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马,走到我身边,伸出右手,想扶我起来。
我定睛看了看他,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说:
“不必。”
转而撑着地面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说:
“不在府里待着,怎么出来的?”
原本在看热闹的袅袅,见状急忙跑到我身边,查看我有没有受伤。
又朝着撞我的人恶狠狠的盯了盯。
却看见此人的面孔,又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我。
我拉着袅袅的手,说:
“没事。你去哪儿了?”
袅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姑娘,我看杂耍一时入迷了。”
我朝她嗔怪的盯了一眼,说:
“罢了,走吧。”
却在刚要迈开步子时感受到脚踝一阵疼痛。
我“嘶”了一声。
袅袅担心的看向我的脚踝,说:
“姑娘,是不是崴伤了?”
我朝她点了点头,又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骑马人,说:
“无大碍,壮士先走吧。”
那人也不吭声,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局促。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在袖子下拉了拉袅袅的胳膊,示意她扶我离开。
“你这脚只怕是五步之内就会摔倒。”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些笃定。
我朝身后点了点头,说:
“不劳费心。”
转而继续在袅袅的搀扶下一蹦一蹦的向前走。
原本在边上看热闹的人群也悉数散去。
就在我向前蹦着的时候,没有受伤的那只脚却好像突然软了一下,整个人眼看着要趴在地上。
袅袅伸手想拉住我,奈何向前栽的力气太大,她也拉不住。
正当我以为要再次吃一嘴土时,右手突然被牢牢抓住。
接着一个转身,头直直的撞向一面紧实的“墙壁”。
头撞的生疼。
却感觉有一双充满桎梏的手臂在环绕着我。
时不时还怕我滑落而不断加紧了力气。
我抬头看去,已经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我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头顶着他的下巴,甚至能看清他下巴上的胡茬。
我惊呼一声想推开他,却在双手触碰到他胸口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好结实”。
我推了推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看向他,说:
“多谢你,不过,男女授受不亲。”
他似笑非笑了一下,呼了口气。
忽而打横将我抱起,大步朝着街边走去。
袅袅紧紧跟在后面不敢说一个字。
他带我进了一家医馆,伙计又招呼他将人放在椅子上。
他朝伙计看了看,说:
“请孙先生出来。”
伙计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一时不敢搭话。
他补充说:
“就说宇文府来人了。”
伙计听见宇文两个字时猛然抬起头,连连点头,朝后堂跑去。
不过一个侍卫打扮,也仗着宇文府偌大的名声在外招摇。
说话间医生已经来了,看了看我的脚踝,说:
“扭伤了,请到旁边针灸即可。”
他又伸手想将我抱起,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伸出左手,不想正拍在他凑近了的脸颊上。
画面看上去有些尴尬,我躲开了手,说:
“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