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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叶徐青山小说

秦知叶徐青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徐青山来了,徐慧芳立刻收起凶狠,捂着胸口装虚弱:“我让秦知叶帮忙收拾厨房,结果她说自己嫁进徐家是享福的,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赶我走……”徐青山上前扶住她,愠怒瞥向秦知叶:“姐才来三天,已经被你气到心脏病发了六七次,你还不消停!”

主角:秦知叶徐青山   更新:2023-04-12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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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知叶徐青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秦知叶徐青山小说》,由网络作家“秦知叶徐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徐青山来了,徐慧芳立刻收起凶狠,捂着胸口装虚弱:“我让秦知叶帮忙收拾厨房,结果她说自己嫁进徐家是享福的,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赶我走……”徐青山上前扶住她,愠怒瞥向秦知叶:“姐才来三天,已经被你气到心脏病发了六七次,你还不消停!”

《秦知叶徐青山小说》精彩片段

‘咵嚓——!’

疼痛伴着瓷器破碎声在秦知叶额间炸开!

“秦知叶,你怎么不去死!”

奋力抬起眼皮,秦知叶一眼便看见挂在窗边的1987年挂历!

她满眼错愕,儿子车祸去世后,她不是精神失常最后掉河里淹死了吗?

怎么一睁眼,竟然重生到了十年前!

秦知叶还没回过神,却被狰狞的徐慧芳扯住头发:“当年你脱光爬上我弟的床逼得他娶你,还不许人说了?下作烂货!”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哭着冲过来:“不要打阿妈,姑姑,不要打阿妈……”

安安!她的孩子!

凝着怀里稚嫩熟悉的小脸,秦知叶眼眶一酸。

她一把推开徐慧芳,顾不得额头剧痛,匆匆将哭泣的孩子护在怀内:“安安不怕,阿妈没事……”

话没落音,一个军绿色的身影跨了进来。

“又在吵什么?”

男人站在门口,身姿笔挺,俊朗的眉目凝着与生俱来般的冷漠和威严。

秦知叶瞳孔微缩,望着那张眷恋了一辈子的脸庞,心泛酸苦。

他正是她的团长丈夫——徐青山!

见徐青山来了,徐慧芳立刻收起凶狠,捂着胸口装虚弱:“我让秦知叶帮忙收拾厨房,结果她说自己嫁进徐家是享福的,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赶我走……”

徐青山上前扶住她,愠怒瞥向秦知叶:“姐才来三天,已经被你气到心脏病发了六七次,你还不消停!”

话落,就扶着徐慧芳进了房间,根本不给秦知叶解释的机会。

秦知叶僵住,抱紧孩子,不让他看见徐青山的冷脸。

上辈子她和徐青山阴差阳错地结婚,连累儿子也被厌恶,她虽然什么也不敢求,但最后儿子还是因为自己被车撞死……

带孩子进房哄睡,转眼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抚着徐安安满是泪痕的小脸,秦知叶怎么看都看不够:“安安,这辈子阿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捻好被角,她才处理额头上的伤,又听堂屋传来开门声,不由起身出去。

却见徐青山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徐慧芳的房间出来。

定睛一看,女人是军医张燕,喜欢徐青山的青梅!

张燕背着医疗箱,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怔住的秦知叶:“慧芳姐心脏不好,情绪波动不宜过大,平时不要让她因为碍眼的事物生气。”

这话像一巴掌打在秦知叶脸上,火辣辣的疼。

徐青山越过她,将张燕送到堂屋口:“辛苦你跑一趟了。”

“应该的。”

张燕温柔一笑,将用黄草纸包着的药交给他后便走了。

一时间,堂屋只剩下两人,压抑的气氛让秦知叶有些喘不过气。

凝着徐青山漠然的脸,小心开口:“姐休息了吗?天冷,屋里头还有炭没?”

话落,徐青山一个冷眼睨来:“她不需要外人关心,你以后也少出现在她面前气她。”

‘外人’两个字,针一般刺进心口。

秦知叶忍着难堪:“你要赶我走吗?”

徐青山沉默,但眼底的不耐已经是回答。

他将药放在桌上,冷飕飕地离开。

秦知叶站在原地,看着那决然的背影,心就像被黄连水浸泡着一般。

“阿妈……”

衣角被人扯了扯。

徐安安不知道什么醒了,踮脚递上手中的小人偶玩具:“阿妈不哭,安安把玩具给你玩!”

秦知叶才发觉自己两眼已经湿润了。

她擦了擦眼角,蹲下身:“有安安在,阿妈不难过。”

视线下落,定在孩子手里陌生的小人偶玩具上,而人偶的衣服上竟绣着‘张燕’两字!

“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昨天张阿姨送我的。”

顿时,秦知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阿妈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收别人的东西,我们去还给她。”

徐安安不舍得把玩具搂进怀里,嘟囔道:“可阿爸说,张阿姨不是外人。”




孩子稚嫩的话吩咐洒在伤口上的盐,叫秦知叶狼狈不堪。

重生后的第一夜,落寞难捱。

次日。

天刚亮,徐青山抱着还没醒的徐安安准备去幼儿园,若是上辈子,秦知叶自卑胆怯,只敢站在门口偷偷目送。

但重来一次,她主动拿起了书包,跟了上去:“我还没去过安安幼儿园,能跟你一起去一趟吗?”

她想多陪陪安安,再也不想听到幼儿园的小朋友叫骂,说安安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怜虫。

但徐青山只冷淡扫了她,什么都没说。

甚至直到两人从幼儿园出来,徐青山都没多给秦知叶一个眼神。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秦知叶只觉得前路艰难。

眼眶瞬涩,半晌才被街边买早点的吆喝拉回思绪。

望向买早点的老太太,斑白的头发让她不由想起上辈子因病匆匆过世的阿嬷。

愧疚攀上心,压得秦知叶呼吸发窒。

阿嬷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临了自己却连五百块的治疗费都拿不出。

秦知叶咽下辛酸,转身朝阿嬷开在部队外的面馆奔去。

重来一世,她不仅要好好护着安安,也希望能给阿嬷一个安详的晚年。

刚走到面馆门口,正好撞见阿嬷出来:“知叶,你来啦!快坐!”

秦知叶凝着老人沟壑纵横的脸,忍着鼻酸走近,却又听阿嬷惊呼:“额头咋伤了?你跟青山咋了?”

秦知叶忙摇头:“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磕到了门,青山对我很好,他可喜欢——”

“噗嗤!”

秦知叶的话,被面馆的饭客打断。

“哟,老太太可真有福气,养出个这么有出息的孙女!”

“可不是,孙女去当保姆,结果成了团长夫人,里头有啥门道,也跟咱说说!”

听这些带刺的话,秦知叶脸色难看。

阿嬷心地纯良,没听出里头的讽刺,还跟着笑:“是知叶福气好,遇上青山那么个好男人。”

秦知叶没有理会他们,转身拉着阿嬷进了店里。

她难得来,阿嬷特地给她做了碗面。

秦知叶吃了一口,就险些哭出来。

不过是碗素面,她却吃出了一辈子的酸甜苦辣。

“阿嬷做的面还是这么好吃。”

阿嬷却黯然:“其实咱们家手艺最好的还是你阿妈,可惜她走得早,只留下这个面馆给我做个念想……”

“守着这个店,就跟守着她一样。”

看着老人湿润的双眼,秦知叶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阿嬷您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代阿妈好好守着您,照顾您。”

匆匆吃完面,秦知叶便帮着干活。

临近中午,穿着白大褂的张燕突然来了。

她看了眼揉着面团的秦知叶,意有所指:“听说你在青山家做保姆的时候,厨艺让过世的徐阿姨赞不绝口,昨天走的急,今天我来,是想特地点一份你做的面。”

秦知叶手一顿,听出了挑衅。

“这位同志是谁?”一旁的阿嬷问。

秦知叶刚要回答,张燕率先开口:“我是青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叫张燕。”

一听是徐青山的朋友,阿嬷更加热情,硬是加了二两的面。

然而张燕只吃了两口就走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秦知叶心头总有股莫名不安。

傍晚,她主动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了家。

桌上的老式台钟指针已经指向十二,徐青山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昏昏欲睡的秦知叶被惊醒,忙起身去接他脱下来的军大衣:“我特地给你烧了洗澡水,你去洗澡吧……”

徐青山躲过她的手,将大衣扔在沙发上:“别做多余的事。”

淡漠的语气刺的秦知叶心头一紧。

关心丈夫也算多余的事吗?

落寞收回僵住的手,想到睡觉之前还念叨着‘阿爸’的安安,又鼓起勇气问:“以后你能早点回来吗?安安很想你。”

徐青山眉眼冷冽:“训练忙。”

说完,拿起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十五分钟后,徐青山光着上身,擦着滴水的头发出来,径直朝沙发走去。

秦知叶一抬眼就望见了他后背上,贯穿半个臂膀的疤痕。

鬼使神差,她走了过去,伸手触碰疤痕:“你这伤还疼吗?沙发睡久了对脊柱不好,还是去床上——”

话没落音,男人忽然转身猛地攥住她。

四目相对,他低哑的质问跟着眉间的水珠一起坠下——

“是想让我睡床,还是睡你?”




徐青山冷峻的脸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让秦知叶心跳加快。

她无措躲着男人幽深的目光:“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

徐青山冷嘲:“那四年前你趁我洗澡,偷进我房间还脱了衣服,让所有人撞见我们衣衫不整,也是关心?”

话如冰水,冻得秦知叶脸色苍白。

抑着心头的钝痛,她堪堪开口:“你听我解释,那天我……”

“你目的都达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徐青山眼底毫无信任,重重松开手后走了出去。

秦知叶僵在原地,委屈压得两眼通红。

上辈子她胆怯自卑到不敢解释一句。

可没想到,重生后的辩解,他不愿听也不信。

徐青山不喜欢自己,就连安安也是他在喝醉之后碰了她才生下的,他对安安的态度也很冷漠……

她可以得不到他的疼爱,但徐安安是无辜的,孩子需要父爱。

想着,秦知叶抹掉眼角湿润,还是打起精神。

就算困难,她也得想办法解开徐青山对自己的成见。

至少,得让他好好对安安,不至于因为自己迁怒孩子……

天还没亮,秦知叶就起了床做桌丰盛的早饭。

刚把蒸好的馒头端上桌,便看见徐青山系着大衣扣从房间出来。

她温声道:“你每天去那么早,炊事班都还没开灶,吃了再走吧。”

面对秦知叶从没有过的大胆主动,徐青山眼底闪过抹诧异,但很快恢复冷漠。

他看也没有看桌上的东西,径直朝外走。

秦知叶下意识跟上去,却被警卫员阻止。

从屋里出来的徐慧芳看见这一幕,冷嘲热讽:“呦,开始做起上杆子的买卖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该!”

尖锐的话语刺的秦知叶耳膜疼。

见她不搭理,徐慧芳更加不依不饶,抬手打翻一桌子食物。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

“要不是因为你嫁给青山,妈就不会跟爸吵架,他们就不会生气出门,出车祸去世!你欠咱徐家两条命,还想在这儿当‘少奶奶’?”

“看看人家张燕,根正苗红的军三代,高学历又漂亮,跟青山青梅竹马,他们才是门当户对!”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插在秦知叶的心脏。

她想辩驳些什么,却被迎面甩来一份离婚申请报告。

徐慧芳语气越发刻薄:“青山跟你结婚第二天就把离婚报告准备好了,要不是后来有了孩子,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你就算生了儿子又怎么样?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青山还不是多看一眼都嫌烦!”

凝着那薄薄的纸,秦知叶的眼眸爬满伤痛。

徐慧芳像是骂累了,坐到沙发上厌恶地挥挥手:“赶紧滚出去,看见你就浑身难受。”

顾及她的病,但想要护着孩子,她又不能和上辈子那样一直软弱下去。

秦知叶摘下围兜,回了一嘴:“我能不能待在这里,是青山说了算。”

徐慧芳白了她一眼,满脸不屑:“那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留在徐家的命!”

但秦知叶没理,只回房叫醒孩子。

送了孩子去幼儿园之后,她原本想去阿嬷的面馆,可天色太早,怕阿嬷担心自己跟徐家人闹矛盾,便在街上走了很久才过去。

刚转过岔路口,便看见面馆外围了一大堆人。

秦知叶一愣,莫名的不安攀爬上心。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跑过去挤进人群,不见阿嬷,只有一个公安正往店门上贴封条。

秦知叶心霎时悬到了喉咙,上前急问:“同志,这怎么回事?面馆老板呢?”

公安看向她,抹平封条:“军医张燕在这儿吃了面后就中毒住院,老太太被抓去公安局调查了!”




公安的回答,将秦知叶高悬的心又打入谷底,当即否认:“不可能,我阿嬷在这儿卖了好几年的面,从没出过事!”

“你现在说这些没用,除非得到受害人的谅解,否则老太太就要吃苦头了。”

秦知叶僵住,双手紧张地交握。

昨天那么多人来吃过面,为什么偏偏是只吃过两口的张燕中毒……

但想起被带走的阿嬷,她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赶去军区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竟看见还穿着作战服的徐青山站在病床边。

冷毅的侧脸顿时绊住了秦知叶的脚步,沉重感漫上心。

病床上的张燕正软绵说着话:“我想着老人家店开那么久,面又是知叶亲自给我做的,我才放心的吃了,没想到……”

徐青山没说话,但周身气压骤然降低。

秦知叶一急,不由上前反驳:“我阿嬷的店从没出过卫生问题,昨天的面你也只吃了几口,会不会是因为你之后吃了其他东西?”

也许太过急切,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

徐青山侧身冷眼扫来:“错了就是错了,不要找理由。”

凌冽的话语像根刺,深深扎进秦知叶心口。

他又不信她,直接定了她的罪。

可还在公安局的阿嬷等着张燕的谅解,现在不是论委屈的时候。

秦知叶攥紧的手陡然一松,唇瓣颤抖:“对不起……”

话刚落音,就听徐青山语气如冰说:“你是该道歉,但不是对我。”

望着他漠然的脸,秦知叶忽然明白,徐青山是在为张燕撑腰。

抑着胸口钝痛,她转身朝张燕鞠了一躬:“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能不能麻烦你去公安局一趟,让他们放了我阿嬷。”

张燕眼中闪过抹得意,脸上挂上故作善良的笑:“我虽然中了毒,好在发现及时也没有酿成大祸,放了你阿嬷也是可以,只是我现在去不了。”

苦恼了瞬,她温柔的目光落在徐青山身上:“青山,公安局的同志我们都熟,他们也知道我们关系好,你替我去是一样的。”

秦知叶听着,心尖酸苦翻涌。

所有人都知道张燕和徐青山关系好,也知道自己嫁他嫁的不光彩,没有人同情,连带着阿嬷都要被诟病。

徐青山嗯了一声,看了眼秦知叶后走出病房。

秦知叶垂着头,默默跟了上去。

从军区医院到公安局,距离并不算远,她始终走在他右后方。

几番踌躇想打开话匣,都被那寒冰般的眼神呵退。

直到走到公安局门口,秦知叶才鼓起勇气求情。

“阿嬷是个勤快干净的人,每天打烊后都会把店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能不能请相关部门去查查,别冤枉了她,而且她年纪大了,来回折腾受不了的……”

徐青山停下脚,皱眉看向满眼祈盼的秦知叶。

气氛微凝,他薄唇微张正要回答,却被两个匆匆跑出来的公安打断:“快去把车开过来,上午被查封的面馆老太太突然晕倒,已经没有呼吸了!”




‘轰!’

秦知叶只觉有道响雷在耳边炸开,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冲进公安局,只见阿嬷倒在地上,不知人事。

她心骤然收紧:“阿嬷!”

“别去添乱!”

徐青山低呵一声,冲上前给老人做急救:“老人不能移动,麻烦公安同志尽快去叫医生过来。”

秦知叶站在原地,双手不安颤着。

她不敢上前,怕耽误徐青山的急救,可脑子里却一遍遍浮现上辈子阿嬷在弥留之际的模样……

好在经过徐青山的急救,老人有了呼吸,医生也赶了过来。

几分钟后,医生给老人做完检查就让人将她抬上担架:“老人年龄大了,身体过于虚弱,以后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劳累。”

秦知叶纷乱的心神一直难以平息。

抹着泪,她后怕转头望向整理袖口的徐青山:“谢谢……”

“既然老人身体不行,干脆把店关了,也免得以后再出事。”

徐青山漠然的话让秦知叶一噎。

思考一瞬,她还是犹豫着低声说:“面馆是阿妈留给我和阿嬷的念想,我不想关。”

“不想关店,以后就少惹麻烦。”

徐青山不再多说,跟公安说清张燕的事便走了。

秦知叶跟着医生送阿嬷去医院。

转眼,就忙到了幼儿园放学的点。

秦知叶匆匆赶去学校,却被告知孩子已经被警卫员送回了大院,她便又赶回去。

刚进门,她便听见孩子的哭声,心一咯噔。

秦知叶跑进去,只见徐慧芳恶狠狠戳着安安的脑袋,不断叱骂。

“小崽子,你长眼睛是出气的吗?让你擦个桌子,居然把我花三千块买回来的古董打碎了!”

“住手!”

她冲上前抱起孩子,才发现安安左手都是血,连忙拿出手帕包住伤口。

“阿妈回来了,乖,不哭不哭……”

徐安安立刻瑟缩在秦知叶怀里,哭得接不上气,让她心如刀割。

她愤然抬头,看着徐慧芳和徐青山一样的丹凤眼,耳畔突然响起徐青山的声音。

�不想关店,以后就少惹麻烦。】

蓦然间,心头的火想被盆冷水浇灭,秦知叶只能咽下满嘴斥责,只哑声承诺:“花瓶的钱,我会赔的。”

徐慧芳冷笑:“你跟这崽子吃喝拉撒都用着徐家的,拿什么赔?有也是我们徐家的钱!要是我不常回来,你巴不得当了家,把那老太婆也接过来吧!”

“一家子没一个好的,徐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们!”

一字一句,恨不得把秦知叶的尊严蹍进泥里。

她压着胸口翻涌的悲怒,徐慧芳骂她就算了,怎么能辱骂什么都没做错的安安和阿嬷?

她抱着孩子站起身,眼神如炬睨过去:“既然我说赔就一定会赔,我更不会拿徐家一分钱。”

徐慧芳被她的狠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怯弱的保姆气势怎么忽然这么吓人?

反应过来后,秦知叶已经抱着孩子回了房。

徐慧芳黑脸剜着上楼的背影,狠狠啐了口:“丧门星!”

秦知叶给徐安安处理了伤口,又哄了一个多小时才让他安心睡下。

天已经黑了。

她正准备出去,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突然靠近。

抬起头,徐青山正站在面前,压低声音质问:“听姐说你挑唆孩子打碎了她的花瓶?”

秦知叶怔住,平复不久的心又被搅起波澜。

换做上辈子,她或许只是默默承受,可现在她不想继续胆怯,也不愿孩子也被误会。

“不对!是你姐撒谎,她要——”

话还没说完,徐青山便不耐抬手打断。

他看着她,似乎已经厌烦了她的闹剧:“秦知叶,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婚了。”




徐青山平静说着离婚,秦知叶的内心却翻江倒海。

“你也看到了,我们不合适。”

男人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感情:“你算计嫁给我,无非是想过更好的生活,离婚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结婚五年,我们彼此依旧没有感情,这段婚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一句句,像烧红的刀子划过秦知叶的心。

她望着眼前眉目冷漠的男人,紧握的手指甲深陷掌心:“如果,我爱你呢?”

微妙的气氛瞬间凝结。

秦知叶谨慎的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然而只听徐青山漠然一句:“今晚加训,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秦知叶瞬间明白,原来她爱不爱他根本不重要,他所要说的,不过是他不想要她。

视线低垂,落在徐安安稚嫩的脸上,秦知叶又是一阵痛心。

徐青山要离婚,可从头到尾都没提孩子一句。

涩意满怀,她控制不住搂过孩子:“安安,不管你阿爸如何,但阿妈这辈子会尽力爱你,保护你……”

之后,一连几天,徐青山都没再回来。

秦知叶从警卫员那儿才得知他出任务了。

阿嬷从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为了不让老人伤心,秦知叶接手了面馆。

白天一边忙生意一边照徐阿嬷,晚上回去又要照顾徐安安,应付徐慧芳的刁难。

不到一个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腊月将过,又是一天过去。

忙了一天的秦知叶揉了揉酸痛胳膊,在夜色下正要关店打烊,几辆军用吉普突然停在门口。

徐青山跟着政委和三个老首长下了车。

没等秦知叶反应,他们已经走到跟前。

触及徐青山疏离的眼神,秦知叶收起了招呼的心思。

走在前头的白发老首长声若洪钟:“早听大伙儿说这家面馆味道好,还能吃出家的感觉,今儿咱几个老战友就想来尝尝。”

说着,他望向秦知叶,笑容亲切:“老板还招呼吗?”

听老首长都这么说了,秦知叶大方点点头:“请进来坐。”

他们进了店落座,徐青山跨到她面前,压低嗓音:“他们身份不同,你注意卫生,别像上回那样捅娄子。”

秦知叶卷起衣袖,冷脸低语:“上门就是客,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说完,她转身走进厨房。

徐青山眼底掠过丝诧异。

在他的印象里,秦知叶一直胆怯木讷,可此刻的她,眉眼间都是他从没见过的自信和从容。

厨房和店面只隔着几扇玻璃,从外头可以清晰看到里头她的一举一动。

他站在政委身边,目光忍不住朝那抹纤瘦的身影望去。

面在开水里翻涌,刀与砧板碰撞出飞快的‘哒哒’声。

看起来笨重的铁锅和铁勺在秦知叶手上轻巧的像片薄纸,颠锅平稳的像从业一辈子的老厨子。

面入碗,倒上码子,撒上几片葱花,泼上勺热油。

随着‘滋啦啦’声音,鲜香顿时在整个面馆弥漫。

十五分钟后,秦知叶将四碗面端了上来。

政委和老首长们吃了一口,眼神瞬亮,又接连吃了几口才夸赞:“好吃,还真有家的味道。”

话落,政委突然问:“老板,你给我们的面咋都不样?”

大家这才发现各自的面有粗有细,有干有汤之分。

秦知叶笑了笑:“我从首长们口音中分清了南北方人,北方面宽,做口味比较重拌面,南方面用的春小麦粉,比较细软,清汤再加上码子。”

听了这番话,众人忍不住夸赞:“怪不得大家说你面里有家的味道,我们算是见识到了!”

“还不止吧,上回你面馆出了食物中毒的事被封,但因为味道太好,勾的街坊邻居嘴馋,大家自发联名作证,说这是县里最干净最好的面馆,老板人也特别好!”

秦知叶挽过脸颊旁的碎发,被夸的脸红:“实在担不起大家那么高的评价,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徐青山看着她温婉的侧脸,眼神微变。

莫名的,此刻的秦知叶让他难以挪开眼。

秦知叶又为其他战士准备了面,最后把炸酱面端到徐青山面前。

“徐团长,辛苦了。”

知道他不愿让太多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她便生硬地改了称呼。

徐青山皱眉,心头擦过抹微不可察的不悦,又听身后新兵议论。

“老板人善又漂亮,手艺还这么好,谁娶了她真是祖坟冒烟了!”

“不知道她嫁人没,哪天让政委帮我说和说和。”

徐青山‘啪’的放下筷子,一记刀眼甩过去:“食不言寝不语,都忘干净了?”

新兵们瞬间收了声,不敢多说。

二十分钟后,老首长们吃完面上车。

黑透了的天突然飘起了雨。

徐青山把钱塞到秦知叶手里,沉声道:“天晚了,早点回去。”

秦知叶捏着钱,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是错觉吗?他刚刚的语气好像透着丝关心……

雨更大了。

她来不及多想,收拾好店面,守着阿嬷吃药睡下后才冒雨跑回大院。

秦知叶才脱光湿透的衣裤,一道惊雷骤起,闪电的光穿过没关的窗,照在她骤白的脸上。

前世的记忆猛然窜出,她捂着头蜷缩着,眼神惶恐失焦。

上辈子也是这样的雷雨夜,她抱着出车祸的安安,绝望喊着救命,可没有一个人来帮她……

“安安……安安!”

“救命……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突然,房门‘咔’的被推开。

徐青山只一眼,就看光了窗边不着寸缕的女人……




徐青山很快就发现不对。

女人脸色苍白,没有焦距的双眼满是惊恐。

他拧眉跨上前,脱了外套盖住那胴体:“你怎么了?”

听见徐青山的声音,秦知叶愣愣看向她,但却还没有恢复神志。

她整个人都在颤,言语混乱:“我害怕……疼……我疼。”

几个小时前还从容不迫的女人此时紧抱双臂,微红的双眼泛着泪光,整个人仿佛一碰就碎。

徐青山心莫名一软,不由将人拥入怀:“哪里疼?”

话落,又是一道雷鸣。

秦知叶吓得紧紧箍住他,柔软的身体透过单薄的衬衣印在胸膛,徐青山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身下涌。

眼眸暗了几许,他把人抱上床,难得耐心哄着:“有我在,别怕。”

闻着那熟悉的皂角香,秦知叶竟然慢慢阖上眼……

天刚亮,秦知叶悠悠转醒,身边空无一人。

摸了摸那被躺过的地方,还有余温。

徐青山刚走不久。

她坐起身,回想起昨晚,脸上顿时羞红一片。

徐青山抱了她一夜,他是不是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正想着,徐安安便跑了进来,蹬着腿上床:“我今天不用去幼儿园,要跟阿妈一起去看太奶奶。”

秦知叶愣了瞬,阿嬷的确很久没见孩子了,也念叨了几次。

她揉了揉徐安安的头:“好,安安跟阿妈一起去。”

说话间,她心中燃起了希望。

也许她和徐青山还有可能,如果孩子有个父母和谐的家庭,以后应该会幸福吧?

洗漱后,秦知叶便带着孩子去了面馆。

阿嬷一见着孩子,就从铁盒里拿出准备好的糖,塞到他手里。

徐安安把糖拢在手心,乖巧地亲了她一口,老人乐不可支。

看着这一幕,秦知叶的心就被填满了一样。

真好,阿嬷在,孩子也平安。

她这辈子所求得,就是他们平平安安……

让徐安安在后屋陪着阿嬷,她便去前面忙活了。

正好开张,却见徐慧芳突然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二话不说掀翻店里的空桌子:“好你个秦知叶,主意都打到老首长那儿了,你手段够多的啊!”

尖锐的痛斥惹来外头路过的人频频回顾。

“你又闹什么?”秦知叶皱眉。

“还装蒜,今早张燕来给我检查,把昨晚的事都告诉我了!”

徐慧芳目光阴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你讨好老首长,想让他们给你撑腰是不是?还给他们做面,就你做的东西,吃死人还要连累青山!”

秦知叶顿觉青筋隐隐作痛:“你说话干净点,我们家的面没有问题。我也没找谁给我撑腰……”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要么把店关了,回徐家老老实实洗衣做饭,要么跟青山离婚,带着你那两个拖油瓶滚,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慧芳踢开脚边的椅子,风似的走了。

秦知叶表情很是难看,心里更是多了分不安。

但顾及阿嬷和孩子,她又匆匆朝后屋看了一眼,好在没被他们发现。

她松了口气,只当做什么没有发生,摆好座椅继续招待客人。

忙碌也让秦知叶没有时间去想徐慧芳的话。

晚上打了烊后,她才抱着已经睡着的徐安安回去。

一进门,便听堂屋传来徐慧芳诉苦。

“当初你娶秦知叶我就坚决反对,都怪爸死要面子非要你给秦知叶名分,结果她进门没多久就克死了爸妈!””

“现在她天天在家气我,我看她是要把我也克死才甘心!咱徐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狗皮膏药?!”

“亏你还是个团长,连婚都离不了。”

秦知叶停住脚,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徐安安。

下一秒,徐青山清冷的嗓音幽幽传出。

“军婚只是难离,不是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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