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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徐昭然大闹衙门

发表时间: 2022-12-28

接着徐昭然又跑到秋凤栖跟前道:“其实也不只是因为能帮到他们吧,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因为你在听到我说我没有要吃禁药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了相信我,而不是怀疑我又对你说谎话!”

秋凤栖解释,“事实是你确实没有说谎,而且我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你不是会因为一件事想不开而轻生的人。”

“你就这么了解我吗?”徐昭然意味深长的问。

又来了!又来了!秋凤栖赶紧抬手敲她额头,“你就是一比小甲大不了多少的小屁孩儿,少给我装大人!”

徐昭然朝他努努嘴,心里暗道:“说我小屁孩儿,我真实年龄说出来吓死你!再说如果我没逃婚,明年这个时候都抱上孩子了好吗?”

两人说说闹闹来到昨日给她看病的老大夫家。这老大夫姓韩,是世传的医馆,家中还有一老妻,孩子早年夭折了。别说,这大夫的医馆挺难找,躲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里,这医馆也不是酒馆啊,那酒香能飘千里,一个医馆藏这么严实做什么?也不知道小甲是怎么找到的人。

两人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是个小子,短衣短裤,腰间绑了一条黑色布条,看起来像是个学徒。

“我们是来找韩大夫的,这里是他家吧?”韩大夫,昨日帮她看病的大夫,秋凤栖问开门的人。

小子道:“是韩大夫家,两位是看病还是...”

徐昭然:“昨天韩大夫来给我看病,今天我好多了想来拜访一下他,不知可否方便?”

小子让出门缝,“方便,如今都没什么人看病,清闲得很!”请二人进去。

韩大夫坐在院子里晒草药,闻声抬头看过来。

“是你们?找我有何事?”

秋凤栖拿出手里的药包,“我们想请大夫帮忙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药?”

秋凤栖和徐昭然蹲在韩大夫面前,韩大夫看了她一眼,点头,“嗯,看来你的身体底子确实不错,才一个晚上就这样活泼乱跳的了。”

徐昭然笑,“我也觉得我的身体最棒了,一年四季下来病都不轻易生一个。”

昨日徐昭然病得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韩大夫还以为她是个不知道疾苦只知深闺愁怨为点子小事情就轻生的大小姐,今日一看竟是个性格爽朗的小姑娘,两腮还有婴儿肥,笑起来小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还挺可爱!

韩大夫放下手中的药材在身上擦了擦手,对秋凤栖伸手道:“给我看看!”

秋凤栖将药材递给韩大夫。

老头在药渣中扒了扒,又放在鼻子底下细闻,过一会儿一脸惊恐道:“这是哪儿来的?这里面放了十足的五石散!”

“五石散?”徐昭然大惊,“这五石散不是会让人上瘾吗?是毒品啊!”

韩大夫:“少量的五石散确实让人放松心绪的功效,但服用过多就是大患,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味曼陀罗,也是致人迷幻的东西,都属大夏禁药,你们是从哪儿得来这东西的?”

徐昭然面色极为难看,道:“锦绣医馆!”

“老朽早该想到。”老大夫听到医馆的名字之后叹息一声。

徐昭然问,“大夫,这锦绣医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秋凤栖跟着点头,这锦绣医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何会出现这种庸医误人的事情?

老大夫唤徒弟过来,将手中药渣交给他让其丢到火中烧掉,然后缓缓将锦绣医馆的事情告诉二人。

这锦绣医馆可算得上是上虞城一害。其背后的老板是县令的小舅子,在医术上算不上了得,只能说勉强看得了一些简单的小毛病。但因为姐夫是县老爷,背后势力大,许多人都要给三分薄面。后来在县老爷的庇护下锦绣医馆发展壮大,很快成为上虞城最大的医馆,将其它的医馆打压得差点倒闭。

不仅如此,这些年锦绣医馆抓错药、治死人的事件那是一件接着一件。有人告到衙门去,却被县太爷打了几十板子扔出来,还不准家人抬回家,非得让人在衙门门口躺一天,让城里的人都看到敢告锦绣医馆的代价。

说完,韩大夫不由得叹息,“就连我这个医馆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躲到这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

徐昭然听得火气,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这样徇私枉法包庇亲人!

秋凤栖:“怪不得,我和昭然还议论怎么您的医馆会在这种不好找的地方。”

“不行!我要去告他!说什么也不能忍!”徐昭然突然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秋凤栖赶紧拉住她,“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没听韩大夫说吗?这锦绣医馆的后台是县令,你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和县令斗?”

徐昭然:“难道就要这样忍下不成?堂堂一个县令,一县的父母官,这样无法无天,若是谁都忍下了那这一县的老百姓都要遭殃!有什么事、有什么委屈都不知道找谁说理,那他们得多绝望?这还是大夏的天下吗?!难道这天下是他上虞县令的了?!”

秋凤栖沉默,他承认徐昭然说的都对,只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片刻又道:“你知道这上虞县的县令是谁吗?”

徐昭然问,“是谁?”

秋凤栖:“叫张兆,当朝太后的侄子!”

徐昭然沉默,韩大夫见状,也只能劝说徐昭然,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去和当朝太后的侄子斗吧,明知是死路,身为医者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

“小姑娘,老朽也劝你一句,此事就这样算了吧,咱们斗不过当官的。”

徐昭然不服气,小嘴撅得老高。

“好了好了,药我也帮你们认完了,就赶紧走吧,我瞧你们也不是上虞本地人,想来是来办事的,事情办完能早走就早点离开上虞县。”韩大夫开始赶人。

两人离开医馆,回客栈的路上徐昭然还是不肯说话,虽然锦绣医馆这事儿他也愤怒,但转念一想也不愿意为此得罪张兆,虽然处置一个张兆很容易,麻烦的是他身后的太后,甚至是皇上。如今的皇帝昏庸无能,国不像国家不像家,朝廷的大臣们多年来忙着拉帮结派,丝毫不管下面的官员贪污还是杀人、贪钱还是卖命。这上虞张兆在这里经营了十多年之久,背后盘根错节势力也不可小怯,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和她虽说身份显贵,可惜一个自我‘流放’,一个逃婚离家出走,力量弱小想撬动县令的位置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徐昭然不知道他的这些打算,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嘲笑他胆小怕事。一路上虽然她没说话,但是心里头一直在盘算怎么收拾这锦绣医馆和张兆。 倘若是个普通的地痞流氓她直接找人套了麻袋扔在巷子里劈头盖脸打一顿就好,偏偏这人是一县的县令,不好弄。

回到客栈,两人无话可说只好各自回房。秋凤栖刚要回房,小二过来给他说小甲留下话已经去王家找王冰娘去了,让他和徐昭然放心。

秋凤栖不担心小甲,那小子机灵,昨夜去找他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只信鸽,若是发生什么事就给他飞鸽传书。到是徐昭然这边,他见她回房时那阴晴不定的神情,心里一直打鼓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秋凤栖知道徐昭然胆子大,可再胆大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胆大到不和他知会一声就那样跑去敲县衙大门前的鼓,连张兆面都没见到就被衙役打了二十个板子扔出来。秋凤栖是店小二跑来告知才知道这件事,慌慌忙忙就跑去县衙大门前。

徐昭然也是倒霉,这几日王家的事弄的张兆焦头烂额,听到有人敲鼓,心里烦躁,人都不见直接让衙役打个二十板子扔出去。

人到的时候就看见徐昭然周边围了一大堆人,而她趴在地上费劲儿的想挣扎着起来可惜都不成。一个女孩子,被人打烂了屁股扔在地上,还被这么多人看着,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徐昭然羞愤得想死,最后索性将自己埋在手臂下面,眼不见为净。

秋凤栖走到她面前,蹲下,深深叹了口气,“不是给你说了别来衙门闹吗?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打成这样,这病才刚好一点,又被打。”

徐昭然缓缓抬起头,终于见到认识的人,睁着大眼睛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也不说话。

秋凤栖心疼的将人抱起,怒瞪围观的人一眼,“看什么看!都回去做自己的事!”走出人群。

徐昭然将头埋在秋凤栖怀里,像鸵鸟一样,随秋凤栖把她抱去医馆。

“怎么了这是?”打开门,韩大夫就看到秋凤栖抱着徐昭然直奔里屋。

秋凤栖将人放在榻上,对韩大夫道:“她今天去衙门敲鼓,被人打了几十板子,大夫你快帮忙看看!”

韩大夫见她趴在榻上,紧紧咬着牙关,冷汗打湿了鬓角,不禁心疼得跺脚,吩咐徒弟赶紧烧水拿金疮药,“你说你这闺女这是干什么啊?都说不不要招惹锦绣医馆不要招惹锦绣医馆,偏不听,这下被打了吧!”

药拿来,水端来,这次徐昭然受伤的部位特殊,韩大夫只好去后院叫老妻过来帮徐昭然上药,其他人都在门外等着。

秋凤栖在门外听着徐昭然时不时受不了才哼一声,手指节都被掐的泛白,又是好气又是心疼!

韩大夫看到,问,“小伙子,你喜欢这丫头吧?”

秋凤栖赶紧解释,“她是我妹妹。”

韩大夫不信,活了大辈子,看人的功夫还是有的。虽然秋凤栖一直显得镇定自若,可听到那丫头痛苦的哼声秋凤栖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是妹妹也好,是心上人也罢,以后好好看住她,可别再出事了。”

秋凤栖点头。

许久,韩大夫老妻把他们叫进去。

徐昭然已经趴着睡过去了,韩大夫老妻感叹,“这小姑娘可真坚强,上药的时候那样疼都没叫一声,是个值得珍惜的人。”明显是对秋凤栖说的。

“张兆...你大爷的你敢打我.....,我爹是礼部尚书,姐夫是当朝太子,你敢打我!你等着...,我一定会报这板子的仇!......”

秋凤栖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徐昭然,期间徐昭然说了这样一段梦话,说的秋凤栖哭笑不得。

在韩大夫的医馆住了两天,秋凤栖才带着徐昭然回客栈,秋凤栖怕她又惹事儿,一直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