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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叶徐青山免费阅读

秦知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燕穿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翻领大衣,黑色长裤,一双尖头小皮鞋。高挑的身材和明艳的长相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主角:秦知叶徐青山   更新:2023-04-11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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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知叶徐青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秦知叶徐青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秦知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燕穿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翻领大衣,黑色长裤,一双尖头小皮鞋。高挑的身材和明艳的长相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秦知叶徐青山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张燕穿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翻领大衣,黑色长裤,一双尖头小皮鞋。

高挑的身材和明艳的长相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然而徐青山却回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张燕心一沉,连忙跟了过去:“听说你去南茂抢险了,没受什么伤吧?”

说着,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徐青山躲过,看也不看她:“张燕同志,我是已婚军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张燕一僵,悻悻收回手:“青山,我知道错了,上面已经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还开除了我,你别生我气……”

她含着泪,试图用柔弱唤起徐青山的怜惜。

徐青山突然停下脚,转头看着她。

正当张燕以为他心软了时,却听他冷着脸说:“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而且我也知道,要不了多久,你又会因为你爸的关系,被调去其他的医院上班。”

听到这话,张燕脸色一白:“我……”

徐青山耐心尽失,他不再多说,大步离开。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张燕气的直跺脚。

听他的话,是不打算跟秦知叶离婚了?可秦知叶都走这么久了,难不成还要把她找回来?

徐青山回到家,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便买了车票往南茂市去了。

南茂市。

饭馆内,弥漫着浓厚的饭香。

“老板,你这冬笋脆又不夹生,还特入味,到底怎么炒的?”

“还有这卤肉,我还是头回吃这么好吃的肉呢!”

“老板,以你的手艺在这儿做真是屈才了!”

秦知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笑吟吟地把它放在桌上:“大伙儿喜欢就好!”

这样的夸奖,基本上每天都能听见几轮,而她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因为店里就她一个人忙着,所以客人吃顿饭也需要等些时间,但就算这样,大家也都愿意等,谁都想尝尝她的手艺。

午饭时间过后,秦知叶才得空休息会儿。

正摘着菜,何建涛突然来了,手里还拎着条草鱼。

“我路过供销社,顺带买了条鱼,知叶,不介意我在这儿蹭顿饭吧?”

闻言,秦知叶笑了:“老板要来吃饭,我怎么会介意。”

说着,就接过鱼进厨房去处理。

何建涛跟了过去,看着秦知叶娴熟地拍晕鱼后刮鳞破鱼肚。

那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还是纤细雪白的,他看着,几次险些没控制住伸出手。

“何老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建涛回过神,看向秦知叶的脸:“叫我建涛吧,听着舒服些。”

秦知叶讪讪抿抿唇,继续说:“你能把店租给我吗?刚开始租金我可能交的不是很多,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会把钱全部补齐的。”

听了这话,何建涛愣住。

虽然饭馆的地段不太好,但架不住秦知叶手艺好,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指不定那天就赚大钱了。

眼见秦知叶杏眼中满是忐忑和期待,何建涛顿觉自己一句话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他露出个温和的笑:“行,租金的事你不用着急,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反正到时候,连人都是他的了。

看着秦知叶放心地松口气,眉眼也因为笑越发明媚,何建涛的心更痒了。

左右明天上午没课,他决定今晚留下来。

在跟秦知叶结婚前,怎么的也得跟她培养培养感情。



一条三斤的草鱼,硬是让秦知叶做成了四道菜。

何建涛喜欢吃辣,她便做了道剁椒鱼头和麻辣鱼片。

红红的辣子铺在鱼头上,撒上葱花点缀,热油一泼,‘滋啦’声中香气四溢。

干辣椒和花椒的爆炒,加入过了遍开水和冷水的鱼片,鱼肉麻辣且脆又爽口。

而自己和阿嬷口味比较清淡,徐安安也不能吃辣,便做了道鱼汤和香煎鱼片。

何建涛吃了口沾满辣椒的鱼片,止不住地夸赞:“几天没吃你做的饭,厨艺又长进了!”

徐安安也捧着碗叫着:“阿妈,安安还要喝鱼汤!”

秦知叶用手帕擦去他嘴边的油:“不行哦,你已经喝了两碗了,再喝就吃不下饭了。”

听到这话,徐安安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阿嬷给秦知叶加了块鱼肉:“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店外不远处的街角,徐青山冷眼看着店里和和乐乐的像一家人的四人。

捏紧了拳头,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进去把秦知叶拉出来,照着她脑袋问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看不出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吗?

但碍于徐安安,他不想这样进去吓到他。

直到天黑,饭馆要打烊,秦知叶才第三次朝何建涛道:“何老师,你帮了够多的忙了,赶紧回去吧。”

何建涛目光转了转,应了几声后摸了摸口袋,突然叫了一声:“糟糕,我忘带钥匙了。”

秦知叶愣住了:“这……没有多余的钥匙了吗?”

何建涛故作苦恼地摇摇头:“没有了,今天早上赶着上课,应该是落在家里了。”

秦知叶皱起眉:“那这……”

她犹豫了下,正想把今天的盈利给他,让他找个宾馆先住一夜,明天找个锁匠过去,没想到他话锋一转:“明早我还有课,这里离学校近,我就在这儿对付一晚吧。”

听了这话,秦知叶顿时为难了。

他难不成要跟自己和阿嬷他们睡一间房?

何建涛像是看出她的犹豫,拍了拍桌子:“放心,我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睡大堂。”

秦知叶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会着凉的。”

“没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着凉。”

说着,何建涛就把三张四方桌挪到了一起,又找来一块布铺在上面。

“你拿床被子跟枕头给我就行。”

见他打定了主意,碍着店还是他的,秦知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他带来的拿床被子拿出来,又拿了个枕头放在桌上。

正整理着床铺,何建涛突然抓住她的手。

秦知叶浑身一震,赶忙要收回手:“何老师,你……”

谁知道对方没松手,而是把一瓶手霜放在她手里:“知叶,你每天做这么多事,手都糙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秦知叶想也没想就拒绝:“不不不,谢谢,我不用……”

说话间,用力把手抽出来,脚步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她总觉着何建涛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明说。

就在何建军想再把手霜塞秦知叶手里时,一道夹杂愠怒的低沉声音骤然响起。

“秦知叶!”

秦知叶愕然转头,只见穿着军大衣的徐青山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徐青山大步上来,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后转身就往外走。

速度之快,让何建涛都愣住了。

秦知叶又急又慌得蹬着腿:“徐青山,你要干什么?”

徐青山淡淡回答:“夫妻谈话。”



听见徐青山的话,秦知叶面色一怔。

夫妻……谈话!?

何建涛回过神,怒从心起:“把人放下,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徐青山冷眼一扫:“如果你想干涉军婚,尽管去告。”

一句话把何建涛说的脸一白,可想起秦知叶说两人都签了离婚报告,又理直气壮起来:“知叶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哪还有什么军婚!”

闻言,徐青山脸色更难看了。

他在外面吹风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她倒好,居然直接跟人说他们离婚了。

没有多说,他转身继续往外走。

听着身后跟过来的脚步声,徐青山头也不回:“再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你。”

听到这话,何建涛当即停住了脚,后脊也不由发凉。

等人走了,又气的咬牙切齿。

他要是敢崩了自己,那他也别想活着!

可那寒风般的气势和压迫感,让何建涛还是心生怯意,不敢过去。

徐青山扛着秦知叶,一路走到不远处的偏僻的巷子里。

肩上的人像是认命似的不挣扎。

终于,他停下后把人放下,谁知道秦知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往饭馆走。

徐青山紧拧着眉,把人拉了回来:“站住。”

秦知叶扫了他一眼,充耳不闻地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徐青山目露怒意,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秦知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然而秦知叶侧着头,根本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表情也淡地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突然慌了。

他设想过秦知叶会怪他,会骂他,甚至动手打他,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态度。

徐青山抑着有些混乱的呼吸,放轻了声音:“知叶,我们好好谈谈。”

听着他的话,秦知叶脑海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相互交织,像无数根针刺在心口。

她还是没有看徐青山,只是声音沙哑了些许:“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申请报告我签了,你放心,我没拿徐家任何东西,而安安是我生的,我当然也得把他带走。”

“没有我,你一个人能生?”

徐青山飞快接了句。

秦知叶一噎,选择沉默。

气氛一时陷入僵凝,徐青山努力忽视她脸上的冷淡:“张燕食物中毒是装的,面馆的火是我姐放的,她已经被抓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有安安,我的确不够关心他……”

因为他这番话,秦知叶好不容易消融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徐青山心一紧,突然说不出话。

“当年徐慧芳生日,我误喝了杯酒进错你的房间,是你爸说不能让徐家丢脸,硬逼着让我同意嫁给你,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连带着安安你都不喜欢。”

秦知叶说着,眼圈渐渐变红:“你自己说已经是新时代,可我为什么要受到你们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父母,我是个没有家世的穷丫头?”

“不是,我……”

“打从听见你说我跟安安都不重要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咱们只有好聚好散。”

秦知叶深吸口气,转头看着徐青山浮起从没有过的无措双眼,一字字说:“徐青山,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秦知叶的声音软绵绵的,却像记拳头砸在徐青山心口。

他凝着眼前含泪却满是坚决的眼睛,下颚微微一紧。

感受到扼住手腕的力道慢慢松开,秦知叶终于浅浅松了口气。

就在她以为徐青山妥协了时,离开手腕的手突然滑到腰上。

他一手将人往怀里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下一秒,唇舌相撞的麻酥感让秦知叶瞳孔骤然紧缩。

徐青山的脸近在咫尺,那幽深的眼神就像无底洞,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吸进去。

四年婚姻,他们只亲近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有了徐安安……

秦知叶白皙的脸霎时红的跟辣椒似的,她奋力挣扎,可男人的手就像绳子,禁锢着她无法动弹。

她只能笨拙躲避那在嘴里攻城略地的舌头,却被一点点夺走呼吸。

就在秦知叶快要窒息时,徐青山终于放开她:“你再说一遍。”

极具威胁的话在此刻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

秦知叶只觉大脑一片混乱,只能依稀靠着记忆开口:“徐青山,我们已经离婚了,你……”

话还没说完,炙热的唇再次贴了上来,将她的话全部吞入肚中。

她捏紧了拳,拼命捶着他石头般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已经发软,双手也无力地耷拉着,徐青山放开他,声音沙哑:“你再说一遍。”

秦知叶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要不是他抱着,自己可能就跪在地上了。

她抬起泛着泪光的双眼,羞愤不已:“你疯了吗?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徐青山没有说话,而是放开她,从口袋拿出张纸。

秦知叶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婚申请报告。

‘嘶’的几声,那薄薄的一张纸猝不及防地被徐青山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秦知叶又急又不解。

当初他跟徐慧芳几次三番让自己离婚,可现在他为什么把申请报告撕了?

徐青山面不改色:“秦知叶,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人,也不能带着我的儿子跑。”

这话太霸道,让秦知叶心生不满:“安安是我儿子,而且你也不要认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我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养阿嬷和安安。”

眼见她软硬不吃,徐青山头痛不已。

明明是想找她和好,怎么关系反而更僵了。

秦知叶似是也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走,然而却被徐青山扯住了手。

“让我看看安安,就看一眼。”

徐青山语气透着似有若无的祈求。

秦知叶诧异,嘴里的拒绝在看到他眼神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等回过神,心里止不住的懊悔。

这样答应,不是明摆着打了自己的脸吗?

可想到徐安安一直念叨着‘想阿爸’,她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带着徐青山回了饭馆。

进去时,才发现何建涛已经走了。

秦知叶把徐安安抱了出来,一见着徐青山,徐安安立刻朝他伸出手:“阿爸!”

徐青山接过孩子,摸了摸他的脸。

孩子重了些,额头隐约可以看见因为车祸留下来的一道浅浅的疤。

徐青山目露心疼:“安安,有没有想阿爸?”

徐安安抱着他的脖子,亲昵靠着他:“想,安安想阿爸,阿爸不要走。”

秦知叶见这情势,连忙药把孩子抱回来,却听徐青山做承诺般的回应孩子。

“不走,阿爸陪着你跟你阿妈。”



秦知叶愣住,脸色有些难看。

可看徐安安那亮晶晶的眼神,只能把话先压在肚子里。

“好了安安,你该睡觉了。”

说着,她伸手就要把孩子抱回来。

但徐安安紧紧抱着徐青山:“不要,安安要跟阿爸睡。”

“安安,不可以不听话。”

秦知叶皱起眉,心里有些吃昧,明明自己为他操心最多,他怎么更粘徐青山?

或许是因为孩子,徐青山突然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温馨。

他揉了揉徐安安的头:“听阿妈的话去睡觉,明天再跟阿爸玩。”

徐安安脸鼓成了包子,不情愿地伸出小指:“拉勾。”

徐青山愣了瞬后伸手勾住那小小的手指:“拉勾。”

徐安安这才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乖乖被秦知叶抱进去睡觉。

十几分钟后,秦知叶出来,本想打发徐青山走,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提了个包进来,正在铺那三张桌子拼成的床。

“你这是干什么?”

徐青山脱下军大衣,垫在被子下:“明天早上安安要是看不见我,你怎么跟他交代?”

秦知叶哑口无言,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可以睡宾馆,那儿更舒服。”

“没钱。”

听到这个回答,秦知叶差点气笑了。

他居然连个正当的理由都不愿意想。

徐青山看向她:“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秦知叶的确疲惫了,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什么,索性转身进了休息。

一进去,轻轻拍着徐安安肚子的阿嬷压低声音问:“你跟青山吵架了?”

闻言,秦知叶整理被子的动作滞了瞬。

看来阿嬷是已经听见外头的动静了。

她继续整理被子,不愿让老人看到自己复杂的眼神:“没有,就是把话说开了。”

阿嬷看着徐安安稚嫩的脸:“知叶啊,你要照顾安安,又得照顾我这把老骨头,日子久了,你身体也会垮的。”

顿了顿,她语气多了丝劝慰:“青山能过来找你,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为了你自己以后,也为了安安,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秦知叶沉默了很久,而后才缓声道:“阿嬷,有些事我没办法跟您解释,我在徐青山身上已经吃过两次亏了,我不想再委屈自己,而且我有能力照顾好您和安安,每必要非得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听她话语里满是坚持,阿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周遭一片沉寂。

而听力过人的徐青山清晰听见秦知叶的话。

他拧起眉,眼底扶起不解。

为什么秦知叶说在自己身上吃过两次亏了?

揣着满心疑惑,徐青山久久不能入睡。

夜渐深。

秦知叶也毫无睡意。

她盯着紧闭的门,原本平静的心开始起了波澜。

纵然嘴上说着不想跟徐青山有任何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去想给他的拿床被子是不是太薄了。

纠结了半天,秦知叶蹑手蹑脚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件还算厚的毯子,打开门出去。

借着外头透过门隙的灯光,她摸黑过去。

隐约看见桌子上的人影,秦知叶轻轻把毯子盖了上去。

正当她想收回手,忽然被抓住手腕用力一扯。

桌子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秦知叶只觉自己被搂进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里。

徐青山低哑的声音像含着口白酒,让人发蒙——

“上回我抱了你一整晚,现在该你抱我了。”



黑暗中,秦知叶紧缩的眸子颤了颤,紧接着脸颊跟火烧似的。

她立刻挣扎起来,低声警告:“徐青山,你放开我!”

在徐青山看来,怀里的人就跟只小奶猫似的,爪子非但挠不疼他,还抓的心发痒。

但又怕真的惹恼秦知叶,他只能不舍得放开手。

秦知叶一咕噜爬起来,揪着衣扣连退好几步。

看不清人,只听见徐青山的声音多了分少有的温和:“怕我冷才偷偷过来给我盖毯子?”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回了房。

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心软,早知道连被子也不给他,让他冻得受不了自己离开。

听着急促的脚步,徐青山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如果秦知叶不来给自己盖毯子,他的确没有把握把人劝回来,但他现在确定了,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哪怕只是方寸之地,他也要继续开垦。

次日。

一夜都没怎么睡的秦知叶第一次睡过头。

平时睁开眼天才刚亮,现在都日晒三竿了。

她连忙起身去洗漱,心里暗叫不好,还有好多菜没摘。

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见阿嬷和徐安安坐在外头,吃着包子和粥。

而徐青山睡的那三张桌子已经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阿嬷盛了碗粥:“知叶,你起了啊,快来吃吧,青山一大早去买的。”

闻言,秦知叶愣住:“他没走吗?”

徐安安抓着有他半个脸大的包子,指着厨房说:“阿爸说阿妈累了,要帮阿妈干活。”

秦知叶望着厨房,下意识地走进去。

厨房里的桌子上,处理好的葱姜蒜和青菜整整齐齐摆放着。

‘哒哒哒!’

刀和砧板碰撞的声音让她转过头,只见徐青山卷着衣袖正切着葱末,手臂肌肉线条清晰有力。

他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即便穿着厚厚的军棉服也能看出宽肩窄腰,侧脸就像工匠雕刻的石像,坚毅俊朗。

“醒了?去吃早饭吧。”

听见徐青山的话,秦知叶才回过神。

她皱起眉:“你早点回部队吧,这些事我来做就行。”

说着,就要上前接过菜刀。

然而徐青山却躲过她的手:“我跟部队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假期结束前,我会一直在这儿。”

秦知叶怔住。

认识徐青山这么多年前,她从没见他请过假,哪怕是半天,现在居然请了半个月。

“别,我那桌子是让人吃饭的,不是你的床。”

驱逐之意,显而易见。

然而徐青山面不改色道:“你要我走,那还得问问安安答不答应。”

秦知叶一噎,顿时又气又无奈。

他当初对徐安安那么冷淡,现在反而把他当成自己撑腰的对象了。

没等秦知叶反驳,徐安安就跑了进来,抱住徐青山的腿:“阿爸,一会儿带安安去玩好不好?”

徐青山放下刀,俯身将豆子似的徐安安抱起:“今天不行,等过两天你阿妈不忙了,我们一起去。”

徐安安眸光一亮:“真的吗?”

在他的记忆里,阿爸阿妈从没一起带他出去玩过。

徐青山点点头:“不信,你问你阿妈?”

秦知叶立刻瞪向他。

可面前一大一小的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特别是徐安安那写满渴望的目光,瞬间浇灭了她胸口的怒火。

她捏紧了手,扯出个生硬的笑容:“对,等阿妈不忙了,咱们一起去。”



得到秦知叶肯定的回答,徐安安开心地拍着小手:“安安还要阿爸送安安去幼儿园,安安要给其他小朋友看阿爸,安安不是没有阿爸的孩子!”

稚嫩的话语像根刺扎在秦知叶和徐青山心上,疼痛来的猝不及防。

秦知叶垂下有些发涩的眼,没有说话。

她总觉得自己能给徐安安双份的爱,却还是弥补不了父爱的缺失。

徐青山抚过徐安安额头的伤疤,看向沉默不语的秦知叶,眼底浮起心疼和愧疚。

对他们母子,自己的确关心太少了……

秦知叶很快缓过来,匆匆吃完早饭就忙起来。

虽然因为身边多了个徐青山感觉很别扭,但他也帮了不少忙,让自己没那么累。

上午客少,并不是很忙。

直到中午吃饭,何建涛拎着一小罐糖过来。

坐在角落画画的徐安安见他来了,乖巧地叫声:“叔叔!”

何建涛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把糖递给他:“叔叔给你买了猪油糖,喜欢吗?”

“喜欢!谢谢叔叔!”

何建涛视线瞟向厨房,心底嘀咕着那兵痞不会还没走吧?

正这么想着,便见徐青山拿着抹布,提着桶水出来。

两个男人视线一对上,顿时电光火石。

徐安安捧着猪油糖,朝徐青山跑过去:“阿爸,叔叔给安安买了糖,阿爸吃。”

然而徐青山却将糖拿走放在桌上:“安安,不要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

听到这话,何建涛脸色一下就青了。

秦知叶挎着菜篮出来,想把洗干净的葱蒜放外头晾干,见何建涛来了,步伐一滞。

想起昨晚当着他面被徐青山扛出去,有些难为情:“何老师,有什么事吗?”

何建涛这才把目光放在秦知叶身上:“知叶,你不是要租店吗?咱们出去聊吧。”

没等秦知叶回答,徐青山冷下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用得着出去聊?”

尖锐的话刺的何建涛一噎。

秦知叶皱眉:“你说话客气点。”

徐青山脸色更难看了。

她脾气不仅长了,还想帮着外人说话?

徐安安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仰着脑袋看看徐青山,又看看何建涛。

最后还是亲昵地抱紧徐青山的腿。

虽然何叔叔对他很好,但还是阿爸好看。

秦知叶将菜篮放下:“何老师,一会儿我还要做饭,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见她都这么说了,何建涛也只能妥协。

徐青山把水倒了,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徐安安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秦知叶擦了擦手,坐下:“我昨天算了笔账,饭馆一个月的净盈利大概是三百块左右,如果租下来,我每个交一百块,我知道这有点少,但等以后生意做大,我会自己提高租金的。”

并非她舍不得给钱,而是生活实在开销大。

徐安安不在机关幼儿园上学,学费是比开销,而阿嬷每一月要花几十块去医院看病买药,自己还得存钱应对老人突发疾病……

她有些紧张地握着手,忐忑于何建涛的回应。

然而何建涛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厨房,刻意压低声音说了句:“知叶,你还是尽快让你前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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