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焦豹那边,郡丞府食客张厉站出道:
“焦少爷,此人有两下子,只怕会伤到兄弟们。”
“何不试试我的符篆,拿下他不费吹灰之力。”
焦豹大喜,指着楚燕喊到:“这样最好,若能无损拿下,此女赏你把玩三个月。”
张厉站出,从袖中刷地抽出一张符篆。
那符篆银光灿烂,上面篆刻着神秘字符,似有电蛇游窜。
张厉上前,冲着楚飞扬,摇着符篆蔑声喊道: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惊雷符。”
“我一念之下,闪电自动锁定,将你劈成齑粉。”
“识相的话,跪地求饶,让你姐速度进屋,脱衣服侍。”
院外,众村民大骇,纷纷后退。
要知道,这符篆威力巨大,恐怕炼气级别的仙人,都不能承受一击。
赵惠脸色惨白,凄声喊道:“飞扬,别倔了,赶紧跪下道歉。”
楚燕试图挣脱楚飞扬抓着她的手:“弟弟,算了,这是咱们的命。”
“让我过去侍奉他们,说不定能饶咱们一命。”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楚飞扬却按住楚燕,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大姐,莫怕,他们不能奈我若何。”
他看着张厉手中的雷符,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那张厉将雷符从袖中翻出时,楚飞扬已经看见,他袖中还有一沓符篆,五颜六色,各不相同。
这些符篆,都是制作给凡人使用的。
操作简单,威力巨大。
可以击伤炼气二层以下的真人。
操作手法人尽皆知。
只是价格贵的离谱。
楚飞扬安置好楚燕,昂首挺胸,朝着张厉走去。
“哼,小小郡丞府,竟敢无视玄清令。”
“尔等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立刻跪地道歉,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饶了汝等宵小。”
说着,已经靠近张厉有八步之遥。
张厉闻言大怒。
两根手指一拈,嘴中念念有词。
那符篆华光大盛,腾空而起,化身一道闪电,对准楚飞扬。
楚飞扬微微一笑。
一念之间,张厉的符篆,已经全部转入自己腹部。
轰隆一声巨响。
那雷符劈下。
震耳欲聋。
楚飞扬所站地面,荡起层层尘土。
砾石飞扬,众人纷纷低头闪避。
焦豹抱怨道:“杀鸡焉用牛刀!这雷符,恐怕就是炼气的真人,也劈成渣了。”
张厉谄媚道:“敢对焦少不敬,别说牛刀了,张某斩龙刀都毫不吝惜。”
焦豹一脸得意:“好,那女的归你了。”
众村民惋惜不已。
赵惠早已晕厥。
楚燕双眼圆睁,望着那一团烟雾,几乎绝望。
楚云嚎嚎大哭。
张厉迈着八字步,一脸猥琐,朝着楚燕走去。
然而。
风吹来,灰尘散去。
张厉猛地一惊,几乎倒地。
“你……不可能!”张厉惊呼。
众人这才看见,楚飞扬仍傲然屹立。
不但毫发无损,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原来,就在雷符击中的一瞬间,楚飞扬抽出一张土符抵御。
那一沓偷来的符篆,将近百张,各式各样都有。
连楚飞扬都想不到,他竟然有这么多。
一般武人,都没有符篆,能随身携带一两张的,都是土豪了。
这张厉,想必是做符篆批发生意的。
这回真是便宜了自己了。
偷了这么多符篆,逍遥袋应该满足了吧。
要知道,这符篆的价值,和灵石相当!
楚飞扬神情一凛:
眼前这个张厉,必须死!
否则,他必定追查自己的符篆为什么消失。
若是有心之人,肯定会猜出他身上有重宝。
想到这里,楚飞扬手指一撮。
一张雷符指尖飞出。
张厉这才发现,这雷符和自己的有九分相似。
往袖里一摸。
自己那沓符篆竟然消失了。
“你……偷……”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完。
白光一闪。
轰隆一声。
张厉已经被劈成齑粉。
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糊的味道。
楚飞扬抬头望向焦豹。
伸手取出一张火云符。
这是群攻型符篆。
一张足以烧伤焦豹所有人。
二张足以让他们全部死!
楚飞扬手里,火云符足有十余张。
可是,楚飞扬并不想下死手。
毕竟,焦豹是郡丞小舅子,地位远远高于张厉。
若是击杀,恐怕朝廷要详查。
自己虽然有玄清令,可毕竟仅仅开窍,还不是玄清宗关门弟子。
只有筑基之后,屠杀焦豹此等人渣,朝廷才不敢过问。
那焦豹跑路功夫也相当了得。
看见楚飞扬掏出火符。
撒开脚丫,连滚带爬,头都不回。
饶是如此,楚飞扬还是撒出火符,教训一下。
焦豹和众喽啰,浑身焦炭一般,落荒而逃。
围观众村民被这场景大大震撼。
谁都没有想到,结局竟是如此。
“完了,楚飞扬杀人了!”
“伤了焦豹,焦豹肯定报复,飞扬娃子快跑。”
“假冒玄清令,死罪难逃。”
“那符篆,定是他在清尸场捡到的,私自窝藏,也是重罪。”
众村民恐怕被楚飞扬牵连,慌忙离去。
有善良者,劝楚飞扬全家立刻逃走。
原来,楚燕是为了给楚飞扬治病,在焦豹那里赊购了一根人参。
结果,焦豹利滚利,不到半个月,就问楚燕索要八根人参。
典型的仗势欺人!
赵惠面如土色,训斥楚飞扬道:
“飞扬,你怎么能杀人?还伤了焦少爷,那可是郡丞的小舅子啊。”
“完了,我们楚家算是彻底完了。你个不肖子,怎么这么冲动?”
说罢,嚎嚎大哭。
弟弟楚云却眨巴着眼睛:“妈妈为何责备哥哥,哥哥杀了坏人,应该表扬才对。”
赵惠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手掌,就要打楚云。
楚燕急忙拦下,焦急地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
“楚云,飞扬,你们两去扶爹爹下床,我把板车拖过来。”
赵惠却坐地不起,哭道:
“省省吧,咱俩老弱病残,能跑多远?”
“都怪你这好弟弟,还有你,为什么咬焦少爷。”
“其实本来你要是能把焦少爷服侍好,说不定焦少能放我们一马。”
“最多无非被侮辱罢了,也不至都死啊。”
母女两不由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