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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种田吃瓜第3章 听困了

发表时间: 2023-04-11
第3章 听困了

钱氏被薛老太的眼刀子刺的心里发毛,也不坐在地上了,挣扎着起来,感觉腿上火辣辣的,估计破皮的位置还不小。

“东海,你来拉我一把啊。钱氏委屈巴巴的。

薛东海看了娘一眼,脚步不敢挪动过去,他是老实,但不是傻,刚才钱氏故意假装站不稳往后倒,他是知道的。

他是想拦着的,只是没大哥出手快,老婆被踹飞出去,想去扶,被大哥瞪了一眼也不敢动了。

眼下大哥不在,偷偷看看了一眼老娘,见她转身朝屋里走了,赶紧去把钱氏扶起来。

钱氏撒气似的在他胳膊上连拧好几下,疼的他直咧嘴。

薛老太坐在大伯母搬回来的椅子上一脸烦躁,看着走进来的老三夫妻俩更是一肚子邪火,又看了看抱着薛阳的老五,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冷哼一声没再发作。

不一会儿薛大伯回来了,看见钱氏站在老三身后,瞪了一眼老三,老三腿肚子哆嗦了一下。

薛老太看见薛老大回来,指指凳子让他坐,然后开口说道,“刚才被那破烂货打断了,原本话也说个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说个事,以前轮换着去你们家住,帮你们做饭看孩子,后来你们孩子大了,我也回老宅自己住。薛老太缓了口气。

“现在老五家孩子小,我打算搬老五那住,你们原先每个月孝敬的我钱粮,先停一停,省的你们说我偏心老五,拿你们的孝敬补贴他。薛老太说着看了一眼欣喜若狂的钱氏,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薛老大开口说道“娘要帮老五带孩子也不必停了我们每月的孝敬,这是我们应该的····

“我知道你们孝顺,这几年我手里也有些积蓄,不会没钱用。薛老太不等老大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钱氏闻言撇了撇嘴,有几个臭钱瞎显摆什么,就你孝顺,呸!老虔婆手里有钱也不见分给儿子点,一起子黑心货!

“大哥说的····嘶!老三刚一张口就被钱氏从背后狠狠拧了一把,钱氏默默的缩回手。

薛阳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了,睡眼惺忪的强撑着想看完后续,显然他的身体已经顶不住了。

薛宏声音略显哽咽“娘一大把年纪,还要让娘因为儿子受累,儿子不孝,实在是……

薛老太看着薛阳在老五怀里打瞌睡,也不再多说,吩咐了一句明天老大和老三去帮薛宏把地里的活赶出来,就让大家各自回家去。

看着兄弟们回家,薛老大让媳妇去收拾床铺,让薛老太今晚就在自己家住下,薛老太一摆手,让老大媳妇不用忙活了。

“老大你送我回去吧!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弹。薛老太站起身就走了出去,薛老大无奈,也赶紧跟上,生怕黑灯瞎火的,薛老太摔了跤。

老大媳妇看着两人的背影,顿时拉下了脸,这是要背着她商量事呢!

薛老大把薛老太送进门,点上了灯,薛老太脱鞋上床,盘腿坐在那一脸疲惫,长长的叹了口气。

薛老大见状也不急着走,给薛老太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薛老太接过来拿在手里,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老大,我这命苦啊,这老了要不是有你,这往后可怎么过。薛老太满脸悲苦,声音也不似刚才响亮,带着一丝哽咽。

“娘,以后会好起来的,再不济还有我呢,不管他们几个怎么样,谁敢不孝敬你,我锤死他。薛老大连忙安慰道。

“这有三两银子您拿着,老五家也不富裕,再加上老五家的刚走没多久,阳阳又病了,这几年怕是把他那点家底儿掏空了,我也不能直接给他钱,这钱给您,您看着安排。

薛老大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到了薛老太身边。

“我特地找人换了些散碎的,娘用起来方便。

薛老太闻言直抹眼泪,“娘不要你的银子,但你要说这银子是补贴老三的,我就收着。你爹走的早,我年纪大了也不图什么,就指望你们兄弟互相帮衬着把日子过好。

“老二家那个破鞋,害死老二,我本该把她撵出去,可是撵走了她两个孩子怎么办,长大了还是要恨我这个当奶奶的。

老三家的心术不正,我天天都提心吊胆,怕他像你二哥一样被那蹄子给害了,偏老三那个木头稀罕她!

薛老太提起这两个媳妇也不哭了,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那两个人给吃了。

话音一转,提起老五薛宏又抹起眼泪来,“先前老五那媳妇我就不满意,人太单薄,不容易生养,他偏不听,跟着商船到处跑,存了钱非要娶她,结果生了孩子就卧病在床,拖拖拉拉两年出头就没了。

“四丫的婆婆强势,我不经常去看着点,她能被那黑心婆子给搓磨死。薛老太神色越发悲苦,“要不是有你给娘撑着,娘怕是早就跟你爹走了。

薛老大轻声安慰了薛老太好一阵,薛老太才止住泪,又问道“这三两银子你媳妇儿知道不知道?

薛老大犹豫了一下说知道。

薛老太哪里还不明白,拉着薛老大的手叮嘱道“要跟你媳妇儿说一声才好,只是别说三两,也别提是给老五的,就说是给我的,好让她知道钱去哪了。免得她瞎想,以为你在外面胡混,这两天忙完老五地里的活,捉两只鸡,扯匹布带着她和孩子去她娘家走走亲戚。

薛老大略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关节,笑着应了。

薛老太见他点了头,就放下心让他回去,起身送儿子到门口,拴上门回到屋里休息。

薛老太是安顿下来了,钱氏回家闹翻了天,逼的薛东海附小做低百般讨好闹腾大半夜才消了气。

薛老大回家,媳妇儿已经把家里收拾妥了,孩子也赶回房间睡觉了,给薛老大打来热水泡脚,一边给薛老大捏肩,一边满心欢喜的要银子。

也怪不得她这么殷勤,薛老大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月钱,上个月随东家出门,没回来,身上最少有六两,要是东家有赏钱,说不得有八两!

薛老大掏出五两银子,赵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平时都是三两三两往家拿,这五两一锭的可少见。

赵氏也不捏肩了,把银子一把抓在手里,对着油灯仔细看了几眼,扭头热切的看着薛老大,薛老大老脸一抽,低眉搭眼当没看见。

赵氏见薛老大不看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是堆着笑“还有呢?

“没了,就这么多,还有一两多碎银子我给娘了,她要搬去老五那带阳阳,从老五那出来之前也不要咱们再孝敬,她去带阳阳,少说两三年呢,娘到时候手头紧,咱们脸上也不好看,就把那一两多碎银子给娘了。薛老大说道,看着妻子的眉头紧皱,心思急转。

“我本来是要把这些钱全给娘拿着的,娘不要,说咱们家孩子也多,马上要说亲了,非是不要。

赵氏闻言,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仿佛失而复得的五两银子,皱起的眉头,也疏散开来,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全然没看到丈夫嘴角那一抹促狭的笑意。

赵氏一抬手拍了薛老大一巴掌,嗔怪道“就你大方,咱家儿子的聘礼还有女儿的嫁妆,我看你从哪挤出来。

薛老大看着媳妇儿不恼了,嘿嘿一笑,伸手搂着媳妇儿往床上倒去。

薛宏抱着熟睡的薛阳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家,把薛阳放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酸涩,媳妇儿病了两年,刚走没多久,儿子又病了,家里不说一干二净,也差不多了。

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今年一场接一场的事,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孩子把他捆在了家里,没法出去打点零工补贴家用,手里还剩两粒碎银子,约么有几百文钱,也吃不了多久。

现在已经是深秋,入了冬很快就要过年,再不想办法连年都没法过。

娘一大把年纪,还要来帮他带孩子,为了不让兄嫂们有怨气,主动把每个月的孝敬钱粮给免了,来了之后看家里这副样子,说不得还要拿棺材本给他贴补。

当初为了媳妇儿跟娘闹的那么僵,媳妇儿死了,娘也不再生自己的气了,唉,不管怎么说,忙完地里的活,就去镇上找点活干,以后加倍补给娘就是了,薛宏长出一口气,吹灭了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薛老太拎着小包就来了老儿子家里,正好薛宏刚起床开门,正在院里洗脸。

“还没做饭呢?薛老太一步跨进了院子,把手里的小包放进厨房。

这是她几年来第一次进小儿子的院门,看着大半个院子里乱七八糟,走进屋子里更是空空荡荡,砸吧砸吧嘴,啥也没说。

“还没呢,娘你先坐,我这就去做。薛宏糊啦几下脸抬头说道。

“我吃过了,给你带来两个饼子,你吃了就去地里吧,你大哥和三哥一会儿也该去了,等阳阳醒了我给他做点。薛老太一边说,一边找扫把。

薛宏闻言,看看灶台上的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两个油饼,还热腾腾的,想来是老娘一大早就起来烙的。

想起小时候老娘每次给爹烙油饼,他就在旁边蹲着看火,老娘都会撕一小块给他解馋,薛宏红着眼眶吃了完了油饼。

伸手拿水准备喝两口出门。

“别喝凉水,当心蹿稀,锅里有壶热水,我怕放外面凉的快,给你放锅里了,你带去地里喝。薛老太边整理窗台上的杂物边叮嘱道。

薛宏听见老娘熟悉的唠叨,感动的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打开锅里的水壶喝了一口,差点没把壶给扔了,真烫嘴啊!

薛宏拎着水壶,拿上工具,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娘,窝粗去了。

薛老太忙着收拾窗台上的杂物,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了。

这么大的人了话都说不清。

薛阳醒的时候薛老太已经把院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来是个手脚麻利的老太太。

薛阳笨手笨脚的穿上衣服,正要一点一点的蹭下床,外面的薛老太已经听见了动静。

她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来到里间,看着薛阳身上歪歪斜斜的衣服,伸手抱起薛阳。

“乖孙呦,睡醒了啊,饿不饿啊?薛老太一边说话,一边腾出一只手摸摸薛阳睡过的地方……

薛阳“……

薛老太摸完松了口气,抱着薛阳往门外走,把他放在堂屋门口开始整理衣服,先系好令人羞耻的开裆裤,再把上衣系好,上衣衣摆略长,正好盖住重点部位,又拿出鞋子给薛阳套上。

“阳阳饿不饿啊?奶奶给你炖了鸡蛋羹,想不想吃啊?薛老太笑眯眯的问。

薛阳嗯了一声,点点头。

薛老太给薛阳脖子上围了条帕子,转身进屋拿了个垫脚凳,让薛阳坐在门口等着。

起身进了厨房,端出一碗鸡蛋羹来。

薛阳很想说谢谢您嘞,要不我自己吃吧,这垫脖子上的手帕也没必要,我嘴巴不漏食儿?

但薛老太已经坐在门槛上拿起勺子准备开喂了。

薛阳只能乖乖准备接受投喂。

七八点钟的太阳洒落在院子里,一老一小在堂屋门口十分和谐。

吃了小半碗,薛阳就饱了,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再吃点吧,多吃点才能长高高,长高高以后骑大马。

薛阳依旧摇头。

薛老太哄了两句见薛阳真的吃不下了,就放弃了,起身去收拾灶台。

薛阳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东看看西看看,看着被薛老太整理干净的小菜园,鸡圈,想琢磨点什么东西好改善一下家庭条件。

薛家的人际关系,他已经大致了解了,还有个姑姑没见过,总的来说,有薛老太在,兄弟们还维持的下去。

难怪电视里总说,父母在家就不会散。

薛阳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黏着自己,转头一看原来是薛老太一边干活,一边看着自己。

薛阳嘿嘿一笑,冲着薛老太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他从不吝惜自己的笑,尤其是现在,这么好的年龄优势,不能浪费。

薛老太看着薛阳笑也很开心,嘴里发出不知道是喂鸡还是叫狗的声音逗薛阳玩。

薛阳满头黑线,您别觉得我年龄小不懂事啊!

扭头给了薛老太一个后脑勺,不再给薛老太看他的无齿笑容,

瞥了一眼大门。

拴的牢牢的,看得出薛老太很有带孩子的经验。

薛阳脑子算了一下,薛老太五个儿女,大伯家的厨房里露出来三个脑袋,二伯家有两个,三伯家也提过一个,好家伙,十一个!

难怪这么有经验!

这要在现代,薛老太去当保姆,一个月少说也得几万块。

薛阳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那两只鸡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三岁的孩子要怎么帮助家里改善条件。

村里的房子大多跟自己家差不多,都是土坯房,只有少数几家盖起了青砖瓦房。

其中就有大伯家。

在这种小山村要富起来可不容易。

薛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帮家里改善条件,散发思绪想起以前看过几本小说,人家那三岁女娃在村里家里咔咔卖萌,跟着家人上山随手一捞就是人参灵芝,分分钟带家人奔小康。

薛阳看着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别说上山,上炕都费劲!

让大人背着上山更不可能了,这时候的山又不是后世旅游景区,有危险自己跑路都来不及,带个小孩纯粹打赏豺狼虎豹去了。

薛老太忙完,看见薛阳对着鸡发呆,口水都流出来了,走过来拿出帕子给薛阳擦嘴。

“是不是想吃鸡肉了呀?过几天让你爹给你杀鸡吃!薛老太看着小馋猫似的薛阳笑着说道。

薛阳被擦完嘴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想事的时候太入神,嘴巴无意识张开,对着鸡流出了口水,再一听薛老太的话……

囧囧囧囧囧囧囧

眼看着快晌午了,薛老太准备给儿子做午饭。

老五这孩子带着省心,不闹人,也不闹着出去玩,虽然不爱说话,但听过他说几个字,也不是不会说,改天带出去玩玩就好了。

薛老太一边准备午饭一边琢磨着院子种点什么菜,她收拾家里的时候也把家里摸透了,老五家底子都露出来了。

米缸里也没多少米了,墙角还有半袋子杂粮,半坛子咸菜疙瘩,十来个鸡蛋,还有一坛子咸鸭蛋,估计这是那两只鸭子被卖前下的。

薛老太愁的直摇头,准备下午回老宅拿点萝卜白菜的种子,先种上再说。

这边薛老太刚做好饭,就听见大门口有人拍门喊娘,听声音是老五回来了,起身去开门。

“娘,阳阳没闹你吧?

“没闹,听话着呢。

“那就好。薛宏嘿嘿一笑,把农具归置好去洗手。

薛老太边关门边唠叨“这孩子仿你,不闹人,就是嘴馋,上午盯着那两只鸡口水都流出来了。

正展示自己笑容的薛阳“……

薛宏闻言笑了,揉了揉薛阳的脑袋,“过几天给你杀鸡吃。

薛老太把早上剩下的鸡蛋羹热了热,给薛阳端上来喂他,薛阳趴在桌子上直摇头,伸着手要自己吃。

早上没条件,现在饭桌上我得自己吃,都十八了还让人喂,实在丢不起这人….

薛老太也不跟他拧,把勺子递给他,让他自己吃。

“你跟娘交个底,手上还有多少银钱?薛老太一边盯着薛阳吃鸡蛋羹,一边问薛宏。

“还剩三四百钱吧。薛宏讪讪道。

“娘您别担心,地里活有大哥和三哥帮我,大概明天就做完了,后天我出去找点活干,肯定不能让家里打饥荒。薛宏眼见老娘脸色不好,连忙打包票。

薛老太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瞪着薛宏“钱哪去了?

“分家的时候你们一人十两,盖房子你们兄弟互相帮衬着叫几个朋友也没花几个钱,屋里没啥大件,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满打满算一两银子,你手上少说有八两!薛老太歇了口气继续算帐。

“你出去跟着商船东奔西跑好几年,回来时我问你,你说也有四五十两,我算你只有四十二两,加上走时我给你拿着的八两交到你手里,这也该有五十两,娶那个女人聘礼二十两,加上酒席也不过十两顶破天。剩下二十两,你们这四年吃完了?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你分的这五亩地除了官家两分税,我没要你一分!除了农忙你得空就去镇上找活,也没闲着,银子都哪去了?!薛老太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都喷到饭碗里了。

薛阳悄悄伸出小手挡了挡自己的鸡蛋羹,竖起耳朵接着听,虽然不知道现在物价怎么样,但听上去二十两不是笔小数目,否则薛老太不会这么激动。

“娘,没了就是没了,您别问了。薛宏闷头吃饭。

“你去赌了?还是P了?还是喝了?总有个去处吧?薛老太狐疑道。

“你要是敢干那些不三不四的事,可别说老娘容不下你,我这就去找你大哥,叫他请村长给咱们把亲断了,我没你这个儿子。薛老太说着话就要起身。

薛阳已经吃饱了,瞪着俩大眼睛看着他爹,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遇见个烟酒都来的。

前世在养老院的时候,薛阳遇见一老头,听说年轻的时候爱喝酒,一喝多就打老婆打孩子,打完之后再痛哭流涕道歉,赌咒发誓再也不会了,没几天又再犯。

薛阳很担心自己也成沙包,但仔细想想,应该不会,家里好像没见酒坛子,那这个爹是赌了还是P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