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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疑云

张老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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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老三下葬后,再把白布条烧掉。张老三的爹给我爷敬酒说:「五哥,这两天麻烦你了。」我爷说:「哪里的话,都一个村的,不麻烦。」

主角:张老三王凤娟刘喜   更新:2023-04-12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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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老三王凤娟刘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脚印疑云》,由网络作家“张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张老三下葬后,再把白布条烧掉。张老三的爹给我爷敬酒说:「五哥,这两天麻烦你了。」我爷说:「哪里的话,都一个村的,不麻烦。」

《脚印疑云》精彩片段

小时候,我爷是村里的裁缝,村里有横死的人,求他帮忙去缝尸体,我爷就答应了。


他是带着针线去的,可横死的张老三双腿都被碾成泥,根本没办法缝。


他家里人说:「用羊腿也行。」


我爷就给张老三缝了羊腿。


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这横死的人不能进院,棺材只能放在外面。


下葬的棺材也有讲究,要用朱砂涂棺,再用八根铁钉封棺。


在封棺前,村里人还能再看一眼棺材里的张老三。


他脸上布满了尸斑,嘴唇发紫,尤其是他露出来的羊脚格外诡异。


有人喊了一声:「封棺!」


张老三的棺材板被扣上,几个年轻的后生把钉子钉到棺材里。


张老三的爹说:「进屋吃饭吧。」


我们这儿的风俗,横死的人,要晚上下葬。


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还不能下葬。


来帮忙的人陆陆续续地进了院,他们进院前都会把腰上系着的白布条摘下来,放到门口,免得张老三跟进院。


等张老三下葬后,再把白布条烧掉。


张老三的爹给我爷敬酒说:「五哥,这两天麻烦你了。」


我爷说:「哪里的话,都一个村的,不麻烦。」


张老三的爹和我爷闲聊,他说:「听说你家二小子买车了,咋没开回来?」


我爷笑着说:「听他瞎胡说,哪有钱买车?」


一个月前,我小叔给家里来消息,说是在城里买了车,可把我爷高兴坏了,见人就说这事儿。


我爷还特意地去村口接我小叔,想坐我小叔的车进村,可我小叔不是开车回来的,是打车回来的。


我爷感觉丢了面子,这事儿他是一点儿都不想提。


吃完饭,天刚好黑了。


夜晚的山路不好走,留下送葬的都是些年轻的。


我和我爷先回了家,我小叔跟着去送葬。


临走前,我爷再三地嘱咐:「一定要把白布烧掉。」



我小叔点了点头:「记住了。」


我和我爷回家后,我奶问:「张老三愿意走吗?」


我爷说:「愿意,没惹什么麻烦事。」


张老三是出车祸死的,撞他的司机跑了,到现在都没抓到。


我们这里地方偏僻,连个监控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撞死的。


我奶点了点头,她说:「愿意就好。」


深夜,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应该是我小叔回来了。


我奶把屋里的灯打开。


我小叔是跑着进屋的,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虚汗,还跑丢了一只鞋。


我爷说:「顺子,你这是咋了?」


我小叔鞋都没脱,直接上了土炕说:「我看见张老三了,他没有死!」


我爷说:「胡说八道!你们刚把他下葬,他怎么会没死?」


我小叔大口地喘着气说:「真的!我回来的路上,就感觉张老三在后面跟着我。」


我爷翻了翻我小叔的衣服,我小叔说:「白布我烧掉了!他为什么跟着我?」


我爷说:「你一定是看错了,张老三已经死了。」


我爷话音刚落,就听见「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爷用手捂住我小叔的嘴,门外面传来张老三的声音:「叔,你缝错了,这不是我的腿。」


我奶小声地说:「老头子,咋办?」


我爷皱紧眉头,小声地说:「别出声。」


我爷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开门声,木门被推开。


一阵阴风吹进来,后背发凉。


我奶小声地说:「老头子,咋办?他要进来!」


我爷瞪了我奶一眼,示意我奶别出声,他说:「咱家门槛高,他进不来。」


我奶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护在怀里。



我小叔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张老三想进屋,但门槛拦住了他。


「叔,你缝错了,这不是我的腿。」


张老三的声音带着哀求,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惹事。


我爷皱紧眉头说:「你的腿被碾碎成泥,没办法缝,只能缝羊腿。」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变了脸色。


她说:「你咋敢跟死人说话?」


我爷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我奶开始数落我爷:「都怪你,乱帮忙,这回好,惹上大麻烦。」


我爷瞪了我小叔一眼,然后小声地说:「这事儿太怪,谁能想到?」


我爷、我奶小声地争吵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鸡叫的声音,天亮了。


我爷下了土炕,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我奶说:「走了吗?」


我爷的眼睛盯着地上看,眉头紧锁:「走了。」


我奶松了口气:「张老三这么一闹,怕是要不太平。」


我爷扭过头看着我小叔说:「顺子,你在城里到底买没买车?」


我小叔愣了几秒,他额头上流着虚汗,看起来十分憔悴。


我小叔说:「没买。」


我爷冷哼一声:「马上滚回城里!」


我奶下了土炕,冲着我爷喊:「孩子刚回来才几天,你就赶他走?是你惹的麻烦,少跟孩子发火。」


我爷没说话,他死死地盯着我小叔看。


我小叔垂着脑袋,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走,我马上走。」


我小叔说完这话,开始穿衣服。


我奶皱紧眉头,拉着我小叔的胳膊说:「走啥走!你才刚回来几天?张老三的事儿,请个道士就行,他不会找你。」



我小叔甩开我奶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妈,我必须走。」


我奶还要拦着我小叔,但被我爷拉开。


我爷把我奶拽到门口,用手指着地上说:「你看!」


我也凑了过去,门外面都是山羊的脚印,很乱,昨晚张老三应该在门口待了很久。


我奶愣了几秒:「这可咋办?」


我爷说:「除非给他缝上人的腿。」


我奶说:「这最近也没有死的人,上哪儿去给他弄人的腿?」


我爷叹了口气,眼神格外浑浊,他说:「他会自己找。」


我爷说完这话,又狠狠地踹了我小叔两脚,骂道:「快点儿滚!看见你就糟心。」


我爷说完这话,就去院子里套了马车。


我小叔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了几件衣服,就上了马车。


我奶说:「路上慢点儿。」


我爷赶着马车,送我小叔离开。


他们走后,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奶。


我奶摸了摸我的头:「年春,你再睡会儿,昨晚都没咋睡觉。」


我点了点头,刚要回屋睡觉,院里就进来了人。


王小子说:「婶儿,出大事了,老奎叔死了,死在后山底下,两条腿都没了。」


王小子嘴里的老奎叔是我爷的堂弟,他这辈子就一个女儿,还远嫁在省外,七八年都没回来过。


我奶说:「走,快走,我跟你去。」


王小子说:「你家我叔呢?」


我奶说:「他刚出门,我先跟你去。」


王奎家住在村西头,位置很偏。


他的尸体被放在木板上,人已经死了,脖子上有明显的咬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他的双腿像是被人掰断的,露出来的骨头渣还染着血。


王小子说:「婶儿,这可咋办?」



我奶说:「你叔不在家,我也没个主意。」


我奶话音刚落,我爷就进了院。


村里人给我爷让开了一条路。


我爷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走到王奎面前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山上不干净,晚上不能去,你偏不听!」


村里人都让我爷节哀,我爷红着眼睛说:「把尸体烧了吧。」


村里人皆是一愣,我小时候都是土葬,哪怕是横死的人,都是土葬。


我奶困惑地说:「烧了?」


我爷点了点头:「奎子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这辈子就一个姑娘,算是绝后了,等他死了,直接烧掉,一切从简。」


村里人皆是面面相觑,但都没说话。


我爷是王奎唯一的兄弟,他的丧事自然是我爷来办。


我爷喊了几个年轻的后生,用白布把王奎的尸体裹上,又架起了火堆。


火烧得正旺,把王奎的尸体扔到火堆上。


一股儿难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王奎的尸体烧了一上午,烧到最后只剩下骨头渣。


我爷又用白布将王奎的骨头渣包裹上,然后带去后山,挖个坑把王奎埋了。


这一切都弄完,已经是下午三点。


我奶冷冷地说:「你就这样送走王奎,你也不怕他怪你?」


王奎的丧事很简单,连最基本的停棺三天都没有。


我爷说:「这种横死的,就得早点儿送走,要不然会害人的,你可别忘了张老三!」


我奶没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她说:「王奎家里的东西有人拿吗?」


我爷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是王奎家的钥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白相间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包着钱,应该是王奎一辈子的血汗钱。



我爷说:「放心吧,都是咱家的。」


我爷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我奶把钱、钥匙接了过去:「给顺子邮点儿钱吧,他走得急,东西都没拿。」


我爷点了点头:「我明天去给顺子邮钱。」


我奶说:「张老三的事儿咋办?我怎么感觉王奎是他杀的?」


我爷说:「我买了两张门神,放心吧,他进不来。」


我奶又说:「王奎死了,凤娟得回来,这钱咱不能动。」


凤娟是王奎的姑娘,七八年都没回来。


我爷抽了口旱烟,半天没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奶推了我爷肩膀一下:「说话啊!」


我爷说:「她都七八年没回来,钱的事儿她不知道。再说了,奎子的丧事是咱家办的,这钱应该归咱家。」


我奶没说话,把钱塞到了口袋里。


我爷在木门上贴了门神。


深夜,我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声音非常小。


我爷、我奶互相对视一眼,我奶小声地说:「张老三又来了。」


「叔,我找了一双人腿,你帮我缝上吧。」门外传来张老三的声音。


我爷说:「这双人腿不合适,你再去找找。」


我爷说完这话,门外果然安静了。


我奶瞪着眼睛说:「你让他再去找找,这不是让他去杀人吗?」


我爷说:「我这也是没办法!难道让我去给他缝上人腿?」


「你!」我奶用手指着我爷,「那咱也不能害人啊!」


我爷抽了口旱烟,他厉声地说道:「啥叫害人?」


我爷生气的样子很吓人,我奶瞪了我爷一眼,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家门口堆着两条血淋淋的人腿。


我被吓个半死,刚想喊,就被我爷捂住嘴。



他扫视了四周,确定四周没人,就把门口的两条人腿拽进了屋里。


我爷说:「老婆子,快给我找块白布。」


我奶看见地上的人腿,瞪大了眼睛,在原地愣住。


我爷焦急地说:「快点!」


「好,我找白布。」我奶去仓房里找白布,找了半天,找到一块带补丁的花被单。


我奶说:「没有白布。」


我爷皱紧眉头,用花布将那两条人腿包裹上。


我爷说:「你给我拿点儿钱,我去给顺子邮钱。」


我奶从抽屉里拿出钱,递到我爷手里:「这人腿可咋办?」


我爷说:「人腿我带走,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你就别管了。」


我爷说完这话,又把装白菜的麻袋空出来,把两条人腿装了进去。


我爷是拿着麻袋走的,我奶皱紧眉头,一脸的担忧。


我奶说:「年春,家里的事不能跟外人说。」


我点了点头:「不说。」


我奶在屋里做饭,我自己在院里玩。


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我抬起头一看,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他们正探头往院子里看。


男人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四十出头。


女人面黄肌瘦,看起来很憔悴。


我家院门被推开,男人和女人走了进来。


我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奶,来人了。」


我奶从屋里走出来,那女人看见我奶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婶儿,身体挺好的。」


我奶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你是?」


「我是凤娟。」



王凤娟拉着我奶的胳膊说:「这是我男人,刘喜。」


刘喜板着脸,连句话都没说。


我奶干笑两声:「你们回来了,快进屋。」


我奶拉着王凤娟,刘喜进了屋。


我也跟了进去。


王凤娟坐在土炕上:「婶儿,我叔呢?」


我奶说:「你叔刚出门。」


王凤娟笑了笑:「你俩身体都挺好的?」


王凤娟话音刚落,刘喜就推了王凤娟一下:「说正事!」


刘喜瞪着眼珠子,他坐在土炕上,腰带勒紧他的肚子,看起来像个蛤蟆。


王凤娟皱紧眉头,看刘喜的眼神带着恐惧:「婶儿,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爸活着的时候攒了点儿钱,可我在家里没翻到,我听村里人说,是你家给我爸办的丧事,就想着这钱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刘喜说:「肯定在你们手里!快点儿把钱拿出来吧!我们俩拿了钱就走。」


我奶说:「拿了钱就走?凤娟,你不去后山看看你爸?」


王凤娟犹豫了几秒说:「不去了,家里忙。」


我奶脸色变得难看,她缓缓地起身走到抽屉旁边,把包着钱的塑料袋拿了出来:「都在这里。」


我奶把钱递到王凤娟手里,王凤娟刚接过钱,就被一旁的刘喜抢了过去,他把塑料袋拆开,数了数里面的钱:「就这点儿钱?」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奶,仿佛我奶把钱私吞了。


我奶说:「就这些。」


刘喜将钱扔在土炕上:「这点钱都不够路费的,妈的,你他妈骗老子!」


刘喜说完这话就掐住王凤娟的脖子,那架势仿佛要将王凤娟掐死。


我奶上前帮忙,轻而易举地就被刘喜推开了。


我刚要跑出去喊人,我爷就进了屋,他大喊道:「王八羔子,你要反天啊!」


刘喜愣了几秒,他松开王凤娟,用手指着我爷骂道:「我打自己媳妇,关你什么事?」


我爷说:「我是她叔,你要是再敢动手,我把村里后生都喊来,把你打死,扔到后山上喂狼!」


刘喜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说话都变得磕巴:「你......你敢。」


我爷冷哼一声:「不信你就试试!」


王凤娟红了眼睛,小声地掉着眼泪。


刘喜朝着王凤娟喊:「哭什么哭?走,回家。」


我爷说:「老婆子,你领着凤娟去做饭,吃了饭再走。」


我奶拉着王凤娟的胳膊往出走,王凤娟看了眼刘喜,又看了眼我爷,最后选择跟我奶去做饭。


刘喜皱紧眉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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