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对突如其来的巴掌没什么防备。
我看了看凑近了的脸,连忙躲开了眼神,站起来,蹦跶着去进行针灸。
一会儿功夫,在袅袅的搀扶下可以下地走动了。
从治疗房间出来,发现他竟然还在椅子上坐着喝茶。
抬头看见我出来,打量了一眼,好似在说“看来脚没事了。”
遂站起身来,朝医馆伙计说了句什么,对着我行了个礼,说:
“马儿冲动,惊扰姑娘,诊金已付,告辞。”
没等我回复,他已经出了医馆大门。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个人好奇怪,好像礼数周全,但却当街抱我。
见他出了医馆,我朝伙计看去,见他也正打量我,便问道:
“伙计小哥,刚那个人,你认识吗?”
伙计点点头,说:
“宇文府的一等侍卫,认识的。”
我朝袅袅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向医生道了谢,袅袅扶着我朝大门口走去,边走边说:
“姑娘,吓死我了,看见那个人我就害怕,大气都不敢喘。你刚还拍了人家一巴掌呢。”
我心里也有很多不解,一时没有搭话。
走到大门外,却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行礼,说:
“是伍府的?”
我和袅袅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那小厮直接引我们来到一顶轿子前,说:
“送姑娘回府。”
我看他没有自报家门,便问:
“你们是?”
那小厮躬身行礼,说:
“宇文府的。”
我暗叹了一声那个人处事周到,就上了轿子。
回到府上,也没有人过问我们私自外出。甚至还有人来搀扶,服侍。
袅袅和我不由得觉得怪异。
晚些时候,我忍不住到将军书房,想问问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将军的贴身小厮迎面走来,说:
“将军猜到姑娘会来,让我在此等候。今日之事,宇文府已经有人过府传话,姑娘不必介意了。”
我看了看他,说:
“可知来人传的什么话?”
他摇摇头,不再搭话,转身进了书房。
在府中休养了一阵子,脚伤也好利索了。
这天袅袅正在陪我一边挑选着要风干的茉莉花,一边说:
“那天的事既然无人再提,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忧了。我们那天是做小厮装扮出门的,断不会因此玷污姑娘名声。”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她,心想,原来袅袅是觉得当街被男子抱住有碍观瞻。
笑了一下,说:
“已经过去了。”
我见她巧笑着,便继续说:
“那人奇怪,以后想来也不会见到的,无碍。”
袅袅这才继续手里的工作。
最近我总是觉得茶叶味道淡淡的,没有香醇之感,便和袅袅一起,收了茉莉花,准备晾干,做成茶叶的伴侣。
风干了的茉莉花不仅可以作为茶叶伴侣,放在袋子里还有隐隐的香味,代替了香囊。
我便随身都携带着。
这天前厅传来消息,说相国宇文化及将过府宴饮。
我虽诧异这两大政敌又在搞什么名堂。
却也只能在袅袅的推搡中进入后厨,为宴席锦上添花。
这次,我打算制作的是,混合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