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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涛

发表时间: 2023-02-21

蔚蓝的海水被血液和尸体浸染成血红色,在这片海域久久不散去。

破碎的船只和伤痕累累的海兽已经对峙了一天一夜,两方都抱着必杀的决心在此处,绝不会因为肉体的损伤逃走。

南十字号上的船员已经死去好几人,他们都在海山的撞击中跌落下海,又被海山咬碎。海山也不好受,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口,有几处伤痕深入骨头,海山原本强大的治愈功能也变得不再有效,留下的伤口也没法恢复。背部和腹部甚至插满了鱼叉和弓弩。但最让让海山厌恶的是,它能感受到腹中的难受,让它想要呕吐。

斗到现在,海山再也没法维持那从出生就伴随着它的风暴,雷声与风柱渐渐消散,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风暴终于消失,随着最后的乌云飘散,皓月当空照耀。

月光照在大口喘气的水手脸上,将他们的惊恐、愤怒与麻木照的一清二楚。朱怯岸扶着船坐了下去,缓缓的揉着甩鱼叉甩的酸痛的右手。趁着海山没有发动攻击,水手们抓紧时间休息。正是口渴的时候,旁边一个水壶递了过来,是那个和朱怯岸一起值班好几晚的中年水手。

朱怯岸大口喝着水,“谢谢大哥,说起来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朱怯岸向眼前的中年水手介绍过他自己,但是中年水手没有告诉朱怯岸他叫什么。

中年水手也坐了下来,“不和你说是因为我没名字,小时候我被父母装在木盆里遗弃在了一条小河上,后来被渔村的一户人家捡到,他们也没给我起名字,我就一直没名字,不过船长他们都叫我海盘车,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朱怯岸点头,“海盘车大哥,我们这次会活着回家的。”说完把水壶还给了他。

海盘车不置可否。

重佐此时大喊:“弟兄们再坚持一下,咱们先把舱底的漏洞堵上再休息,不然船就沉了。”他带着一部分船员下到舱底,拿出准备好的木板和钉子,将海山撞出的裂缝堵上,再用水桶把渗进来的海水舀出去。

又把那些受伤的水手放到船舱然后用绳子将他们固定在吊床上,防止他们被打翻在地,造成二次伤害。

北斗依旧扛着大剑站在船头,扫视着海面。过去的几个时辰中,北斗对海山造成的伤痕最深,海山身上那道从后颈到左肩的伤口就是北斗砍的,这道伤痕让海山哀嚎了许久。朱怯岸也知道了北斗之前和他的比试就是在放水。

夜晚是最危险的时刻,船员们需要时刻提防着海山的进犯,整夜不敢入睡,只能倚靠着船休息。夜晚很寒冷,许多水手在海战中沾染了海水,没有时间擦干,现在被凌冽的海风一吹,都开始瑟瑟发抖。

看着他们发抖的模样,朱怯岸去船舱拿了几条粗布,又拿了点干粮,让水手们擦拭着身上的海水,吃一点东西垫一下肚子,不然等等饿的连拿起鱼叉的力气都没了。

朱怯岸带着干粮走到船头,看着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的北斗,“北斗姐,吃点东西吧。”

北斗聆听着海风,闻着浓重的腥臭味,头也不回的说:“好,谢谢你了。”伸手抓住了他递过去的干粮,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边吃边说:“你是个不错的鱼叉手,我看到你每次都能精准的命中海山被砍出的伤口上,像你这样的鱼叉手是最受海船欢迎的。”

朱怯岸回复:“还好,以前也经常出海打鱼,鱼叉用习惯了。要是没有北斗姐砍出的伤痕,我也没法破开海山的鳞片。”

“不用谦虚,也不用追捧我,去休息吧,海山暂时也不会出手,养精蓄锐,等着下次交手。”

朱怯岸怀抱着祖传的鱼叉,又去拿了几根玄铁鱼叉备用,库存的鱼叉不多,接下来每一根都要交给投掷精准的鱼叉手,不能浪费。

一直到后半夜,已经累的不行的水手开始打起了瞌睡,不停的点着头,想睡却又不能睡,有些水手则认为海山受了这么重的伤,会直接逃走疗伤,所以直接躺在甲板上睡着了,不论是谁,都很疲惫,只不过有的人能撑住,有些人撑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海中的巨兽忍耐不住,展开了第二轮进攻。

海山席卷着巨浪撞向船只,北斗提前发现了它,高喊着,“弟兄们,快起来”,水手们下意识抓紧身边的东西,有几人没来得及,直接被冲下了船,跌落在海里。

冲上甲板的海浪让朱怯岸闭上了眼,等他睁眼擦干脸上的海水,刚刚还在身边的海盘车大哥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立马跑到船边的栏杆,看到好几人在海里朝着南十字号游过来,离得太远他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海盘车。

朱怯岸注意到海山又潜入海中,准备咬碎这些掉落在海中的人。天太黑不知道海山在何处,有几个水手已经在爬船边的梯子,还有几人在海里没上来。

他也不管海大哥有没有上船,纵身一跃跳进海里,船上众人都被他的行为惊住了,要知道下海是必死的。

朱怯岸一跳进海里,冰冷的海水冻得他发抖,不断的喘着气,游到没上船的水手面前,将他们周围的海水冻住,爬上冰面的水手抱着自己的臂膀,发着抖爬上了梯子。帮助水手上船的朱怯岸突然感到后背发凉,寒毛都一根根竖起。他顺从本能往后一跳。而后,长着锋利、密集牙齿的巨口破开冰面,咬住了在冰面上未来得及登上梯子的水手,鲜红的血液从咬合处流出,水手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吞入海山的腹中。

没等海山下潜,北斗一脚踩在围栏上,怒吼一声,腾空跃起,举着大剑朝海山劈来。朱怯岸也在脚下凝结冰面,腰腹用力,一跃而起,抬着鱼叉刺向了海山的竖瞳。

海山巨大的身躯腾挪不及,在两声咆哮中,朱怯岸将鱼叉深深刺入海兽的眼中,北斗砍在了上次她留下的伤口上,秽毒的黑红血液溅满他们的全身。

朱怯岸全力驱动着黑雾,冰元素顺着鱼叉冻住了海山的眼睛,蔓延到了它的半个脑袋。北斗站在海山背上,一下接着一下,劈砍着海山的伤口,直到露出白骨森森。

海山剧烈的挣扎起来,甩着脑袋和身躯,不断的撞击着南十字号,想把它身上的两人甩下去。

船上众人没有闲着,调转弩炮炮口,换上了末端带着绳子的弩箭,射向海山,弩箭的末端的绳子连接着南十字号,当一根根弩箭刺入海山的身体,痛苦让海山变得更加疯狂。

不断摇摆着头颅的海山把朱怯岸晃得差点吐出来,海山想摆脱他,他也想离开海山。朱怯岸抓紧鱼叉,双脚撑着海山的眼眶用力一蹬,拔出鱼叉掉了下去。没想到海山不顾背后的北斗,张开布满尖牙的嘴,咬向了朱怯岸,一口把他吞下了肚。

北斗想要救他,踩着海山的头跳了下来,可惜一剑劈砍在了海山闭拢的嘴上,把那利齿削掉了几颗。

发狠的海山没有继续迂回,不管北斗的骚扰,张嘴咬向南十字号,它知道,这漂浮在海面的大家伙破碎,所有伤害它的家伙都会死在海里。