呀?”

霍无一将她向上抱了抱,坐在他的腿上温柔地说:“反正都一起睡了,何必再让佘奶奶多打扫一个房间呢?”

“这样不好……而且我的房间都是自己打扫的……”安星之的话没说完就被霍无一的唇堵上了。

吻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霍无一才停了下来。

“宝贝,我已经很久没睡这么踏实了,你留下来好不好?”

安星之看着平日里冷傲的总裁,此刻眼神中竟装着祈求是怎么回事?

她想到霍先生所有的好,心软了,他答应过不会强迫自己,昨晚都没发生什么,那,睡哪里应该都一样。

于是,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

霍无一沉声笑了,端着安星之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怀中惹人怜爱的女孩儿,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早晨的男人是很危险的,这样抱着安星之的姿势,霍无一早有了男人该有的反应,安星之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安星之为了坐得平稳,还不停地调整角度扭来扭去。

霍无一哪受得了,只得将她抱向一边放在床上,起身下床,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高大结实的身躯,他走到阳台,点着一根雪茄夹在指间,深吸一口,压抑着本能的反应。

他以前从未对任何女人有兴趣,并不觉得压抑,可自从遇到安星之,他的本能就被激发了,想要去掠夺她的一切,彻底地征服她,占有她。

安星之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向霍无一,她以前讨厌异性接近自己,可现在,她却想要主动去靠近他,去了解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觉得这种感觉应该就是喜欢。

两人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了早餐。

霍无一昨晚没睡好,但今天集团还有很多会要开,很多的文件要签,就坐着刘权开的车回公司了。

今天之所以安排很多工作,是因为安星之明天开始就要去蓝星网实习了,既然不能经常在家里见到她,那就自己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她实习的地方探班。

想起录制现场还有个魏青石,他在车上就加快了处理文件的速度。

霍无一特意安排刘权从明天起二十四小时为安星之服务,保证她的安全。

安星之则窝在黑色的床上整理着实习需要用到的资料,现在想想即将要见到影帝魏青石竟然没那么激动了。

一切准备好,到了晚上,她就趴在霍无一奢华的大床上用微信跟毛球球聊起天来。

安星之:【球球,上次车展的事,没影响你的兼职真是太好了。】

毛球球:【说也奇怪,不仅没影响我的兼职,经理还给我加工资了呢。】

安星之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霍无一现在是那个经理的新老板了,心领神会的经理对毛球球巴结还来不及呢。

安星之:【我明天就要去蓝星了,跟做梦一样,激动ing!】

毛球球:【羡慕羡慕羡慕……别忘了帮我要魏青石的签名哦……】

安星之:【嗯,……说不定可以带你亲自去签呢!】

毛球球:【啊啊啊啊啊……真的吗?笔芯笔芯笔芯(色~)】

安星之:【我要洗洗睡啦,第一天去实习,顶个黑眼圈就遭啦!】

毛球球:【好哒好哒,有情况随时微我呀(色~)】

安星之合上屏幕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看看时间,十点了,霍无一还没有回来,他好忙呀,每天都忙到这么晚,也不敢发消息打扰他。

她就鼓着脸颊进浴室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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