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姊坛窝在沙发里,双手环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皓扬。
张皓扬醒来就发现高姊坛在盯着自己,一时间让他觉得很尴尬。
毕竟他俩都还算不上认识,他连对方叫啥名都不知道,就发生了一夜缠绵。
他非常不自然地对着高姊坛笑了笑,“你醒了。”
他搞不清楚昨晚为什么会失控,这在之前,一夜情对他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他有情感洁癖,特别厌恶三心二意,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更是敬谢不敏,一律拒之门外。
可偏偏昨晚就.....
张皓扬抓起衣服躲在被子里穿好,快速爬起来,站在床边。
他举手无措,尴尬地挠了挠头,犹豫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高姊坛没有说话,径直朝他走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高姊坛手里多了一把尖刀。
她把刀塞到张皓扬手里。
张皓扬没明白她想干什么,一脸懵逼地握着刀。
这种情况下,不该出现这样的戏码呀?!
高姊坛眼神坚定,用命令的口吻对张皓扬说,“杀死我!”
“什么?” 张皓扬明显吃了一惊。
这玩得太野了点吧!?
张皓扬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像着了迷一般,大脑一片空白,转瞬便失去了自我控制力。
他像一个被抽掉灵魂的傀儡,双眼空洞,瞳孔边缘微微闪着蓝色微光。
“杀死我!”高姊坛再次语气笃定地命令他。
话音刚落,张皓扬听话地举起刀,攻击力十足地向她捅去。
“去死!”张皓扬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刀尖深深刺穿高姊坛的皮肤,她睁大双眼,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
张皓扬连续捅了她很多次,力道十足让她连连后退。
血液开始从她体内一点点往外喷溅,高姊坛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不至于摔倒。
高姊坛心里从未感到如此害怕,身体感觉像瞬间被掏空了一样。
同时,她又有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感和可以忘却一切的轻松。
张皓扬回过神,发现手里握着刀,刀刃全部没进高姊坛的肚子里。
张皓扬吓得赶紧松开手,瘫软在地。
他看着沾满高姊坛鲜血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和无措不断向他袭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我怎么会伤害你?...我不可能这样做,这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不停地把手上的血液往衣服和裤子上擦,似乎只要擦干净手上的鲜血,眼前的这一切就不存在一般。
没了张皓扬的支撑,高姊坛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她气若游丝,平静地等待她期盼已久的解脱。
很快,张皓扬缓过神来,赶紧爬到高姊坛身边查看她的状况。
“你怎么样?还好吗?”
张皓扬查看高姊坛的伤口,伤口还在不停流血。
他顺手扯过床上的毯子压在高姊坛伤口上,给她止血。
“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叫120。”
张皓扬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四处翻找手机。
人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找不着东西,他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明显的地方找到手机。
他颤抖着双手,开始拨打电话。
高姊坛虚弱无力地抬起手,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挥动手指,指尖显出白光,轻轻一挥,张皓扬就晕了过去。
同时,高姊坛也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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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不见脸的女子发疯似的在高姊坛家里乱翻、乱砸,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高姊坛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女子抓起墙角的棒球棍,开始在屋里大势搞破坏,等她发泄够了之后,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高姊坛。
随后,她拖着球棒向高姊坛走过来,在她身边站住。
“喂,起来!我知道你没死。”
她用脚尖踢了踢高姊坛的头,高姊坛没有反应。
“少在这给我装死,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给我起来,起来!”
女子抬起脚在高姊坛的关节各处用力碾压,高姊坛仍旧没有反应。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怎么会允许你死得这么容易,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生不如死,没有我的同意,你想死也死不了,哈哈哈。”
女子似乎没有了耐性,举起球棒狠狠朝高姊坛砸去,一棍、两棍、三棍.....
高姊坛仍旧没有任何反应,静静地躺着任由女子疯狂施暴。
女子累得喘着粗气,像一个变态杀手一般俯视着她。
“你还装,不想起来是吗?那我就让你去死!”
话音刚落,女子直接挥棒朝高姊坛头部砸去。
“呃!”高姊坛深吸一口气,醒过来。
她还躺在张皓扬的卧室里,刚才那一幕是梦,无孔不入的梦魇。
不过,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高姊坛伤口处的血液突然停住不再流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插在高姊坛肚子上的刀被愈合的伤口一点点往体外推。
“哐当!” 刀掉落在高姊坛身旁,刀刃上还沾了些血液。
高姊坛脸色惨白,虚弱地支起身,一脸不可置信。
她撩开浸满鲜血的衣服,确认肚子上的伤口。
皮肤上还沾了很多鲜血,伤口有些看不真切。
她扯袖子去擦,发现肚子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
“该死!”高姊坛怒气冲天,涨红着脸。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原本就很虚弱的她突然眼前一黑,头发晕,她只好又躺到在地休息。
很显然,她又失败了!
高姊坛很崩溃。
这才刚重新燃起的希望又被当头浇熄的挫败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平躺在地上,努力用深呼吸让自己恢复过来。
为什么?!
手上的伤口明明还在!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