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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深情:陆缙时温荞

温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没有其他任何想拿走的行李。我只是握着旧手机,迈出了我和陆缙时曾经的家。登录了那个拥有五千万粉丝,却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登录的账号。我编辑微博,点击发送。「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

主角:陆缙时温荞   更新:2023-04-12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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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缙时温荞的其他类型小说《同心深情:陆缙时温荞》,由网络作家“温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没有其他任何想拿走的行李。我只是握着旧手机,迈出了我和陆缙时曾经的家。登录了那个拥有五千万粉丝,却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登录的账号。我编辑微博,点击发送。「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

《同心深情:陆缙时温荞》精彩片段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医院。

警察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他说我是自己拖着残破的身体从山坡下爬到路边的。

拦下了路过的行车,才被送来了医院。

但我对此没有丝毫记忆。

医生说我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否则可能都挺不到医院。

我也不知道原因。

等询问的人都离开后,我握着屏幕都碎了的手机,将其充上电。

手机竟然很顽强,没坏,还能开机。

但手机里没有陆缙时的任何回电。

我昨晚打的求救电话就如石沉大海。

可此时的我竟没有半分难过,甚至还能嗤笑出声。

仿佛死过一回后,困扰我许久的病好了,和陆缙时的点点滴滴也成了上辈子的事。

对于这份感情,我倒像是成了个旁观者。

只有窒闷,没有心痛。

而这份窒闷,甚至不是因为我和陆缙时的感情,而是因为过去的我自己。

为过去的我不值。

没有生病时的我,父母还健在时的我,没有跟陆缙时彼此禁锢时的我,可以活得比谁都肆意。

我爱他,为他付出不是我的错。

生病不是我的错。

我生病并不能成为陆缙时和乔音纠缠在一起的理由。

他可以为了解脱,跟我离婚。

却不该在离婚之前,以我的病为借口对乔音动心,然后跟乔音在他的休息室亲吻纠缠。

温荞,你不是想知道,如果没有生病、如果没有陆缙时,你会怎么活吗?

你好好地看着。

没了这些束缚,你可以很开心。

你可以是小太阳、开心果,可以是情绪黑洞,唯独不会是任何人的负担。

我连夜出院,找出了自己以前的手机。

自从生病后,我几乎与外界隔绝,不想与任何人打交道。

所有人的关怀都成了我痛苦的来源。

所以我直接换了新手机,换了新号码,将旧手机的那些亲朋好友,还有社交平台上的粉丝彻底地尘封,只留下一个陆缙时。

也许以前的我,是把陆缙时当作唯一的依赖,把他当作黑暗中唯一的光。

但现在,我不需要这束光了。

我登上旧手机,首先拉黑删除了这个手机上的陆缙时,彻底地将他踢出了我的朋友圈。

又找了好友列表里的律师,拜托她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好友也不知道是怕我反悔,还是早有准备,飞速地拟好发给了我:「淦,这一年我们这些朋友给你打电话不接,找上门不见,我特么真以为你下半辈子死嗑着陆缙时一个人过活了。」

我收了离婚协议,反手发到了陆缙时的邮箱,又打印了几份签好字,笑:「那多没意思,怎么能为了一根杂草放弃一整片草原?」

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面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却一直没发过来一句话。

毕竟放在以前,即便是那个因生病性子沉寂之前的我,也不会这样「口出狂言」。

可那又怎样?

死过一回,我要肆意地活。

那些痛苦的、束缚的、世俗的、爱过的、磋磨的,我都不想再在意。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

没有其他任何想拿走的行李。

我只是握着旧手机,迈出了我和陆缙时曾经的家。

登录了那个拥有五千万粉丝,却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登录的账号。

我编辑微博,点击发送。

「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




我回到自己之前买在影视城附近的住宅。

当初买的时候是为了方便拍戏,后来生病退圈结婚,我就搬去了陆缙时的房子。

住宅已经很久没住人了,落了一层灰。

等我打扫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坐在沙发上打开我的手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我也没回,只是登录我的微博账号。

手机有一瞬间的卡顿。

等页面加载出来后,我才发现已经有了几十万的评论。

发疯的有,欢迎的有,辱骂的也有。

「???被盗号了吗?」

「???是高仿号吗?」

「淦!是真人!姐妹们看看清楚!五千万粉丝的温荞本荞!」

「姐姐,复出吗?」

「奶奶,你关注的账号活了!!!」

「诸位,重点不是账号活了啊!是内容!内容!」

「划重点——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

「懂了,说明旧老公人丑、嘴毒、烂黄瓜。」

「重点不应该是月十万的零花钱吗?姐姐性别别定那么死!我不要十万,我一半就行!」

「我一万就行!」 

「姐姐看我看我,我不要零花钱也行!我还会洗衣、做饭、擦地板!」

「呜呜呜,我还能暖床,倒不是为了十万零花,主要是五险一金。」

「怎么还卷起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关心关心阿荞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的用意吗?」

「妈的,不用想就知道嫁的那个狗东西没有好好地珍惜阿荞。」

「当初阿荞拿片酬资助那个狗东西我就不看好,这种要靠女人的凤凰男有钱就变坏!」

「不过当初姐姐生病退圈,我一直担心姐姐走进死胡同,毕竟那个病很多最后都走向自我灭亡。现在姐姐肯发这条急招,说明已经看开,放弃那个狗男人了!」

「荞麦们,干特娘的!跟我扒烂那个狗东西,我倒要看看他干了哪些烂事!」

……

「所以应聘新老公是去哪里应聘?」

「傻的还在网上问去哪里应聘,聪明的已经飙车去找富婆姐姐先到先得了。」

「说得好像我聪明就能知道温荞在哪里一样。」

「说得好像你聪明就能符合脸帅这个硬件条件一样。」

「所以说,温荞这个急招看似面向全体网友,其实仅好友可见了……只有默契到知道她会在哪里,或者关系好到知道她的家庭住址,才有资格入围新老公的竞选……」

「是我天真了。」

「是我天真了。」

「是我天真了。」

……

「脸真大,都退圈结婚了,现在被渣男抛弃了跑出来找接盘侠,当别人傻吗?谁会要一个二婚无业女人啊……」

「就是,真当自己是皇帝选妃啊……」

「而且十万块侮辱谁呢?日薪  208  万的戏子,就这手笔?」

「虽然但是,我看温荞的好几个互关都已经出了飞往珩城的行程,而温荞就在珩城……」

「淦,不是吧,我哥就是温荞的互关,刚刚明明还在颁奖典礼现场,IP  地址显示华城,现在怎么突然就换成珩城了?他是坐飞机去的吗?」

「卧槽,我关注的导演  IP  地址也变珩城了,不是……他不是刚还坐在评委席吗?是跟楼上的影帝坐的同一辆飞机吗?」

「……还有我家编剧老师,他平日里都死宅在家写剧本,可以几个月不出门,微博都长草了,结果刚才突然登录转发了温荞的这条微博……十有八九现在也在飞机上了。」

「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本来在吃瓜,现在发现塌的好像是自家的房子。听说我家哥哥跟温荞还是青梅竹马,他不会已经在去找温荞的路上了吧……」

「楼上,你家站姐已经出了机场照了,你家哥哥正要飞往珩城呢……」

「我靠,我老公要有老婆了。」

「楼上,你想多了,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这么说起来,我哥好像就在珩城拍戏,嘎嘎嘎,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哥赢面最大。」

「不是……你们不是女友粉吗?这二婚女人做你们嫂子你能忍?」

「……啧,一时间不知道该催我哥赶紧的还是劝他止步。这么多大佬都齐聚珩城,我哥要赢了那真是脸上有光,可赢了又要当温荞的老公……」

「二婚女人怎么了?二婚女人招你、惹你了?」

「说起来,以温荞的身世,要不是当初恋爱脑,她完全可以在娱乐圈横着走。」

「也是,我是事业粉,我哥现在就是个十八线,要是能做温荞新老公也成,她的资源只要漏点给我哥,我哥明年就能当影帝。」

「这么说,很多去的人也不一定是因为爱情和十万块,很可能是为了温荞身后的娱乐圈资源。」

「可她爹都死了,她还有什么资源?」

「她爹只是死了,她爹的圈子还在,她认识的那些圈中大佬都还在啊,傻孩子。」

「啊……竞争激烈啊……据我业内朋友说,她朋友圈几个男模也去碰运气了。」

「?不是吧,男模也知道温荞在哪儿?」

……

我翻着评论打发时间,又掐灭了一个打进来的电话。

这个节骨眼给我打电话,不用想就知道是看了我发的这条急招,大概想问问我在发什么疯。

我刚挂了电话,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扬眉,有些诧异。

难道有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知道我这处住宅的人可没几个。

而且我自认为,就算互关好友挺多,但我还没这么大魅力。

发那条,主要还是为了跟过去告别,顺道恶心一把陆缙时。

不过真来人了也不怕。

找个日抛老公也不是不行。

只是我打开门时,门口的却不是任何一张我熟悉的脸。

但那张脸确实帅气。

眉眼冷冽,鼻梁高挺,肩宽腿长。

完美得像智能  AI  用精密的数据塑造而成的。

比任何人都符合我急招中的硬件条件。

他手里握着个手电筒,身上裹着黑色制服。

紧系的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头上戴着相配的鸭舌帽。

我仔细地辨认下,制服是我们小区的安保制服。

可这身衣服别人穿着很是松垮接地气,穿在他身上却被撑得肩背挺阔。

完全不像是小区安保。

反而像是平日里开着飞船遨游星际的帝国上校。

反正浑身的气质都跟这里格格不入。

我望着他沉默几秒,问:「你是我们小区安保?」

男人抬了抬眉,没应答。

我又问:「你是看了我的急招来应聘的?」

男人这才缓缓地点头。

哦吼,看来先到先得的第一人就要诞生了。

我倚在门口挑了挑眉:「行,人帅你是符合了,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你怎么证明?」

他琉璃般清透的双瞳锁住我,定住几秒,像是机器人卡壳了。

然后,突然俯身,吻上我。

蜻蜓点水。

「唔,刚刚成年,全新出厂,包甜,不甜不要钱。」




我觉得这人在驴我。

他看起来是比我小。

但长得可不像是刚成年的样子。

猝不及防的吻也不像刚成年的小孩会干的事。

不过不要紧,人长得帅,能唬住人,在陆缙时面前撑住场子就行。

就当雇了个骗子。

我抬抬下巴:「姓名。」

「穆闲。」

我点点头:「每月十万零花,具体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你要随叫随到,配合我的演出。」

穆闲没什么异议,乖巧地答应。

在我纠结要不要请他进门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我循声看去,就见有两人站在我家院门前的路灯下。

一人皮笑肉不笑:「裴影帝刚拿到手的奖杯还没捂热吧,马不停蹄地就赶到这儿来也不怕磕了、碰了、碎了。」

另一位满脸和煦,却也绵里藏针:「徐导不也一刻不敢耽误,丢下评委节目不远千里飞来珩城。徐导连工作都能撇下,我还害怕嗑个奖杯吗?更何况,我也正想拿了奖杯给老朋友看看。」

「裴影帝原来只是来找老朋友的啊?真不巧,我来找老婆,麻烦让一下。」

「徐导说笑了。是我先到的,要让也是徐导你让。」

他们各自地死掰着那道及腰的栅栏门,互不相让。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反正他们手底下的院门被抖动得「哐哐」直响。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们拆散,分裂成两片瘫倒在地。

可院门还没来得及倒下,就又来了一人。

那人围巾捂脸,双手拢在口袋里,气定神闲地晃荡过来。

然后旁若无人地插进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就想这么以身撞门,直直地闯入院内。

不过还没碰到门,他就被裴、徐二人一人一边地抓住了胳膊:「还想来一招黄雀在后?乔大编剧,你这看着小白脸一个,脸皮怎么这么厚,心这么脏啊?」

乔大编剧被钳制住,还是满脸无辜:「嗯?二位怎么会这样想?我是听说阿荞姐姐有意复出,打算为她量身定制剧本,我只是来找她讨论剧本的。」

「茶香四溢!」

「冠冕堂皇!」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

「姐姐选我,我超甜!」

这边正三足鼎立,那边又蹿出来一个人,一边朝着我的住宅大喊,一边往这边冲。

那人显然是看到了堵在院门口的三位大佬,索性连正门都不走,长腿一抬,就想直接从一旁翻栅栏进来。

可他刚跨进院子半只脚,就被人一把拎住了后衣领。

「姐姐,还是选我吧。我上有老,下有狗,愿为了五险一金献身!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仰慕姐姐很久了!」

「不不不,他还不够惨,姐姐,我……我,我要卖身葬父,你选我吧!我对姐姐的爱意也如滔滔江水啊!」

「我卖身葬旺财!」

「我卖身葬小强!」

「呸,你撒谎!」

「啐,你无耻!」

「是我一条腿先迈进院子的!」

「是我半截刘海先过线的!」

「你无理取闹!」

「你丧心病狂!」

「%@¥&*!XUYF!」

「*&@#%xTSG!」

院门外吵成一团,几个先后赶到的长腿男模互相揪衣领,抱大腿,锁喉薅头发。

那三位导演影帝编剧的手也是环环相扣,谁也别想近院门一步。

「姐姐!」

「阿荞!」

「温荞!」

「你说句话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出。

莫名地像修罗场。

可还没完。

又有一辆保姆车在我家院门口缓缓地停下了。

车门滑开后,一双踩着高跟鞋的大长腿迈了下来。

来人勾了勾红唇,摘下墨镜,用那双招人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望我:「阿荞,性别别卡得太死啊~」

如果有粉丝在,就能认出来这是一直躺平却推脱太忙,不想开演唱会的天后叶榛。

「榛榛……」我从玄关的昏暗处走出来,哭笑不得。

这一个个的,不是顶流,就是天后,要不然就是顶级帅哥。

他们个个为了我而来。

真是为了十万块?

他们家财万贯,没必要。

或者为了我新老公的身份?

他们身边美人如云,更不至于。

只不过是从我的文字中,他们感觉到我过得不好。

于是,他们来了。

来为我撑场子。

这就是生病之前的温荞。

恣意张扬地活着的温荞。

那时的温荞曾帮过很多人。

所以很多人也能为我赴汤蹈火。

即便我因病作茧自缚,割弃他们,多年不见。

我有些泪目。

站到院中,身后跟着穆闲,我背着光,张了张嘴。

最后,我只是说:「抱歉啊……第一名已经产生了。」

「不过,来都来了,我们也很久没聚。为了庆祝我重获新生,不如都进去喝喝茶、打打牌,发点红包,玩上几局狼人杀!」




当晚,热搜又爆了。

「新晋影帝为缴社保,与一众男模互扯头花!」

「知名编剧与顶流导演为赚零花鼻青脸肿!」

「当红天后故乡百合花开!」

「昔日影后最终花落保安!」

……

不得不说,网友们是懂八卦的。

标题是取得一个比一个吸睛。

等网上的热度渐渐地散去,已经是一周后了。

彼时,我和众位赖在我家的帅哥美女们在打牌。

这群不做人的已经轮番上阵,掏空了我的口袋。

他们都是我结婚生病退圈前的好友,在牌桌上赢起我的钱来那是毫无人性。

我已经输了好几个十万了。

「你们一个个是糊了吗?怎么都没工作的?天天待在我家!」

我正哀嚎着,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捂着牌起身,顶着满脸贴的字条和口红印去开门。

一拉开门就看到了陆缙时,还有站在他身后一脸「老实」的小助理,乔音。

啧,晦气!

本来牌运就不好,这把肯定又得输了!

我拉着脸,阴阳怪气:「哟,前夫哥,跟你家小助理从国外度蜜月回来了呀?」

陆缙时还没说话。

乔音已经拧起眉,上前一步为他鸣不平。

「学姐,虽然我跟师兄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我的存在就能给你造成伤害。所以你一直防备我,想开除我。」

「为了你们的感情,我都可以接受,甚至还能为那些无意中伤跟你说声『对不起』。」

「但我只是师兄的助理,我们这次出差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我跟着出国,完全是因为此次合作很重要,临时交接出去我怕新助理不熟练,才恳求师兄带我一起谈完这单再离职。」

「希望学姐不要胡乱地攀咬,编造什么度蜜月污蔑我这个卑微的打工人。」

说完,她还朝我鞠了一躬。

好似真的坦坦荡荡,诚意十足。

我倒反成了那个无理取闹、无中生有的女人。

龙井茶都没她茶。

我正想开喷。

屋里几尊大佛就出来了。

乔大编剧一开口就直取命门:「失敬失敬,原来知三当三、暗通曲款也能表达得这么清新脱俗,看来下次写剧本还得找你取取经。」

徐大导演也是张嘴就来:「这演技浑然天成啊,当助理可惜了。要是来拍戏,演个绿茶女配定能因为入骨三分在娱乐圈占得一席之地。」

叶大天后欣赏着自己的美甲翻白眼:「我可没见过哪个助理会对领导张口闭口师兄师兄的,又当又立是被你玩明白了啊,一天给你立百八十座牌坊,都赶不上你当婊犯贱的速度。」

裴大影帝喝了口手里的那杯茶,总结:「好茶啊,好茶。」

后来的男模弟弟见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直接不管我死活,从后勒住我的肩颈:「那我说西门庆和潘金莲也是清清白白,跟我与姐姐一样清白,你信不信?」

反正在座的全是我的嘴替。

我把他勒得我快窒息的胳膊拍开,选择默默地闭嘴,不浪费口水。

乔音被一众人围攻,脸色青青红红,精彩得不行。

但她看我身边这么多个异性,顿时硬气起来:「本来我坚信学姐不会乱搞,单纯地只是想气师兄,现在看来前些天热搜上那些都是真的。这么多男人……学姐你现在何必反咬一口……」

「行了。」她话还没说完,陆缙时就摆了摆手示意,「你先回公司吧,找人事。」

这是叫她回去办离职了。

乔音咬了咬唇。

最后眼底含着泪水,坚强地咧开嘴角:「师兄,再也不见,保重。」

不愧是小太阳,诀别的话也要笑着说。

不过我是不信。

我和陆缙时都要离婚了。

她离上位又近了一步,舍得放弃?

而且,以那晚陆缙时跟乔音在休息室那黏糊劲儿。

我不觉得他真舍得,也不觉得他没动过一点心。

说是离职,铁定是将人安排到别处去了。

男人对于金屋藏娇这招,几千年前就会了。

但陆缙时此刻在我面前是装得目不斜视、郎心似铁。

他视线扫过我身后的几位男士,最后落在我脸上,问我:「阿荞,你不爱我了吗?」

声音依旧是我以前爱极了的那道清冷声线。

掺了点儿生理上的沉闷沙哑。

莫名地透露出两分委屈、三分怒。

唯独没有心虚。

瞧。

我只是跟几个朋友玩个牌,他可是同小助理滚过床单了啊。

现在却还装傻充愣,摆足了受害者的姿态。

他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和小助理亲吻缠绵。

他有什么资格问我「爱」这个字?

他非要逼着我把伤口扯开,把我们曾经有过的爱、后来仅剩的不堪摆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们的爱情已经脏了、烂了、臭了,没有了——因为他。

「陆缙时啊……」

我看着他,眼眶到底还是湿了。

我为过去温荞那片赤忱的真心感到不值。

但我脸上依旧笑得恣意。

因为我再也不要他了:「不是我不爱你了。」

「而是那个爱你的温荞已经死了。」

「在你跟你家小助理在办公室亲吻缠绵,不接她求救电话的那晚,她就连人带车地翻下悬崖,被树枝洞穿了身体。然后一个人流干血,孤独绝望地死在大雨滂沱的荒郊野岭。」




我笑中带泪。

陆缙时似乎觉得我是狼狈地强撑。

他本想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替我拭去滑落的眼泪。

闻言,手却是一顿。

他终于为我那句「与小助理亲吻缠绵」而心虚。

但不过一瞬,他就恢复常态。

「阿荞……不要说胡话。」他的手指继续贴近。

我侧过头躲开。

陆缙时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阿荞,你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何必赌气这样咒自己……」

蜷了蜷手指,他叹气:「你总是这样,把死亡挂在嘴边。」

他有意地避开乔音的话题,将重点放在「死去」。

那我偏偏要反复地提起:「呦,终于不挂着温柔的面具,开始埋怨我了?还真希望我一死了之,好给你和小助理的真爱让位不成?」

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从不是真的想死,而是还在渴望爱。

生病的温荞在呼救。

奢望着被拯救。

可陆缙时的爱在消失。

他不会救她。

他选择视而不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陆缙时揉揉眉心,无奈地解释。

他扫了眼围在我周边护犊子一样的几人:「你还是先让他们离开吧,我们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身旁的几人挑眉讽刺:「想谈的事情就这么见不得人?」

陆缙时脸色更不好看,冷声地回:「说白了这是我和阿荞夫妻之间的事,是家事,我不想有外人在场,随便地干扰阿荞的情绪。」

我直直地看他。

随后点头:「行。」

我就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让他死也死个瞑目。

我将几人赶进门,让他们自己去地下室的游戏房找乐子。

几人也乖乖地离开。

只是临走前频频地回头嘱咐,要是陆缙时敢欺负我,就吼一嗓子。

陆缙时站在门口,看着我将人送走,才闷闷地解释:「我跟乔音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让我觉得我要是请他进屋,都脏了我家的地。

我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瞧他,然后冷不丁道:「结婚纪念日那天,你没赶回来,是为了乔音,徒步地爬了十三层的楼梯吧。」

他还想狡辩的神情,彻底地凝固在脸上。

我一步步地逼近他:「当时我就跟在你身后,你都没发现。」

「我看着你惊慌失措地跑上楼,满脸心疼地抱她去医院。」

「你还记得上一次为一个女孩子乱了手脚,是什么时候吗?」

提起往事,我眼眶酸胀。

回忆太过美好、坚定。

显得现实更加不堪。

「是我们大二时,学校地震。」

「你不管不顾地冲进女生宿舍,逆着人流想爬上十楼找我。」

「在五楼楼梯口相遇时,你扑上来死死地抱住我。」

「你紧紧地扣住我的十指,牵着我一步步地迈下台阶。」

「人群嘈杂,我们夹在其中,我却好像只能看到你,你手心汗湿的热度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我天真地想,这辈子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然后,我就在纪念日那天,看到你为了乔音失控。」

我一点点地剖开他的心,让他认清他自己:「你敢说,你对她没起过一丁点心思吗?」

「没对她有过任何的偏颇与游离,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爱意吗?」

「我没有!」

陆缙时厉声地打断我的话。

急切、仓皇。

仿佛只要大声地否认,一切便都不存在。

幼稚。

荒唐。

可笑。

太可笑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直接打开手机,翻出乔音的朋友圈,递到他的眼前。

「那么,出差的那一晚呢?」

「陆缙时。」

「你和乔音在休息室又是在做什么?」

我一字一顿,明知故问:「不是都睡到了一起吗?」

陆缙时低头看着我的手机屏幕。

那上面,是乔音一周前发的朋友圈。

仅我可见。

她说:「得偿所愿。」

她说:「年少时埋下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开了花结了果,让我等来了瓜熟蒂落。即便今生仅此一次。」

我指着她那张大尺度配图,还是没忍住「呵」地一下讽笑出声:「她满脸潮红地枕在你的胸前,你们赤裸相拥。」

「陆缙时,你告诉我。」

「『没有』二字,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她年少时爱慕的种子,在陆缙时的默许下,终于在我们经营了多年的婚姻土壤上,吸干了养分,落地生花。

然后,他们说「清白」。

说「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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