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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里面那身好看

发表时间: 2023-01-30

源餐厅,薄深未多想,率头窜进去。

这个点了,他扫视过,只有这家餐厅能符合作为病人的她的胃口。

主打粤菜、清淡的这家餐厅,八点了,仍是络绎不绝的客人纷至沓来。

挑了处静僻的二人座,唐若初尚觉察到客人们异样的眼神。

下身是医院的蓝条纹裤,上身肉眼可见外套里的蓝条纹衫,这是一整套。

薄深替对座的女人发话道:“脱了吧,这里热,里面那身很好看。”

早晚凉,中午热的滨城,已是奔着暑季走了。

客人们都着薄衫在就餐。

既是他发了她想要回应异样的声音,她照着办便是。

外套放旁边,捋捋褶皱的纹路,薄深看了下,不待她看菜单,就招了服务员来,“这十道菜,上快点,饿。”

以饿冠以冠冕堂皇,唐若初低头再抬眼皮子时,对上了对座的薄深,二人平静中暗语旋转。

“得,较什么劲。可能他能吃,男的。”肚子在抗议的唐若初尽量让尴尬不那么大声音,只得闷闷地替他辩说。

缩着肚子也是难受得很,这菜在焦灼中迎来了首盘亮相,白灼虾。

他也不提什么,提筷子就吃。

吃得特别大声音,“嗯,虾很新鲜,不愧于源啊。”

唐若初怀疑耳朵有些扩音,收进的音量是平时的十倍之多。

她努力矜持地提醒他,“虾是好,但能小点声音吗?别跟虾较劲。”

他听到却不回应,顾自地说:“服务员,还有九道菜呢?舔盘子呢。”

赵凤至没伤到她啊。

她在急诊看得真切极了,他们就是挤眉弄眼了会儿,不值得关注,入她的心里。

那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赔小心,“您再稍等等,我们大厨忙不赢,不然不让您等......”

他晃着身子说:“上菜,别瞎悠悠。”

是嫌人忽悠他。

她看不下去,他对人颤巍巍的服务员发飚,说:“他脾气不好,不好意思啊。”

唐若初恍如和他在唱双簧。

他唱黑脸,她唱白脸。

将人小员工唬得眼泪快飚到眶外了。

不过二十三分钟,菜陆续摆满了桌,九道白骨瓷装盘的清雅菜式,映入了唐若初肉眼可见的垂涎欲滴。

唐若初的客气还未发出,对面的吮吸声此起彼伏。

他根本不瞧她,他的眼睛里只有九道菜在生猛地蹦跳。

她再度怀疑他,吃相遗传自某类生物。

不可名说。

他不管她,她也懒得做好面的淑女。

这一遭,只见小桌上的男女二人埋头谁也不搭理,空气中弥漫着你争我抢。

十道菜在你夺我取中,风卷残云地光了盘。

薄深出乎唐若初的意外,又叫了一壶茶,慢条斯理地搁那儿斟茶。

“这得多大的胃,才装得下他呢?”腹诽之音在唐若初胸腔内盘旋。

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吃起来,没点儿涵量。

好歹是个体面的人,这么不顾形象。

喝好一杯茶的薄深推来茶壶,“很好喝,你们喜欢的,花茶。”

这不跟他以为她要跳桥,现在以为女人都喜欢喝这玩意儿。

好歹他出席了丈母娘的急诊,冲着这一点,端起茶壶倒茶的唐若初扬起好看的笑,“好喝,好香。”

这顿饭吃得真让人心累。

要是这里有仁和的病人,她真怕她和他的小视频传得人尽皆知。

她睨见有人举着手机拍这儿呢。

视角看过去,是冲向他们。

但不可确定是不是拍他们这对哗众取宠的人。

饭吃好了,待到结账,又来了一出你夺我豪抢的戏码。

唐若初这会儿有点怨自己,怪前半会儿没早点觉醒抢着买了单,就不会有现在的再一次堕入难堪。

“女士,你们,商量着?”举着刷卡机的服务员左右为难。

都什么时代了,两人一个说要刷卡,一个说要扫码。

既然没定数,她也不好擅自替客人做决定,以免来个今日投诉,这一天的班又白当了。

哀叹撤离后,薄深忽然撑起上半身,两只长手压着桌面道:“别抢,我是男的。

他的热气滚滚袭来,比这餐厅内的中央空调还高出几度,令人不觉燥热。

本想买单这顿的饭钱,当是答谢他深情出演赵凤至女婿的演出费。

但在男女这件事上,在性别认证上,无语的唐若初深觉她没法辩驳,他哪儿有误。

服务员又急促地跑来,小心地看向薄深,“先生,刷卡吗?”

“嗯,”服务员利索地“吱”一声划完卡,收银小条留下后,人便急溜退去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把欢快尽收眼里的唐若初对这一幕不禁乐得想咧咧嘴。

嘴角扯了扯,她起身朝门口走,薄深拾起她的外套,跟上她的急不可耐。

这脸皮真薄,不就怕人盯着她再议论吗?

这顿饭彻底令薄深有了再加把劲亲近她的感觉。

他伸出右手,虚虚地拢着她。

病号服在那细腰下,朦胧摇曳。

他出了神,不防撞上了转身夺过外衣的她,“咳咳咳,你......”

额头和额头相撞的一刻,一股冷风吹灭了俩人同时升腾的热度。

“你那衣服太薄,出门不看天儿?”就是关切也不得现真形。

薄深的黑色西装,毛呢料的,转瞬到了唐若初身上,大两号的衣服被她穿得颇有范儿。

滨城的夜晚和白天温差极大,通常能达到十几度。

她想狡辩她不是着急赶着关心亲妈嘛,哪有空护主自己呢。

想归想,但唐若初没和薄深就理论理地掰扯。

她不允许让瞬间的情绪上头,蒙裹彼此的利益关系。

那本证是假的。

不对,证是真的,关系是假的。

要说病人怎么是赛不过健康人的,还是一个身魄强壮的男人。

几分钟的时间,那个不视她的男人迈腿甩她几步之遥。

他总和她保持五步之距,就这么一路着,俩人各揣心思到了仁和大门口。

路灯下的仁和,显得凄冷。

她肩上的那件男式西装像焊在了她身上,一只长手按住它,“冻感冒了,你能回家?”

唐若初气中胸来,“这是咒她离不开仁和?住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