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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气晕江母

发表时间: 2023-02-18

在机械厂家属院里,江兰无疑是老太太小媳妇儿最爱嚼舌根子的那种类型。

二婚带娃上门给人当后妈。

相貌平平却把高级工程师的丈夫管得服服帖帖。

作为这个年代少有的上过大学的知识分子,从小县城一来就进了厂财务科当会计。

大家有羡慕有嫉妒,难免就要说她几句。

但江兰为人正派,又见人先带三分笑,家属院众人虽爱谈论她,却也是正面评价的多。

年少时江兰是不爱笑的,受母亲影响她总觉得爱笑的姑娘有些轻浮。

直到在沪市念大学时认识了那个人,他总是笑着的,在人群中如太阳般耀眼,散发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光辉。

他说“笑”是一种社交礼仪,爱笑的人总是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友谊。

于是在他的影响下,江兰也渐渐学会了见人便带三分笑,时日久了,便成了习惯。

到了后来她对那人的感情由爱变恨,将所有与他的过去都毁灭殆尽,却唯有这习惯留了下来。

哦不,留下的还有那个孩子。

那个长相与他极近相似,性格上却天差地别的孩子。

想到了女儿,江兰脸上的笑意变浅变淡,慢慢消失不见。

*

江兰刚刚转过拐角,还没踏进胡同,就迎面撞上了邻居韩大妈。

“小江啊,快回家看看吧,不得了啦!”韩大妈紧紧攥着江兰的衣袖,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语气又重又急。

“怎么了?”江兰刚刚挂起的笑意被韩大妈这番举动打断,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韩大妈拽着江兰往家门口走,还不忘叮嘱:“咱先说好啊,再气再急可不能打孩子,有话好好说。慧婉这孩子老实,被那花花肠子糖衣炮弹甜言蜜语一忽悠,能不上当吗?”

听了韩大妈这番话,江兰已经差不多猜出来是什么事儿了,脸上阴云密布,甩开韩大妈的手几乎是小跑回家。

韩大妈被甩开也不在意,见江兰跑进了家门,上前帮忙把大门给关上了。转身看着凑过来看热闹的一群人,推搡着赶人。

“走走走,各回各家,有你们什么事儿啊?”

围观的一个青年满是好奇地问道:“不是,韩姨,那徐家堂屋里坐着的是沈三千吧?”

“肯定是啊,今下午我亲眼看见的,沈三千提着桃酥烟酒上的门,徐工给开的门。”韩大妈的儿媳妇姚翠第一个接话。

韩大妈气的狠狠拍了她一下:“那混世魔头可就在里面坐着呢!你在外面这么大声喊他诨名,怕是想让他出来给你来一下吧,他可没不打女人的习惯!走,回家!”说完扯着儿媳妇进了自家门。

围观的其他人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沈三千的秉性,也怕惹祸上身,都跟着溜溜的回了家。

*

而江兰这边,她怒气冲冲进了家门,一眼就看见那沈三千悠哉悠哉的坐在堂屋里,丈夫徐为善铁青着脸坐在一边。

茶几上摆着两盒吉香斋的桃酥,两条牡丹牌香烟。

见到她进门,丈夫露出解脱了的表情,那沈三千站起来客客气气的问好:“江姨回来了?”

江兰理也不理,直接问丈夫:“这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在咱们家?”

徐为善张了张嘴,想说吧又怕妻子听了生气上火打孩子。

“这事儿来龙去脉徐叔也不甚清楚,我来说吧。”沈霆钧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笑模样。

“我这回来是为了跟你们二老报备一下,我跟江慧婉同志,正式以结婚为目的恋爱了。”

“下次在街上看见我跟小江同志在一块儿,您可别又把我当成流氓混混骚扰女同志喊打喊杀了,我们现在属于正经的处对象啦。”

青年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江兰却已经气的额角布满青筋,她左右看了一圈,没找到另一个祸端。

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大夏天的女儿的房门紧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在里面躲着呢。

江兰一句话不说,上去就踹门,踹了两下没踹开,从门后直接抄起了铁锹。

徐为善和沈霆钧吓得立刻跑上前,一个拉一个拦。

“江兰,快把铁锹放下,这铁锹重的很,别再伤着自己。”

“江姨,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您闺女就跟我谈个对象,哪就到清理门户的程度了?”

江兰被拦着无法上前,干脆把铁锹冲着房门扔了出去。

那铁锹落在姜晚晚房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门上的小玻璃窗直接被震碎。

姜晚晚抱头趴在床上,被吓得瑟瑟发抖。

妈耶,江母不是上过大学的文化人嘛?这战斗力!军事大学毕业的吧!

*

另一边江兰把铁锹扔出去后,像是火山终于被点燃,对着女儿的房门就破口大骂。

“江慧婉!你给我滚出来!”

“你胆子不是大的很吗?有胆子跟流氓头子搞对象没胆子面对你妈?!”

“天天装的跟个鹌鹑似的,现在露出黄鼠狼尾巴来了!”

“你就跟你那个爹一样,都是些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我当年就应该把你掐死,省的你如今给我丢人现眼!”

平日里文雅娴淑的江兰,现在犹如一个疯婆子,骂得唾沫横飞,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而被嫌弃的流氓头子沈霆钧此刻很是不满,跟他搞对象怎么就丢人现眼了。

“江姨你骂得有点过了吧,这不是封建年代了,自由恋爱还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怪不得小江不敢跟您说,看您这架势我都不敢把她留在这儿了,要不到手的媳妇儿明儿就香消玉殒了。为了小江着想,我看干脆今晚把她揣回家,明天干脆去领个证算了。”

这么紧张的氛围里,沈霆钧笑着来上这么一句,可算是火上浇油了。

江兰直接调转矛头对准了沈霆钧,转过身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阵输出。

“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孽种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还有脸指责我,你勾引我闺女跟你处对象你还有理了?!”

“我念你从小丧母没人教养的份上,可怜你,懒得搭理你,你还当我怕你呢!天天人五人六的当自己多能耐呢?”

“你要不是有个厂长爹算什么东西,早被人拉去劳改了!”

徐为善听了妻子的话连忙使劲扯了扯她的衣袖,自己上前挡在妻子跟前,很怕沈霆钧被骂出火气给她一下子。

可他转眼一看,青年脸上仍然带笑,笑弯了眼,笑得露出一口锋利的小白牙。

“是啊,我多不是东西啊!坑蒙拐骗打女人,以后说不定哪天就被送去劳改,是个有脑子的姑娘家都不可能跟的烂人一个。所以说得多谢你啊,江姨。”

青年上前,低头紧紧盯着江兰,那笑弯的双眼中满是恶意。

“要不是江姨你勒令小江去北大荒下乡,就凭她那怕你怕得要死的怂样,即使我把烤鸡店送给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我产生交集。”

“江姨你也是狠心,北大荒多苦啊,苦到江慧婉这种胆小鬼都能主动跑来跟我做交易。”

“我勾引她了吗?没有啊!我只是跟她做了个生意。我出钱出力帮她划名额找工作,她只需要跟我结婚就好,这生意是我亏本了啊。”

“但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她呢!”

沈霆钧仰起头,满意的看着江兰脸色渐渐苍白,嘴角的笑意,是不加掩饰的嚣张又恶劣。

“所以说,多亏了你啊,江姨。”

江兰看着青年的脸,那笑是如此刺眼,令她头晕目眩。

他为什么在笑呢?

是嘲笑,是讥笑,是对她的愚蠢玩味的笑吗?

此刻那张年轻的,无时无刻不在笑着的脸,与记忆中某张脸渐渐重合。

脑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不停的埋怨着她。

【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是你,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向深渊】

【总有一天,她会重走你的命运,变成另一个你】

在重重叠叠的埋怨声中,过去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瘦弱的女人抱着年幼的孩子,慌张地走在昏暗潮湿的弄堂中,周围许多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看着她们,耳边满是人影的窃窃私语和讥笑。

女人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到了弄堂口,抬起头却露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不是我。

是谁呢?

是我的女儿啊。

不会的,不应该如此啊。

江兰一遍遍质问着,可脑海中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回答她,最终意识归于一片黑暗。

*

江兰突然就这么晕倒了。

徐为善慌里慌张的抱着媳妇儿不知所措。

沈霆钧满含恶意的笑僵在了脸上。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姜晚晚一脸茫然。

刚进家门的徐惠蓉看见晕倒的母亲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沈三千怎么站在自家院子里,忙催促徐父:“爸你愣着干啥呀,快送医院啊。”

院子里的众人这才动起来,徐父试图将妻子抱起来,却是一个踉跄。

沈霆钧见状说了一句:“我来。”接着便将被自己气晕的未来丈母娘一把背起,转身就往最近的城南医院跑。

姜晚晚及徐家父女也跟着一路小跑着跟上。

*

而就在徐家众人因为江兰晕倒乱成一团时。

城西纺织厂家属院。

因为高烧昏睡了三天的胡秀秀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