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焦急的在院中来回走动,时不时地看看门口。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外面还下着雨,你赶快多派点人去找啊。”
李管家拍拍温珩的背,让他放松。
“老爷,小姐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说咱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了,慕容公子也在,他不会让小姐受苦的,您先坐下吧,别太担心了。”
听到这话温珩还是不太放心,温沧浅的娘为了生她难产而死,虽然这么多年温珩一直没有再娶妻,可对于温沧浅的照顾也是分身乏术,所以她为了不让温珩担心,自己是什么苦什么累都忍着不说,就连在书院被欺负了也是自己解决,从不靠着自己温大小姐的身份和脾气,这也是温珩喜爱并心疼这个女儿的原因,天都黑了女儿还没回来,作为父亲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就在温珩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时,门口传来动静,温沧浅推开大门缓缓走了进来。
温珩赶快上前,一颗心这才放下。
“哎哟,阿浅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外面还下着雨,怎么样?淋湿了没?”
看着温珩着急的样子,温沧浅心中一暖,握着他的手。
“放心吧,阿爹,有……邱宸在,他送我回来的,爹就别担心了,女儿已经长大了。”
温珩上下打量着她许久才罢休,向后望去,并不见慕容邱宸。
“诶?慕容那小子呢?”
温沧浅停顿了许久,笑着说。
“他把我送到门口就回去了,应该是府上有些事吧,不方便进来,好了,阿爹,快去睡觉吧,在平常这时候您都就寝了,李叔。”温沧浅对李管家使眼色。
李管家点点头,搀扶着温珩回房。
———
太傅府
掷言从外面走进来,对云夭拱手
“主上,打听到了,今日的暴动是慕容缚一早就安排好的,他知道您有每年去花楼的习惯,不仅将这件事传播出去,还想乘此机会将此次事件扣在您头上。”
云夭揉着太阳穴,听完后停了下来,眼神冰冷。
“哦?他想怎么把这两件事连接起来呢?”
“可能是栽赃嫁祸?”
云夭冷笑,似乎对这些年的小伎俩逐渐厌烦。
“不,慕容缚可聪明着呢,就算他将死人的事推到我头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让我的名声更差而已,可是如果将那个女人和先帝牵扯进来,就有说头了。”
掷言惊讶的看向他,又急忙低下头有些慌乱。
“您……您的意思是?他知道了?”
云夭将茶杯紧紧的反扣在桌上,一脸阴冷的看着他。
“是啊,明天这个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了,而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想该问问你吧。”
掷言想到还没抓到的人急忙跪下。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云夭呲笑一声,站起身。
“责罚自然会有的,但是现在不是责罚你的时候,现在去查,查那几个黑衣人,是死是活我都要看到他们,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吗?”
“属下明白。”
———
隔天,慕容府。
慕容缚穿好朝服,戴好官帽很是愉悦,有些欣慰。
“不错,你约温家女去花楼碰巧安抚了百姓解决暴动,既没有人会怀疑我们,还能将云夭的身世暴露,也能让那些老臣明白你的能力,真是一箭三雕啊,哈哈哈哈哈。”
看到父亲夸赞自己自然是开心的,但是想到温沧浅,慕容邱宸则愁容满面。
“可是……”
慕容缚抬手,阻挡了他要说的话。
“诶,我知道你喜欢温沧浅,不过到时候弄倒了云夭,再把温珩的兵权拿到手,你还怕温沧浅不会嫁给你吗?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似乎没想到慕容缚居然要绊倒相识多年的朋友,慕容邱宸震惊的看着他。
“爹,你……你的意思是你要扳倒温丞相?可是,为什么啊?”
慕容缚冷笑,手紧紧的握拳。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温珩那个老东西已经欺压我们太久了,凭什么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我为先帝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只记住了温珩,而我却是一个小小的将军,现在和他合作不过是为了扳倒云夭罢了,现在温珩居然还拿到了虎符,这是铁了心也要护住那个废物皇帝,不过这样也好,让云夭的主要目标换成温珩,我们也好做些小动作。”
慕容邱宸久久不能平息,他以为父亲与温丞相是世交,本应友好往来,这样他就可以娶温沧浅了,可是现在,他不但要利用温沧浅,还要扳倒她爹。
“可是阿浅她……”
“好了,女人嘛,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如果你实在喜欢她,到时候我们一统江山时,我会留她一命。”
慕容邱宸还想说点什么,看到慕容缚有些怒气只好作罢,送他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